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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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傘下沒有雨了,可手機屏幕上還是有水漬。 李昊抬手摸了摸臉頰,是他哭了,他很少哭,不愛哭,不愿示弱。 上次哭還是父母去世的時候。 他的手很涼,自己都嚇了一跳,手臂很沉,渾身好像都沒什么力氣了,連抬手擦眼淚都覺得很艱難,很累。 管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依舊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很嚴格:“請您上車,已經(jīng)耽誤一些時間了,別再任性?!?/br> 聞言,李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驟然冷笑一聲,抬手就將管家舉著的傘打落,和這段時間溫順好拿捏的模樣大相徑庭。 管家一驚,低聲斥責:“你!” 李昊現(xiàn)在知道了,為何看見他和尹春并肩站在紅楓樹下的宋年會那樣歇斯底里,不顧體面了。 他就站在雨里,撥通了尹春的電話。 管家被拂了面子,雖惱怒,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只要是人就難免有情緒,他不能讓李昊感冒,生病太耽誤時間,李昊想成為尹家的贅婿,站在小姐身邊要學的還很多。 二十年的眼界和品味不是那么容易就補上的,時間緊,任務重。 他又將傘撐起來,遮住李昊。 好在這次,李昊沒再將傘打落,因為尹春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少女溫軟平和的聲音:“李昊,看樣子最近你課業(yè)完成的不錯,這么快我們就又可以通話了。” 撥通之前,李昊有一肚子怒火,一肚子委屈,想要質(zhì)問她,同她訴說! 問她為何說話不算話!不信守承諾! 問她為何背著他和別人戀愛! 問她到底把他當什么! 可聽到她聲音,就像此刻淅淅瀝瀝的雨水雖無法瞬間就澆滅熊熊燃燒的怒火,可也撲滅了大半,剩下的火滋啦滋啦地燃燒著,時不時竄出點小火苗。 剛冒出頭,就又被雨水澆滅。 他動了動唇瓣,渾身都好冷,他唇瓣在抖,是因為下雨太冷了嗎,李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擠出幾個字都極為艱難滯澀,嗓子發(fā)緊發(fā)堵。 他問:“為什么?” 李昊想說的太多,想問的太多,頭疼欲裂,但這句最重要。 沒說前因后果,沒什么語境,但他相信尹春知道他在問什么。 她理應給他一個解釋。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她先是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為什么?” 然后回答:“大概是因為你不聽話吧?!?/br> 尹春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柔和,沒什么波動,但平靜下似乎又蘊含著些什么。 這種語氣很熟悉,李昊覺得他似乎在哪里聽過,他心神不寧,沉默著回想。 尹春也安安靜靜地等待。 許久,他終于想起來,他去上馬術(shù)課時,教練在馴服野性難馴的野馬時,就是這種語氣。 尹春說他不聽話。 初時,李昊以為尹春說的是他在倫敦不夠聽管家的話,不夠努力, 現(xiàn)在,他懂了,尹春還在生氣,因為出國前他沒答應給她代筆。 梁俊不過是個工具,用來調(diào).教他的工具。 李昊驟然松口氣,從指尖開始回血,身體逐漸變暖。 這次,他不再猶豫糾結(jié),干脆利落的承認,尾音依舊有些顫,似是還在后怕:“是,是我不夠聽話,小春。” “我以后不會了。” 尹春柔笑一聲,李昊是聰明人,她不用說太多:“那就好,這學期結(jié)束前我打算舉辦一場個人畫展,你覺得怎么樣?” 李昊溫聲答應:“一定會大獲成功的?!?/br> “我知道該怎么做,小春。” “放心。” 他語氣頓了頓,有些緊張,但還是試探著問出口:“小春,你和梁俊……你們……” 尹春莞爾:“別想太多,我的大藝術(shù)家,他不算什么,你才是要和我結(jié)婚的人?!?/br> “這學期結(jié)束,回來韓國一趟吧,我想看看你了?!?/br> 李昊自動屏蔽“看看”二字,聽到他耳朵里變成了尹春說“我想你了” 他心里雖還有些嫉妒梁俊,但終歸撥開云霧,散去些陰霾,抿唇笑了一下:“好?!?/br> 尹春掛斷后,管家伸出手,又要收回手機。 李昊有些不舍,但想到尹春的話,還是老老實實把手機交還給管家,溫聲說了句抱歉。 他是在為剛才向管家發(fā)火,打落他傘的事道歉。 管家倒是沒放在心上:“無妨,還請上車吧?!?