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第9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邪門[懸疑]、耳聽熱潮、頂流影帝官宣了[ABO]、被馳總玩弄感情的小可憐[ABO]、乖慫嬌妻冷丈夫[八零]、我抓住了校霸的小尾巴、一枝火焰里、被獻給jian臣后、青茬兒、愛「上」工口漫畫家
“在說什么?”他笑容看起來很單純干凈,虎牙尖尖,很有少年感,眸卻極為幽深,“聽不到哦?!?/br> “犯規(guī)犯規(guī),”許馥丟失了最重要的武器,推著他的肩膀開始賴皮,“你要戴上助聽器才可以!” “戴上……才可以?”他讀她的唇語,自顧自地揣度她的授意,輕笑起來,“哦,不會忘記的?!?/br> 這只是第二個塑料包裝,但他拆開,佩戴地一氣呵成,熟門熟路。 下一秒,男人極啞的聲音響起。 “絲襪和高跟鞋一起賠你?!?/br> 什么東西在空氣里被撕破了個徹底,被溫柔又兇狠地貫穿,被緊密又無度地擁抱,碎了的,黑色絲滑的料子,與他貼身的那件黑色t恤一起扔在角落,再無人問津。 陳聞也現(xiàn)在才發(fā)覺,聽不到的世界可真美妙。 他知道許馥在感情里從來不夠老實,她口蜜腹劍,言行不一,最擅長欺騙男人。 但此時此刻,她的一切反應卻都如此誠實,坦率,真實,半點無法遮掩,讓他從那一切微妙之中窺得她的所需所求,然后嚴絲合縫地滿足她。 “……我是你的醫(yī)生,”許馥外強中干,色厲內荏,強弩之末地警告他,但聲音卻極顫,如正經歷著海上風浪,只能隨波忽高忽低地破碎飄蕩,“你……把助聽器給我戴上!” 男人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他含在她身前,小狗一樣舔舐,她包裹著,又被包裹著,神思混亂地低頭望去,才發(fā)覺他根本沒有望向她的唇,對她的意愿更是無從得知。 ……完蛋了。 許馥被送上云端之時,恍恍惚惚地想。 怎么辦好? 求饒他也聽不到。 第69章 許馥是被他吻醒的。 她醒來也不愿意動作, 只閉著眼睛想,怪不得每次許知遠和黎茵吵架后,就要把她送去奶奶家的小院住一段, 等她回來之后就又變得如膠似漆了,當時還覺得是不是專程演給她看的, 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jiejie,”他將她擁在懷里, 唇和陽光一起細細密密地落在她臉頰, 溫熱又柔軟,“下午了, 怎么還不醒呢?” “狗溜好了, 飯做好了, 你餓了么?” “再睡下去生物鐘要完全亂掉了,晚上失眠怎么辦?” 許馥拉起被子往頭上蒙, 聲音啞得不像她,“亂掉就亂掉?!?/br> 昨晚她又氣又罵, 一會兒威脅他,一會兒哀求他,這沙啞的嗓子全是自食其果的無用功,對方通通聽不到, 但她還是堅定不移地怨到他身上,陰陽怪氣起來, “你現(xiàn)在又肯戴助聽器了?” “不戴助聽器我怕發(fā)揮不好,你不滿意, ”陳聞也眨眨他純真的眼睛,夸起人來有種樸實的老道, “你的聲音對我太致命了。隨便說兩句話哄哄我,我就忍不住要繳槍。” “哦?是么?”許馥來了點興致,又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挑挑眉問他,“你聽什么會繳槍?” 昨晚沒讓他聽到的話,今天她勢必要嘗試一遍,重新奪回屬于她的一切—— “寶寶,”她軟下音調,帶著些沙啞的聲音更誘人,“你好厲害,好棒……” “……唔,這種就會的。”陳聞也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身子,許馥立即噤了聲。 她發(fā)覺自己正在往槍口上撞。 “寶寶,”他有樣學樣,滾熱地在身后抵著她,輕吻她光滑的背脊,啞聲問,“你休息的怎么樣?” “……很不怎么樣?!痹S馥灰溜溜地咽了咽嗓子,他太年輕,昨天又初嘗禁果,吃個沒夠,她現(xiàn)在連眨眨眼睛都覺得渾身酸疼,實在不敢造次,“而且我現(xiàn)在餓了,要起床吃東西?!?/br> “好吧,”他按下心中遺憾,把她從被窩里抱出來,“我已經做好了飯,可以先吃一點。不過今天跨年呢,我們約會好不好?” “今天跨年?”許馥哈欠打到一半停下來,“啊”地一聲,問,“現(xiàn)在幾點?” “四點。怎么了?” 他拿手指幫她梳頭發(fā),覺得順滑得像絲綢,忍不住放在手心里把玩。 還有點時間,許馥放下心來,她伸個懶腰,道,“今天晚上我要和我媽吃飯?!?/br> “怎么辦好?”她知道陳聞也不會生氣,也料他不敢在這樣的場合前造次,更貼近他一點,拿手指輕勾了一下他直挺的鼻骨,笑道,“不能陪我的寶寶跨年了。” 陳聞也果然不生氣,他道一聲“好”,頓了頓又道,“好久沒見到黎阿姨了呢。她最近怎么樣?” “好得很呢?!痹S馥想到梁語堂那深情的目光就忍不住唇角往上勾,說不定都打算給她添后爸了,能不好? 她靠在陳聞也懷抱里,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把她抱緊了些,許馥突然想起他那淤青來,起身伸手去掀他的衣服,“讓我看看?!?/br> 迷茫不影響陳聞也的配合,他主動將衛(wèi)衣撩起來,“看什么?” 許馥手指撫上那淤青處,“……你說看什么?” “還以為你要看我的腹/肌,”陳聞也偏過頭自己欣賞起來,“哪里好看?