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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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艱難地發(fā)出了聲音:“不是……不是他們……是蛇,是巴蛇……” 第24章 折她 阿純的聲音哆哆嗦嗦,商寧秀在聽到‘蛇’這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從頭皮一直麻到了腳底。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被凝固住了,穆雷曾經(jīng)說過的話爭先恐后鉆進腦海里。 ‘蛇就喜歡折磨女人,手段相當多,如果有一天你逃跑路上被蛇抓了,我建議你在還有能力的時候趁早自殺?!?/br> 能讓穆雷那樣剛猛的男人說出這種話,商寧秀很難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個魔窟。 她胸膛起伏著,攥緊了手掌,與其說是在安慰阿純,更多的卻還是說給自己聽的:“商隊是有鏢師的……有鏢師,對,還有那么多勞工呢,他們走南闖北這么些年了,什么場面沒見過……不會有事的。” 外面的河道上波光粼粼,巴蛇部落早就提前在灣道中拉起了粗壯的鐵刺鎖鏈來封鎖水路,商船被逼停后,寬大結(jié)實的鐵爪鉤射出牢牢嵌在了船舷上,將商船固定在了水中央。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舉著砍刀,踩著鐵爪鉤沖上船去,他們一個個都戴著絨皮帽子,胡子拉碴,粗魯?shù)男β暫颓榫w激昂的草原話此起彼伏。 貨倉里起先還能聽到一些從外面?zhèn)鬟M來的,漢商發(fā)出的抵抗的聲音,從言語威脅嘗試溝通然后到刀劍相碰,獒犬在狂吠,咬住人后瘋狂地左右甩動,在地面上拖拽出掙扎的聲響。 再后來,船艙外的甲板上就開始傳來跑動聲和哭嚎聲,那些聲音逐漸轉(zhuǎn)小,慢慢再被血液噴灑的聲音替代。 商寧秀頭皮發(fā)麻,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嵌出了深深的痕跡,她蜷縮在墻壁夾角縫里,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穆雷說得對,即便是商隊也雇傭了鏢師護送,但是巴蛇部落的那群獒犬,撞上了很少有人能不吃虧。 很快,外面?zhèn)鱽砹瞬菰舜肢E野蠻的大嗓門,聽不懂在說些什么,但讓人直覺一股粗鄙猥瑣,緊接而來的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驚叫聲。 商隊里能出來抵御入侵的鏢師和男人們已經(jīng)都死絕了,剩下的躲在客艙里的婦人們很快就被蛇給找了出來,數(shù)只肥頭大耳的黑色獒犬流著口涎狂吠著想要往前沖,又被主人們呵斥打退。女人是稀罕物種,用處大得很,可不是狗的口糧。 這群草原莽漢眼露精光,沖進去將哭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們一個個扛出來,其中有激烈反抗的直接兩巴掌扇暈掉,獰笑著往船下運送。 直到女人的哭嚎聲也逐漸熄滅,商寧秀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呼吸了。她渾身僵硬冒著冷汗,聽見外面開始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走路聲,那是入侵者在拖動滿船的尸體扔下水去,他們清出了一條血路之后,便打開了貨艙的大門。 ‘砰’的一聲暴響,木門被踹開砸在墻壁上,巴蛇的男人們滿意地看著著滿倉庫的各種戰(zhàn)利品,舉刀一陣狂歡,然后便開始有條不紊地往外搬。 羊毛羊rou這種草原上不值錢的玩意他們看不上,專挑矜貴的東西下手,砍刀一個個的破開箱子檢查里面的內(nèi)容,將值錢的稀罕的東西挑走,剩下的垃圾直接連著木箱一起丟進了汨羅河。 貨艙非常大,前端一個門,中部還有一個門,這些異族男人們力氣大得離譜,將沉重的木箱在地上拖曳出刺耳的聲音,勻速往里清點著,商寧秀也慢慢感覺到了前面的遮擋物越來越薄。 