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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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宋理事長,宋理事長在商場上一向情緒不外露,情緒保持的很穩(wěn),可是現(xiàn)在親兒子在手術(shù)室里面,滿眼焦急和慌亂。 尤其是他只聽秘書跟他說是宋年出事兒了,沒想到宋然也出事兒了,他這下子就更慌亂了,匆匆擠開秘書,焦急地問護士:“宋然也是我的孩子” 護士看了眼登記信息:“對的,宋年和宋然都在都是前后腳被送來搶救了,一個是被煙灰缸打了后腦,一個是被人捅了刀,捅在了腹部,情況也比較危險。都是失血過多?!?/br> 宋理事長聽了之后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fā)昏,因為他完全沒想到兩個孩子竟然都出事了。 他極為心慌,連忙回答:“兩個都是我的孩子,快點兒帶我,咱兩個都是我的孩子,帶我過去找他們?!?/br> 護士見宋理事長很緊張的樣子,還有他身后的人,都很著急的樣子,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廢話,連忙起身帶著他們過去宋年宋然進行手術(shù)的地方,尹春遠遠就看見宋理事長帶著夫人,還有一堆人呼啦啦的過來,宋理事長走過來,看到尹春,他看見熟悉的人,這會兒稍微情緒安定一些,連忙問尹春:“小春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宋年宋然怎么同時出事兒了?” 梁俊站在尹春身后,微微抿著唇瓣不知道該怎么說,神色有一些蒼白,也有些緊張。 尹春鎮(zhèn)定地前后的事情都說出來:“是這樣的伯父中午我們吃飯的時候,宋年突然說有事兒要離開一下,然后他就離開了,后臺我突然想起有些事還要和他商量,就讓梁俊帶著我去找他?!?/br> “他在gate網(wǎng)吧和宋然一起,我們們一進去之后,就發(fā)現(xiàn)宋年躺在地上,后腦出了很多血,而宋然正拿著著鍵盤想要往他身上砸,我們把他攔住了?!?/br> “之后宋然就跑走了,我出去追宋然,讓梁俊打守在那里打急救電話,宋年失血過多我們是知道的,但宋然為什么被送來搶救我們就不太清楚了,到時候您可以問問他那些跟班們?!?/br> 宋理事長下意識就認為這一切都是宋然的錯,因為尹春是很聽話的孩子,她絕對不會說謊,而且據(jù)他對兩個孩子的了解,宋年是很穩(wěn)重的,絕對不會說主動和人爭吵,他對宋然這個私生子平日里也很寬容,他不是會主動去欺負人的人,反倒是宋然性格囂張跋扈,因為他這個父親對他疏于管教,所以他的性格是無所顧忌的。但是宋理事長絕沒想到宋然現(xiàn)在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敢用煙灰缸砸親哥哥的頭。 夫人雖然平時厭惡宋年,覺得她占了丈夫的劣質(zhì)基因,但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生死未卜,她也難免有些焦急,眉頭微微蹙著,詢問小春:“小春,宋年現(xiàn)在情況到底怎么樣?” 尹春回答:“送進去搶救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情況,里面的醫(yī)生也一直沒出來,不過我相信宋年一定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就這樣一行人都等在手術(shù)室外焦急地等待著,尤其是宋理事長,他很焦急? 沒過一會兒,手術(shù)室里出來一個護士詢問:“請問誰是宋年和宋然的家屬?” 宋理事長連忙站出來:“我是,我是,我是他們父親,請問他們的手術(shù)怎么樣?” 醫(yī)生盡可能的簡潔的解釋:“是這樣的,宋年和宋然現(xiàn)在的情況都是失血過多的情況,很危險,和血液里的血庫不太夠了,現(xiàn)在需要緊急輸血,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型血,現(xiàn)在請符合血型的過來給我檢測一下,然后盡快輸血,否則的話情況只會更危險?!?/br> 宋理事長一開始沒聽清,還連聲答應(yīng):“好的好的?!?/br> “我是a型,我是a型,我可以給宋年輸血?!?/br> 他以為醫(yī)生說的是宋年是a型血,但他其實聽錯了,醫(yī)生再次強調(diào):“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型血。