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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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想通之后,徹底絕望了,甚至開始恨起了宋父。 憑什么!明明都是父親的兒子!為什么他只偏愛宋年,甚至連一處棲身之地都不肯給他,現在還要把他趕到澳洲去! 飛機飛了一整夜,在韓國是傍晚上的飛機,韓國和澳大利亞有兩個小時時差,下飛機的時候太陽高懸,很熱。 宋然表情有些麻木,疲憊,顯然已經接受了事實。 無可奈何,只能接受。 保鏢又架著他上了一輛商務車,宋然神色怔怔地望著車窗外的風景,不知他們要把他送到哪里去,只覺得車開了很久很久,車外風景越來越荒涼偏僻。 他從麻木又變得不安,他們到底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終于,車子停下,宋然透過車窗往外看,是一棟療養(yǎng)院,有水池,花園,長椅,綠樹。 他心臟一緊,隱約有了個念頭,但又不敢深想。 他的母親生下他之后就被送到了國外的療養(yǎng)院,說是康養(yǎng)身體,但實際上就是為了遮掩丑事,限制她的行動,將她軟禁在這里。 保鏢將車門拉開,宋然下車,跟在他們身后一步一步走進了療養(yǎng)院,心臟越跳越快。 他的母親真的在這里嗎?他還從未見過她…… 送宋年出國也不是件容易事,晉家盯的很緊,宋理事長放出去煙霧彈,讓他們誤以為宋年是明天晚上出發(fā),可實際上凌晨天還沒亮,宋年就被送到了機場,同時派出去好幾輛車混淆視聽。 當然宋年事先是知情的,他告訴尹春來機場送他的時間也是準確的。 但他在機場一拖再拖,還是沒能看到尹春的身影。 宋年坐在vip休息室里,一遍一遍地給尹春打著電話,臉色越來越陰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甚至能看見停機坪上他即將要乘坐的飛機。 宋理事長放心不下宋年一個人在國外,打包了許多人陪他一起過去。 有家庭醫(yī)生,有保鏢,有廚師。 尹春一直沒接電話,宋年臉色很難看,又急又氣,但最多的是委屈,難言的委屈。 她明明答應他要來機場送他的。 保鏢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提醒:“少爺,要登機了……” 宋年沒理,甚至連頭都沒抬,還在給尹春打電話。 保鏢看了眼腕表,時間快來不及了,他十分為難,正巧這時候接到宋理事長的電話,他本是給宋年打,但宋年一直在給尹春打電話,他電話占線,宋理事長一直打不通,所以這才打到保鏢這里,詢問宋年是否已經安全登機, 保鏢偷瞄了一眼渾身低氣壓的宋年,悄悄走到旁邊,壓低聲音,和宋理事長報告情況:“理事長,少爺不肯登機,春小姐沒來送他,少爺一直在給她打電話。” 聞言,宋理事長輕嘆口氣,隨即吩咐:“時間快來不及了,直接把他押上飛機?!?/br> 保鏢有些為難,宋年那脾氣,下飛機還不得活剮了他們,但理事長的吩咐不能不聽,必須得執(zhí)行:“是,理事長,我知道了?!?/br> 他掛斷電話之后,深呼吸兩次,一邊往回走,一邊將手機收起來,宋年還在低頭盯著手機看,保鏢給身旁人使了個眼色,其他保鏢們會意,動作隱蔽又利落,不動聲色地把宋年圍起來。 為首保鏢一個手勢,他們直接用胳膊把宋年鎖住,一左一右將他架起來,順便捂住他的嘴。 這是在機場,不能太引人注目。 宋年死命掙扎著,眉眼陰鷙,眼尾猩紅,脖子上青筋都爆出來,但他一個人怎么掙扎過這么多保鏢,被押著送上了飛機。 走進登機口的前一秒,他還在拼命地掙扎著扭頭往后看。 只可惜最后也沒看見尹春的身影。 上飛機之后,宋年發(fā)瘋似的狠狠踹了保鏢一腳,把少爺押上飛機就完成任務了,剛才已經是冒犯,礙于理事長的吩咐不得已,這會兒宋年發(fā)脾氣,他們只能安安靜靜地受著。 宋年臉上結著冰霜,十分陰沉,坐到座位上,他又接著給尹春打電話,打了好久,一遍又一遍,他仿佛不會累,倔強地非要個結果。 終于,電話接通了,傳來尹春的聲音:“喂?!?/br> 宋年百感交集,憤怒失望委屈卻在她接通電話的這一刻都被撫平,情緒積壓的太多,被掃空后,腦海反倒有些空白,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么,他喃喃地喊了聲:“小春……” 唇瓣動了動,聲音滯澀喑啞,像被撕裂一般,控訴:“你騙我,小春……” 電話那邊一直沒再有什么聲音,良久,宋年怔怔地看舷窗外,碧空如洗,厚重潔白云彩幾乎快要把人淹沒。 飛機飛到高空,暫時沒有信號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這通電話還在繼續(xù),通話時間也還在增長跳動,但他們已經聽不見彼此的聲音了。 最后,是尹春先掛斷的電話。 電話掛斷之后,映出主屏幕上的壁紙,是笑意盈盈,清麗若仙的少女。 宋年盯著看了許久,直到屏幕滅了,手機上倒映出他自己的臉。 宋年這才知道他哭了。 第110章出國了 晚上尹春已經洗漱完躺下, 突然有人敲門。 敲門的聲音很和緩。 她正倚著床頭看書,喊了聲進。 