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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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些,不然梁俊為何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尹春的臉,也有些聽不清她說的話呢。 她溫柔清麗的面孔隱在雨幕中。 梁俊攥緊了傘柄,她是不是說李昊是她要結(jié)婚的對象? 他應(yīng)當(dāng)是聽錯了吧…… 一定是聽錯了! 怎么會呢?太荒謬了…… 李昊若是她要結(jié)婚的對象,那他呢 他是誰? 明明是盛夏,怎么下的雨這樣涼,這樣冰冷,冷到骨縫里去。 梁俊臉色有些蒼白,強擠出一抹笑,動了動唇瓣,打算逃避:“雨下大了,快些進去吧,小春,小心著涼?!?/br> 李昊舉著傘,打量梁俊這幅蒼白狼狽,猶如落水狗的模樣,溫和的眼底掠過一抹嘲諷,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本就是因他才存在的工具,工具的宿命是什么,當(dāng)然是棄之如履,用完就扔,難不成還真以為能取他而代之! 李昊側(cè)頭看尹春時,又將眼底情緒收攏干凈,溫和一笑:“我們進去吧,小春?!?/br> 尹春沒動,又看了梁俊一眼,還是希望他能盡快面對現(xiàn)實,做出選擇,唇瓣輕啟,聲音輕柔,卻好似夾雜著冷風(fēng)冷雨,讓人如置冰窖:“雨聲太大,梁俊,你剛才是不是沒聽清我說什么?”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介紹李昊:“他是我未來要結(jié)婚的對象。” 李昊溫和的像水一樣,平靜無波,但看向梁俊時,卻流動起來,難免泄露出幾分爽快得意。 梁俊盯著尹春粉潤嬌嫩的唇瓣,不明白,更想不通,怎么能唇瓣一張一合就突吐出這樣絕情冷漠的話。 他一直以為她的心和她這張臉一樣溫柔。 他現(xiàn)在懂了為何當(dāng)初在仙和高時,宋年總是那樣一副瘋狗模樣,甚至是哪個男生多看了尹春一眼,他都要齜牙咧嘴地狂吠,把人撕咬的鮮血淋漓,極為警惕多疑。 是因為不安,因為尹春隨時都有可能拋棄他。 現(xiàn)在梁俊感受到了相同的情緒。 他看起來很冷靜:“我聽清了小春,雨太大了,先回去吧,我們明天再聊?!?/br> 只是手背上迸出來的青筋泄露幾分他此刻真實的情緒。 梁俊未向李昊投去一個眼神,只是看著尹春,和之前兩人每次約完會分開時別無二致,甚至將傘移開,擠進李昊傘下,在尹春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先走了,小春,明天見?!?/br> 李昊盯著他,垂在身側(cè)的手驟然攥緊。 好在,梁俊并未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收起傘回到車上,離開了。 他離開后,尹春輕聲吩咐:“進去吧?!?/br> 李昊卻意外地有些擰巴,站在原地,輕聲說了句:“他親你了。” 尹春沒接他這句話,反倒是看清他右臉頰的紅腫,下了雨霧蒙蒙的,天色沉悶昏暗,看著更嚴(yán)重些。 看樣子這次父親是真的被她氣的不輕,把氣全撒在李昊身上了。 “進去吧,給你涂點藥?!?/br> 李昊這才邁開步子,隨她進去。 梁俊沒開太遠,離開尹家別墅的視野,他就將車停下了,車?yán)飷灥乃簧蠚?,他將車窗按下,雨滴飄進來,砸在他臉上頭發(fā)上,更不順心了! 只覺得今天沒一件好事! 一向順風(fēng)順?biāo)?,脾氣溫和的人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抬手狠狠砸在方向盤上,砸到喇叭,發(fā)出尖銳刺耳的鳴笛聲。 發(fā)泄完,梁俊又委屈地趴在方向盤上哭了。 他又恨又惱又委屈。 他心底下意識涌出的陰暗想法是將這事告訴宋年,他不能同小春在一起,李昊也別想,直到如今,他才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以為他和宋年晉準(zhǔn)之流不同。 梁俊從黑名單里把宋年的電話號碼拉出來,撥通之前終于清醒過來。 還沒到那個地步,若是被小春知道那她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望著窗外的雨,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沉悶了,顯得他神情也有些晦暗。 梁俊喃喃,重復(fù):“還沒到這一步?!?/br> “還沒到這一步……” 尹家別墅,李昊房間。 李昊不住原來那間房了,他現(xiàn)在住的是他,晉準(zhǔn),宋然都在尹家別墅時,晉準(zhǔn)住的那間房。