都是你的孩子對吧?” 宋理事長腦子沒反應(yīng)過來,嘴先回答:“對對對,都是我的孩子?!?/br> 可隨即大概過了幾秒鐘,他反應(yīng)過來,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有一些驚訝,反抓住醫(yī)生的手,反問醫(yī)生:“你說什么?宋年是b型,宋然是a型?” 醫(yī)生點點頭:“對的?!?/br> 宋理事長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晴天霹靂,他心下似乎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很不安。 因為他和夫人都是a型血,他們倆生的孩子也只會是a型血,可現(xiàn)在醫(yī)生卻說宋年是b型血,這怎么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理事長喃喃道:“不可能吧?!?/br> “宋年怎么可能會是a型血呢,一定是弄錯了?!?/br> “我和夫人都是a型血啊?!?/br> 醫(yī)生現(xiàn)在沒有時間和心情跟他解釋那么多,病人情況都很危險,她連連勸阻:“理事長,現(xiàn)在病人情況都很危急,我再跟你說一遍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血型,請血型匹配的家屬過來跟我一起檢測輸血,否則病人的情況很危急,現(xiàn)在他們失血都很嚴重。血氧和血壓率都降的很低” 宋理事長只能壓下心底的疑惑,沉聲道:“我是a型,我來給宋然輸血吧?!?/br> 醫(yī)生又問:“這里有沒有誰是b型血?” 梁俊默默舉起手,其實他覺得自己好像窺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現(xiàn)在臉色也有一些蒼白,唇瓣緊緊的抿住,好像只要他不張開嘴,秘密就不會從他嘴里跑出來。 梁俊開口:“我是b型,我來給宋年輸血吧?!?/br> 宋理事長點點頭:“好孩子?!?/br> 尹春也沒讓宋理事長給宋然輸血:“伯父,伯母,你們兩個年紀大了,我是a型,我和宋然的血型一樣,我來給他輸血吧,你們在這里坐著等待著就行?!?/br> 宋理事長知道尹春心地善良,年輕,年輕人輸血質(zhì)量肯定比他們這種上了年紀的好,意外也沒有推辭,只是感慨:“好孩子,小春那就辛苦你了。” 尹春笑笑。 她和梁俊跟著醫(yī)生去采取檢檢測采血,然后準備輸血給宋年和宋然。 搶救室的燈依然亮著此刻宋理事長心里亂糟糟的腦子也亂糟糟的,夫人心思敏感,當時也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他和宋理事長上對視一眼。 宋理事長再次向夫人確認:“夫人。你是a型血對吧?” 夫人理所當然地點頭:“對?!?/br> 理事長眉頭緊鎖:“我們兩個a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一個b型血的孩子?” 當然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很輕。畢竟周圍還有很多他帶來的外人,這個問題可能涉及到今天的大秘密,他們也不想讓外人知道,所以也沒有再討論,但是宋理事長心里已經(jīng)往下定決心,決定等宋然和宋年搶救回來之后,他就會分別先給兩個孩子和他還有夫人做一個親子鑒定。 他這一瞬間還想起了那個被他送到澳洲療養(yǎng)院的女人。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兩個孩子可能是抱錯了,因為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夫人是在同一天生產(chǎn),而他為了方便照顧了兩個人,能安排在了同一家醫(yī)院,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做的,宋理事長一想到這個可能都氣急敗壞,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做的,他不會饒過她的,竟然敢他的兩個孩子調(diào)換。 梁俊和尹春去跟著醫(yī)生給宋年和宋然輸血,抽了血之后,尹春的臉色更加有一些蒼白了,她的手臂很細,抽血的管子很粗,她手臂上的針眼兒也很明顯。 梁俊看著很想伸手幫她按著棉簽,可他又不能這樣唐突地做,他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身份。 他腦子轉(zhuǎn)的快,加上梁父又是律師,他從小在律師各種案件的環(huán)境下耳濡目染的狀態(tài)。