太陽漸漸西斜,最初殺掠搶劫的興奮勁過去之后,巴蛇男人們的情緒也慢慢平緩下來,搬運貨物的動作越來越流水線,其中一批人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將岸邊堆積的貨物運出蘆葦蕩往自己的部落走,船上剩下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倒數(shù)第三個大木箱子被拖走劈開的時候,阿純眼睛圓瞪將自己死死抵在墻壁上,極度的精神緊張之下她用力咬著自己的手背,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外面的男人折騰這么一下午體力也不如一開始充沛了,哼哧哼哧地將木箱拖出去后,船艙里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阿純忽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要往外跑,商寧秀心里罵語連天趕緊拉住這個瘋女人,用眼神警告她不要這個時候出去。聽了這么許久她都已經(jīng)聽出來規(guī)律了,那些人丟箱子進水根本就是在船艙門口,左右都是通透的長廊,出去了一眼就會被看見。 阿純顫抖著嗓音小聲道:“都怪你,好好的為什么要逃跑!巴蛇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你想死別拉上我!” 商寧秀拉不住她,阿純顫顫巍巍地往外跑,太過害怕緊張導致手腳的血液都不通暢,發(fā)軟沒力氣地摔在地上‘咚’的一聲響,外面的兩個男人聽到聲音趕緊加快腳步,一沖進來就看見了在地上匍匐爬動的女人。 “啊啊啊——”阿純被兩個男人架起來的時候爆出凄厲慘叫,猥瑣魯莽的笑聲入魔音環(huán)繞,男人們粗糲的大手搬了一整天的重物不止臟,還沾了許多木屑倒刺,刮在身上任何地方都是折磨。 女人的聲音又將下面的兩個運貨男人吸引上來,四個人圍在一起笑哈哈地將阿純死死按在地上,她瘋魔般掙扎著,扯著嗓子叫道:“箱子后面還有人?。。。 ?/br> 商寧秀死死抵在角落里捂著自己的嘴巴,她被嚇得雙目通紅,這一瞬間仿佛心跳都已經(jīng)停止了。耳鳴聲占據(jù)了上風,模糊了阿純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和她的慘叫。 還好,這個叫阿純的女人會聽草原話但卻不會說,而這幾個男人又聽不懂漢語,所以根本就沒在意這句話。 商寧秀的心悸暈眩感遲遲無法褪去,她顫抖著瞪大雙眼,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聽見了外面女人被捂著嘴巴發(fā)出的悶哭,還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商寧秀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僵硬到不會動彈了,她像是被人用一根纖細的繩索吊在了萬丈崖邊,只能眼睜睜地等待著那繩子一點點斷開,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阿純沒了動靜,外面只剩下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男人來回打了兩下她的臉蛋想確定這是真暈還是在裝暈,沒把人打醒,便扛著她下了船,單獨騎快馬將她送回部落吊命。 另外的三個男人意猶未盡,勉強提好了褲子之后準備繼續(xù)干活。 腳步聲逐漸逼近,倒數(shù)第二個箱子里摞的全是羊毛,男人拉開之后夠上去看了一眼,回頭朝自己同伴嚷嚷了一句草原話,聲音剛說到一半又將頭扭了回來,他在高處隱約看見那最后一只箱子后面好像還有一個人的腦袋。 男人手持著砍刀,悍然跳上了最后一個木箱,帶出來的聲響嚇得商寧秀心跳驟停驚聲尖叫起來,男人陡然一下看見了這樣一個花容失色的美人,眼珠子瞪得銅鈴般大,哇哇大叫著就要過去上手抓她。 商寧秀慘叫著往角落里地上躲,上面男人粗糲帶血的大手伸下來不停撈動,抓貓一般,把下面縫隙里的女人嚇得失聲尖叫,結(jié)果忽然之間,那手就沒了動靜,整條手臂都耷拉了下來,猩紅血液順著指尖滴落。 這個男人就這么死在了箱子上,被人從背后一刀捅穿了心臟。 繼而刀身碰撞的吭鳴聲急促激烈,是剩下的巴蛇男人們在跟入侵者搏斗,商寧秀驚魂未定縮在角落里不敢動彈,她的視線被箱子擋住,這場看不見的激斗很快便分出了勝負。 那木箱已然足夠沉重了,現(xiàn)在上面還趴了一個男人的尸體,也仍然被人就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旁邊。 刺耳的剮蹭聲音響起后,夕陽照射進來,落在商寧秀發(fā)抖的身軀上。 她蜷縮在角落里,滿臉交錯的淚痕,高大的男人滿面森寒,逆著夕陽余暉走到她面前。 商寧秀顫巍巍抬起頭,落進了穆雷那一雙波濤洶涌的眼眸中。他手持一把漆黑利刃,刀身帶血,那滿目的殺氣,活脫脫就像一個地獄閻王。 驚恐、頹敗、絕望。