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quán)臣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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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五爺,不好了!您快醒來,快去宮里!” 李淮生還在妾室屋里酣睡,門外小廝的聲音像天塌一樣的大呼小于氏先行起來,并不開門,說道:“叫什么呢,五爺近來精神不好,天大的事有更高的官頂著,去去去?!?/br> 小廝還想再說什么,被門外丫鬟直接拖了出去。 這么一吵,李準(zhǔn)生徹底沒了睡意,緩緩起身,那于氏婀娜走到他面前,剛俯下身想撒嬌,哪知李準(zhǔn)生一抬頭看見她,驚恐大叫一聲! ”你的臉怎么了!” 于氏奇怪,“我的臉?"摸了摸,摸到的不是素日里嫩滑如蛋的觸感,而是摸到了糙如蜂巢的僵硬,也尖叫起來。 撲到鏡子前一看,那潰似腐rou的面孔哪來有半分人樣,當(dāng)場嚇得昏死過去。 李淮生驚中有穩(wěn),急道:“去叫大夫!” 下人們看見于氏的臉,沒一個不怕,甚至有忍不住嘔吐的,一個院子頓時人仰馬翻,如遭大劫。 這動靜很快傳到李淮生父母那邊,李夫人特意趕過來一瞧,雙腿發(fā)軟! 一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在于氏身邊睡了一晚,十分擔(dān)心會被傳染,忙拉著李淮生就走,留下一攤子爛事交給管事的媽子。 李夫人一邊走一邊祈求真神保佑,可李準(zhǔn)生越想越覺得稀奇古怪,好端端的一個人,昨天還好好的,只一個晚上便成那副鬼樣子? 霍柔依就住在他們隔壁院子,早已聽見那些叫聲,得逞的笑容在嘴邊掛開,心情甚好地逗著孩子。 這時丫鬟過來,附耳說了一句話,霍柔依便把孩子交給了奶娘,自己里三層外三層保著暖,悄悄出了府。 她來到一座宅子的后門進(jìn)去,見到了金斕公主。 “謝公主替臣服了卻了一個煩惱?!?/br> 金斕公主披著精美的狐毛大氅,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用了那方子,效果不錯,足以讓你未出月子也愿意來道謝?!?/br> 霍柔依笑著說道:“公主說的是,那法子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還是您厲害,這下臣婦也算高枕無憂了。” “高枕無憂?霍氏,你是不是把話說滿了,你最大的煩惱或許還沒解決呢,聽說了吧,蕭羨魚隨著皇后墜崖了,生死不明?!?/br> “臣婦是略有所聞?!被羧嵋赖男ρ谏w不住,幾乎裂到了嘴角,“聽說那崖很高呢…但公主此話何意,臣婦不懂?!?/br> 金斕公主哼道:“霍氏,你那點小心思還想瞞得住本公主?用不用叫我的侍女把你從小到大如何羨慕嫉妒蕭氏的言行敘說出來呢?” 霍柔依終于明白金斕公主將她調(diào)查個一干二凈,干脆來個順?biāo)浦郏愕溃骸霸瓉硎沁@事,沒錯,我一直不喜歡她,尤其之前搶走我丈夫三年,這和搶走公主您心尖上的人是一樣的仇恨?!?/br> “不需要特意提起我這茬,她搶走你丈夫三年,如今還是拿捏著你丈夫的心呢,你費盡心機嫁的人,還不知要心心念念她多久,你忍得下這口氣?” 心底深藏的最不甘一面被撕開,霍柔依幽怨之怒騰起,默默掐緊手爐,嘴上卻說道:“是忍不下啊,可我只是個弱女子,對付不來那位沈相夫人,好在這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br> 金斕公主嘲笑出聲,“你想得太美好了,我的人搜尋到了崖下還有人活著的蹤跡,你說會不會是她呢?” “不可能!