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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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今日工作,席余燼關(guān)掉光腦,在窗邊觀察五彩斑斕的星云。他看見許多非自然形成的星云現(xiàn)象,那都是那場超時空大戰(zhàn)所致。這片太空荒涼無比,看不見一個路過的生命。 正當席余燼調(diào)試設(shè)備時,視覺增強功能響了一聲,在視野邊緣,浮起一線綠色。繼而綠色蔓延成片,幾乎覆蓋掉一個小星云。考慮到星云的事跡大小,這個綠色一定是個龐然巨物。 伽諾的出現(xiàn)總是讓席余燼感到安全,他調(diào)整了設(shè)備,告訴席余燼那是一個路過的種族群,名為太空藻。 太空藻以磁為食,存活力強,繁衍迅速,一旦聚居超過一定規(guī)模,它們將快速整合出思維,控制整個種族在太空遨游。 如果翻譯它們的波動,那它們此刻向附近區(qū)域傳遞的信息是: “賣孩子咯——” 席余燼:“這個太空藻這么缺錢嗎?” 伽諾:“它們不收錢,僅是把孩子寄居在飛船外部,幫助飛船抵擋部分行星的磁場吸引,等下一代吃夠了磁力,就會連成大片飄出去。它們借助飛船來傳播自身?!?/br> 席余燼想到似乎在黑市看到過它們,一些食磁動力引擎里面都是太空藻。只是數(shù)量太少,沒有擬合出智慧。太空生物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他突發(fā)奇想,想到自己總是以人類為主角,不如試試其他種族? “以人類為主角,很容易把人類的習性描寫得很真,這樣一看就知道是藍星小說家了。如果換一個物種就能繞開一些思維定勢。” 藍星小說家,不僅能寫人,還能寫其他生物。 席余燼將史萊姆噗呲噗呲扔出腦海,繼續(xù)思考新筆名寫什么。 “最近很久沒有嘗試網(wǎng)文了,寫點輕松的……” 第83章 《無限紅藻》 正當席余燼想動筆擬大綱時,太空藻已經(jīng)來到潮平號附近,用詭異的波動喊著“賣孩子”。 “我們潮平號應該不需要。”席余燼說。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太空藻,于是看向伽諾。伽諾了然,裝載盔甲飛出艙外,把太空藻驅(qū)逐了。 在席余燼看來,伽諾只是揮了幾下武器,那綿延整個恒星系的太空藻就快速遁走了。他好奇地詢問是如何辦到的。 “在戰(zhàn)爭中,蟲族曾經(jīng)驅(qū)使太空藻?!辟ぶZ調(diào)出戰(zhàn)爭資料。 在宇宙中,大質(zhì)量行星如果具備液態(tài)金屬氫產(chǎn)生的電流與快速自轉(zhuǎn)的特征,則會產(chǎn)生一個磁場,從而產(chǎn)生充滿高能粒子的“輻射帶”。智械族的前進路線一定與磁場相關(guān)。為了快速觀測,蟲族培育當時弱小的太空藍藻,形成生命力頑強的太空綠藻。密密麻麻的太空藻在瞬間被拋出,自動繪制出行星的磁場,宛若一片片綠色污染物。 服從蟲族,已經(jīng)刻在太空綠藻的基因里。 如今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而太空綠藻還飄蕩在遺跡中,借著飛船如蒲公英般傳播。 席余燼只聽過那場戰(zhàn)爭的幾場描述,都已經(jīng)能想象到那時的激烈戰(zhàn)況。偌大的宇宙淪為無處可逃的地獄,弱小的宇宙種族甚至沒有站隊的資格,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毀滅。 他晃神了一會,不由得慶幸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他對著新大綱刪刪改改,最終成稿的名字是,《無限紅藻》。 宇宙生物版本的無限恐怖! 席余燼想寫點有趣的,于是想到了地球網(wǎng)文里這個經(jīng)久不衰的題材。無限恐怖的原始內(nèi)涵是,不斷穿越到不同的恐怖傳說中,遇見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恐怖場景,用武力與智力的緊張比拼,讓主角活到最后。 