孩子報錯這種事情,他也聽說過不少,但絕沒想到身邊竟然也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剛才都聽到了,宋理事長說他是a型,而且聽到宋年是b型血,他很驚訝的樣子。他感覺自己觸碰到了秘密的邊緣,但是他不敢再繼續(xù)往深猜測了,他害怕會觸碰到什么秘密,而是這個秘密很嚴重。 梁俊尹春抽血回來,宋理事長簡單和他們說了幾句之后,就一直盯著手術(shù)室看,來回踱步。 他很焦急,顯然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他們倆身上,他的兩個孩子都生死未卜。而且剛才醫(yī)生說的話也一直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宋年竟然是b型血,這也讓他的心里邊籠上一層陰霾,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樣的驚天秘密在等著他呢。 夫人神態(tài)也不是很好,雖然她厭惡自己的兒子是在丈夫在她孕期出軌時的產(chǎn)物,但是這不代表著別人能把她的兒子換掉,畢竟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樣,等她找出來是誰做的。她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一行人又在手術(shù)室外面等了許久,幾乎是到后半夜凌晨的時候。宋年和宋然才相繼被從手術(shù)室里面推出來,兩個人都直接被送到了icu進行密切監(jiān)測,要平安度過今晚才能夠完全的脫離危險,今天晚情況還是很危險的。 兩個人都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之后夫人就離開了,她對宋年的感情不是很深,因此只要知道他還活著,不會死的話就不理了,而是轉(zhuǎn)身就回了別墅,反倒是宋理事長在醫(yī)院陪了一夜。 尹春和梁俊都想要留下來,都被他安撫走了,尹春便沒再要求,因為她想宋理事長估計還有事情要親自確認安排,那就是宋然和宋年的血型,到底有沒有搞錯。 梁俊本想著送尹春回去,但是尹春卻拒絕了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做,她還要去確認一下宋然到底是被誰救了,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還那么及時的他送來了醫(yī)院,就算這周目失敗了也要有失敗的有個理由。 梁俊離開之后,尹春去找了護士詢問是誰給宋然撥打的急救電話,詢問過后才知道原來是民賢滿手是血的從巷子里面跑出去,路過的路人看見被嚇了一跳,民賢一直在哆嗦,看起來神經(jīng)有些不太正常地往往巷子里指,隨后有人去巷子里面檢查才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被人捅了一刀,渾身是血的宋然。 路人撥打的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救護車才把宋然送到醫(yī)院里邊來急救。 尹春難免感嘆果然宋然的運氣確實比她好上許多。在那樣偏僻的巷子里也能被人找到,并且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及時的救了他。她退出巷子沒有救他,就是想讓他死,可他偏偏逃過這一劫。 尹春只覺得不甘心,為什么上帝也在和她作對。 系統(tǒng)統(tǒng)給她創(chuàng)造了這樣有利的條件,可卻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事件發(fā)生,宋然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用煙灰缸打破了宋年的頭,最后又是兩個人都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估計現(xiàn)在宋理事長肯定起了疑心,下一步多半就是等兩個人都醒了之后他就要去做親子鑒定了。 這下秘密徹底守不住了,尹春也放棄了,她在醫(yī)院折騰了一天,秘密被戳破,心情極差回到家之后身心俱疲。 早早的就回到房間洗漱后換好睡衣上床準備睡覺了,誰知道中途家中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甚至還是尹健親自帶回來的,那就是她前天故意避開的李昊。 