太多復雜情緒交纏在一起刺激著大腦,商寧秀在這一瞬間,仿佛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她知道,她徹底完了,他說過如果被他抓到,會折斷她的腿永遠鎖在帳子里,又或許,他會直接殺了她。 穆雷身后一個還未死絕的巴蛇男人爬行著撲過來想要偷襲,男人橫腿一腳生風,直接踢斷了那人的頸骨,穆雷泄憤一般單手將那男人攥起來抵在墻壁上猛砸了好幾拳,隨著那一下一下的猛拳落下,商寧秀克制不住自己帶著哭聲的尖叫迭起。 男人徹底死絕了,穆雷一把將尸體丟在了一邊。 商寧秀像一只受驚的貓一樣抱著自己的手臂蜷縮著,她不敢去看穆雷的臉色,哭得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陰沉著一張可怖的臉,一聲不吭地脫了衣服,他很快就將自己脫了個干凈,將衣服隨手丟在臟污的血泊中,又再換上了包裹中帶來的,他們大婚的玄色禮服。 然后他提著另一件衣服,沉默站在了她的面前。 第25章 大婚之夜 驚嚇太過, 商寧秀早就哭得脫了力,所有的掙扎都軟得不成樣子,像個只能任他擺弄的人偶, 穆雷十?分輕易就把人提起來, 重新套上了與他同色的大?婚服制, 簡單胡亂系了帶子, 然后一?把將人扛上了肩膀。 二?人的玄色衣衫在桑格魯狂奔的速度下獵獵飛舞,它?披著夕陽的余暉馳騁在汨羅河的水岸線邊,火紅滾圓的落日映襯著這對今晚將要大?婚的人兒, 慢慢落下帷幕。 夜幕下的狂歡伊始。 伽藍部落里一?片熱鬧非凡,篝火熊熊燃燒著, 五個赤著上身的雄壯猛漢甩著臂膀擂鼓熱場,鼓點震懾人心,強烈的節(jié)奏感仿佛能催快心跳和呼吸,整個部落都將為接下來的祭祀儀式陷入狂歡。 夜幕已然漸漸降臨,氣氛也逐漸被烘托推至頂點,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一?場盛會?,只有扎克心里火燒火燎, 他是完全相信庫穆勒爾的, 但現(xiàn)在眼看著時間逼近,也是忍不住有些著急擔憂。 桑格魯就是在這個時候長驅(qū)直入的。 外圍的男人們?在聽見?馬蹄聲的時候就齊齊回頭, 看見?了騎在馬上那?個氣勢凜然的玄衣男人, 一?時間掌聲雷動, 起哄歡呼聲熱烈,人群自動分開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桑格魯嘶鳴著沖向那?人聲鼎沸的祭臺。 這擂鼓聲仿佛打進了商寧秀的心臟里,驚弓之?鳥已然再受不得任何的刺激, 她?被周圍的喧嚷聲震得頭暈眼花,蜷縮在男人堅實的臂彎中,她?感覺到了桑格魯?shù)钠鹆P蹄,然后穆雷的一?雙鐵壁再人群歡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大?步直接跳上了祭祀舞臺。 成功搶回了自己新娘的男人像一?只打了勝仗的雄獅,他一?把將商寧秀高高舉托起來,向整個部落尋求見?證。 鐵血沸騰,雄赳赳,氣昂昂。 失重感讓商寧秀臉色煞白,她?暈頭轉(zhuǎn)向分不清天?與地,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方縮起來給自己一?點微弱的安全感,于是在男人將她?放下來重新抱回懷中的時候,她?死死抓住了男人身前的衣襟。 穆雷將人抱上了祭臺中央,帶到了伽藍部落酋長,也是本場婚禮的主婚人的面前。 酋長穿著部落民族最正?式的藏藍色禮服,上面繪著繁復的狼紋花樣,他臉上涂著兩道深藍色油彩,從額心分叉,越過雙眼向下,貫穿了整張臉龐?;鸸馓S著,那?張本就充滿野性的臉看起來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神秘感。 商寧秀被穆雷固定在了身前,那?臉上畫了油彩的酋長湊了過來,男人頭上帶著碩大?的狼冠,她?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地獄里索命的羅剎,害怕地往回縮,又被穆雷的一?雙鐵臂給箍住推了上來。 穆雷單手控制著商寧秀的小臉不讓她?動彈,酋長嘴里念念有詞說著祝禱的草原話,沾了油彩的溫燙手指在商寧秀臉頰上各畫了兩道圖騰。 很快,酋長也在穆雷臉上同樣的位置畫上了十?字交疊的圖騰。 商寧秀的眼淚已經(jīng)哭干了,眼睛紅腫眼神渙散,她?能感覺到身后總有一?個熾熱的鐵壁推著她?向前,穆雷的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摁著她?的手拿起了紅燭,微弱的火光跳動著,兩人一?起點亮了天?燈,火光上竄,熱氣頂著薄紙飛向天?際。 然后一?對新人便跪在了擺滿供果供rou的祭祀香臺面前。 穆雷跪得筆直,但旁邊的商寧秀扶了兩次都是一?松手就要脫力往下坐,男人便干脆一?手摟著她?的肩膀,二?人就這么?并肩跪在了草原狼神的面前。 酋長的聲音雄渾有力,穿透了臺下這所有的喧鬧聲歡呼聲,在他一?聲高喝之?后,穆雷帶著商寧秀往下叩拜。 即便是再怎么?