但席余燼又不想寫地球恐怖流,小說家應該挖掘點新內(nèi)容,于是他把目光放在宇宙生物的傳說上。在許多太空民俗里,都有提及紅藻這個概念,猶如地球總是提到一場大洪水。席余燼一開始還疑惑過這是什么,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生物們對戰(zhàn)爭的害怕而形成的象征物。 因而生物們一看《無限紅藻》,就立刻知道這是個恐怖型小說。 在旅途中,他遇見過形形色色的種族,挑選了一些生物作為主角團隊,沒有人類,盡可能隱藏自己的藍星小說家身份。 至于讓哪個馬甲來寫這個題材…… 席余燼看了一圈現(xiàn)在還有空的馬甲,決定讓飛鳥來寫。 飛鳥原本寫魔法少女,現(xiàn)在寫無限流,正好可以體現(xiàn)一位小說家閱歷的成長。這種題材上的反差,更能讓宇宙生物相信飛鳥是個新人天才。不然飛鳥怎么有資本回嗆荀命? 那飛鳥的新筆名,就叫做“垂天之翼”好了! 席余燼奮筆疾書。 伽諾在旁邊同樣認真寫作。 席余燼遇到一些設(shè)定上的問題,某個種族的害怕意象居然是蟲族的初生期。他隨意問道: “伽諾,蟲族是卵生種族嗎?” 誰知伽諾給出意外的回答:“抱歉,我不知道……我沒有學過生育相關(guān)知識。我向知識庫查詢‘情熱期’,但我權(quán)限不足。” “不、不知道?”席余燼試圖掩飾震驚,“一點都不知道嗎?” 伽諾果斷搖頭。 連寶寶是怎么來的也不知道嗎? 席余燼冒出一個大問號,他猜到伽諾可能不了解蟲族深層知識,但不知道伽諾連生育常識都不知道!蟲族基礎(chǔ)學科堪憂啊…… 該不會伽諾還停留在兩個生物睡一起就會懷寶寶的地步,這樣想想有點可怕。不、不對,這個宇宙是多元性別論,所以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他不能以人類常識猜測蟲族的生育,正如他也不知道海星是怎么生孩子的…… 那蟲族到底是胎生,還是卵生? 算了,不寫這段好了…… 席余燼果斷刪掉草稿。 伽諾接著說,似乎想給席余燼真誠的建議:“我只知道,在蟲族的語言里,‘生育’與‘食欲’是同一個讀音?!?/br> 席余燼碼字的動作頓住了。 伽諾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席余燼的指尖、摸上去會很冷的手臂皮膚、精致的下頜線和流光溢彩的眼睛。他有種想更靠近的沖動。許久沒有出現(xiàn)的骨翅在發(fā)燙,想要振翅而出。無論他如何否定,他始終留著蟲族的血,承載著蟲族的可怕基因。家鄉(xiāng)會以另一種形式提醒他的來處。 忽然伽諾想到自己還沒有完成的作品,理智回籠,藍星翻譯家的道德感壓過了蟲族的本能。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回到了清新曖昧的純愛關(guān)系。 席余燼繼續(xù)猶豫地打字。 但內(nèi)心的想法已經(jīng)飛到了九霄云外。 ——幸好他是個防御力點滿的鉆石精! 蟲族應該、啃不動吧? …… 垂天之翼的《無限紅藻》很快發(fā)布在漁夫杯上。 出于搞事心態(tài),席余燼將《無限紅藻》和《超能偵探學院》擺在一塊。畢竟荀命和飛鳥,是真的會互懟的關(guān)系。 此時,一位名為塞恩的讀者看見了這片新文章。它作為一個藍星迷,每天都泡在漁夫杯里追讀那幾位藍星小說家的篇目。在它看來,藍星小說家還挺好認的,只要看小說家是否有詳細又自然地描述人類,那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唯有狂野霸王龍的《龍巫密語》難猜了點,但塞恩還是從文中里對“野人”的自然描述窺探出幾分真相。 畢竟它最喜歡的作家是永夜,學會點推理技巧也很正常! 它不介意欣賞其他種族的佳作,看到這篇文章的留言量這么高,它懷著期待的心情點進去。 “《無限紅藻》肯定是恐怖類。這個小說家還挺禮貌,事先預告給讀者?!彼樗槟畹?,“大部分恐怖小說一向靠驚奇感,被預告過后,又能有多恐怖呢?” …… 《無限紅藻》里,一個航行的商船遇見罕見的太空紅藻大爆發(fā),被紅藻瞬間吞沒了。紅藻的擬合意識歡迎它們進入無限世界。