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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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安月:【有秘密了,不是好姐妹了。】 溫詩文扶額,余光斜著往駕駛位上的男人瞅了眼。 回道:【我跟他沒關(guān)系。】 關(guān)安月:【你騙我!溫!詩!文!】 關(guān)安月:【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賬!】 只是看這幾條消息,她便已經(jīng)想到等關(guān)安月回寢室后的場景。 夏季的車內(nèi)極其悶熱,又開著冷風(fēng),那種感覺就像是胸口糊上一團東西一樣。 溫詩文想也沒想,故意撅著嘴巴直接說:“清哥,我想開窗戶?!?/br> “想開就開?!庇邡Q清說著,幫她把另一側(cè)窗戶打開。 周邊都是居民樓,車窗打開的瞬間,各種各樣的雜音以及叫賣聲全然涌進車內(nèi)。 隨著的,還有緩緩吹來的微風(fēng)。 額頭抵著車門,散在耳邊的發(fā)尾睡著風(fēng)向飄動,她緩緩眨著眼睛,心卻怎么也靜不下來。 她輕聲問:“還要多久到?” 于鶴清:“前面有點堵,估計快十分鐘?!?/br> “嗯?!?/br> 夏季本就燥熱,前夜又逢夏雨,空氣中除卻路過果樹味,還有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 她用力嗅了嗅,覺得這種味道一言難盡。 不算好聞,但格外上癮。 前面一段路有一所中學(xué),此時正逢高年級放學(xué),路上行駛的車輛都極有默契的停下。 “開學(xué)怎么話還變少了?”于鶴清指尖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方向盤,問:“不想開學(xué)?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挺樂意去學(xué)校嗎?” 敲擊的悶聲并不大,卻激的她心底微顫。 她仍舊看向窗外,薄唇微張:“沒少,那清哥你的話不也少了嗎?” “我話一直都挺少的?!庇邡Q清自己認下。 隨著車流緩動,他腳尖輕抬起,駛過了這片嘈雜的地界,他又問:“今天不高興?” “還行吧?!睖卦娢钠仓彀?,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著安全帶。 過了一秒,她又連忙補充:“要跟在家比的話,那我就是非常不高興!” 于鶴清問:“為什么不高興?” “因為你。” “我?” “嗯?!?/br> 聽著這段話,正在開車的于鶴清趁著沒人的間隙扭頭朝女孩看去。 他眉頭微蹙,不解地問:“我怎么了?” 說到這里,原本還靠著窗邊的女孩瞬間坐了起來。 這幾日藏在心底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她轉(zhuǎn)過身看向男人,一時間,無數(shù)想說的話全然都遏制在喉嚨里。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窗外,悶著嗓音說:“來北京為什么不告訴我?” 話音剛響起,世界像是與她作對般地響起一陣鳴笛,隨著尾音落,鳴笛也消失在城市里。 溫詩文幽怨地朝既要闖紅燈的車輛瞪了一眼,又怕身旁男人沒聽到,重復(fù)著剛剛的話: “我剛剛說,你來北京為什么不告訴我?!?/br> 于鶴清單手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淡聲道:“我聽見了?!?/br> 他故意頓了下,唇角上揚,說話的語氣帶著笑意:“那你說說,我來北京為什么告訴你?” 此時溫詩文已經(jīng)在心里準備了一整頁長篇大論,就等跟他好好說一番。 可她忘了,于鶴清向來是不按套路出牌的那一個。 握緊的手心松了松,她緊繃著身體:“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許是覺得這句過于突兀,又連忙補充道:“我來北京上學(xué)之前不是說好了嗎?” 于鶴清:“這幾天太忙了。” 新項目的啟動,還要準備代課的事情,所有事情全都湊到一塊兒了。 溫詩文也不是真的生氣。 而且對于鶴清這個人,也生不起來氣。畢竟從她來北京開始,于鶴清之前并沒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她不是給個梯子就爬高的人,相反很好哄。 “真的?你沒騙我?” “沒?!狈较虮P打轉(zhuǎn),于鶴清將車輛挺穩(wěn)熄火,長指搭在中控臺,笑著反問:“合著因為這件事裝不認識?” 昏暗的空間只有頭頂亮著一抹微弱的黃燈,暖光落在男人蓬松的碎發(fā)上,陰影正好遮住眼底的神色。 他身子微側(cè),松垮的領(lǐng)口露出一半鎖骨,留一半藏匿在陰影里,修長的手指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好看。 男人笑得很輕,唇角微揚,壞透了。 壞。 是溫詩文相處以來給他的標簽,盡管他對所有人都很好很紳士,但她總覺得于鶴清身上某一處,并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樣。 “對啊,我這人特記仇?!彼矝]有隱藏,拉開門從車上下來,臨關(guān)車門之前,她又俯身進去:“作為一名哥哥,難道不應(yīng)該將meimei的朋友送到宿舍樓下嗎?” 隨著車門砰的一聲,男人清冽的嗓音也響在夜里。 “這時候叫哥哥了?” 第4章 他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她平日里并不把他當(dāng)哥哥,清哥只是一個稱呼,還故意這樣。 溫詩文沒理男人的故意打趣,轉(zhuǎn)身朝校門口走去。 因還沒開學(xué)的原因,本該熱鬧的學(xué)校此時只有兩三人群走在路上。 國槐樹下的路燈只亮著一側(cè),寬敞的道路格外寂靜。 兩人并肩走在微弱的路燈下,斜長的身影隨著身體走動無限變化。 于鶴清話確實不多,大多時候都是她說著,他在旁邊聽。 正走著,溫詩文故意抬腳踩著男人影子,抬眸問:“你這次怎么回來這么晚?” 黑夜里,男人聲音很淡。 他嗯了聲:“家里有點事耽擱了?!?/br> “這樣啊?!睖卦娢奶擖c著頭。 短暫的話題就此終止,周圍又陷入原先的靜謐。 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耳邊除卻兩人輕浮的腳步聲,還有灌木叢震耳的蟬鳴。 望著眼前黑壓壓的樓層,她煩躁地揉著耳垂,直至泛紅才松開。 唉,快到了。 又過了會兒,她望著男人的影子,悶聲喊道:“清哥?!?/br> 不等男人回復(fù),她自顧自地問:“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想讓時間過的快點嗎?” “時間不受我們掌控,我們能做的只是合理運用這段你想荒唐度日的時間?!庇邡Q清不緊不慢道。 “哦?!?/br>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 算了。 兩人在宿舍門前停下,一旁頂頭的燈光正好順著打下來。 周圍霎時間像是舞臺的中心,層層光暈將他們二人緊緊包圍在中間。 溫詩文站在男人對面,輕嗅,鼻息間布滿男人身上的氣味。 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柑橘味,很好聞。 借著灑下來的月光,她抬眸想再看一眼他。 這一眼,正好對上男人垂下的眼眸。 于鶴清眉眼微松,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抬頭。 他輕笑:“看我干嘛?” 像是做了羞愧的事情被戳破,白嫩的頰邊瞬間漫著緋紅。 還好她這邊是逆光。 她垂著眸,手指交織在身前沒了血色。 “我不想讓你走?!彼f:“我戀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戀家還這么早來學(xué)校?”于鶴清挑著眉,揉著女孩發(fā)頂,嗓音放緩:“很晚了,快進去吧,我也不能住女生宿舍。” 溫詩文最煩這種感覺。 分離時的不舍。 但這次,許是因為男人最后一句的玩笑,倒沒有像往常那般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