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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這女主能處,有事真上在線閱讀 - 第129節(jié)

第129節(jié)

    他聽見尹春吩咐,罕見的被勾出幾分自卑情緒,但很快就被尹春話里的意思,羞澀緊張的壓下去,整張臉?biāo)⒌木妥兗t,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劍眉星目,五官輪廓愈發(fā)清晰。

    李昊偏過頭去,啞著聲音同她商量:“一會兒再脫可以嗎?”

    尹春沉思一下,點(diǎn)頭答應(yīng):“好,也可以?!?/br>
    她又問:“刷牙了嗎?”

    李昊點(diǎn)頭嗯了一聲,除了臉,脖頸,還有耳朵都開始變紅。

    尹春:“什么味道的牙膏?”

    李昊覺得他思考都變得緩慢,尹春說的話,他似乎總是遲半拍才能反應(yīng)過來:“就是普通的薄荷味道。”

    尹春輕聲細(xì)語:“我不喜歡薄荷味道,你跟我過來吧?!?/br>
    李昊乖乖跟著尹春走,心臟越跳越快,無序又瘋狂,讓他呼吸都變得艱難。

    兩人去了浴室,尹春拿給他新的牙刷:“拿著?!?/br>
    李昊拿著牙刷,尹春從杯子里拿出自己的牙膏,是一管外包裝是淡粉色白色相間的牙膏,上面畫著剝了殼,晶瑩剔透的荔枝。

    應(yīng)該是荔枝味的牙膏。

    她往他牙刷上擠了一些,李昊很緊張,思緒發(fā)散,跳躍的很快,盯著尹春給他擠的牙膏,接近于水滴形狀,很完美。

    突然就覺得怎么會有人擠牙膏,也擠的這么完美。

    他喜歡的點(diǎn)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尹春擰上牙膏,放回杯子里,柔聲道:“刷吧,荔枝味比薄荷味甜一些?!?/br>
    李昊把牙刷送進(jìn)嘴里,面前是鏡子,身側(cè)是尹春,他不敢抬頭,也不敢側(cè)眸,抬頭看鏡子,會看見鏡子里的自己,還有身側(cè)的尹春,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看起來一定很蠢,臉說不定紅的像番茄一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覺得臉很燙了。

    側(cè)眸的話,說不定就會對上尹春的視線,他現(xiàn)在更不敢和她對視。

    所以李昊一直垂眸,盯著干凈的大理石水臺看,機(jī)械又認(rèn)真的刷著牙,真的是荔枝味,和薄荷味有些刺激性的味道不同,很溫和,很甜,不像在刷牙,有點(diǎn)像在吃糖果。

    認(rèn)真刷完牙后,他漱了兩次口,擦去唇瓣上的水漬。

    看向尹春,聲音透露出幾分緊張:“刷完牙了?!?/br>
    尹春盯著他,李昊這張臉長的很不錯,唇瓣更是有特色,顏色粉潤,上唇薄,下唇厚,唇珠明顯,唇瓣顯得有些翹。

    她抬手,指腹按在他唇瓣上,一瞬間,李昊甚至屏住呼吸。

    尹春按壓了兩下:“很軟。”

    說完,仰頭親上去,唇瓣緊緊貼著,李昊沒準(zhǔn)備,瞳孔瞬間緊縮,幾乎全身所有觸感都集中在唇瓣上,少女的唇微涼,柔軟,馨香。

    他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會了。

    尹春慢慢張開唇瓣,含住他的,確實(shí)很軟,還有濃郁的荔枝香氣。

    她提醒李昊:“呼吸?!?/br>
    李昊腦海一片空白,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么,這是他第一次接吻。

    尹春含弄幾下,見他臉憋的通紅,再不呼吸可能就要憋死了,無奈退開身子:“好了,現(xiàn)在可以呼吸了?!?/br>
    尹春退開之后,李昊猛的彎腰扶住洗手臺,深深吸入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著,喘息,像溺水的人拼命爬到岸上,破水而出,呼吸的第一口新鮮空氣。

    他覺得丟人,根本不敢抬眸,手指緊緊攥著洗手臺的邊緣,每一根手指都攥得緊緊的,修長白皙,指節(jié)明顯,用了極大力氣,指甲甚至都微微泛白。

    耳朵通紅,快趕上他織的那條紅圍巾了。

    尹春在旁邊看著,柔聲問:“好些了嗎?”

