三嫁權(quán)臣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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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笑話的時候,千萬沉住氣,不要被這廝深究得意的機(jī)會。 尤子嶙笑完將一個令牌給回他:“喏,你的人趕緊召回去。不然讓別人看見,以為我多大兵權(quán)。” 那是皇帝特賜給沈珩用的一支隊(duì)伍。自古以來皆是武官多有兵權(quán),那隊(duì)伍是皇帝對文官的他重用的莫大證明,尤子嶙心里是羨慕的,同時覺得自己也有兵權(quán),加上沈珩的,年紀(jì)輕輕的二人在朝堂底子才厚,方方面面好辦事,更好輔佐新帝。 沈珩收好令牌,心里琢磨眼下近午,午膳不知她吃什么,自己若回去可能趕上一口。 “接下來就是蕭太后與秦家余黨不停上奏了,官家自會應(yīng)對。大伙好好歇幾天,你要不要上我那去,我得了一壇好酒,咱們慶賀.”尤子嶙說。 沈珩直接闊步出了宮門,將其拋在身后,上了馬車。 “你真夠了啊,歸心似箭?。∥业拿孀佣疾唤o了…” 尤子嶙不滿喊聲遠(yuǎn)遠(yuǎn)消失在偌大的朱門深處,沈珩對駕車的青楊說:“快速回府,吃飯去。” 青楊這小伙子平日里不聲不響的,和主子一個樣,今日也高興,駕著馬車往沈家趕。 沈珩回到時蕭羨魚正好在用膳,見到他回來,小臉紅撲撲的,他不覺也跟著松快起來。 蕭羨魚沒料到沈珩這會子下了公務(wù),還一副從未見過的疲態(tài),忙讓秀月叫人把浴房的水備下,先讓沈珩沐浴更衣。 這回蕭羨魚十分自覺地捧衣服進(jìn)去。 乖巧地看著沈珩脫得褻衣半敞,又松又垮罩在結(jié)實(shí)的軀體上,他微微仰頭,站在銅鏡前用凈面的工具刮掉胡茬,那修長的手指一起一落間,棱角分明的下頜緊連勁瘦的脖頸與象征男性特征的喉結(jié),不知何為,她看著看著,竟入了迷…沈珩與少年時相比,真的成熟了非常多…“羨羨?!?/br> 她聽見沈珩喚他,看過去,他已入那寬大的浴桶內(nèi),望著她。 “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庇悬c(diǎn)尷尬。 忽然,沈珩后背血紅的傷口一下沖進(jìn)眼里,她的心狠狠擰住了。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這是什么時候添的傷? 沈珩還那么大膽讓傷口碰水! “沒事的,血早止住了,洗干凈了一會去上藥?!鄙蜱癫o再解釋下去的意思。 蕭羨魚不傻,就算沈珩有意避之不談,她也知道定是鏟除秦家時所受的。 富貴險(xiǎn)中求。 說到底,沈珩這一身權(quán)勢到底是用命換來的! 如果他和自己成了婚,是不是就會像其他世家子弟一樣,在京中或者任何富饒之地穩(wěn)穩(wěn)妥妥地走仕途,而不是像這般,一個言官除了縷縷奔赴戰(zhàn)場,還要參與皇室和百官爭斗。 她咬咬唇,努力將滿心酸楚壓下,沈珩見她如此,思緒著秦三說的和離那件事,也沉默了。 沈珩出來后,蕭羨魚急忙給上了金瘡藥,細(xì)心確認(rèn)了一會兒要用的膳食可有忌口的。 吃過后,然后打點(diǎn)好了床榻,沈珩一睡便睡到了傍晚,遂去了書房。 秀月命下人們把晚膳安排過去,還和蕭羨魚小小抱怨:“姑爺不是連著忙了幾天了嗎?怎么剛歇一會又開始忙啦,這什么時候能和夫人你…完事呢,急死人了?!?/br> 蕭羨魚原本不平靜的心因著秀月的話又起了波瀾,孔嬤嬤見狀,道:“沒事的,養(yǎng)養(yǎng)傷先。” 說是那么說,其實(shí)大家心里明白,按規(guī)矩是成親當(dāng)晚便要履行夫妻義務(wù)的,也是表達(dá)了對彼此的認(rèn)可,再特殊的情況也不會拖延了大半個月,這遲遲不圓房到底是有問題的…至于那傷,并不影響活動,更不影響圓房了。 當(dāng)晚,沈珩回房,瞧見她正在伏案寫些什么,身旁擺了兩疊高高的賬本,走近拿起一張紙,上面秀麗的字體記載了好些錢產(chǎn)在上面,有莊子,有店鋪,還有田地等等,大多是老侯爺夫婦留給蕭羨魚的,這些財(cái)產(chǎn)無不彰顯出他們對這個女兒的偏愛。 