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大佬和影帝離婚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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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干凈的走廊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濺起的水花帶著庭院里的泥土一起落到走廊地磚上,蜿蜒出一片痕跡。 空蕩走道上傳來腳步聲。 葉含踩著混雜著泥水的地磚,緩步走向辦公室。 庭院里同樣傳來腳步聲,很急促。 庭院石板路上出現(xiàn)一個人影,沒打傘,就頂著一件外套,匆匆往辦公樓跑。 事情發(fā)生也就這么一瞬間。 聽到動靜,葉含轉(zhuǎn)頭的瞬間,一側(cè)的人就已經(jīng)直直地跑了過來。 沉悶碰撞聲被雨聲掩蓋,一聲金屬掉落的微弱的聲音也同樣消失在了雨中。 葉含向后后退兩步站穩(wěn)了身體。 撞到他的人本來就慌,放下外套一抬眼,看到是他后更是被嚇了一跳,連連道歉。 葉含搖頭,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 他的傘還留在了辦公室。 從自己辦公室到這里,就這么短的距離內(nèi),他身上已經(jīng)濕了不少。 其他人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他拿起的傘,驚訝問: “你是準備回去了?” 葉含點頭。 “別,這么大雨,出去就打濕,說是等晚上的時候會小一點,那個時候再走比較好?!?/br> 葉含搖頭:“我和人約好了?!?/br> 傾盆而下的大雨阻隔視線。 何澤遠站在窗前,收回視線再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短暫停頓,他劃開聯(lián)系人,撥通最上面的號碼。 對面仍然提示已關(guān)機或不在服務(wù)區(qū)。 大概是沒電了又沒注意到。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最后簡單戴上帽子口罩,折回來拿了把傘,直接出了門。 走到一樓門口時,在小小值班室里的大叔叫住了他: “這么大雨,外邊啥也沒有,出去干什么?” “我老……朋友和我約好了過會兒回家,”何澤遠說,“我不放心,想出去看看?!?/br> 值班大叔瞅了眼玻璃門,揮揮手:“今晚雨就小了,沒人想不開這個時候冒著雨回來,你朋友又不傻,你先回去,你朋友晚上肯定就來了?!?/br> 即使是站在封閉室內(nèi)也可以聽到外面雨水砸在地上的聲音。 外面風(fēng)也大,纖細一點的樹已經(jīng)被吹得彎起,樹枝上葉片少了大半。 這么大的雨,確實沒人會想要這個時候回來。 握著傘柄的手微緊,何澤遠看向門外。 值班大叔催促著他回去。 “嘩——” 迎面一陣冷風(fēng)撲人臉上,吹得帽檐下的頭發(fā)飛起,原本被關(guān)在外面的雨聲陡然增大。 這樣直白地面對,他們這才清楚意識到外面雨到底是有多大。 自動感應(yīng)門打開,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 對方渾身濕透,頭發(fā)也被打濕,雨水蜿蜒順著下頷流下。 “……” 迎著值班大叔和何澤遠的視線,葉含抬眼看向?qū)γ娴娜?,聲音略微沙啞,語氣波瀾不驚: “我回來了?!?/br> 第15章 回家家! 發(fā)梢還滴著水,葉含瞬間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手穿過懷里人細軟發(fā)絲,何澤遠鼻尖盡是下大雨時特有的味道。 時隔幾年,再一次觸碰,他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消瘦身形。 他抱得越來越緊。 所有的聲音都像是淡去了,身后的自動門關(guān)上,雨聲被阻隔在外,只剩下沉悶的敲擊聲。 耳邊是輕淺呼吸聲,時間像是都變慢了。 一片安靜中,葉含開了口。 他說:“放開?!?/br> 聲音冷淡無起伏,在除了雨聲外一片安靜的門內(nèi)擲地有聲,不止何澤遠驀地一慌,連一邊悄悄看著的值班大叔心臟都跟著止不住一跳。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何澤遠放開手,像是想要解釋什么,結(jié)果到最后,什么也說不出,只能滯愣站在原地。 葉含收起傘,說完了后半截話:“我身上是濕的。” 全身是水,誰沾誰濕。 何澤遠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一動,一顆心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這個時候他才突然清醒過來,伸手去摸對方衣服,碰對方掌心試溫度,手忙腳亂,問: “哪些地方濕了……手好冰,里面的衣服也濕了,一定很冷是不是?” 他大概是真的慌,問的全是傻問題。 ——對方真的回來了,和早上說好的一樣,全然不顧大雨。 葉含一一回答他的傻問題:“應(yīng)該都濕了,有點冷。” 十足的有耐心。 眼前是打濕了一片的衣服,何澤遠拿過對方手上的傘,一只手撈過對方手,之后穩(wěn)穩(wěn)握住,試圖傳遞一點溫度。 時隔幾年,他撈手的動作還是這么熟練。 “上樓后你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今天冷,穿多一點,有什么事就……” 值班大叔看著兩個人上了電梯,看不到的時候還夠起身來看,直到人影消失后才遺憾收回視線。 電梯上行,之后一聲響。 走出電梯,葉含一邊走向自家門一邊掏口袋。 不能說滿滿當當,只能說空無一物。 “……” 葉含垂眼打量自己只能用鑰匙開鎖的大門。 剛用指紋解鎖打開隔壁門的何澤遠轉(zhuǎn)過頭看向這邊。 “……” 何澤遠帶著葉含進了屋。 進了屋后他就忙前忙后找衣服,提前進浴室調(diào)好水溫,找到干凈帕子,還仔細給葉含指出哪個是洗發(fā)水哪個是沐浴露。 直到浴室門關(guān)上,他這才撐著墻松了口氣,抬腳準備換身衣服去廚房準備晚餐。 墻面冰涼,冷得人一激靈。 何澤遠后知后覺想起了電梯里握著對方手時的冰冷觸感。 “……” 短暫沉默后,他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又退了回去,隔著浴室門問葉含: “我今天做飯可以不洗菜嗎?” “不是不想洗手,就想主打一個原生態(tài)。” 葉含:“……嗯?” 何澤遠最后還是乖乖洗菜,還洗得干干凈凈。 在樓下和電梯里沒反應(yīng),在找衣服的時候也沒反應(yīng),現(xiàn)在一個人安靜下來,從耳朵開始,他的臉越來越紅。 洗菜的空檔何澤遠還洗了把臉,用的冷水。 冷水的降溫效果也不行。 等到他準備第三次用冷水洗臉的時候,應(yīng)該是葉含洗完澡了,走廊傳來動靜。 何澤遠轉(zhuǎn)頭。 站在落地窗邊的人身形清瘦,穿著襯衫,襯衫外邊穿了件灰色羊毛開衫,兩件衣服都大了些,衣袖垂下來,遮住了大半手背。 看上去很休閑溫暖。 他脖頸上還搭著白毛巾,上邊的發(fā)梢滴著水,沒戴眼鏡,頭發(fā)后的眼睛淺淡清亮,看過來時的眼神專注中又帶著點迷茫。 “……” 何澤遠迅速捏住耳朵試圖物理降溫。 手里眼鏡上的霧氣終于散去,葉含重新戴上眼鏡。 世界清晰了。 他看向何澤遠,因為看不清而渙散的瞳孔又重新聚焦,那點子迷茫感消失,視線落在他捏著耳朵的手上,問:“怎么了嗎?” 何澤遠放下手,訕訕搖頭,目光對上對方完全濕潤一片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