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尹父給他準(zhǔn)備的,只不過后來晉準(zhǔn)撒潑耍賴,行事霸道,這才同李昊換了房間。 如今倒也算是物歸原主。 房間很安靜,只能聽到交纏清淺的呼吸聲。 尹春在給李昊涂藥,他右臉頰紅腫的厲害,仔細看甚至能看見巴掌印。 她問:“你怎么把父親哄好的?” 李昊笑笑不語,仿佛撕開溫和面具的皮,露出幾分肆意心性,拉住尹春手腕,將她攬進懷里,俯身貼上她唇瓣,眼底滿是迷戀,還有nongnong的思念,喃喃:“小春,我很想你。” 他吻的輕,吻的柔,不知是專心還是不專心,一邊吻還一邊同她說話:“疼疼我,小春,我心里很苦?!?/br> 他吻著吻著,一滴接一滴guntang的淚掉在尹春雪白的臉頰上,夾進纏綿的吻里,很苦澀。 尹春還有余裕給他擦去眼淚,一邊同他親昵,一邊考校他。 “不套馬鐙能騎幾圈?” “高爾夫練習(xí)的如何,有過一桿進洞的時候嗎?” “潛水能潛到多少米?” “父親給你帶去的書看多少了?” 李昊眼淚流的更厲害,完全沒了初見時那從容不迫的模樣。 他癡迷地吻著她,很痛苦,但又很溫順地一一回答。 “大概三圈?!?/br> “十次大概能有兩次一桿進洞的時候。” “回來之前最深潛到十八米?!?/br> “書已經(jīng)都看完了?!?/br> 他自顧自地又說了許多尹春沒問的。 “同學(xué)們都以為我是有錢的亞洲少爺,我在那里沒有朋友,管家不許?!?/br> “小春,海底很黑,很暗,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原來從馬上摔下來這么痛,我休養(yǎng)了好久?!?/br> “一開始去拍賣會的時候,我甚至不敢把手里的叫價的牌子舉起來?!?/br> 最后李昊說:“小春,倫敦有……” 他沒說完,似乎覺得很艱難。 尹春柔聲問:“有什么?” 他和她對視,聲音有些澀然,眼底流露出最初的干凈通透,這是他最后保留的東西了,依稀能讓他窺見從前自己的東西。 “倫敦有雙層巴士,最上面一層是敞開的,可以看街景,吹風(fēng)。” 他試探著問:“如果去倫敦,你想坐坐看嗎?” 尹春莞爾,含糊過去:“有機會的話……” 李昊笑了,是真心實意的笑,眼底掠過奇異的光彩,埋頭一下又一下的親她唇瓣,像啄木鳥。 第120章做禱告 李昊在首爾只待了三天, 很快就回倫敦去了。 尹健怕他被尹春洗腦,日日將他帶在身邊,李昊長進許多, 將尹健哄的心中熨帖,整日笑呵呵的。 直到李昊離開, 這些時日梁俊一直沒有主動聯(lián)系尹春,尹春也沒太放在心上。 梁俊是怕, 怕尹春嫌他煩,更怕他和尹春的緣分就這樣斷了。 他不知李昊走還是沒走, 也不知小春現(xiàn)在對他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他像置身一片迷霧中似的, 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只能惶惶不安。 梁俊無奈,只能求助父親, 讓梁父出面。 梁父現(xiàn)在是國會議員,身份水漲船高,但在林富雅, 林家人面前姿態(tài)依舊放的很低,讓人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 尹母愿意同聰明人打交道,更何況小春現(xiàn)在還同梁俊談戀愛,她愿意給梁父面子。 因此,當(dāng)梁父提出想要兩家人一起用頓飯時, 林富雅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 尹母給尹春打電話的時候, 她正在看自己的畫展采訪,笑容談吐都是滿分, 她很滿意。 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尹春將采訪暫停, 接通電話,聲音溫婉:“喂,母親?!?/br> 尹母笑笑:“小春,晚上梁議員還有小俊到家里吃飯,你準(zhǔn)備一下?!?/br> 尹春雖有些驚訝,但未表現(xiàn)出來:“是,我知道了,母親?!?/br> 掛斷電話之后,她下樓吩咐傭人準(zhǔn)備晚餐,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但梁父梁俊畢竟是第一次到家中吃飯,不能怠慢。 準(zhǔn)備什么菜色,什么酒,都是尹春一手安排的。 尹春給尹健打電話,告知他晚上早些回來,梁父梁俊要來家里吃晚飯,他顯然不大情愿,但礙于林富雅的吩咐,只得無奈答應(yīng)。 夜色漸深 最先回來的是尹健,尹春換了條端莊的連衣裙從樓上下來,他臉色明顯不怎么輕快,語氣也頗有些不滿:“梁議員他們還沒來?” 尹春輕聲細語:“應(yīng)該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