蕭羨魚趁沈珩沒注意,不動聲色地將手中正在寫一半的紙塞去案底下,不想被看見。 她決定到了那時再拿出來,希望憑借這紙上多羅列的誠意,能對彌補(bǔ)一點(diǎn)過去對沈珩造成的傷害,同時也是請求他大度放妻。 如此一來,不枉二人認(rèn)識十幾載的情分,好聚好散,一別兩寬。 第二十章 超乎世俗的相敬如賓 “這些是你的嫁妝,你分出來做什么?”沈珩不解地問。 蕭羨魚解釋道:“我聽說我大嫂很可能要改嫁,念及以前她對我的好,還為蕭家生了個孩子,所以我整理出一些田地鋪?zhàn)邮罪椀?,給添足了嫁妝,希望新家對她好些?!?/br> “還沒確定下來吧?” “沒有,但我覺得應(yīng)該快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玉州了,過段日子消息也該傳回來給我了?!?/br> 他拿起那疊高高賬本,翻開看,半響沒出聲,蕭羨魚忍不住偷偷觀察他的神色,頗有先生檢查功課的錯覺。 良久后,沈珩似乎嘆息,說:“賬打理得不錯?!?/br> 以前她最討厭這些算來算去的事物,討厭到他以為日后要請個她信得過的人來幫忙料理嫁妝他忽然想起尤子嶙的話,他們的確是分開得有些久了,久到這期間她所遇所感的一切大大地改變了她,也改變了兩個人之間的相處。 她變得那么懂事,那么小心翼翼,那么郁郁寡歡,那么收斂心思.…很不喜歡她如此。 沈珩的目光深沉起來,蕭羨魚見此,無奈心道是談及了大嫂改嫁一事又讓他想起了從前自己另嫁的事。 天下男人都一樣,他也逃脫不了那份介意…那她做的那些準(zhǔn)備就沒錯了。 蕭羨魚沒了心情理賬,叫人進(jìn)來收拾就寢。 夜里,他依然安靜躺在她身旁,靠得很近,稍微動一動便能碰到,但心卻隔了千山萬水。 入睡前,沈珩閉著眼忽然問:“我休沐帶你去玩,想去哪?” 蕭羨魚顫了顫細(xì)長的睫毛。硬是逼自己不要把他的關(guān)懷太當(dāng)回事,這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反反復(fù)復(fù)的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哪也不想去.”上次騎馬逛街,風(fēng)言風(fēng)語太多了。 沈珩翻身過來,試著擁她入懷,發(fā)覺她渾身僵硬。 而蕭羨魚在二人緊貼的情況下,感覺到下面勃發(fā)而不能言喻的家伙.…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值血?dú)夥絼偟哪腥?,抱著的又是自己正兒八?jīng)大轎娶進(jìn)門的美嬌娘,就是能做到睡在一起那么久無動于衷,連抱人時候的手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柳下惠都要驚嘆這坐懷不亂的定力。 “想想,總有想去的?!?/br> 沈珩說完便放開了她,不做勉強(qiáng)。 蕭羨魚失落無比,把身子轉(zhuǎn)向另一邊,又聽他說道:“在這邊什么都慢慢來,不著急。” 她悲哀地想,沈珩的意思便是要她慢慢接納這樣的夫妻模式,可以相互照顧,互相給足在外的顏面,但不能走進(jìn)彼此的內(nèi)心,超乎世俗的相敬如賓…次日清晨,沈珩早早便起,青楊給換了藥,隨后在書房里寫大字。 稍午,沈芊跑來,閑談著母舅家的一切,說小舅帶話來想到亡姐墳前祭拜,讓沈珩空了通知一聲,他好準(zhǔn)備來京。 祭奠雙親,沈珩無論多忙都必須安排出時間,只是近年來他們兄妹幾人不能全部到場,老二和老四一個是武將隨同大軍駐守邊境,一個送去了修山書院念書,只有他和沈芊前去,不過今年倒是會再添一個人…”二哥哥今年也十九了,大哥你沒打算幫他挑個媳婦么?” 沈珩知道,老二沈靖年歲是到了要成家的時候了,之前沈靖定過親,卻出了意外,沈靖便對親事了無心思,說大哥未成,他和老四不能越了去,如今沈蕭兩家親事已結(jié)束,沈靖的議親該提上日程。 沈珩說:“我自是會給他選,但也要他喜歡。不過這事還得再緩一下,議親的事上是需要家中女眷去走動的?!?/br> 沈芊知道自己未出閣不能去走動,但他們有蕭氏呀。 “那就讓嫂子去呀,為何還要緩?