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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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抑制不住自己的亢奮,汗涔涔的一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連續(xù)不斷的安撫親吻落在耳畔臉頰,為她終于找到了上山的路而興奮驚喜。 “寶貝兒,你真棒, 讓我死在你身上吧?!?/br> 商寧秀的出神持續(xù)了好一會, 意識重?新回到身上的時候,她仍然沒有搞清楚剛剛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只聽見男人埋首在她頸側(cè)笑得繾綣。 酒勁醒了, 那股懶散不想動的感覺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身體極致興奮過?后的疲倦。 對?比起穆雷的喜悅亢奮,商寧秀則是慢慢開始發(fā)抖, 二人站在了天?平的兩端的極限處,反應(yīng)完全相?反。她被他握在手里吮吻的指尖冰涼發(fā)麻, 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是在干什么,身體竟會背叛了意志。 商寧秀不想看也不敢去?看穆雷現(xiàn)在的表情?,她羞憤懊惱,捂住自己的整張臉翻過?去?埋在了軟枕里,整個?人都沉浸在了無盡的自責(zé)之中。 穆雷撐在她身側(cè),親著纖細(xì)的后頸,他知道這朵刻板的牡丹花肯定是需要時間面對?正?視這件事,便也沒有多加干預(yù),權(quán)當(dāng)她這個?行為是害羞,嘿嘿笑了一聲,摸著人后腦上柔軟的頭發(fā)說道:“我去?燒水給你沐浴,你少趴一會,別悶久了。” 商寧秀沒理他,穆雷也不惱,掌心揉了下她的腦袋便徑自下床去?了。 她聽見了他倒水的聲音,確定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視線范圍之后,商寧秀整個?人都塌了下去?,這種?難過?甚至是超過?了她被玷污的那一晚。 明知道身邊有條心懷不軌的惡狼,為什么要喝酒呢,商寧秀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但又下不去?手,最后只能偷偷在床上用力捶了好幾下泄憤。 穆雷聽到動靜了,他嘴里嚼著薄荷葉,神清氣?爽,盯著床上鴕鳥似的女人,唇角忍不住蕩漾出笑意。 他完全沒吃夠,應(yīng)該說是還不夠塞牙縫的,但他愿意停下。 這才是這朵嬌花和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歡好,他不準(zhǔn)任何?有可能破壞她完美記憶的情?況出現(xiàn),反正?來日方長,只要成功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只要能讓她得了趣,還愁吃不飽嗎。 穆雷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想剛才她的表情?。 額上的一層薄汗,粉腮香頸,不加掩飾也完全沒辦法掩飾的,那種?一看就能知道非常舒服的表情?。 綻放開來的牡丹花,真他娘漂亮死了,這模樣他要記一輩子。 “水好了?!蹦吕鬃叩酱策吶?叫她,商寧秀慢吞吞從軟枕上抬起頭,她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多少顯得狼狽,她局促不安地將擋住視線的碎發(fā)別去?耳后,視線閃躲,但凡現(xiàn)在穆雷開口提一個?字,她可能都會直接原地爆炸。 好在穆雷并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戲弄她。 