李昊的手被燙傷了,兼職也被晉準給毀了,他因為這件事討厭尹春,討厭晉準,而且他覺得這一切都因尹春而起,所以他使一些手段也是可允許的范圍內(nèi)的,他直接找上了尹健,沒有說什么賣慘的話,也沒有故意裝可憐,只不過是把手上的傷給他看,并且實話實數(shù),告訴尹健說是不是尹春的愛慕者對他有什么誤解,所以才去他兼職的烤rou店鬧,找他麻煩。 他自認為從頭到尾都是實話實說,可尹健卻極為愧疚,他很看重李昊這雙手,這雙手能畫出極具靈氣的畫,手可不能受到影響。 因此他很快就特別焦急地帶著李昊去了醫(yī)院檢查手部的燙傷。 雖然李昊中途和晉準以及他的跟班們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好在他急救措施做的比較好,用涼水堅持沖了大概有20多分鐘左右,而且來的路上也一直用手抱著的冰塊,所以燙傷雖然嚴重但還是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只不過他這個手要恢復(fù)一段時間才能夠如初。 其實去之前李昊已經(jīng)去了小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沒有什么事兒,他也沒有開藥,直接就奔了尹間的藝術(shù)館去,目的就是為了給尹健展示自己手上的傷。 弄完這些事情之后尹健回去的路上一直臉色不太好看,他不是生李昊的氣,而是在生尹春的氣,他覺得尹春最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算這些事情是晉準去做的,但起因也是她,而且他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給他丟人了,尤其是對他看中的李昊做出這種事情,因此他帶著李昊回到家,想要讓尹春當面給李昊道歉。 回到家之后就怒氣沖沖的擺架子,詢問傭人:“小春又回來了嗎?” 傭人溫聲回復(fù):“小姐已經(jīng)回來很久了,在樓上睡覺呢?!?/br> 他吩咐傭人:“去把她叫下來,告訴她家里來傭人了。” 傭人有些為難,小姐回來的時候才告訴不要讓人打擾她,可這又是先生吩咐的,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上樓去敲門叫尹春。 因為秘密暴露尹春現(xiàn)在心情很差,躺在床上半天也沒睡著,突然有人來敲門,她輕輕喊了一聲:“進來。” 傭人進來之后說明前因后果:“小姐先生叫你下去,說是來了客人,好像是先生資助的一個學(xué)生叫做李昊?!?/br> 就如同李昊還沒見過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到于尹春身上,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甚至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討厭她,尹春也同樣的把怒火遷移到了李昊的身上。她現(xiàn)在本就不耐煩,為什么偏偏他要往槍口上撞。 那就別怪她了,誰讓他上趕著往她的槍口上來撞,正好她現(xiàn)在心情不好。 尹健和李昊坐在樓下沙發(fā)說話,尹健在臉色很難看,他一向都是儒雅的,溫和的,第一次臉色這么難看是因為尹春在他看重的學(xué)生李昊面前把他的臉都給丟光了,在他看來尹春對外的形象應(yīng)該是溫柔的,嫻靜的,善解人意的。 絕不會是那種因為控制不好愛慕者,而讓愛慕者去給他人造成麻煩的人,雖說問題不在尹春身上,但是她對愛慕者控制不好,利用不好手中的鞭子,這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李昊不知道,其實尹健想要教訓(xùn)尹春不光是為了他,更是想要維護他這個父親在自己女兒面前的權(quán)威,他覺得尹春和宋年訂婚之后,自以為之水漲船高,將來要成為新合財團的兒媳婦兒,更加和她母親亢壑一氣,利用他的藝術(shù)館,為財閥大開方便之門,一個林富雅已經(jīng)夠他頭痛了,現(xiàn)在女兒也跟她母親照樣學(xué)樣,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他只覺得頭疼不已。 李昊手上受傷的傷痕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慢慢起了被燙傷之后的水泡,水泡的邊緣又癢又疼,甚至是一動一下子就鉆心的痛,而且是密密麻麻的那種燙傷。疼的他坐立不安,甚至牙齒的神經(jīng)都跟著疼痛,但是比起這種疼痛,他顯然更想看看即將下樓來的尹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否如他想象中的一樣的驕縱,奢侈,性子張揚。 