    李昊透過鏡子,看了尹春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簾:“嗯,沒事了?!?/br>
    尹春點(diǎn)頭:“好,那把這套睡衣脫了吧?!?/br>
    說著,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臥室走了。

    她離開后,李昊站在浴室,抬手解開扣子,一顆,兩顆。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夜色透過落地窗和窗簾,微微灑進(jìn)來的幽弱光線。

    李昊剛從明亮的浴室出來,突然陷入昏暗的環(huán)境,眼前一黑,很不習(xí)慣,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這才習(xí)慣,能看清床上堆疊的高級天鵝絨被子,還有尹春穿著睡裙,露在外面雪白的手臂,白的發(fā)光,纖細(xì)柔弱。

    她看向李昊,雪白俏麗的臉隱在昏暗光線下,有些模糊,也有些清冷。

    聲音柔柔的,很輕:“過來吧。”

    李昊站在原地良久,才抬步朝著床邊走過去,額角冒出幾條青筋,有些隱忍。

    尹春:“掀開被子,進(jìn)來?!?/br>
    李昊手指撫上天鵝絨被子,又是沉默幾秒,薄唇緊緊抿著,抿成一條直線,即便光線昏暗,也能看清他的臉,耳朵,脖頸都是紅的。

    最終,他掀開被子,爬了進(jìn)去。

    尹春閉著眼睛,享受著。

    有些青澀,但她知道他學(xué)的很快,很快就會無師自通。

    三個月前她享受過,在spring藝術(shù)館。

    房間里沒什么光亮,只能聽見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水聲,被子摩擦的聲音。

    宋家別墅

    宋年正坐在房間陽臺里抽煙,煙頭落了一地,即便臉色有些蒼白,眼底爬上紅血絲,但依舊是那副體體面面的矜貴清俊的貴公子模樣。

    他給尹春發(fā)了許多消息,她一條都沒回復(fù)。

    電話他也打過,每一通電話都是他先掛斷的,他聽著嘟嘟的等待音,像有尖銳,鋒利的刀子在腦子里攪似的,神經(jīng)都被割斷般的疼痛。

    正是因?yàn)樗宄?,電話那邊的人不會接通,所以他往往只能先行掛斷電話,絕不想承認(rèn)是尹春沒接,安慰自己只是他在她接通之前就掛斷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

    宋年坐立不安,他不知道宋然和李昊那兩個賤人會怎么勾引尹春,會不會爬她的床。

    他很焦躁,臉色也極為難看,只能不停的吸煙來掩飾焦躁。

    他在尹家別墅附近安排了很多人,看著宋然和李昊,只要他們一出來就抓住他們,他會殺了他們的。

    他們觸碰到了宋年的底線。

    宋年指間夾著煙,煙頭冒著猩紅的火光。

    他抬頭看天上的月亮,月亮皎潔無暇,月光柔軟清淺,很像尹春。

    尹春和月亮很相似,都是高懸于蒼穹之上,能沐浴月光的人太多了,都以為月亮離自己很近,想伸手摘下月亮,藏進(jìn)懷里。

    他曾經(jīng)擁月亮入懷,但現(xiàn)在卻只能這樣遠(yuǎn)遠(yuǎn)看著。

    宋年將煙按滅,對著月亮禱告,神態(tài)是難得的認(rèn)真安靜,只要他能和小春重歸于好,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jià)。

    他會把她身邊那些賤人都趕走的。

    宋年正閉著眼睛祈禱,擱在旁邊的手機(jī)卻突然震動個不停,他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眉梢顯出幾分煩躁,是祈禱被打斷的不滿。

    他擰著眉,伸長了手,拿過手機(jī),是他派去尹家別墅的保鏢發(fā)來的消息,宋年以為是李昊或者宋然有什么動靜了,他眉眼染上幾分陰沉,點(diǎn)開消息看清后,幾乎是頃刻間理智就被怒火席卷,燃燒殆盡。

    臉色已經(jīng)不止是陰沉,而是扭曲瘋狂!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將椅子踢翻,疾步出了房間。

    晉準(zhǔn)!