難道她不愿意,她敢不愿意!” “沈芊!”沈珩手上的茶盞重重磕在案上,“你既叫她一聲嫂子,就應(yīng)該把對我的尊重同樣給她,仔細(xì)你的態(tài)度。” 沈芊從小對沈珩這個大哥又親又怕的,沈珩發(fā)了話的事,她沒膽子置喙。 “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她也不免疑惑為何議親要緩緩,問題很顯明不是在沈靖身上,也不在沈珩身上,那只能是蕭羨魚…沈芊時隔四年見回蕭羨魚的那一天是在慈蓮閣,回去的時候她和大哥相差好幾步遠(yuǎn),完全不像正常恩愛的新婚夫妻。這一幕讓沈芊印象深刻。 算算日子,蕭羨魚已經(jīng)嫁過來有些時候了,幾房一同用膳時,兩個人站一起坐一起,雖然相互夾菜,但總有些許違和感,眼下沈珩又這般說法,沈芊恍悟了。 她斟酌措辭,小心翼翼問:“大哥,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還沒有冰釋前嫌?” 沈珩看了沈芊一眼,低頭喝茶。 見狀,她了然。 “我還以為你娶了她是圣人大度,沒想到…” “她只是需要時間罷了?!鄙蜱裾f忽然說道。 沈芊不解:“需要時間做什么?” 沈珩望向窗外的那片翠竹,目光幽深,淡淡道:“忘卻以往,接受這邊的一切…” 至少,不能老在心里想著怎么離開。 沈芊抓住一個重點(diǎn),拔高聲調(diào):“她難不成還想著以前那個?” 當(dāng)年不愿定親的理由便是她心悅李家五郎,事到如今,如果她心里還有那個人,那大哥真的是妥妥的冤大頭! 沈芊還想說什么,沈珩卻不想在這種話題上糾纏,警告:“別去吵她?!?/br> 說完,起身去了書案那邊。 沈芊不由著急起來,要是蕭羨魚余生幾十年都沒接受沈家夫人的身份,老二老四和自己不得打光棍進(jìn)墳?zāi)姑???/br> 太耽誤人了。 “不行,我得主動點(diǎn),怎么樣也要讓她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好好給我大哥做媳婦,這樣我們?nèi)齻€的親事才有指望。” 沈芊奔出書房后想直接去找蕭羨魚,可又端著不原諒她的架子,于是讓丫鬟去叫她過自己院子來。 蕭羨魚一聽沈芊要見她,莫名其妙。 “不是叫我離她遠(yuǎn)點(diǎn)么?” 奇怪歸奇怪,這時候她正抱著小琉璃盒吃果脯,便順手帶著過去一進(jìn)門便見到內(nèi)室雙側(cè)卷珠簾下,沈芊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在那等她,蕭羨魚便喚了一聲。 “阿芊,怎么了?” 第二十一章 沈芊言好 沈芊別扭地坐在玫瑰椅上,“自然是有事才叫你來??!怎么,不愿意見我是嗎?” 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蕭羨魚感到她說話還是有刺,但自己這幾天沒惹到她。 只好打趣道:“哪敢呢,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姑奶奶?!?/br> 說完,走過來將琉璃果子盒擺上桌面,一擰開,頓時十幾種果鋪?zhàn)尤缟徎ㄊ㈤_展現(xiàn)眼前。 “來,吃吧,都是寶膳齋里果鋪?zhàn)樱崴崽鹛鹂珊昧??!?/br> 沈芊小女兒心性,頓時被吸引了,拿起一片梅子干入口,驚喜道:“這盒子好厲害,什么機(jī)關(guān)呀?我從來沒見過?!?/br> “我父親早些年在邊關(guān)打仗時認(rèn)識了一個善做精細(xì)的匠人,除了幫忙改良了弓弩,還想單獨(dú)給我父親做個什么,我父親就說自己有個貪嘴的女兒,每次吃零嘴都要十幾樣一塊嘗,就問能不能給做個果盒子,還要漂漂亮亮那種?!笔捔w魚回憶說道,對疼愛自己的亡父思念涌上心頭。 沈芊見過蕭老侯爺,真真是愛女如命,所以她一點(diǎn)也不懷疑蕭羨魚說的,且蕭老侯爺眼光獨(dú)到,從選中她大哥做東床快婿的決定中可以窺見一二,就恨蕭羨魚當(dāng)初喪良心,摒棄老侯爺?shù)牧伎嘤眯?,白白浪費(fèi)了她大哥四年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