他覺得尹春應(yīng)該是一個對自己的吸引力很有自信,并且引以為傲的一個富家千金小姐。 說實話尹春是李昊第一個如此討厭的人。 他垂眸坐在沙發(fā)上,表面看著平靜無波,但實際上他的內(nèi)心備受煎熬,一方面又要忍受著疼痛,另一方面他也很期待即將看到尹春被訓(xùn)斥時的表情,這樣的嬌氣小姐被訓(xùn)斥一頓,想來一定會覺得沒面子吧,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 可是他在那聽到輕盈的腳步聲是踩著拖鞋軟綿綿的聲音,抬起頭來之后就看到尹春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穿了一身藍色的絲綢睡衣,頭發(fā)披散著,烏壓壓的秀發(fā)都落在肩膀上,肌膚通透潔白,像白瓷一樣,沒有任何瑕疵,五官極為精致,溫柔清麗,比起他想象中的驕縱跋扈這種種種的形容詞來說,她給李昊的第一反應(yīng)是安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太陽般的明媚,嬌縱,自戀,惹人厭,而是像夜晚的月亮就只是那樣皎潔無暇的高高懸掛在夜空之中,無論是月亮本身還是它所散發(fā)出的月光,都是柔柔的,很柔和,很安靜,淡淡的。 有的時候你不抬頭,可能都不會發(fā)現(xiàn)有月光正灑在你的身上??墒钱斈愕皖^的時候就能看到,因為有月光才能會有你的影子。 有點像那種他做完兼職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通過小巷時旁邊有樹蔭的那種安靜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因為設(shè)想的人和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形象,所以李昊心中會產(chǎn)生一種怪異感和一種羞恥感。 他原本可以直接打量尹春的視線也變得尷尬起來,甚至是有些不自在的。他不敢再同她對視,尤其是尹春穿著的拖鞋是露腳趾的,他是垂頭視線垂落的時候意外瞥見,她露在外面的腳像剝了殼的荔枝一樣,指甲蓋修剪的圓潤整齊,腳上和手指甲上都涂了裸粉色的指甲油,客廳華麗的吊燈光線一照顯得格外的漂亮。 尹春下樓之后,尹健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就教訓(xùn)她。反而先給她介紹起了李昊。在李昊看來,兩個人當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在尹春看來,這已經(jīng)是兩個人的第五次見面了,甚至上一周目里,他還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一起度過了一周年的結(jié)婚紀念日。 可現(xiàn)在她卻有一些討厭李昊,因為她今天心情實在是不好,這周目本就不想在他心上身上花費多少心力,可是尹健還是帶著他,湊到她面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難免會把火氣轉(zhuǎn)移到她身上,想要拿他撒氣。 而且上一周目明明父親帶李昊來家中是下午,這是這周目不知道為何變成了晚上。 尹春不知道尹健這么晚帶李昊來家里要做什么,只是傭人叫她下來,語氣聽著也很生硬??此樕膊皇呛芎每?,不像是給她介紹客人認識,反倒是像是興師問罪來了,而且她注意到李昊的手好像是受傷了,上面松松的搭了一塊紗布。 尹春心中腹誹,但面上并不顯露出來 尹健李昊介紹給她認識:“小春,這個是我一直以來資助的學(xué)生,名字叫做李昊,他的繪畫天賦很強,上次來的時候,你未經(jīng)過我允許的在宋年那里留宿,這才導(dǎo)致你們沒能碰面,也沒能認識,這次鄭重其事的和你介紹一下,以后你畫畫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咨詢他,他畫畫的靈氣和天賦都遠在于你之上?!?/br> 尹春不耐煩尹健說教,更討厭他這副打壓式教育,而且總是拿她和李昊比較,就算是上一世李昊再有天賦又怎么樣?還不是為她所用,為她代筆,把她捧成了首爾最有名氣的藝術(shù)名媛,后來首爾大的老師們,她還有同行們,買家們,哪個不夸她畫畫天賦高,靈氣十足。 這種東西是可以買來的,算計來的。 尹健就算再不滿又能怎么樣,被馴服好了的李昊還不是什么都聽她的。 反復(fù)陷入循環(huán)就是這一點不好,明明都已經(jīng)馴服的狗再次對她變得張牙舞爪,又不聽話起來,尹春很討厭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