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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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臉色不好看,緊緊擰著眉頭,像是有點不敢置信,沉聲問:“這么嚴(yán)重???” 他沒想到看電影睡著是這么嚴(yán)重的錯誤,和尹春看電影,每一次他都睡著了,毫無例外,算算次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三次了。 這次好像正好是第四次,宋年有些焦躁,只能和晉準(zhǔn)傾訴:“今天我和尹春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好像是第四次了?!?/br> 電話這邊,晉準(zhǔn)在心里咬牙切齒,恨的牙癢癢! 不中用換我來??! 和尹春看電影你都能睡著,那么昏暗的環(huán)境,放著個大美人在身邊,竟然睡著了,你要遭天譴啊。 可開口卻換了副語氣,戲謔著問:“尹春生氣了?” 宋年清俊的一張臉此刻陰云密布:“嗯,她留了張便利貼說以后再也不跟我一起看電影了?!?/br> 晉準(zhǔn)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πΓ骸澳遣皇峭脝?,反正你看電影也會睡著,看了跟沒看是一樣的效果,以后你們約會就直接pass掉看電影這個項目?!?/br> 聞言,宋年黑著臉,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晉準(zhǔn)!” 電話那邊,晉準(zhǔn)不敢再笑,連忙討好:“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下次再和尹春看電影,你提前多喝幾杯咖啡,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了吧。” “要是這樣還睡著,那以后約會還是別看電影了?!?/br> “你看我,我現(xiàn)在都不看電影?!?/br> 宋年沒再說話,黑著臉把電話掛了,晉準(zhǔn)是個不靠譜的,問他跟沒問一樣,還被他嘲笑一番。 宋年憂心忡忡,但尹春根本就沒生氣,第二天他早早就給尹春打電話,別別扭扭的道歉:“小春,對不起啊?!?/br> “我昨天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 這若是宋年從前的性子,他絕不會這么直接了當(dāng)?shù)南蛞旱狼福褪莻€很別扭的性子,但上次他弄出假著火事件的時候,尹春和他說,錯了就道歉,惹她生氣就哄她開心,這一點都不難,所以他學(xué)著做。 這次沒別扭的迂回婉轉(zhuǎn),搞出許多事來,而是直接跟尹春道歉。 尹春聲音溫柔:“我看見你粘在我門上的便利貼了,原諒你了。” “什么時候?qū)W會畫這么可愛的表情?” 宋年翹翹唇角,眉眼褪去幾分陰鷙:“和晉準(zhǔn)學(xué)的?!?/br> 他沉默一會兒,試探著問:“那你下次還和我一起看電影嗎?” 尹春笑笑:“那你下次不要睡著了?!?/br> 宋年唇邊掠過淺笑,認(rèn)真保證:“好,下次我一定不會睡著了?!?/br> g展館裝修進(jìn)度進(jìn)入尾聲,宋然和李昊的pmo競賽也迎來閉營儀式,尹春代替尹健,作為spring藝術(shù)館贊助方出席,給第一名頒獎。 尹春這些天沒和李昊聯(lián)系,因此她也不知到底是誰拿了第一名,會是李昊,還是宋然,亦或是其他參賽的學(xué)生,她不清楚。 她今天穿了一條霧藍(lán)色的連衣裙,溫柔的黑色長卷發(fā)披散在肩上,帶了珍珠耳釘,耳洞的位置打的很低,戴著小巧的珍珠耳釘尤為漂亮,溫潤的珍珠和雪白的臉交相輝映。 臺上有主持人主持流程。 尹春坐在頒獎嘉賓的座位上,溫柔的鼓掌,幾乎滿足了所有人對正統(tǒng)財閥千金的想象。 宋然拿了第二名,李昊拿了第一名。 尹春上臺為李昊頒獎,將花束和獎杯送到他手里,即便穿著洗舊了的科學(xué)高中校服,也遮不住他此刻的光彩,劍眉星目的一張臉不卑不亢,從容自信。 他接過花束獎杯,和尹春對視,溫和的說了聲謝謝。 尹春溫婉一笑:“恭喜。” 臺下宋然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眼神有些陰郁,越臨近離開訓(xùn)練營的日子,他就越不安,這意味著他平靜輕松的日子結(jié)束了,又要回到宋家別墅,回到仙和高,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只是不知此刻他表情這么難看,是因為今天是最后一天過這種平靜輕松的日子,馬上又要回到以前那種地獄般的生活,還是因為李昊拿了第一名站在臺上,由尹春親自為他送上花束和獎杯,而他卻只拿了第二名,只能坐在臺下看著。 