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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幕深處若隱若現(xiàn),眼前浮現(xiàn)出當(dāng)時的場景,司坦康由南向北擠出廊橋,而人流主要由北向南,當(dāng)時人真的非常多,大部分民眾都在抓緊去水上魔術(shù)舞臺搶占有利地形,所以逆著人流司坦康博士分外惹人嫌惡,他艱難地擠出人群,非常堅決向著自己的目的走去,直到遇上了最終結(jié)束他生命的那個人和那把刀……“犯罪地點很耐人尋味,他選擇在人流密集場所殺人,很聰明,但也很冒險。”林辰說,“對于兇手來說,他必須這么做,可能晚了就來不及了。”“確實太冒險了?!毙虖倪B咂了咂嘴,繼續(xù)道,“而且司坦康為什么要來這里?”“他孤身一人前來,也沒有帶家屬或者兒女,如果不是他突然想來放松下,那只能說明他可能是要來這里見什么人。”林辰開口。“接頭啊……”刑從連意味深長道,“所以兇手才迫不得已要冒險殺了他?!?/br>“這只是一種可能性?!绷殖秸f,“當(dāng)然是基于我們所了解的那些不能說的事情后,推測出的可能性?!?/br>刑從連點了點頭,半真半假的感慨:“好好的刑偵片,非要搞出間諜的套路來。如果他是要來這里見什么人,那么他的在樂園的行動路線必然能說明一些東西……”刑從連點了點頭,廊橋邊商店外正好擺著樂園供游人取用的地圖,他拿了一份過來展開。說起來宏景樂園的布局也并沒什么特別好說的,大部分游樂園也都是分那么幾個區(qū)域,林辰低頭看去,刑從連的手指從大門口移向廊橋位置,隨即朝后喊道,“小籠,來一下?!?/br>張小籠同志正在和王朝說著什么,聞言,兩人一起跑了過來。“現(xiàn)場監(jiān)控有嗎?”“報告刑隊,基本沒有?!?/br>刑從連看了眼女警:“什么叫基本沒有。”張小籠一臉歉疚,“這個角度不太好裝啊,只有個隱約的遠(yuǎn)景。”“也就是看不清案發(fā)時現(xiàn)場狀況?”“就是這樣,而且樂園的監(jiān)控太老了,純黑白……”張小籠答,“剛老王他們已經(jīng)去掉了監(jiān)控,說是兇手還拿著一堆氣球,遮擋視線?!?/br>“氣球?”“是的刑隊,老王已經(jīng)著手去調(diào)查賣氣球的小販了,但園方說,今天人流量差不多有5000人次,所以……”“所以小販能記起每一個賣氣球的人可能性不大,有找現(xiàn)場目擊者做畫像嗎?”“找是找了的,但真沒人注意到行兇者到底長什么樣?!睆埿』\按了按圓珠筆,一臉無奈。刑從連點頭,看向王朝:“王朝和小籠去把樂園今天從開業(yè)到結(jié)束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收集起來,排查司坦康本人在樂園里的行動路線?!彼肓讼耄终f,“兇手既然拿著標(biāo)志性的氣球,那應(yīng)該也相對容易定位他的行動路線,爭取找出來,不過仍舊要小心兇手利用氣球做什么小詭計?!?/br>“好的刑隊!”、“明白老大!”張小籠和王朝非常熱血地說道。說完,兩位小同志飛也似地跑遠(yuǎn)。林辰抬頭,刑從連向出口方向晃了晃腦袋:“現(xiàn)場也看過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林顧問?”……林辰以為能逃過一劫,顯然是沒有。刑從連大概只帶他在現(xiàn)場待了十分鐘,就把他趕上車,前往宏景醫(yī)院。因為下雨,天色昏暗,兩旁路燈早早亮了起來,整座城市沉浸在朦朧的雨意里。林辰靠在座椅上,刑從連在專注開車,音響里流淌出很安逸的小提琴曲,讓他有些昏昏欲睡。“困了嗎?”紅綠燈時,刑從連停下車,摸了摸他的腦袋。林辰淡淡嗯了一聲,繼續(xù)低頭看著手里的樂園路線圖,但又覺得困,所以半睜著眼。刑從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林顧問,我發(fā)現(xiàn)你看這張地圖的時間比看我的長?!?/br>“這是讓你有危機(jī)意識?!?/br>刑從連接著說:“但還是不要在車?yán)锼?,馬上就到了?!?/br>林辰勉強坐直身體,說:“刑隊長的意思是,馬上要睡好幾天的病床,現(xiàn)在就別睡了……”刑從連低笑起來:“林顧問,你這是在鬧小情緒啊?!?/br>林辰握了握他的手又松開:“好好開車吧,我不睡了?!?/br>“我的意思是,你身體剛好一點,能別全身心都撲在案子上嗎?”“沒有全身心,剛才覺得你開車的樣子特別英俊,還偷看了一會兒。”林辰說。“林辰……”刑從連語氣非常無奈,像是猜出他的心思,繼續(xù)道,“這個套路很常見,我不會屢次中招?!?/br>“能讓王朝把現(xiàn)場視頻發(fā)我一份嗎,我想看看。”林辰?jīng)Q定主動坦白,他覺得自己下一個要求可能也有點過分,但還是接著說道,“我想看一遍那個時間段里的全場監(jiān)控……”刑從連開口:“林顧問?!?/br>“在。”“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醫(yī)院?!?/br>“我們?yōu)槭裁匆メt(yī)院?”“因為我在達(dá)納差點得敗血癥掛掉,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脫離生命危險也漸漸可以活蹦亂跳,但仍需要進(jìn)行全身檢查,好好休養(yǎng)?!?/br>“看來你知道的很清楚嘛?!?/br>“但刑隊長你看,好好休養(yǎng)和看監(jiān)控并不矛盾,你可以控制我每日觀看時間,作為公職人員,我仍舊希望能為破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xiàn)。”“說實話。”刑從連打斷他。林辰覺得自從他親過刑從連之后,對方就好像染上了一些他的惡習(xí),比如講說話太犀利。“我覺得這個案子很古怪,雖然從單純案件角度來看,這個案件并不復(fù)雜,殺手的手段簡單干脆,一眼看去這就像是大企業(yè)為了掩蓋藥物研發(fā)過程中的罪行殺人滅口,但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卷入這起案件的原因嗎?”“你擊斃了一個假裝精神病想謀殺江潮媳婦的周瑞制藥員工?!?/br>“對,這也是端陽找上我的原因,后面的事情姑且不提,但我們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這件事。周瑞新藥“諾德倫”已經(jīng)獲準(zhǔn)上市了,在江夫人活著的情況下,所以他們當(dāng)時為什么要兵行險招謀殺江夫人,我不明白這點?!绷殖酱瓜卵酆?。“你怕自己濫殺無辜了?”刑從連蹙眉,“怎么突然有這種想法?!?/br>“我并不是會自我懷疑的人,我確信自己當(dāng)時的判斷沒有錯。但你看,我說是這樣并沒有用,這太唯心了,我需要有充足的現(xiàn)實證據(jù)來證明這點?!?/br>“司坦康突然被刺身亡,告訴你周瑞制藥是可能為了新藥順利上市這件事兵行險招,不惜殺人滅口?”“對,如果說一個公司是一個集體,那么整個周瑞制藥給我的感覺,已經(jīng)太瘋狂了,他們能在達(dá)納冷靜撤退,連查拉圖都敢擺一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