鍛煉的時候還沒想到過竟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昨晚都看夠了。”許馥輕輕戳了戳那淤青給他點顏色瞧,“疼么?” “沒事。我很抗打?!?/br> 這是什么好事兒么? 許馥在心里白他一眼。她看了看,確實好像稍微有了些好轉的跡象,才放下心來,又聽陳聞也問,“怎么那么快就看夠了?” 她抬起頭,正好撞上他略帶不滿和委屈的眸,忍不住笑。 陳聞也實在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狗狗,許馥想。 “當然沒看夠了,怎么都看不夠?!彼辶怂?,又主動仰頭吻了他臉頰,順便又在肌rou上揩了幾把油,才道,“晚上乖乖的哦。明天我?guī)闳€地方?!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小狗歡快地搖起尾巴來,“好。” - 黎茵一見到許馥的模樣就覺得不對頭。 那走路姿勢再盡力掩飾,也能看出不順暢來,加上面上隱隱浮現(xiàn)著的滿足笑意,她知道寶貝女兒已經把自己當時的“盡量不”拋諸了腦后。 “馥馥今天面色挺紅潤啊?!彼幌滩坏?,說著只有母女二人才能聽懂的暗語,“已經吃過了?” 許馥才不上她的當,只裝沒聽懂,眼神飄移走,笑道,“沒有呀?,F(xiàn)在還有點餓了呢。” “馥馥餓了?”梁語堂聽話沒聽音,立即道,“寧坤,催催熱菜?!?/br> 根本用不著他說,梁寧坤早已主動站起身來,旋身出門。 黎茵挑挑眉,輕嗤了一聲,“這幾天吃得好么?” “……吃得,還行。”許馥耳根不由得發(fā)起紅來。 黎教授有時候也太討厭啦! 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她每次看透了還非要說透,好像這句話不說出來就不舒服一樣,力求讓他人知道自己對此事有多了解,而且根本不愿意為了誰而掩藏。 許馥覺得她的專業(yè)限制了她,她根本不應該分管衛(wèi)生健康,應該去分管紀檢監(jiān)察委,絕對鐵面無私,咄咄逼人。 當年黎茵和許知遠吵起架來,許知遠常常怒斥她過于咄咄逼人來著。 這么一想…… 她好像又忘記回復她爸的消息了。 飯桌上兩位男性全都搞錯了重點,菜上來就催著她快吃,她邊吃邊聽他們聊天。 跨年夜,四個人這樣聚在一起,實在很有煙火氣,許馥也久違地感覺到了“家”的味道。 這個家很不錯,梁語堂深愛她的mama,甚至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哥哥。 許馥小時候一個人玩無聊,最想要一個哥哥,還纏著黎茵讓她給自己生個哥哥。 “mama,”她陷入自己純真幻想的美夢,“你會不會背著我和爸爸已經給我生了一個哥哥?現(xiàn)在把他領回我們家好不好?” 黎茵樂不可支,許知遠在旁邊瞇起眼睛,點她的腦門,“那這事兒可就大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后來鄰居家生出來了個弟弟,雖然小一點,但終于有人跟她一起玩耍,她總去探望他,“jiejie”長“jiejie”短地教他,硬是讓他牙牙學語時就張口學會了叫“jiejie”。 葉靈很無語,“這孩子怎么先叫jiejie才叫mama?有孩子是這樣的么?” 許馥在旁看著,不敢吱聲,幸好有陳琛欣慰地安撫她,“這孩子真聰明??茨闾贻p了,不像mama。” 而如今,兩個家庭都分崩離析,經歷了無數(shù)快樂與傷痛之后,卻都重又變得生機勃勃了。 真好。 許馥收回思緒,抬起酒杯來,“我敬叔叔一杯?!?/br> “不敢不敢,”梁語堂被多少高官巴結奉承地敬過酒,面對許馥倒顯得極局促,“……是我應該敬你才對?!?/br> 許馥笑笑,沒說什么祝酒詞,仰頭就干脆利落地喝了干凈。 梁寧坤知道自己該敬黎茵一杯了。 他已經端起了酒杯,卻莫名其妙覺得心臟抽疼了一下。 ……好抵觸這個家庭。 從知道跨年夜要一起吃飯后,他就神思不屬起來,總是不斷地冒出許馥的模樣,一次開會時竟然跑神,竟然在筆記本上無意識地寫下了她的名字。 會后他撕掉了那頁紙,放進了碎紙機。 這是父親一生的幸福。 他怎么可以這樣自私? 梁寧坤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不堪。 他聽見自己的向來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黎阿姨,敬你?!?/br> 酒杯輕輕在桌間相碰,發(fā)出清脆的鳴聲。 黎茵笑著喝下那杯酒,梁語堂斯文的臉頰微微漲紅起來,在桌下輕輕拉起黎茵的手,輕聲道,“很期待我們四個一起過年?!?/br> 許馥將一切盡收眼底,低頭翻開和許知遠之前的對話框。 [許知遠:最近工作忙么?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錢夠不夠花?] [許馥:一切順利,夠花,你別再給我打錢啦!] [許知遠:已經打了。你安心好好工作,工作不需要賺太多錢,充實、快樂就足夠了。但你別苛待自己,有爸爸在,想怎么花怎么花,該買新衣服買新衣服,該買包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