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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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覺了。 西褲很緊,脹跳著讓他疼痛,許馥望下去,忍不住笑,道,“這不是挺正常?” 陸時零很尷尬地捂著往旁邊撤,道,“……我冷靜一下?!?/br> “嗯?!痹S馥笑著應了聲,獨自留下,望著夜空,等待那根煙燃畢。 靜謐的夜被腳步聲打斷,許馥剛轉(zhuǎn)過身,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香煙已經(jīng)被男人輕而易舉地奪走。 陳聞也低頭,吻上了被她濡濕的煙嘴。 第45章 “你做什么?”許馥酒意都散了兩分, 就這么看著陳聞也低頭咬上了她含過的煙嘴。 猛烈的煙草味迅速盈灌了喉嚨和胸腔,很刺,很嗆, 陳聞也不知道許馥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味道,但他突然很想嘗嘗。 畢竟是她喜歡的味道。 他咳了兩聲, 有些生疏地夾著那煙,道,“……我想嘗嘗?!?/br> 許馥氣不打一處來, “你嘗新的, 嘗我吸剩下的干什么?” “我看你不想吸了?!标惵勔踩套×丝人?,啞著嗓子, 一本正經(jīng)道, “幫你節(jié)約, 抵制浪費?!?/br> “神經(jīng)?!?/br> “就是神經(jīng)?!标惵勔操€氣道,他低頭又想再吸一口, 卻被許馥按下了手。 陳聞也的手很暖,手背的觸感出乎意料的細膩, 散發(fā)著灼灼熱意。 很奇怪。 許馥本來站在這里也并不覺得冷,但她伸手覆在陳聞也手上之時,才發(fā)覺自己的手很涼。 或許是他的體溫偏高。 陳聞也顯然也意識到了。他蹙起眉,自然而然地貼近了她一些, “你冷么?” 許馥不理他,“你根本不會, 還抽什么煙?” “我想學學?!标惵勔埠苷J真的模樣,“什么事情都是要學的, 不學怎么能會?” 許馥擰著眉望他,不說話, 他頓了頓,扯出點笑意,低聲懇求道,“許老師,教教我,好么?” 許馥深吸一口氣。 她真的受夠了他干什么都這么認真的表情。 她也不懂一個人為什么可以這么堅持,這么堅定地…… 去做一件沒有結(jié)果的事。 “……有些事情學也學不會。就是天生的,命中注定的,”許馥抽回了手,別開眼睛,“就像有的人體質(zhì)不能喝酒一樣,不能喝就是不能喝,這無所謂的事兒,根本沒必要學?!?/br> 感情也是一樣。 她輕聲道,“也不是努力就可以做第一。你怎么不明白?” - 他就是不明白。 想了好幾天了,也想不明白。 許馥的手機里時不時又開始傳出來貓叫聲,和少年清亮快樂的音色摻雜在一起,讓陳聞也又忍不住想摘助聽器了。 她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都可以,陳聞也想。 他都不會難受,但是那個年齡比他還小的那個男孩,就是不可以。 現(xiàn)在他適應了助聽器,明明就和正常人的生活沒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他到底比那小屁孩差到哪里? 明明是休息日的傍晚,許馥卻說不在家里吃飯,她精心打扮,化了妝,在門口換鞋時,點開了手機里的語音條。 那男孩愉悅的聲音響起來,“學姐,我在門口等你,不著急?!?/br> 陳聞也套上外套,冷著臉跟她一起出門。 許馥奇怪道,“你去哪兒?” “車隊聚餐,”陳聞也犀利的眼神盯著她,他總算得了一個開口詢問的機會,“你去哪兒?” “去看演唱會?!痹S馥無所謂地聳聳肩,又叮囑道,“你們聚餐可不要挑太嘈雜的地方,你現(xiàn)在聽力還不穩(wěn)定,一定要小心,知道么?” 陳聞也身形一僵,面色突然開始發(fā)白。 ……演唱會。 他突然覺得嗓子發(fā)緊,說不出話來,只能沉默地遠遠看著盛郁殷勤地為她打開車門,看著許馥上了車,又看著那車疾馳而去。 好像明白了。 他和他到底差在哪里。 陳聞也垂下了眸。 - “斯立,”身旁的凌祺端起酒杯,大著舌頭,已然微醺,“你結(jié)婚哥們兒就不去了,就在這兒祝你新婚快樂吧。” 