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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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輕拍的臉頰試圖清醒一點,她拿過藏在枕頭下的手機。 已經四點多了。 她竟然睡了這么久。 長呼一口氣,決定從床上下來。 看宿舍群才知道,關安月出去約會了,鐘青樺去上課,估摸著時間,估計等會就回來了。 宿舍是四人寢,除去她和關安月,還有鐘青樺和尹嬌兩人。 她跟關安月是同一個專業(yè),鐘青樺是跳芭蕾的,而尹嬌則是編導。 許是空調溫度開的過低的原因,坐在下面沒一會便感到身上干冷。想到鐘青樺一會兒就回來了,她也沒有去調溫度,而是隨意拿了件毯子披在身上。 沒一會,緊閉的宿舍門突然傳來砰的聲響,隨后伴著吱呀的聲音,房門緩緩打開。 “累死我了?!辩娗鄻鍘缀跬现_走進來,關上門后,整個人癱在凳子上,有氣無力道:“真羨慕你們,外面這么熱不用出去上課?!?/br> 溫詩文聳聳肩,無奈道:“我們還羨慕你們,一周有四天早八課,根本起不來?!?/br> 聽到這些,鐘青樺笑了聲:“那還是你們慘一點?!?/br> 對于大學生來說,早八課無疑等于上刑。 鐘青樺又問:“尹嬌她請了幾天假?有說什么時候來學校嗎?” “不知道?!睖卦娢幕叵胫q豫道:“好像是這周過完才來?” “好吧,安月呢?”她又問:“我有事情想問她。” 溫詩文言簡意賅:“去約會了。” 說完,她看了眼手機,一條短信好巧不巧地突然出現。 合上手機,她起身問道:“我出去取快遞,要幫忙帶嗎?” “謝了,我的還都沒到?!辩娗鄻逭f著望了眼窗外,眉頭微蹙:“現在很熱,怎么不等會再去?” 溫詩文隨手換上短袖短褲,走到門邊:“等會軍訓解散人更多,我先走了。” 快遞點學校設有兩個,但校內每次排隊都要半小時以上,再加上又剛開學和一大批新生涌進,隊伍差點都排到cao場。 剛來這所學校時,溫詩文一直都把地址填在校內,后來聽某一位學姐說才知道,地址可以填在學校附近,那里也有快遞接收點,而且還不用排隊。 起初是這樣的,后來這個消息傳開之后,慢慢地也開始朝校內的站點發(fā)展。 天邊上懸掛著灼熱的太陽,燥熱的暑氣蔓延在四周,陽光順著茂密樹葉的縫隙滲透進來,形成一束束光線撒在漆黑的礁石路。 幾乎每一束光線外都圍著一圈光暈,那一瞬,傳說中的丁達爾效應正浮在眼前。 溫詩文只身走在道路兩旁樹蔭下,熱浪襲卷而來,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吹得發(fā)燙。 長時間呆在空調房的原因,她此刻有點受不了這股燥熱。手持扇狀放在頰邊不停的扇著,而扇來的微風仍是發(fā)燙的熱風。 她認命地長呼一口氣,不想排隊,就得頂著烈日去取快遞。 這一塊地兒學校很多,在這居住的也大多都是老北京人,說話的腔調也夾著nongnong的京腔,就連路過的學生都是。 正逢隔壁附中放學,大門開啟那刻,密集的人流全然涌動出來。 她站在原地朝不遠處望了一眼,毅然決然地朝身旁小胡同內拐去,選擇另一條路。 正所謂條條大路通北京,北京城內的巷子不同南安,這里的每條小胡同幾乎都是互通的。 繞過這條胡同,她來到一家較為商業(yè)化的街道上。 夏天的四五點正是極為炎熱的時辰,較為狹窄的小路上并沒有多少人,只有零星結伴而行的同齡人在閑逛。 “你這幾天見到了嗎?”突然有個女孩說道。 迎面走來兩位女生,溫詩文望了眼,默默往墻邊靠了靠給對方讓出路。 兩個人交談聲音并沒有刻意壓低,每一句話正好傳進她耳朵里。 “沒啊。”短發(fā)的女生搖頭,垂著嘴角:“今天特意起個大早化全妝去的,就那樣還沒見到那位于教授。” 于教授? 在這盛暑下,這三個字讓溫詩文身子猛地怔楞。 她下意識放慢腳步,忍不住想聽一下她們談論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 自從那晚之后,與她沒有再聯系過的于鶴清。 長發(fā)女生不敢置信地啊了聲:“你今天去的啊?今天他們實驗室休息,你昨天怎么沒去?” “我也想去,可昨天一天大課?!倍贪l(fā)女生有些不滿地撇撇嘴:“早知道這次新來的教授長的這么帥,人這么好,一開始我也報名了。” “就是,想想你上次報的選題的?!遍L發(fā)女生雙手環(huán)抱胸前,笑道:“這樣一想,于教授還真不錯,不然怎么能把師姐她們給迷成這樣。” “……” 直至拐角,談話的尾音漸漸遠去。 溫詩文緊咬著唇角細rou站在角落,握成拳的手掌,內里是指甲在扣著手心。 從確定自己心意開始,她對于鶴清的情感便一直很明確。 對于那些表面的兄妹以及朋友,她一個也不想當。 可她想要的,偏偏是他從來不感興趣不想涉及的一個…… 眼眸微斂,她心情煩躁的從胡同內走出去,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遠在國外的好友發(fā)著消息。 