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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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書房談論此事時,沈靖的態(tài)度是較為無所謂,這會子私底下被問,他略微黝黑的臉不自然起來。 沈靖覺得蕭羨魚看自己的目光里有很靈動的探究,能看穿人。 "…嫂子,我相信大哥的眼光?!?/br> “你別和我說你大哥,這婚事是一輩子的大事,是你娶媳婦不是你大哥,要是娶錯了,你瞧瞧二姑父那院子,雞飛狗跳的,這日子怎么過?” 沈靖想了想二房的姑父姑母。 二姑父沒成親的時候雖然窮得快餓死了,但好生自由,后來只聽媒人的天花亂墜,嫁了素未謀面的二姑母進了沈家的門,三天兩頭吵,都吵十幾年了,要說婚后有培養(yǎng)出感情,也多半被吵沒了。 如今是反了身份,做了堂堂正正的郎婿,腰板挺直,揚眉吐氣,但依著二姑母那脾氣,納妾后估計更不得了了…那會是什么樣的日子? 他深嘆,心里發(fā)毛。 ? 第六十一章 孝帝關心沈靖婚事 沈靖想,兄長看的是對方家世,至于那姑娘各方面如何,只要是清白的,不是殘的,他都可以娶罷。 他拋開那些胡思亂想,笑說:“嫂子,這時候我的婚事是必須聽大哥的,將來阿崎和阿芊都可以自己好好挑了?!?/br> 蕭羨魚明白了,無言以對。最后問了沈靖關于那支筆的事,誰知沈靖說不知,她也只好作罷。 話別了沈靖,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秀月問:“夫人,您怎么了,那么在意那支筆?到底什么樣的?。俊?/br> 蕭羨魚道:“那支筆先擱著吧,我更在意的是阿靖從小他就說過長大要自己挑個喜歡的新娘,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了。” 秀月道:“小時候的話不能當真,他是男人,沒有我們女子那么計較姻緣?!?/br> 蕭羨魚記起小時候沈靖的模樣,與現(xiàn)在天差地別。 沈靖小時候瘦弱,唇紅齒白的像個千金小姐,讀書寫字尚可,長大后出乎意料走了武將之路,其中怕是少不得沈珩的考慮與盤算。 “感覺出他其實是個看重自己婚事的人,但是他臨了說的那句話,那個情緒有點像以前的我?!?/br> 那種為要家人豁出去的感覺,深刻進骨子里了,旁人有一點相像之處,她立刻能靈犀一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感同身受。 秀月也道:“照您那么一說,確實啊,尤其靖公子這樣讀過書,自小又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吃了很多苦,怕是打心底里想要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姑娘知冷知熱過一輩子的?!?/br> 這話倒是點醒了蕭羨魚。 沈靖喪親時年僅八歲,早早沒了父親教導、母親疼愛,放養(yǎng)到十五入了軍隊遠赴邊關,與家中兄妹聚少離多。 疆場上,軍令如山,到處充斥血腥和饑寒,陪伴的全是粗獷武夫,沈靖再怎么剛硬,也絕對是奢望著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姑娘組建一個小家,溫暖自己那顆荒涼了十幾年,沒點煙火氣的心。 這點,從他小心翼翼接過送的靴子可以看得很明白。 晚膳時,天熱怕悶,屋里點了驅蚊的草藥熏香,敞著門窗,夕陽臨下,涼風習習。 沈珩雖與她鬧別扭,飯還是一起吃的。 蕭羨魚發(fā)現(xiàn)沈珩吃得很慢,有心事的樣子,十有八九和沈靖有關。 她趁機問道:“阿靖的婚事,你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這得問他?!鄙蜱癫幌滩坏f。 還裝…沈靖話里話外都挺聽你的,你還踢回去給人家。 蕭羨魚哦了聲,一邊吃菜一邊觀察他的神色,這時屋子里的燈沒點,余夕投在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玉般的光澤,光與暗相合,突顯輪廓線條剛毅分明。 看他碗里沒吃的了,她夾了塊rou。 沈珩吃了,她又再夾,一樣吃了看起來心情還行的樣子,那吃完可以找機會接著說沈靖的事。 于是自己也吃快點,一旁正在小雞啄米的云姐兒瞧見了,也學著樣,大口扒飯。 吃過飯后,丫鬟們陸陸續(xù)續(xù)把屋里與廊道內的燈點了,蕭羨魚端來時下新鮮的水果香瓜盤,坐在看堪輿圖的沈珩旁邊。 “相爺,吃果子?!彼f。 沈珩蹙眉看她,白天說她越來越沒規(guī)矩,晚上就改口喊相爺了…他板著臉吃了一塊,繼續(xù)看書,沒拂她面子。 蕭羨魚湊前給他扇扇子,看了圖中的內容,山川河流的,怎么看都看不懂,“這圖那么好看嗎?在船上你也看,現(xiàn)在還看?!?/br> “這本是官家給我的,明日回朝議政,可能會問我一些問題?!?/br> 蕭羨魚嘀咕:“官家做東家還不夠,還做夫子學究布置課業(yè)…真閑?!?/br> “不可妄議國君?!?