    他倒是不知道原來他的好兄弟竟然也一直打他未婚妻的主意,現(xiàn)在竟還瞞著他住到小春家去了,竟然還買了安全套。

    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宋年已經(jīng)完全思考不了,他只知道他要?dú)⒘怂麄?,殺了這群覬覦小春的賤人。

    他現(xiàn)在開不了車,手腳冰涼,手在抖,走路也覺得腳落不到實(shí)處去。

    司機(jī)緊急收到吩咐,連忙備車,宋年坐在車?yán)镆谎圆话l(fā),臉色煞白,眼尾猩紅,再清俊的五官也被他這一身冷冽的煞氣遮掩住,像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一樣,陰森的滲人!

    少爺這幅模樣,他不開口說話,司機(jī)也知道他要去哪里,踩住油門,打轉(zhuǎn)方向盤,朝著尹家別墅的方向開過去。

    也只有春小姐了,能把少爺氣成這幅樣子。

    可少爺今天除了陰鷙,似乎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和死氣沉沉。

    司機(jī)大氣不敢喘,將車開的飛快,生怕耽誤了少爺大事。

    宋年唇瓣,手,都在抖,指尖很涼,安全套,他們要做什么?

    他不敢想,晉準(zhǔn)瞞著他住進(jìn)尹春家,被瞞著,被背叛的怒火已經(jīng)排在了后面,宋年現(xiàn)在最多的情緒是害怕,恐慌。

    不要,小春不要。

    不要和他做。

    宋年臉色煞白,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手機(jī),手在不停地抖,額角也冒出細(xì)密的冷汗,手機(jī)根本拿不穩(wěn),掉在車?yán)锏靥荷稀?/br>
    他又艱難的撿起來,給尹春打電話,指腹每每在手機(jī)屏幕上點(diǎn)一下,手就抖的更厲害。

    因?yàn)楹ε拢驗(yàn)榭謶?,所以他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尹春,而不是打給晉準(zhǔn)質(zhì)問他。

    如他和尹春解除婚約之后打的若干個電話一樣,電話那邊一直是嘟嘟嘟的等待音,只是這次宋年沒再自欺欺人的掛斷電話,而是一直等待著。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最后電話那邊終于接通,傳來尹春柔軟的聲音:“喂,宋年。”

    “怎么了?”

    說的話很生疏,宋年仔細(xì)辨別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柔軟,但她細(xì)微的喘息著,宋年頓時渾身如置冰窖,他覺得尹春的聲音都逐漸變遠(yuǎn),很模糊,他大腦一瞬間的空白,并持續(xù)了很久,唇瓣不停的顫抖著,半天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只能聽見自己滯澀,嘶啞的聲音,發(fā)出簡短的單字:“小……”

    “小春……”

    宋年甚至覺得喉嚨間涌上一股腥甜氣,靈魂好像都被抽離出來,痛不欲生又極致割裂,他能聽見自己顫抖著聲音問:“小春,你在做什么?”

    被子里,李昊聽見尹春接了宋年的電話,有一瞬間的清醒,但隨即從心底涌出來的是卑劣的占有欲和挑釁感,他更賣力。

    尹春微微蹙眉,輕輕喘氣,對著電話說:“宋年,別問了,你不會想知道的。”

    宋年胸腔里氣血翻涌,腦海里一直緊緊繃著的那根弦驟然斷裂,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寸一寸向四肢百骸蔓延。

    痛苦早已經(jīng)蓋過了憤怒,他面對尹春從不會有憤怒,只有害怕失去的恐慌。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啪嗒啪嗒砸在手機(jī)上,他嗓音很啞,也很陰冷。平靜,懇求,瘋狂交織的聲音,反倒辨別不出什么情緒:“停下來,小春?!?/br>
    “停下。”

    “我很快就到,出來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