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妄折她、嬌弱omega靠撒嬌成攻、宇宙文壇馬甲指南、媳婦兒對我圖謀不軌、小狗聽不到、邪門[懸疑]、耳聽熱潮、頂流影帝官宣了[ABO]、被馳總玩弄感情的小可憐[ABO]、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
聞言,宋年情緒似乎沒有太大波動,慢吞吞地抬手將尹春鬢邊碎發(fā)別到耳后,輕聲問:“崔安娜求你了?” 尹春嗯了一聲,聲音柔柔的,神態(tài)也很善良,像悲天憫人的神女:“她哭的很可憐,祈求我。” “我不忍心。” 崔安娜懇求她的時候,一字不差,尹春用來應付宋年的話,也和五年前那次一模一樣。 電梯降落到地下二層,逐漸停穩(wěn),但電梯門還沒打開,宋年唇邊掠過淺笑,在尹春眉心落下一吻:“小春,別為這些事煩心,我會處理好的?!?/br> 他剛退開身子,電梯門就叮一聲打開,尹春溫婉一笑,答應:“好?!?/br> 宋年牽住她手,將人送到了車上。 車窗開著,他站在車外面,彎腰俯身,手探進車窗里,撫了撫尹春的秀發(fā):“回去好好休息?!?/br> 尹春柔聲細語:“好,知道了?!?/br> 車窗緩緩升起,宋年目送著尹春離開,才回到自己的車上,離開尹春,頓時天翻地覆,又變回了那個渾身戾氣的財閥少爺,神態(tài)陰冷。 他最厭惡崔安娜哭哭啼啼的煩擾尹春,仗著她善良,三番五次的麻煩她而不自知。 和宋然一樣恬不知恥! 晚上宋年回到家的時候,尹春在睡覺,他輕輕在床邊坐下,第一件事是將被子掀開一角,看她的手,指若削蔥,骨rou勻稱,極白極纖細,無需任何雕琢就已經(jīng)美到了極致,但此刻無名指上多了一個鉑金戒指,更顯柔美。 宋年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婚戒,唇角輕輕翹起,低頭在尹春指尖上輕吻了一下,細致地給她掖好被角,緩緩起身,安安靜靜地離開了房間。 尹春醒來是疼醒的,不是太痛,但密密麻麻的,一直持續(xù)著,這還是她睡前特地吃了止痛藥之后的效果。 宋然又挨打了。 五年,他依舊沒什么長進,宋年也依舊不把他當人看。 疼痛停止了,尹春披了件外套,踩著拖鞋,去了宋年的書房,書房門沒關,宋父宋母不在,傭人即便聽見里面?zhèn)鱽淼拇蛟衣暎蘼?,隱忍的悶哼聲,也個個噤若寒蟬,不敢靠近書房,繼續(xù)低眉斂目地做自己分內(nèi)事。 當然,他們也習慣了視若無睹。 尹春站在門外,透過縫隙,冷眼看著。 宋年手里拎著的高爾夫球桿在滴血,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躺在地毯上艱難喘息著的宋然,神態(tài)淡淡的,很冷,同時也是極為不屑,輕蔑的。 崔安娜擋在宋然面前,哭的聲嘶力竭,憤恨地指責宋年:“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沒有一絲人情味!” “是我去求小春的,他不知情,有什么你就沖我來!” 崔安娜這幅歇斯底里的模樣,很像張牙舞爪拼命守護公主的惡龍,而那個她拼死守護的“公主”正在看尹春,透過門縫,和她對上視線。 宋然現(xiàn)在的模樣很狼狽,臉色蒼白,額角都是冷汗,唇角滲出血,他沖尹春笑了一下,在勾引她,這場景看著有些詭異。 宋年注意力都在崔安娜身上,她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完全沒注意到門外的尹春。 宋年冷笑一聲,將高爾夫球桿往地下一扔,緩緩彎腰,神態(tài)陰鷙,猛地伸手一把掐住崔安娜脖子,一字一句地警告:“崔安娜,再去煩小春,我就殺了你?!?/br> 崔安娜被他死死掐住脖頸,臉色漲紅,甚至發(fā)不出聲音,拼命地拍打著宋年的手,讓他放開。 