迷糊暈眩,商寧秀也能察覺出來這個舉動代表著什么?。 她?一?瞬間醒了神一?般開始哭鬧著掙扎,扭曲著身子想?要從穆雷的鉗制中掙脫出來,但沒能成功,最后仍然被強制性地壓著背摁著頭,一?頭磕在了地上。 商寧秀渾身發(fā)麻,被那?鼓點震得渾渾噩噩,但心里涌上來的絕望與難過卻是那?樣的清晰。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身體的感知極大?程度的鈍化,她?聽不見?其他聲音也看不清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被屏蔽在了腦海之?外。 這一?場喧鬧的盛宴不知道持續(xù)了多長時間,最后商寧秀被滿身酒氣的穆雷扛回了帳子里,外面的喧嚷笑鬧聲才被隔絕開了些許。 男人的情緒相當亢奮,一?把將她?扔在了床榻上。 商寧秀翻過身子躺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緩神,才終于慢慢恢復了些神智,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聽見?了衣料摩挲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惡鬼的催命符,商寧秀看著那?用力扯開領口的男人,驚慌失措地往后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br> 從穆雷將她?從巴蛇手里救下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跟她?說過一?個字。 男人心里怒火難消,他那?龐大?的體格加上陰郁寡淡的臉色,對于現(xiàn)在受了一?連串驚嚇的商寧秀而言實在太過駭人。 商寧秀原本以為那?天?眼看著叛軍襲擊了隊伍屠殺了所有隨行士兵女使是她?人生?中不可逾越的一?場噩夢,但現(xiàn)在,這種噩夢纏身的窒息感再一?次降臨。 穆雷等待這一?刻已經(jīng)太長的時間,現(xiàn)在即使是大?鄞皇帝御駕親征殺到了大?門口,都不頂用。 “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商寧秀喘不上氣,心高氣傲的郡主畢生?沒有說出過這樣卑微求人的言語,但她?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她?只知道她?的一?生?都即將要毀在這個夜晚。 婚禮場地的篝火慢慢熄滅,狂歡的人們?也慢慢散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子里去,這場盛宴的聲音漸漸落下帷幕,但屬于商寧秀和穆雷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帳子里的紅燭久久不滅,床頭的紅綢像是鮮紅的血。 時間接近子時左右,漂亮艷麗的異族女人薩丹丹拉著另外一?個好姐妹躲在穆雷的帳子外面偷聽。穆雷是整個部落里最強壯的男人,那?股濃厚的雄性氣息光是遠看著都能猜到他在床上會?是怎樣厲害的角色,薩丹丹戳著姐妹小聲用草原話說:“你快聽,是那?個中原女人的聲音吧?哇塞,不愧是庫穆勒爾。” “我怎么?覺得她?這個聲音好像聽起來不太對勁的樣子,她?好像很害怕?!苯忝貌灰詾槿徽f道。 薩丹丹:“哎呀你不懂,碰見?庫穆勒爾這種極品,她?賺死啦?!?/br> “你看你那?饞樣,哈哈哈,整個部落里那?么?多男的,你就只稀罕庫穆勒爾一?個。” 薩丹丹擺了擺手嬌嗔道:“哎呀不聽了不聽了,回家?回家??!?/br> 商寧秀的眼淚已經(jīng)哭干了。 她?從沒這樣后悔過為什么?要生?為女兒身。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兵器千鑿萬錘,恍惚間商寧秀想?起了曾經(jīng)見?過的那?位滿臉刀疤的神武大?將軍,他一?生?戎馬,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從前時常去侯府做客,后來死在了沙場之?上,聽說是萬箭穿身。 大?將軍在臨死前,經(jīng)歷的就是這種痛楚嗎,這太難難熬了,怪不得大?鄞律法所有的死刑之?中,斬首最輕,最重為凌遲。 后半夜的時候,滿身汗?jié)n的男人才漸漸從極致的巔峰中找回自我。穆雷之?前那?滿腔的怒火全部熄在了這溫柔鄉(xiāng)中,即便是之?前已經(jīng)想?象過很多次這種感覺,卻仍然超出了預期太多太多,這一?瞬間男人覺得,娶到了這樣一?個寶貝,不管她?干了什么?惹怒自己的事情,睡一?覺也都能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