這么險峻的山崖!” 金斕公主站起身,走近她,分析道:“可萬一呢?萬一她沒死,最后被救了回來,一定會受到最好的照顧,她也不會再踏出京城,想再弄死她,可就不容易了…” 隨后,口吻漸變引誘,“我的人已經(jīng)全派出去了,可惜那片山地太大,尋找她猶如大海撈針,我記得那邊地界是你父家宗親管轄的范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該怎么做,你是個聰明人啊?!?/br> 千載難逢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霍柔依狠狠深吸口氣,激動的情緒在內(nèi)里澎湃,若是蕭氏命大沒死于墜崖,那么能死在金斕公主與她的部署之下,絕對能令人熱血沸騰,足以一雪多年恥辱! "好…我知道怎么做的?!?/br> 二人相視一笑,那笑里摻雜多少嗜血狠辣,通通付諸那片山林之風(fēng)雨欲來的勢態(tài),祭天隊伍已回京城。 沈珩憔神悴力,一身素衣倚窗而望,無神的眼底哀戚不絕,寒冬風(fēng)過,吹拂微亂的鬢發(fā),渾噩至極,仿佛整個人下一刻便會消失于天地間。 直到青楊來到身后,為難說道:“主子,人馬已經(jīng)集結(jié),但官家說會另外派人前去,您只能留在府中等他們接回夫人?!?/br> 沈珩閉了閉眼,房中的空氣里依舊彌漫著她的胭脂香氣,嗅入心肺,肝腸寸斷。 只輕聲道:“…我要親自去。” "他們是怕您大悲大悸,身子熬不住?!?/br> 沈珩不管不顧,神色凜冽,信步出了門,佩劍上馬,帶著青楊藍(lán)既率領(lǐng)麾下御賜軍隊準(zhǔn)備出城。 隊伍來到城門,沈珩拉緊韁繩停下,只見那金瀾公主鳳駕候在那里,笑盈盈對他說道:“沈相,你敢抗命出城?” 沈珩冷眼看她,手里韁繩越握越緊,“是又如何,公主有何指教?” 金斕公主摸了摸大氅下的肚子,“不值得的人就別去費勁了,珍惜眼前人才是對的,你能耐本事再大,也得學(xué)會接受事實呀?!?/br> “公主無事,那臣便先走了?!?/br> 說完,策馬直去,經(jīng)過金斕公主駕側(cè),卻被她的騎兵攔下。 金斕公主微微探出身子,在他耳旁說道:“放棄那個不會生育的蕭氏,我給你生一個,他已經(jīng)在我肚子里了,是那一晚的?!柏M料,沈珩只是冷冷瞥來一眼。 金斕公主微怔,心說孩子的面他也不給么,非要去找蕭羨魚?! 一氣之下便叫騎兵堵在城門口。 “沈珩,我不想你去找她!” 卻不想,沈珩一振廣袖,拔劍而出,狠厲說道:“阻我者,殺無赦!” 第一百三十章 追殺與營救(二) 逃亡之路,饑寒交加,山路崎嶇,衰草寒煙。 蕭羨魚看著鞋上破的洞,原本雪白的布襪被腳趾頭竄著蹭了出來,凍得已經(jīng)沒有知覺。 鄭英和張玉因為抬人,走得太久而渾渾顫顫,最后鄭英不顧儀態(tài),一股屁坐下,喘氣說道:“不行了,不行了,走不動了” 張玉累得直接躺下,呈大字型。 郭皇后痛苦不已,最終勸她們:“算了吧,你們走吧,或許他們只要殺了我便好了,省得你們也丟了性命!” “娘娘,這話不可再說?!笔捔w魚嘆息,“為人臣子,盡忠職守,我們不可能丟下您的。但眼下情況…我們平日里深養(yǎng)閨中,確實走不了太久,得想個辦法才行?!?/br> 鄭英舔了舔凍裂的嘴唇,過度消耗體力讓其灰心喪氣,“我們平日不是坐馬車坐轎子,就是坐船,現(xiàn)在只有兩條腿,后頭還有人追殺,這遲早得被發(fā)現(xiàn)” 郭皇后也不禁說道:“是啊,如果現(xiàn)在能坐船,這天風(fēng)那么大,一定很快回到京城?!?/br> 當(dāng)時祭天之所以選擇走山路,無非是為了體現(xiàn)誠意。那一路走去,皇帝每隔一段路便要下了龍駕,領(lǐng)著官員們對著天地上香跪拜,如此反復(fù)到達(dá)祭天臺。 "坐船.” 蕭羨魚喃喃道,腦子里莫名浮現(xiàn)沈珩所畫的江景圖,他斷斷續(xù)續(xù)畫了好久,有次實在好奇,她便問他為什么要畫。 他說,那是第一次與她出遠(yuǎn)門,所以想將與她欣賞過的景色畫下順帶拿了江域河流圖給她講解了一番,讓她對本朝水域有一定的了解。 鄭英與郭皇后的對話簡直醍瑚灌頂,蕭羨魚立刻思索這片山地最近的河流在哪個方向。 “往西南走,那有條大江的支流,如果有船順流,我們大概可以擺脫追兵,回京中碼頭去!” 張玉一聽,來了精神,像只猴子一樣爬上樹遠(yuǎn)跳,“真的有條小江??!離我們不遠(yuǎn),咦,江上有漁民!” 所有人大喜過望。 要知道熟讀女德,各類詩書的富貴人家女兒,會琴棋書畫與女紅已經(jīng)備受贊譽,若是涉獵醫(yī)書、烹飪、騎射更是錦上添花,鄭英出身高貴,做足了那錦上的朵朵美花,但在今夕顛覆了想法。 她不自覺流露出欽佩,“你居然知道地理水域,請的是哪位先生給你講的?” 蕭羨魚:"” 不想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扭頭就走。 鄭英一看她那神色,心里便有七八分猜測了。 正當(dāng)她們要重新踏上路程時,近處馬蹄聲陣陣,在地面震動出的聲音像連續(xù)踢著她們的心臟,驚嚇得緊! 張玉趕緊將她們推進(jìn)灌木躲起來,四人趴伏在土腥味鉆鼻的地面上,連呼吸都放輕了。 這時從草縫里看見有兩個騎馬的漢子拿刀對著矮植草叢四處揮舞,一邊砍,一邊罵。 “他奶奶的,林子太大了,一點蹤跡都沒找到,到底跑哪去了,難不成長翅膀飛上天了?” “就是,都是含金湯匙的婆娘,路都沒走幾步的,居然難住我們一群人!” “要是再沒線索,回去就得挨罵,你也聽見宮里那位公主派來人的傳旨給老大,說事情沒辦成,我們一個個都得拿命去賠罪!” “我們現(xiàn)在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快點找吧!” “這邊沒有,往那邊去!” 待到馬蹄聲遠(yuǎn),她們才顫顫驚驚爬出來。 “快,趁著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往水域去,趕緊逃,找個遮蔽性好的船只進(jìn)京!”蕭羨魚說道。 于是,什么勞累都不敢提了,所有人要緊牙根往西南而去! 到了江邊,果然有三艘漁船??堪哆叀?/br> 鄭英與郭皇后同時看向蕭羨魚,期待她能拿出辦法搞來一條船。 蕭羨魚選來選去,索性下了一個決定。 從脖子上扯下自己的銀鏈子,這條銀鏈工藝精湛,吊著一個圓潤如意鎖,上頭花紋美輪美奐,是銀飾中的極品。 這是最后的傍身之物,也是沈珩那時候送的一沓財物中的一件小珍品。 有點舍不得,但終究給了張玉,又問鄭英身上還有沒有,鄭英便取下一塊玉牌遞過去。 “我們婦人身份不便去談,你作為丫鬟過去,就說家中主子看上了,一口氣買下!” 鄭英大驚:”一口氣買下?要那么多船做什么?” 蕭羨魚定定說道:“自然是斷敵人追來的路,張玉快去。” 張玉點點頭去了。 鄭英忙問:“那不雇那個漁民給我們撐船嗎?” 蕭羨魚有考量,說道:“我們是被追殺的人,不要去連累平頭百姓了,再來我們最好不要相信四人以外的人,免得一步踏錯,全部被抓。這一旦被抓,便是個死啊!” 若是干干脆脆死,眼睛一閉去陰曹地府。 若是受盡折磨,不清不白死了,連累家中聲譽,死后何來安寧? 郭皇后明白蕭羨魚的用心,點頭直說是。 所幸,張玉很快說動了漁民把船賣給她們,而且張玉還從其他漁民手里買過了鐮刀等利器,以及釣桿,還有一些食物、棉被。 船只一只連著一只,很快順江水而往西行,她們選擇上了領(lǐng)頭的大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