尹春沒再看下去,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五年后的宋然變了很多,他依舊麻木,但不再害怕宋年了,他甚至不怕死,所以狀態(tài)才那樣詭異。 仿佛若有所感,尹春轉(zhuǎn)身離開的同時,宋年抬眸朝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一抹淺色裙角。 他心臟下意識抽緊,松開手,崔安娜差點窒息,手艱難地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臉色漲紅,想要咒罵宋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只能惡狠狠地盯著他。 宋年卻只是冷冷看了她和宋然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尹春回到臥室不久,就有傭人過來敲門:“少夫人,少爺請您去更衣室,jimmychoo那邊送新品過來了?!?/br> 她隔著門溫聲回應:“好,這就去?!?/br> 進了更衣室,鞋盒快要把地上鋪滿了,高跟鞋就擺在鞋盒上,都沒處落腳。 宋年朝尹春伸出手,將她領到沙發(fā)椅上坐下。 更衣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宋年半蹲在她腳邊:“小春,我給你試鞋?!?/br> 更衣室的光線是暖黃色的,籠罩在他身上,把人襯得都更溫和些,白皙手上干干凈凈,沒有一滴血,若不說,誰能知道這雙手剛拎著高爾夫球桿把人往死里打,沾滿了鮮血。 尹春嗯了一聲:“好?!?/br> 宋年抬起她的腳,脫去毛絨絨的拖鞋,鋪了一地的高跟鞋一雙一雙套到她腳上,給她試。 “這雙好看?!?/br> “這雙也好看?!?/br> “這雙漂亮?!?/br> “這雙也漂亮?!?/br> 他抬眸盯著尹春的眼睛和她對視,勾唇笑了一下:“小春,沒有你穿著不好看的?!?/br> 尹春沒說話。 宋年緩緩將她的腳放下,換回毛絨絨的拖鞋,而后坐到她身邊,淡聲問:“你都看見了?” 尹春點頭,如實回答:“看見了?!?/br> 宋年抿抿唇角,聲音有些啞然:“總之,崔安娜不會再煩你了?!?/br> 尹春看向宋年,伸出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折射出溫柔的光線,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宋年,我和你是一邊的?!?/br> 她改變不了宋年。 宋年緊緊抱住尹春,他知道尹春討厭他的行事做派,卻也一直縱容他,但他不知這到底是偏愛,還是不在乎。 他把尹春抱的很緊,快要揉進骨血里,尹春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宋年的背。 氣氛安靜又詭異 這時,宋年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通之后聽了幾句,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尹春就坐在他旁邊,隱約聽見電話那頭很吵鬧,應該是白天在總部大廈聽到的拆遷事件。 有人在示威。 宋年聲音冷厲:“等著,我馬上過去。” 他掛斷電話之后,安撫尹春:“早點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br> 尹春眉眼溫柔如水:“好?!?/br> 他離開之后,傭人進來更衣室整理高跟鞋,尹春回了房間,她沒睡,在思索到底怎么才能和宋然解除痛覺共享。 一周目二周目宋然都是被宋年殺死的,也許他還想活,所以她和宋然之間的羈絆才剪不斷,可若他是心甘情愿地自殺,不想活了呢,會有什么不同嗎? 宋然房間 他和崔安娜結(jié)婚之后,就不住原來那個簡陋的房間了,宋理事長看在崔安娜的面子上,做主給他們小夫妻倆換了一個大的房間。 