商寧秀顫巍巍地爬起來,手腳都在發(fā)顫,雖有緊張,但更多的還是生理意義上的,那種?用力過?猛之后的肌rou乏力。 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預(yù)期,商寧秀還是對?自己身體剩余力氣?預(yù)判失誤了,越是想要快點逃離視線沖下床去?,反而就越是一腳摔坐在了床上。 她耳珠紅得能滴血,穆雷實在看不過?去?,伸手幫了一把,直接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起不來就歇著吧,我?guī)湍阆矗脝??!?/br> 他將人放進了熱水中,商寧秀始終垂著眼睛不敢與他對?視,一落地就想往浴桶對?面趴,又被穆雷扣住肩膀壓了回來:“頭發(fā)掉水里了要,這大晚上的不好干?!?/br> 商寧秀身前?橫著他堅實的鐵臂,她背著身子不吭聲,穆雷也不知從哪摸來了簪子,三兩下就將她的長發(fā)給挽了起來,然后才將人松開。 男人站起身,也沒自覺再出紗簾后避嫌,就這么笑呵呵地欣賞著她的脊背,云雨之后呈現(xiàn)出一種?還沒完全褪去?的粉色,上面還有些許紅厘果的顏色,看著看著,穆雷忽然開口道:“你那一歇五日的規(guī)矩,還作數(shù)嗎?” 商寧秀的背影一僵,脫口而出:“當(dāng)然作數(shù)?!?/br> 穆雷無法理解:“好不容易嘗出滋味了,你不饞?” “我沒有你閉嘴?!鄙虒幮銍W啦一聲從水里伸出手嚴(yán)嚴(yán)實實蓋住自己的耳朵,鴕鳥似的掩耳盜鈴。 “騙誰呢,你當(dāng)老子真那么好騙的?!蹦吕撞恍监托σ宦?,對?于她這種?嘴硬行為也沒太在意,知道她捂著也能聽見,扯著唇角點頭懶散道:“行,一步步來,一回沒嘗出滋味呢,下回就多嘗幾次,老子樂意得很,遲早給你喂飽了,看你嘴硬到什么時候?!?/br> 商寧秀臉色慘白咬著牙,但對?于他說的話,比起憂心,她心里產(chǎn)生更多的卻是一股想要較勁的擰巴,今天?是酒惹的禍,下次難道還能再叫他得逞? 絕無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穆雷好像忽然間就忙碌了起來,待在帳子里的閑暇時間變少了,經(jīng)?常早出晚歸的,但是商寧秀并不好奇他的行蹤,他在的時候免不了總喜歡毛手毛腳占她便宜,對?于他忙得不著家,商寧秀樂見其成。 異族人并沒有過?新年的說法,大年初幾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時間,大家安穩(wěn)地按照自己的生活軌跡一日三餐,商寧秀在這種?氛圍下沒能勾起太多鄉(xiāng)愁,她也逐漸開始樂意出門了,原因無他,只是最近草原話學(xué)了不少,自詡有所進步,就總想多聽聽別人說話。 知道她學(xué)了些草原話想要跟人交流,部落里不少年輕小?伙子都愛不時假裝路過?這邊和她打個?招呼,一來二去?的,也有一兩個?面相?討喜的能夠偶爾站在帳子外跟她短暫的聊聊天?了。 其中一個?不過?十四五歲,有著金色羊毛卷的異族大男孩因為眼睛清澈真誠,還沒開始發(fā)育的個?頭也不算過?分雄壯,看起來基本沒什么攻擊性,便成了最得商寧秀青睞的一位小?朋友。 男孩名叫尼瑞,音譯的,發(fā)音聽起來有些像中原人的李瑞,靦腆卻很愛笑,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梨渦,總愛站在帳子外給她說著一些新鮮的事:“又有中原人要來了,他們派了哨子來開道,通報了赤沙和我們伽藍,要來買東西呢。” 商寧秀沒完全聽懂,讓他復(fù)述了兩三遍也只明白了‘中原人要來’和‘通報伽藍’,便用草原話問他:“是商隊嗎?” 尼瑞搖頭:“唔,不是商隊,聽說是想要買馬,赤沙的酋長因為這事這兩天?還要過?來一趟,奇奇怪怪的,很重?視呢。” 商寧秀拼拼湊湊,重?組之后理解出了‘不是商隊,馬,這幾天?要來’,她抓了抓自己的辮子,苦惱地想讓尼瑞換幾個?她能聽懂的詞再給她解釋解釋,正?準(zhǔn)備開口,便瞧見穆雷回來了。 