宋然坐在臺下,盯著臺上的尹春看,少女穿著霧藍(lán)色的連衣裙,溫柔嫻靜,像水,像云,像月光。 所有溫柔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用來贊美她。 她對他的好真的單純只是因為對崔安娜的承諾嗎?一丁點都沒有他這個人的因素嗎? 宋然作為一個私生子卑賤了太久,在宋家別墅生活的日子就如同地獄一般,無論是夫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宋理事長都把他當(dāng)做透明人,漠視忽略,而宋年對他只有侮辱和暴力,他的人生到現(xiàn)在為止,從別人那里得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善意,都是他處心積慮,勾引算計來的。 尹春是第一個純粹對他好的人,賜予了他這段平靜輕松的日子,每天只要按時吃飯,吃藥,鍛煉,做題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提心吊膽,不用防備算計,日子每天過得都很充實。 可這樣的日子到今天為止就結(jié)束了,就好像他做了一場夢一樣,鏡花水月。 如果尹春只是為了崔安娜的承諾,才對他這樣照拂,那就意味著今天結(jié)束之后,他和尹春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努力的在做題,練習(xí),就是希望能夠拿到這次競賽的第一名,為這場美夢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希望能親手從尹春手里接過花束和獎杯,但他失敗了。 最后拿了第一名的是李昊,他只拿到了第二名。 頒獎儀式結(jié)束之后,李昊手里拿著獎杯和花束,回到酒店房間去取自己的行李,他用房卡刷開房門,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宋然的床已經(jīng)空了,行李和洗漱用品也不見了。 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李昊盯著空蕩蕩的房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獎杯和花束,他答應(yīng)尹春的事情做完了,不知道她是否會信守承諾,從此與他和解。 若是尹春同他和解,他就能回到自己以前平靜的生活。 可若她不呢。 李昊也不知現(xiàn)在的他到底是更期待前者,還是更期待后者。 他不再想那么多,把獎杯和花束放在一旁開始打包收拾自己的行李,他的生活還要繼續(xù),還要繼續(xù)打工兼職賺自己的生活費,上大學(xué)的入學(xué)保證金,是很大一筆費用,不過還好這次他拿了第一名,領(lǐng)到了豐厚的獎金,可以存起來,留著以后需要的時候用。 整理行李的時候,李昊又看見了他給尹春買的氣墊和唇釉,當(dāng)時他下完單,腦子就清醒了,覺得自己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毫無意義,但還是想著送給尹春。 尹春最后一次來的時候,他帶她去便利店,在外面的桌子面對面坐著,看見她補妝,又拿出新的氣墊和唇釉時,他就知道,他不該再放任自己沉迷下去了。 頒獎儀式結(jié)束后,尹春和pmo競賽的主辦方一起吃了飯,耽誤了一會兒時間,回去的路上接到宋年電話。 他問尹春:“現(xiàn)在在哪里,要不要來家里玩?” 尹春笑笑,柔聲開口:“好啊?!?/br> 她去了之后,才知道宋年要打拳擊,他穿了身運動服,短袖短褲,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貼著輕薄的肌rou,是那種鍛煉的恰到好處的清瘦力量感。 尹春隱約察覺到什么,但還是溫溫柔柔的問:“怎么突然想打拳擊?” 宋年勾唇笑笑,神神秘秘的:“讓你看點有趣的,等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尹春點點頭,沒再追問。 他笑笑,撫撫她長發(fā),傭人給尹春搬來把椅子,她坐在旁邊,手邊放了干燥清潔的毛巾,是讓她待會兒給宋年擦汗的。 宋年站在拳擊臺上,傭人在旁邊給他擦拭拳擊手套,他今天頭發(fā)沒噴發(fā)膠,沒打理,黑色碎發(fā)垂在額前,看著似乎沒有那么陰沉可怕了,反倒有點人畜無害的善良。 宋年說給她看有趣的,眼前又是拳擊臺。尹春已經(jīng)猜到了,他今天的陪練是李昊。 果不其然,沒多大一會兒,晉準(zhǔn)就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的不是李昊,又是誰,明顯是為了刁難他而設(shè)的局,可他臉色依舊淡淡的,和尹春對上視線,眼底才有了情緒波動,似乎有不解,有失望,還有……嫉妒。 