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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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把臟臟包周蕪叼回窩 馳啟東揚起手臂,一巴掌落在了周蕪的臉上,周蕪本來身形消瘦,一時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 馳啟東的聲音冰冷頑固,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周蕪的頭頂:“她生了我又怎么樣?她是我父親的omega,生育后代本來就是她的責(zé)任?!?/br> 周蕪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感覺半張臉如同被火燒一般地刺疼,皮rou之下,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手腳發(fā)軟,因為太過于生氣,大腦里一片空白,耳朵里竟然嗡嗡的響。 他怎么也想不到,馳啟東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荒謬至極。 馳啟東的目光絲毫不掩飾他對于omega的輕視和不屑:“我馳啟東可沒你這樣你愚蠢無知的兒子,明明就應(yīng)該是這些omega的支配者,卻可笑的同情起他們了,猶如貓哭耗子,真是可笑至極。 今日你就不必去老宅了,好好在家反省反省吧,最好能夠意識到你所犯的錯誤,我不需要婦人之仁的兒子?!?/br> 周蕪垂下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也冷著臉回敬了一句:“我本來也不想做你的兒子。” 說完周蕪轉(zhuǎn)身,朝著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 除夕夜,嶂城,一橋兩岸。 一橋兩岸完全是嶂城老百姓叫出來的名,橋橫在了都江的一條支流上,聽說以前這里架橋的時候并未取名,老百姓就以此稱呼著,后來念著念著,所有人都習(xí)慣了這個地名,以至于后來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后再修鋼鐵大橋的時候也沒重新再命名了。 空氣寒冷而濕潤,像團(tuán)狀膠水的云層凝固堆積在嶂城的上空,那是快要撐爆的積雨云。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光線在越來越暗的天色里變得越來越虛弱,嶂城的城區(qū)里亮起了一盞盞喜慶的紅燈籠,萬家燈火倒映在都江的一條小支流中,煙花在城市上空相繼綻放。 城市里熱戀的小情侶也紛紛的跑了出來,一起在江邊放煙花。 馳珝令人到處去找周蕪,他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周蕪?fù)馄抛≡旱牡谝蝗嗣襻t(yī)院。 但是撲了一個空。 因為過年的緣故,醫(yī)院里面的人很少,只有幾個值班醫(yī)生和護(hù)士,馳珝站在病房外面,透過玻璃靜靜的打量著里面,周蕪?fù)馄澎o靜的躺在病床上睡覺。 醫(yī)院并沒有周蕪的身影。 同時,另一邊前去春水街周蕪家的人給馳珝匯報情況:“家里沒有人。問了街坊鄰居,也說沒見他回來過?!?/br> 這大冬天的除夕夜,誰會收留他呢?他還能去哪里呢?馳珝抓著手機(jī)冷冷地想,恨不得把馳啟東那個禍害從馳家老宅拉出來打一拳。 馳珝給安保公司打電話,出價一人日薪五千,能調(diào)多少人調(diào)多少人出來,全程尋找周蕪的下落。 從下午到夜里,室外溫度持續(xù)下降,夜風(fēng)也大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馳珝的耐心漸漸消耗盡無。 他就不信,周蕪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馳珝的suv行使過一橋兩岸的時候,入目皆是成雙成對的情侶,站在橋上或者是河邊放煙火,絢爛的煙火幾乎把半條江邊都給染紅了。 江邊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孤孤單單的站在那里,仿佛那些成雙結(jié)對的人群,和他毫無關(guān)系。 馳珝停了車,搖下車窗,目光注視著那道孤單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仔細(xì)辨認(rèn)著。馳珝坐在車?yán)?,卻沒有動,沉默地點了一根煙,靜靜望著那道消瘦的身影。 周蕪在河邊走著,有一輛白色的suv突然停在了他的斜前面,然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yán)锵聛恚略诹酥苁徝媲啊?/br> 當(dāng)時天空正飄著細(xì)細(xì)的雪花,馳珝一身西裝革履,仿佛剛結(jié)束公司會議趕過來的模樣,這么冷的天他倒不怕冷,手上撐著一把黑傘。 周蕪錯愕地望著馳珝,似乎驚訝著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吃團(tuán)圓飯的時間嗎? 他們站的地方正好旁邊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馳珝能看到周蕪呆呆的站在自己面前,原本白嫩的臉頰上似乎還有一道紅印,手里拽著不知道從哪里撿的破蛇皮袋子,身上也灰撲撲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雪媚娘裹了一層巧克力粉,變成了一個臟臟包。 馳珝的一顆心終于沉了下來,隨即也有些怒了,他把周蕪抓到自己身旁,黑色的雨傘擋去了周蕪頭頂?shù)娘L(fēng)雪,原本飄落在周蕪身上的細(xì)雪被他身體的溫度融化,在衣服上暈出一道道深色的圓圈。 馳珝冷冷道:“手機(jī)?!?/br> 周蕪不知道馳珝想干什么,但是瞧著他那不太好的臉色,乖乖的把自己的手機(jī)遞了過去。 周蕪就站在馳珝身旁,呆呆地看著他把自己的手機(jī)開機(jī)。漆黑夜色里,雪花在路燈下飛舞著,手機(jī)冷冰冰的熒光映在馳珝臉上,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襯得格外幽深且陰郁。 手機(jī)亮了下,隨后又關(guān)機(jī)了。 周蕪小心翼翼解釋道:“手機(jī)放在兜里,沒注意什么時候沒電了?!?/br> 馳珝把手機(jī)還給周蕪,冷著一張臉:“我給你打了四十二個電話,我甚至都在想你是不是被人拐賣了,所以——” “你在這里干什么?” 馳珝很難以形容他看到周蕪的那一刻,自己亂如麻的心悸,心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猛地提了起來,連呼吸都都停滯了。 他看到周蕪站在岸邊的鐵圍欄上,抬腿似乎是想要翻過欄桿,那個場景太像是跳河自殺,那一刻馳珝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周蕪面前,一把把人拎回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