門把手被輕輕擰開,進來的人不是李昊又是誰, 他看了尹春一眼,合上門, 走近她。 尹春淡淡瞥了他一眼,還是那副山水眉眼, 但卻透著微微的冷意:“來找我做什么?” “可是答應了?” 李昊盯著尹春,抿了抿唇角, 隨即搖頭:“小春,這件事不行?!?/br> “我是覺得沒必要, 你沒必要冒這個險?!?/br> “這種行為不好?!?/br> 依舊是那張劍眉星目的臉,言語神態(tài)正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警官證逮捕她,說實話, 上周目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真真正正做了警察的李昊都沒他現在這么正直,墨守成規(guī)。 尹春輕飄飄看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盯著手中的書,淡聲問:“那你來做什么,像父親一樣對我說教?” 李昊手指搭在她床單上,微微攥緊,略有些緊張。 他靠近些, 輕聲哄她:“小春, 別生氣了?!?/br> 尹春沒理他,他就隔一分鐘重復一遍這句話。 許久, 少女終于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他,輕聲細語地問他:“只會說這一句話?” “你不如放個復讀機在我房間, 還省著你口干舌燥?!?/br> 李昊臉色爆紅,撞進尹春清透明亮的瞳孔,更紅了,快要滴出血來。 尹春問:“還有別的花樣嗎?” “這樣可哄不好我……” 李昊覺得臉好燙,眼皮也燙,心尖也guntang,他抿了抿唇角,身子緩緩朝著尹春俯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唇瓣很涼。 尹春側頭看他,漂亮的眼睛里明晃晃寫著繼續(xù)。 李昊喉結上下滾動兩下,又輕輕在她唇角上啄了一下,一觸即分。 尹春剛才只是身子倚靠著床頭,現在頭也往后貼去,明顯一副要享受的樣子。 李昊試探性地握住她的手,唇瓣貼過去,這次落在了她的唇上,尹春輕輕張嘴,他用僅有的從她那里學來的接吻經驗用回了她身上,含住她唇瓣,手也越握越緊。 吻了很久,唇齒間都是荔枝味。 尹春喜歡荔枝味的牙膏,李昊也學著用,是那種剛剝了殼汁水都爆出來的飽滿剔透的荔枝清香。 現在是雙倍的清香。 這個吻很甜,真正意義上的甜。 接吻的時候,尹春閉著眼睛享受,直到李昊退開身子,她依舊還閉著眼睛,李昊知道她這是要他繼續(xù)伺候。 他臉紅的厲害,額角都冒出細密的汗珠,試探著吻了吻尹春的耳垂,她微微蹙眉,卻不是不耐煩,而是……愉悅。 李昊渾身像被火燒似的,他含住她耳垂,輕輕舔.弄,她戴的最多的就是珍珠耳釘,溫潤通透,襯得她耳垂小巧雪白,比珍珠還要美麗。 李昊想,以后尹春再戴珍珠耳釘,他都不敢直視,會想起他自己這樣不正經的一幕。 他們最后也沒做什么,尹春也沒說原諒他,李昊還是有些不安,但最起碼小春應該不生他的氣了吧。 尹春要求他代筆的這種行為確實不好,他愛她,但他現在還做不到一下子就全然拋棄自己的底線。 接下來的日子,按部就班。 李昊每日像金絲雀似的待在尹家別墅,準備材料,準備入學作品,行李什么的有傭人替他準備,他需要什么只需要吩咐一聲,就有人去幫他采買。 對他來說這樣的生活卻很不適應,只有每天尹春放學回來,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真正的開心,但小春似乎還在因為他拒絕幫她代筆的事情生氣,對他不如以往溫柔。 他有些急躁,深夜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他也許該答應小春的,她不是別人,是他未來的妻子啊,他是不是不應該單純用對錯來評判,而是應該無條件站在她那邊呢? 李昊思緒很亂,久久難以入睡。 宋年出國之后也一直在給尹春打電話,但她都沒接,相隔甚遠,他在國外發(fā)瘋也殃及不到她,只是宋年身邊的人可沒少遭罪,被遷怒,都膽戰(zhàn)心驚。 宋然在療養(yǎng)院看到他母親了,她很瘦弱,比起夫人光彩奪目的面孔,她顯得有些蒼老,但精神還好。 她生下他之后就沒再見過他了,但母子之間的血緣就是這么奇妙,在對視的第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宋然母親哭了,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哭了。 宋然心情很奇妙,中間隔著二十年的生疏微微消融了一點,原來,這就是他的母親啊。 看著很可憐,比他還要可憐孤獨些。 尹春的推薦信是由首爾藝術協(xié)會名譽會長親手寫的,很有分量。 最終,她的入學作品還是自己親手畫的。 她調.教李昊的路上,就差臨門一腳,尹健看出李昊最近狀態(tài)不太對,他很快就猜到,肯定是尹春從他這里下手了,緊急找他談話,把他想給尹春代筆的苗頭狠狠掐滅。 直到李昊出國前,尹健都把他看管的很嚴,李昊每天晚上偷偷去尹春房間伺候她,愈發(fā)賣力,一遍又一遍地同她說對不起。 尹春想,她要給李昊一個教訓,讓他刻骨銘心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