太復(fù)雜了,尹春分辨不清,也不愿浪費時間,她本就不是什么信守承諾的人。 上午才在頒獎儀式上見過的兩個人,現(xiàn)在又見面了,只不過李昊的身份變了,在競賽臺上,他是無冕之王,而在這里的拳擊臺上,他是宋年的陪練。 宋年站在拳擊臺上,神態(tài)高高在上的朝著李昊走過來,悠閑地倚靠在拳擊臺圍欄上,伸出手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惡劣的笑笑:“又見面了啊。” 晉準(zhǔn)大步一邁,坐到尹春旁邊,懶散的翹起二郎腿,笑著看熱鬧,時不時偷瞄尹春幾眼。 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jī),關(guān)掉網(wǎng)絡(luò),當(dāng)著尹春的面給她ig發(fā)私信。 “小春你今天穿的這條裙子好漂亮,你穿藍(lán)色真好看,皮膚好白?!?/br> “我就坐在你旁邊,好想親你,當(dāng)著宋年的面親你?!?/br> 發(fā)完.情,又收起手機(jī),正襟危坐。 李昊站到拳擊臺上,劍眉星目的一張臉,和宋年倒是各有千秋。 他默默戴上拳擊手套,做好準(zhǔn)備姿勢。 宋年勾唇輕蔑的笑笑,站在那里,就有傭人幫他戴上拳擊手套,戴完手套,傭人將護(hù)齒拿給他,他卻沒用,顯然很自信。 李昊按照拳擊陪練的正常流程,戴好護(hù)齒,手套。 實戰(zhàn)開始,還沒等裁判數(shù)完三個數(shù),宋年就粗暴的揮拳,狠狠朝著李昊打過去。 尹春在臺下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坐的端正,今天穿了珍珠白的高跟鞋,腳背白皙,能隱隱看見淡青色的血管,晉準(zhǔn)想跪在她腳邊舔。 李昊下半身甚至都沒動,只是敏捷的歪了歪頭,就躲過去。 實際上宋年打的并不好,不過以往他的陪練都讓著他,今天碰見李昊這么個反骨,輕輕松松就躲過去他的揮拳,尤其尹春還在下面看著,他頓時惱羞成怒,臉色極為難看。 笑的陰森森的,極為兇狠的進(jìn)攻,纏住李昊的脖頸,抬腿朝著他腹部擊打猛攻,但李昊絆住他的腿,一下子就把他掃倒,壓制住,狠狠抬起手朝著宋年的臉上打去,卻在距離他鼻梁幾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冷硬的拳風(fēng)掃過宋年的臉,他勾唇惡劣的笑笑,挑釁的看著李昊:“怎么,不敢打?” 李昊余光掃見那抹淺藍(lán)色的身影,忍耐著,緩緩放下手,誰知宋年卻一下子抬手,用手肘狠狠地?fù)糁兴乜?,猛的一翻身,兩人又纏斗到一起。 宋年一直挑釁,出手陰狠,李昊最后抓住他漏洞,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臉上,宋年沒戴護(hù)齒,登時嘴里就流出血,漫起血腥氣,眼底像淬了毒一樣,陰沉的盯著李昊。 李昊垂眸低晲著宋年,摘下拳套,聲音淡淡的:“你輸了?!?/br> 宋年嗤笑一聲,只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唇邊沾著血,看著有些陰森。 李昊撥開護(hù)欄,從拳擊臺上下來,他朝著尹春走過去。 臺下,尹春站起身,依舊是那副清麗的眉眼,李昊站到她面前,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尹春就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聲音淡淡的,透著冷漠:“陪練打傷客戶這是允許的嗎?” 李昊被扇的頭微微偏了一下,他緩緩抬眸,和尹春對視,他第一次見她這樣冷漠,高高在上的表情,從第一次他們見面開始,她就一直溫柔嫻靜的笑。 縱然他后來知道,她每次這樣溫柔的笑,就絕沒什么好事,可他還是忍不住沉淪,放縱自己。 若說之前,他仍有幻想,那尹春這一巴掌則徹底把他打清醒了。 他越界了。 他盯著尹春良久,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到了臺上。 晉準(zhǔn)挑挑眉,眼底閃過笑意,小春啊,你怎么發(fā)脾氣也這么漂亮啊,冰雕的冷美人似的。 宋年嘴里都是血腥味,他陰狠的盯著李昊,這次李昊沒再進(jìn)攻,只是一直躲避,最后還是故意留下漏洞,讓宋年進(jìn)攻,狠狠打了回來。 宋年沒什么顧忌,又惱羞成怒,李昊嘴里吐出血,還在堅持。 尹春安安靜靜看著,等到結(jié)束,拳擊館的人把李昊帶走。 宋年自覺在尹春面前丟了面子,一直緊緊擰著眉,臉色很難看,尹春拿著毛巾走過去,又變回那副溫溫柔柔的模樣:“擦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