/br> 李昊鉆進車里,系好安全帶,望著窗外駛過的雙層巴士,眼底終于不再是期待,而是平靜。 第116章沒必要 宋年在國外住的也是別墅, 甚至是海景別墅,除了不能回韓國,沒有那么多任他差遣的跟班外, 和他在韓國時揮金如土的生活沒有任何區(qū)別。 此刻別墅內(nèi)一片死寂,雖說自從來了美國, 少爺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但最近顯然更嚴重。 樓上書房, 宋年盯著電腦傳來的郵件,緊緊擰著眉頭, 點開。 看清郵件傳來的照片,臉上逐漸爬上陰霾, 握著鼠標的手越攥越緊,恨的咬牙切齒。 書房里氣壓越來越低,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可偏偏還自虐似的翻看著這些照片。 是他派人在國內(nèi)監(jiān)視尹春拍的。 最近尹春的單人照很少,她多數(shù)時間都和梁俊在一起,一起去咖啡廳, 去餐廳,去游樂場,去看電影,和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親密無間。 宋年盯著這些照片, 雙目猩紅, 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回韓國殺了梁俊。 小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都沒有這樣高頻率的約會。 他們之間都沒有!梁俊憑什么! 他都沒有的待遇,梁俊到底憑什么! 宋年被氣的太陽xue瘋狂跳動, 他恨極了梁俊,更嫉妒的發(fā)狂。 抬手就將電腦狠狠砸出去, 砰的一聲,發(fā)出巨大聲響,候在書房附近的傭人聽見,身體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宋年壓抑著洶涌的怒火,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是他安排的在國內(nèi)監(jiān)視尹春的保鏢。 電話很快接通,保鏢不敢怠慢。 宋年陰沉沉地問:“尹春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還跟梁俊在一起?” 梁俊,賤貨! 宋年甚至覺得提起他的名字,都臟了自己的嘴。 電話那邊,保鏢聽見宋年這么問,冷汗瞬間下來,后背衣服都濕透了。 他現(xiàn)在正蹲守在羅亞酒店附近,躲在車里,剛才看見尹春和梁俊并肩進去酒店。 宋年的問題,他當然知道答案,但他不敢說啊。 少爺知道了,肯定又要發(fā)瘋。 保鏢直冒冷汗,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想著怎么糊弄過去,但宋年見他遲遲不說話,就知道有貓膩,陰狠地警告他:“我不止派了你一個人監(jiān)視尹春,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別想著?;ㄕ??!?/br> 保鏢聽的腿軟,哪里還敢隱瞞,硬著頭皮交代:“少爺,春小姐現(xiàn)在確實和梁俊在一起,他們……” 說到關(guān)鍵地方,保鏢心臟跳的厲害,他實在不敢說啊…… 宋年一顆心提起來,極為不安,眉頭擰的更緊,厲聲質(zhì)問:“他們怎么了!” “他們在做什么!” “告訴我!快說!” “快說!” 他質(zhì)問到后面,情緒已然接近崩潰,雙目猩紅,額角青筋都迸出來。 保鏢哆哆嗦嗦:“春小姐帶梁俊來了羅亞酒店,他們剛進去?!?/br> 他說完之后,電話那邊驟然傳來一句斥罵:“梁俊賤人!sao貨!我一定要殺了他!” 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好在宋年應該是把手機砸了,他只聽見砰一聲,然后就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惡毒叫罵聲。 他順勢掛斷電話。 宋年臉色難看的要命,從旁邊抽出高爾夫球桿到處打砸,書柜玻璃,花瓶都被他砸碎,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書房外的傭人們聽著這聲音,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尹春將自己升入首爾大之后完成的課堂作業(yè)作品整理好,郵寄給李昊。 讓他認真臨摹她的筆觸,畫風,但在此基礎(chǔ)上要畫出比她上限更好,更完美,更有靈氣的作品。 而且不止一幅畫,是一個主題,她要舉辦個人畫展。 李昊這次乖乖聽話,不再糾結(jié)猶豫,他現(xiàn)在真的知道錯了,直到現(xiàn)在還在后怕嫉妒。 好在,梁俊只是一個工具,這個工具是為了調(diào).教他而存在。 雖然嫉妒,但李昊只要想到這一點,心里就會舒服一些。 他以后都會乖乖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