陳聞也出神地望著桌上的酒杯,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兒去。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王斯立沒吭聲,抬手端起了杯子,和他碰了杯,仰頭灌下一整個分酒器的白酒。 他面容秀氣,一雙手卻極為粗糙,維修車子這么多年,深色的機油滲進干裂的紋路里,怎么洗好像都洗不干凈一樣。 最近車隊陸續(xù)有好幾個人離職,陳聞也便臨時選了這天為他們辦散伙宴。 “結(jié)婚是好事。跟著車隊這幾年辛苦了,”陳聞也的視線從那酒杯上收了回來,平靜地頷首,“到時候發(fā)請?zhí)o我,我有空會去的?!?/br> 大家這才陸續(xù)地開始恭喜王斯立來。 “新婚快樂!到時候記得發(fā)請?zhí)o我們!” “在車隊確實是漂泊,談一段單一段的,回家結(jié)了婚也算是扎根了。” “哥們兒真不錯啊,不吭不哈的,就在老家找個對象?!?/br> “要論不吭不哈,還得是胡云翼?!?/br> “就是,胡云翼,別藏著掖著了,怎么談女朋友還這么偷偷摸摸的???” “七仔都看到了,還不承認?!?/br> 胡云翼很壯實,一米九的個子,國字臉,不說話的時候很像道上混的,此時被調(diào)侃了幾句就開始害羞,“是我女朋友不好意思……” “別說了,喝吧。” “真是,喝一個先。” “沒問題,”胡云翼笑呵呵捏住那杯子,“確實是個高興事兒,瞞了大家這么久,我也確實不好意思,我喝一個!” 王斯立被灌得多,他也不推讓,誰敬都喝,這會兒顯然已經(jīng)喝大了,踉蹌著舉著杯子來到陳聞也跟前。 “老板,”王斯立喊他,他以前一直喊陳聞也“阿也”,這還是第一次喊他“老板”,他沉聲道,“對不起?!?/br> 陳聞也沒反駁,只“嗯”了一聲。 “你還知道道歉?”凌祺猛然惱怒起來,杯子一撂,“當時你跳槽過來,哪兒都不要你,只有阿也要你,如今阿也出了事,你說翻臉就翻臉是吧?” “小點兒聲,”陳聞也淡淡看凌祺一眼,“對我聽力不好。” 場上噤如寒蟬,大家都停下了動作。 凌祺臉一皺,簡直想哭了。 “我當時同意你加入我們,只是因為你有能力?!标惵勔蔡а燮沉送跛沽⒁谎?,“和其他的都無關(guān)。我不是什么軟心腸的人,你也沒必要被道德綁架。” “你作出了你的選擇,自己想清楚就好?!?/br> 王斯立攥著酒杯的指節(jié)發(fā)白,他灌下酒,只感覺苦澀辛辣,“……謝謝老板?!?/br> 陳聞也沒說話了。 氣氛很快又熱鬧起來,胡云翼喝著喝著突然站起來往外跑,“我女朋友給我打電話了?!?/br> 等他接了電話回來,笑容掩也掩不住,“她叫我少喝點兒,我今天就喝到這兒了,兄弟們?!?/br> 七仔懟他,“你這酒量到這兒可不行?!?/br> “就是,要是七仔的酒量到這兒也就算了?!?/br> “誰說的?七仔現(xiàn)在也鍛煉的可好了,剛開始一杯倒,現(xiàn)在可能喝了呢?!?/br> 胡云翼呵呵笑,“七仔陪一個的話,我也陪一個?!?/br> “陪就陪,”七仔站起來才到胡云翼胸膛,他哈哈大笑跟他干杯,“來!” 他一仰頭就干了,大家紛紛鼓掌叫好,起哄聲很熱鬧,像那天晚上一樣。 陳聞也又想到許馥那天的模樣。 她咽下酒后就會舒服的瞇起眸,唇微微上翹,笑意極淡,像慵懶松散的貓兒。 但和他說話時,那笑意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直直地凝望著他,凝重,冷峻,好似要阻攔他墜入什么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 ……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這不是有人就能練出來么? 陳聞也伸手拿過個滿滿當當?shù)姆志破?,仰頭就跟著干了。 - 許馥發(fā)現(xiàn)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根本強迫不來。 可能人長大了,心態(tài)和喜好確實會發(fā)生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