這艘商船將是它們唯一的安全點,但如果踏出商船,將隨機傳送至無限副世界內(nèi),完成某個任務(wù),才可以回來。如果能出色地完成任務(wù),它們還將擁有想象不到的財富與能力。 “那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徹底離開呢?”主角問。 “只要獲得……一億積分?!奔t藻擬合意識回答,“具體規(guī)則,留有你們自己探索……” 主角是一只克圖爾特,名為小克。它的觸手緊緊抱住自己,看向身邊的同伴們,一位會吐絲的廚師泰泰安、一只多眼泡泡黏液怪,和一個音樂家長笛人。 在一番爭吵后,它們進入第一個副本,無限地宮傳說。據(jù)說這里的地宮能一直通往地心,但是要去到下一層,需要過羽毛秤。如果秤是平衡的,可以安全無虞地進入下一層。如果秤是傾向羽毛那邊,則會被當場抹殺。如果秤傾向通行者,則會被扔去上一層。玩家可以通過攜帶礦石改變身上的重量。 地底世界傳聲迅速,幾乎不能講悄悄話。主角團很快發(fā)現(xiàn)還有其他飛船的生物在闖關(guān)。它們十分和善,說如果要增重,最好去找石頭傳聲多的地方,那里的石頭容易敲。 小克詢問長笛人的意見,長笛人用超聲波感覺石頭后藏著一些東西。于是小克決定按兵不動,在回音較少的地方挖石頭。突然,某處石壁的回音達到最大聲響,仿佛有一百個生物在跳舞,剎那山崩地裂,紅藻從縫隙里冒出,一口吞掉了在附近挖石頭的生物。 原來,之前給出指引的老玩家是在故意坑新手,因為未來有些副本存在對抗性,它們要早早把可能的敵人扼殺在搖籃里。 “這里每一個副本都源自于宇宙生物的恐怖傳說?!?/br> “這里的紅藻防不勝防,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吞掉玩家,它們就是恐懼的化身。” “玩家能做的,只有遵守規(guī)則……然后活下去!” 塞恩讀到這段話時徹底屏住呼吸。 紅藻之于宇宙生物,就像鬼之于地球人一樣,是虛無縹緲的、但又根治于心的傳說。 塞恩讀起來有無與倫比的代入感,感覺自己在飛船里也不安全了,隨時隨地會有太空紅藻爆發(fā)危機,吞沒這架飛船。 “幸好小克看起來很靠譜的樣子……” 說到這里,塞恩又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忍不住夸贊主角。 “這些副本都太刺激了,如果是我真的想不到怎么破解。小克和它的隊友卻總是能想到新cao作,每個隊友都非常有用。它們一定能全員活到結(jié)局的!” 塞恩對主角團抱有很大的信心。而且因為書中的cao作驚險刺激,它甚至已經(jīng)開始對小克它們有好感了。 它翻閱其他讀者的留言,都是在夸贊。 “好看!我從來沒想過能把這么多種族的恐怖傳說串起來,還改編成適合闖關(guān)的樣子。我在里面了解到我不去過的行星知識,仿佛親身經(jīng)歷了一樣。作者一定是個閱歷豐富的生物!” “好刺激,提名作者寫大骨族的篝火恐怖故事會!期待!” “沒看錯標簽的話,這是新的網(wǎng)文流派!嚯,這個漁夫杯真是臥虎藏龍!” 一提到“網(wǎng)文新流派”,大家都下意識想到那個小說家,荀命。 于是讀者們又回到熱門話題,這個“垂天之翼”的真身是藍星人嗎? 塞恩拿自己的經(jīng)驗對比一番,認為很大程度不是,《無限紅藻》里居然沒有出現(xiàn)一個人類,肯定是因為不了解才不寫。人類可是近期的大熱種族。 “如果‘垂天之翼’是外星小說家的話,那它可真厲害!打破了藍星小說家統(tǒng)治的壁壘!” “是啊,‘伊甸’和‘極晝’都是公認的藍星人,‘狂野霸王龍’也很大程度上是。現(xiàn)在終于有外星小說家出來和他們打擂臺了。寫多點!我愛看!我們外星恐怖傳說也不比藍星的差!” “不喜歡藍星小說為什么來藍星征文大賽……” 在讀者的熱鬧討論中,這位“垂天之翼”居然主動和別的小說家交流了。 -垂天之翼:@極晝,我要向你挑戰(zhàn)! “垂天之翼和極晝有什么關(guān)系?”塞恩迷惑了,它翻閱兩者的文本,推測道,“《無限紅藻》有一些解密環(huán)節(jié),而如果極晝是永夜的話,那就是……一個外星偵探愛好者在向永夜挑戰(zhàn)?” 其他外星讀者都是如此猜測。 然而極晝居然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