尼瑞呲著一口大白牙跟穆雷問過?好之后就溜了,男人掃了眼小?毛孩遠去?的背影,回頭抱起了商寧秀往屋里走,將她往上掂了掂,大掌摩挲著溫軟觸感,隨意問道:“能聽懂幾句話了?” “猜一猜也還可以吧?!鄙虒幮忝蛑齑絾査骸坝钟猩剃犚獊恚俊?/br> 穆雷一猜就是她聽岔了,笑了一聲揶揄道:“看來猜得也不是很準(zhǔn)啊?!?/br> 商寧秀照著他大臂用力打了一下,‘啪’的一聲響,示意他不要老是調(diào)侃她。 穆雷非常樂意她多碰碰自己,拍得跟撓癢似的,比起警告,更像撒嬌,男人心情?大好,咧嘴笑道:“不是商隊,不過?確實是中原人,哨子已經(jīng)?通報了赤沙和伽藍兩個?部落,估摸著大部隊最遲后天?吧。怎么了,這個?表情??!?/br> 穆雷空閑的那只手伸過?來輕掐了下她臉頰上的軟rou,跟嫩豆腐似的,又想用力陷進去?感受又怕給掐破了,他找了床尾坐下,將商寧秀擱在了自己腿上。 懷中的女人不停往后仰脖子躲他的手,一邊撇嘴說道:“我說呢,哪個?商隊能大過?年的跑出來賣東西,什么事能這么著急,不像什么好事?!?/br> 穆雷饒有興致想聽聽她的看法,追問道:“怎么說?” “年關(guān)在中原人的習(xí)俗來講是頂重?要的節(jié)日,文?武百官都要休沐三日,百姓家就更不用說了?!鄙虒幮忝蛑炻龘u頭,“生意一年到頭什么時候都能做,卡在這個?節(jié)點上,大概是火燒眉毛了吧?!?/br> 后面的話商寧秀沒說完。 尋常百姓商賈之家哪有什么能大過?了年關(guān)去?的眉毛能燒,她猜多半是朝廷的人,跟戰(zhàn)事有關(guān)。 商寧秀偷偷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琥珀色的眸子一直盯在她臉上沒挪開,一下子就被捉了個?對?視,她索性也就把想問的直接說了:“那你知道是哪個?國家來的人嗎?” “大夏的,軍營的人?!蹦吕状鸬?,“因為對?方身份比較特殊,赤沙想明天?先來跟咱們碰一碰?!?/br> 商寧秀一聽到大夏兩個?字就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她陷入了沉默中。大夏喜愛侵略,不僅是正?在進攻大鄞的元兇,之前?挑起戰(zhàn)火的前?科也有不少,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忽然到草原上來,肯定沒好事。 第二天?一早,赤沙部落的酋長便前?來造訪了,身后還跟著四五個?體態(tài)健碩的年輕男人,一行人在伽藍部落的警戒線外下的馬,徒步往里走來。 赤沙和伽藍比鄰已久,從未生過?爭執(zhí)沖突,雙方都是給足了友善態(tài)度,伽藍酋長親自帶人站在了門口相?迎。 商寧秀遠遠地看了一眼,那是一位長相?英氣?的女酋長,眼睛很大,深邃犀利,身量挺拔,走路跟女將軍似的,滿身殺伐果斷之氣?,昂首闊步而來。 他們進了議事的帳子,穆雷也跟著一起進去?了,外面留了兩個?站崗的男人守著,商寧秀也不好過?去?偷聽。 她遠遠看著那大帳的方向干著急,一直等到了中午,里面的人才終于出來了,但商寧秀從他們的表情?看出來不太像是結(jié)束了要離開的樣子,像是中場休息去?用膳,下午還要再接著議。 穆雷的個?頭即便在異族人中也算是高挑的,他長得顯眼,商寧秀的視線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她幾次欲言又止地想叫他,但對?面人太多了不好開口。穆雷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往這邊看了一眼,商寧秀很激動,男人看她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便跟酋長打了個?招呼,自己離隊走到了她邊上去?。 穆雷先開了口:“餓了吧?但我現(xiàn)在不好回去?,給你拿點吃的你自己吃行嗎?” 他摸了一把她的腦袋,作勢要走,商寧秀趕緊拽住了他的手臂:“你等一下,等一下,你們現(xiàn)在是用膳對?