裝修設計,挑選家具是崔安娜一手cao持的,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只是這房間里有一個秘密基地,是獨屬于宋然的。 為了這個秘密基地,她和宋然吵過無數(shù)次,可他似乎什么都能讓步。唯有這個不行,最后她還是屈服了。 從宋年書房回來之后,宋然就躲進了秘密基地,他身上傷口還在流血,門外地板上也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滴。 崔安娜站在門外,不停地敲門,想讓他出來,可里面卻悄無聲息,沒人回應她。 宋然待在里面,神情陰郁蒼白。 如果尹春在這兒,就會發(fā)現(xiàn)宋然的秘密基地布置的很像仙和高實驗室,甚至里面擺放的東西和五年前她把宋然鎖在實驗室那次,給他帶的東西一模一樣。 粉色毛絨絨的薄毯子,粉色的u型枕,草莓牛奶,草莓果凍,草莓味的杏仁,新鮮的水果草莓,都是粉色的。 外面崔安娜還在敲門,在喊他的名字,讓他出去包扎,可宋然卻恍若未聞,對身體上的疼痛仿佛也無知無覺,伸手拿過粉色毛毯,輕輕摩挲著。 他多么希望尹春能再把他關起來,可僅僅只有那一次。 她只是為了完成對崔安娜的承諾,才短暫的庇護了他一段時間。 夜色很深,已經(jīng)是后半夜凌晨了。 尹春剛要躺下,手機卻又響起來,她接通:“你好?!?/br> 電話那邊傳來冷靜恭敬的男聲:“少夫人,我是姜律師,少爺這邊出了點事情,我們現(xiàn)在在警察局,理事長不方便出面,還請您過來一趟。” 尹春很冷靜,她猜應當是拆遷發(fā)生沖突了,宋年不是什么良善性子,也沒耐心,肯定動手了,只是不知鬧到什么地步。 她輕聲細語的答應:“好,地址發(fā)給我,我這就出發(fā)?!?/br> 司機備車,尹春換完衣服就出發(fā)了。 沒在全北洞富人區(qū)這邊,宋年現(xiàn)在在龍山區(qū)那邊的警察局,是拆遷的那片區(qū)域。 路程遠,為了盡快到達,金司機開的很快,警察局門口停了好幾輛熟悉的豪車,宋年的車,姜律師的車,新合財團理事的車。 金司機將車停穩(wěn),沉聲詢問:“小姐,用不用我陪您一起進去?” 尹春搖頭,神態(tài)溫柔沉靜:“沒事。” 金司機沒再耽誤時間,連忙從駕駛座上下來,給尹春開車門,尹春踩著高跟鞋,走進警局。 里面不像警局,反倒像菜市場似的,十分吵嚷,警察呵斥著角落里的人蹲下,還有鬧事的人被警官押著從尹春身邊經(jīng)過。 尹春踩著高跟鞋,穿著水藍色的無袖連衣裙,拎著精致昂貴的手提包站在這里,雪膚烏發(fā),像個異類。 她抬步往里面走,迎面走過來一個男警官,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見她愣了愣,尹春沒在意,同他擦肩而過,可還沒等她走出去兩步,那警官卻突然叫住她,疾步跑到她面前,十分驚喜:“是弟媳吧?” 他盯著她打量,愈發(fā)確認了:“是弟媳沒錯?。 ?/br> 尹春不認識他,但他似乎認識她,不知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暫且不動聲色,本就是水做的美人,眉眼微冷,看著也溫柔嫻靜。 那警官在前面引路,極為熱情,說個不停。 “弟媳你可真是美人啊,真人比照片里還漂亮,我差點沒認出來?!?/br> “最近案子多,確實一直加班,你們很久沒約會了吧?” “之前怎么一直沒看你到警局來,以后可以常來玩?!?/br> 尹春跟在他身后,大概推斷出幾個信息。 這位警官的后輩同僚有妻子,但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他這個前輩也只在照片里看過,她和照片里的人長的一樣。 尹春認識的人中,警察……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李昊,眼底掠過驚訝,但很快就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