/br> 她放下扇子,柔風停了,“既然如此你看吧,我去給云姐兒沐浴,一會回來。” 說完起身就走了,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沈珩一開始聽見她說要走時露出的不悅,后來又說會回來時,又恢復如常繼續(xù)看圖。 可誰知,蕭羨魚竟一去不復返了。 入夜,沈珩書念了大半,也不見人回來洗漱安置。 丫鬟到了時辰進來鋪被,他問:“夫人呢?” 丫鬟回說云姐兒一直纏著夫人,這會子兩人都在那屋睡下了,沈珩聽后,卷起的堪輿圖重重放下,面色陰沉得不行,嚇得丫鬟靜默退下。 次日退朝后,孝帝私下留了沈珩談話,一行人走在御花園里。 宮人們離遠了好一段距離,孝帝打量了兩眼,發(fā)覺他心情不佳,屬陽剛血氣之相,便道:“怎么,和家中的吵架了?” 沈珩有禮回道:“陛下,沒有的事。” 孝帝朗笑出聲,“這么多年再苦再險的事也沒見你沮喪過,你到底如何,朕還是看得出來的,你們剛回來就鬧,是因為玉州接親一事不順利? 沈珩道:“不過深宅婦人之事,陛下不必費心,眼下還是緊著那個孩子為重。” “朕早已收到你飛傳密報,沒想到太后的人那么狠辣,連蕭氏兄妹也不放過,真是超乎朕的所想?!?/br> “臣的暗探已把玉州城翻了三番,依舊沒有消息?!?/br> 孝帝不能相信,道:“難道能飛天遁地?奇怪了…還是說真的上了那貨船,被誤殺了,還是葬身江里了?” 沈珩實事求是,搖頭道:“臣實在不知,只能一直派人追查下去?!?/br> 也只能如此了,孝帝默許,又道:“幸而太后在玉州的人馬被你全部解決了,太后收不到消息會安分一段時日?!?/br> “為避免夜長夢多,臣以為是時候斷了太后的念想?!?/br> 孝帝挑眉:“哦?看來沈卿是有主意了。” 沈珩不卑不亢:“交給臣便好。太后在玉州的眼線已替換成我們的,很快會給她回復,引導事情走向?!?/br> 孝帝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放心他的計策,遂想起一事,道:“你弟弟沈靖年紀不小,朕已選出合適的女子,你們兩家聯(lián)姻后大有益處,你可與他提了?” 沈珩默認,孝帝滿意極了,繼續(xù)往前行,而沈珩卻佇立原地不動。 孝帝疑惑回身,對上沈珩欲言又止的神色。 “陛下,那婚事.” 第六十二章 宮宴 "什么!” 蕭太后自座里站起,驚道:“我們的人追到江上,不但沒找到那個孩子,還被沈珩發(fā)現(xiàn),一舉殲滅了?” 祥公公說道:“是呀,原本以為他不知道那孩子的事,都坐船回來了,可是偏偏那個孩子躲進了那條貨船,行駛在蕭家大船的后邊,我們的人追了去,被當成水寇全滅了!那孩子.不幸落水,到現(xiàn)在還在江里沒打撈上來.” 晴天霹靂! 蕭太后震驚地跌回座上,臉色大變,哀傷至極:“這這是天要亡我啊先帝就這么一個遺孤,居然葬身江底…哀家拿什么來推翻新帝啊,用什么來拿回江山…” 祥公公唉聲嘆氣。 蕭太后仍覺得不真不實的,說:“你確定玉州來的消息無誤嗎?” “沒錯的,是奴才的人?!?/br> 蕭太后揉揉額邊,眼淚未干,“盡力打撈起那孩子的尸首,到時選個地方安葬了?!?/br> “是?!毕楣I命去辦。 這時,蕭太后宮中掌事宮女琴嬤嬤來了,稟道:“娘娘,明天皇后的宴席,我們的人已準備好了?!?/br> 蕭太后勉強振作了下精神,道:“很好,很好…” 琴嬤嬤答道:“娘娘放心,奴婢都交代過的了,成不成皆不影響到娘娘。娘娘您應該保重身子,再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辦?!?/br> 蕭太后悲痛地點頭,“棋局再難,都是要下下去的,事已至此,只能再從長計議,不就是先要一個聽話的皇帝么,哀家再費費心,看看怎么來?!?/br> 宴席當日,院落里忙活得很。 能去皇后娘娘席面的人已不是單純的非富即貴,必須是有爵位有誥命的,再不然也得是于朝廷有功有勞的官員與官眷。 沈珩站在透著日光的紗窗前,窗是關著的,影子長長秀秀打在地板上。他穿了一身銀灰色大綢袍,張開雙臂,微微仰著頭,靜待腰間的動靜。 小手將翠竹紋的錦繡腰帶繞過勁瘦的腰腹,細細攏好系得適中,穿戴好后,溫文爾雅,風華內斂。 蕭羨魚嘴甜道:“你今天真好看?!?/br> 沈珩捋了捋云袖,沒好氣瞥她,一邊腹誹她夸辭敷衍,連討好自己也那么不上心,一邊自顧自戴上玉佩,后見她去梳妝,又將手中的玉佩放回去。 蕭羨魚第一次參加皇宮里的宴席,特地挑一件青黛繡鯉的衣裙,高髻配了簡單的簪花與鑲嵌碧玉的步搖,手腕間碧玉手鐲,纖纖玉指也配同色的戒指,妝容施得雅致美麗,衣著穿得溫婉奢華,氣色紅潤,雙眼彎彎有笑意,眼角下的淚痣亦是添多幾分憐俏。 看了多時的沈珩隨后在匣子里挑出自己的陽綠玉佩和碧玉扳指戴上。 這樣,與她的裝扮才呼應登對。 時辰不早了,沈靖已在府門外等候,蕭羨魚和沈芊上了馬車,沈氏兩兄弟則是騎馬。 沈靖今日穿得也是很得體的,但面上看起來興致寡淡,似乎對宮里的宴席并不感興趣。 蕭羨魚在馬車小窗里看了看他,心里有點急。 自打玉州回來后,沈珩公務繁忙,晚上她陪著云姐兒又不在房里睡,實在沒找到空閑聊沈靖的事。 他們一行人進了宮,跟著太監(jiān)來到慶和殿,園子里站滿了人,三五成群在那噓寒問暖,好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