嗎,我想一起去?行嗎?” 穆雷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她勾在自己小?臂上的一雙手,很軟,看起來就沒什么力氣?,他都沒敢動,一動就給掙脫開了。他視線重?新轉(zhuǎn)回她的眼睛上,問道:“里面不少隔壁部落的人,怕不怕生?” 那個?女酋長面相?確實有些兇,商寧秀之前?就看見了,還有后面那幾個?面無表情?的彪形大漢。但她還是想聽,咬咬牙道:“不怕生,反正?你在他們也不至于敢對?我做些什么?!?/br> 穆雷哈哈笑了一聲,對?于她這種?尋求保護的信賴意識非常受用,心情?大好,手臂將她往前?帶了些,“對?,不用怕,走?!?/br> 大帳里,客臺矮幾上擺了剛烤好的羊rou和蔬菜,商寧秀安靜地跪坐在穆雷旁邊,她埋頭慢慢進食,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邊偷聽著這些草原人的談話。 但也不知道是她學(xué)藝不精聽漏了什么關(guān)鍵詞,還是這些人吃飯時候就真的完全沒聊正?事,商寧秀基本沒聽到什么有用的內(nèi)容,反倒是聽著聽著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成了大家談?wù)摰脑掝}中心。 赤沙女酋長有著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老早就注意到了這唯一的中原人,問穆雷道:“庫穆勒爾,這位就是你點了天?燈的那個?中原媳婦?長得可真水靈?!?/br> 商寧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又再趕緊低下了頭去?。 第52章 大夏來使 穆雷摟著她的肩膀, 炫耀似的大方展示:“對,我媳婦。”說完還?又再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往她額角親了一口。 女酋長?莫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問?道:“誒對了, 她是中原人, 或許能更了解中原人的想法?不如聽聽她對大夏意圖的猜測?!?/br> 商寧秀倏然抬頭?, 她聽懂了‘中原人、想法、猜測’, 正想找穆雷給她翻譯一下,話還?沒說出口,外面?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來了一個?男人, 看樣子是一路跑進來的,氣息微喘用草原話說了一句什么,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那位莫狄女酋長?更是直接擰著眉頭?從客臺站了起來。 商寧秀聽懂了半句,說的是大夏的人已經(jīng)到了一個?什么地方了,盡管后面?半句沒聽明白,但看這情形也能猜到幾分,估計是距離非常近了,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莫狄女酋長?問?:“來了多少人?” 傳信的男人答道:“十?八個?男的, 一個?主?將一個?副將, 剩下的看起來全是士兵,都有佩劍, 為首的自稱是大夏昭武校尉, 要面?見酋長??,F(xiàn)在人在雁麓山哨崗那呢, 要不是咱們的人攔著,他們看著原本是想直接沖進來?!?/br> 兩個?部落的酋長?相互對視了一眼, 之前按照大夏傳信哨子的信息,他們的人馬最快也是今天?晚上甚至于是明早才能到, 這么快的速度,顯然是一路快馬奔襲日夜兼程而來的。 伽藍部落的蒙恪酋長?沉聲道:“什么校尉,聽不懂,到了草原上,就得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來。讓他們的人在雁麓山外等候,他只能帶一個?人進入我們的領(lǐng)地,看看這個?中原人,有沒有這個?膽量。扎克,你帶著兄弟們先去會會他。” “好嘞?!痹藝W地起身?跳下了臺子,男人本就長?