消息剛發(fā)出去沒一秒,整個人瞬間被一片陰影包圍,緊接著,額頭與鼻尖傳來一陣痛感。 “啊。”她握著鼻子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另只手則是搭在剛剛撞上的物體。 不是被曬的發(fā)燙的墻體,反而硬中帶點rou感,微熱。 是…… 她心中一驚,因為痛感而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 比眼睛先看到的,是鼻息間傳來的柑橘氣味。 “溫詩文?你干嘛呢?”一旁頭頂傳來一位熟悉的男聲。 這道聲音她在耳熟不過。 是于鶴清。 但是,這道聲音是從旁邊傳來的,那她前面這位是? 牙齒緊咬著嘴巴,她緩緩抬眸,而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完全面生的男生,而另一邊,則是她剛剛想了許久的男人,于鶴清。 男人膚色偏白,雜亂的碎發(fā)隨意搭在額前,一縷陽光正巧落在殘落的發(fā)梢上。 他氣質慵懶地斜靠在身后墻磚上,微抿的唇角上揚,目光斜射,漆黑的眸色在她身上和對面男生身上不停地打轉。 周遭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溫詩文指尖輕顫,呆愣地望著身旁男人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收回眸色,于鶴清溫笑,拖著較沉的嗓音問:“幾天不見,談戀愛了?” 她還沒來得及張口,身前的男生突然有了反應。 “那個,我……”不知是太陽照射還是某種原因,男生垂眸,頰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同、同學……”他舉起雙手,指了指仍舊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掌。 溫詩文意會,白皙的頰邊瞬間變得緋紅。 她連忙收回手,彎下甚至鞠躬不停地朝對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路,不好意思?!?/br> 將這句話重復了幾遍,她才直起身子,面露歉意地看著對面男生:“真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路,沒打疼你吧?” “沒。”男生勾著唇角輕笑,帶著玩笑之意:“你只是摸了我?!?/br>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色,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再次脹紅。 她張著嘴巴,左看右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不停地道歉。 就在她準備再次鞠躬像男生道歉時,手腕上突然傳來溫熱的觸感,隨即隨著慣力,整個人被迫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高大的身影正好擋在她身前,將她遮的嚴嚴實實。 夏日里斑駁婆娑的光影掃在一旁,她斂著眼眸,望著兩人相連的手腕,恍惚之前,好像有股電流傳到心里。 配著夏季的柑橘味,渾身發(fā)麻。 于鶴清嗓音本就清冽,在這燥熱的夏季里,他的嗓音更像是帶著一絲涼氣,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兩個男人的交談就簡略很多,耳邊蟬鳴聲太過嘈雜,她聽得不太清晰,只知道最后于鶴清突然扯了下她衣角。 “詩文。”他嗓音平淡:“跟人家道歉?!?/br> 她意會,側步跨了出去,站在一旁:“對不起?!?/br> “沒關系,剛只是我的玩笑話?!蹦猩蛑?,又簡單閑聊了幾句便離開了這里。 男生離去之后,狹窄逼仄的胡同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頰邊余溫還未褪去,再加上陽光直射,燙的臉頰更是泛紅。 溫詩文站在一旁,垂眼望著男人垂下的手臂。 懸跳的心不禁往上提,她深吸一口氣,上前勾了下男人指彎,低聲道:“我沒談戀愛。” 感受到男人明顯愣了一樣,隨后懸起的指腹滯在空中。 于鶴清微點頭,隨即為自己先前的行為感到抱歉。 “我知道?!彼⒊辽ひ艉芎寐牐骸皠倓偸俏艺f錯了,抱歉。” 男人嗓音就像運動會時不停敲擊的鼓鳴,雖隔的遠,但震的她心跳很快。 但只一瞬,這道聲音埋沒在眾歌的蟬鳴中。 溫詩文眼睫微顫,余光望了眼自己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指腹,生硬的收回放在背后。 她扯了扯唇角,抬眸對上男人視線,隨口編了個蹩腳的理由: “嗯,今天的事別跟我爸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