了一副悍匪相,眼里滿是興奮斗志的時候看起來更莽了,但商寧秀此前也算是跟他打過?一兩次交道,心?里有點譜,不至于被他嚇著。 扎克領(lǐng)著自家兩個?莽漢弟弟離開后,蒙恪酋長?問?莫狄酋長?道:“你們赤沙是留在這一起見見,還?是回部落去等他們正式登門?” “我們先回?!蹦遗蹰L?當(dāng)即做出決定,他們赤沙作為一個?大部落,在外人面?前該有的架勢須得擺穩(wěn)了,于是莫狄微微頷首示意,便直接帶人離開了。 蒙恪酋長?明白她的意思,點頭?示意后派人出去相送。 商寧秀眼看著赤沙的一行?人走了,因為話的意思總是聽不全,她也就沒辦法猜準(zhǔn)這些草原人的心?理意圖,正皺著眉頭?左右看,在場的這些草原莽漢就一起齊刷刷地起了身?,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體格,那陣仗相當(dāng)懾人。 酋長?要帶部落的精英力量準(zhǔn)備會見來客,穆雷揉了把商寧秀的腦袋,說道:“你再吃點,不用著急,我等會把尼瑞那個?小崽子喊進來,吃完了讓他送你回去。” 穆雷跟著酋長?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了,沒多久領(lǐng)了送嫂子任務(wù)的尼瑞就笑呵呵地跑了進來,抓了桌上還?沒動的大塊烤rou啃了一口:“大嫂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怎么都沒吃什么就散會了?你快再吃點,庫穆勒爾大哥囑咐了讓你多吃點rou。我也得多吃點,我在長?身?體,不然個?子長?不高長?不壯那可?不行??!?/br> 商寧秀沒心?思跟他說話,急切的目光不停往外看。 沒過?多久,出去接人的扎克就策馬回來了。 十?幾個?草原莽漢策馬狂奔,半包圍似的將兩個?中原人有意無意夾在中間?,大夏的馬顯然跑不過?草原馬,即便是主?人已然在不間?斷地抽動馬鞭,它們也無法做到再加速超過?前面?的扎克。 一群人在部落前勒馬停下,裴朔抿著薄唇,面?無表情坐在馬上,抬眸打量了一眼這寨子的巨大角門。 正主?一副穩(wěn)如泰山的鎮(zhèn)定模樣,身?邊跟著的副將就顯得緊張些,視線不時掃過?這群草原大漢,謹(jǐn)防隨時有人偷襲。 這兩個?中原人不算伽藍部落的朋友,于是會客的地點也沒設(shè)在大帳里,扎克聽了傳話后,將這兩個?中原人帶去了鹿角臺。 酋長?蒙恪坐在正中首位上,臺下兩側(cè)站了不少草原男人,一個?賽一個?的高大,目光如炬。年輕副將因這前所未有的壓力感?到頭?皮發(fā)麻,若是對方真的心?生歹意,他二人今日怕是無法全身?而退。 裴朔目不斜視,自持身?份的目光不曾落向兩側(cè)任何一人,獨身?登上了鹿角臺,與那正位中央的酋長?遙相對視。即便雙方人數(shù)極其不對等,他也不曾露怯,那神情,好似身?后帶著千軍萬馬。 鹿角臺周圍明明有很多人,但在這種?詭異而微妙的氛圍下,竟是出奇的安靜。 商寧秀站在側(cè)后方的樹下,這里人最少,她不會被擠在一群莽漢中,但卻也因為視線角度關(guān)系看不太清楚鹿角臺上的局勢,尼瑞給她搬了一塊大石頭?過?來踮腳,才能勉強看到了一眼那位來自大夏的武將長?得什么模樣。 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眉宇之間?殺伐之氣凜冽,一看就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行?武之人。 裴朔沉聲開口道:“大夏,昭武校尉裴朔,素聞草原男兒矯健善戰(zhàn),故而今日到訪伽藍部落,一見果真名不虛傳?!?/br> 他說的是漢話,商寧秀聽懂了,但身?邊的尼瑞滿臉懵,圍在鹿角臺周圍看熱鬧兼造勢的男人們也是滿臉懵。 穆雷和維克托等人是能聽懂漢話的,但沒有絲毫要充當(dāng)翻譯的意思,中原人到了他們的地界上,語言大關(guān)該是對方去想辦法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