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她來自山海經(jīng) 第52節(jié)
承云府君沒考慮多久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們的請求。 時卿和畢芙皆松了口氣,時卿主動讓到一旁,對承云府君說: “府君請?!?/br> 承云府君從護欄中走出,化?出實體,跟著時卿他們前去救人。 ** 石上清泉八樓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 自?從令人致郁的酸與妖獸被收服后,徐昴就讓老張回歸正常生活,不讓他上夜班了。 沈婁被搬到辦公室里面的房間,將他平放在寬兩米三的席夢思大床上。 這里是徐昴當(dāng)初給自?己留的上班休息間,現(xiàn)在正好成了時卿的地盤。 畢芙給承云府君搬來一張椅子,請他入座施法,徐昴問: “這個貝殼法器需要收起來嗎?” 承云府君盯著那法器看了一會兒,又奇怪的看了看徐昴,問:“這是你的?” 徐昴點頭,承云府君疑惑:“凡人竟能驅(qū)使法器?” “呃……”徐昴一點也沒謙虛,攤手道:“天?分吧,哈哈?!?/br> 畢芙在旁酸酸的翻了個白眼。 “不用收,有這法器護著更好?!?/br> 承云府君說完便坐下,將右手?jǐn)傞_?托于胸前,片刻后,一滴藍(lán)色的水珠出現(xiàn)在他掌心,慢慢凝聚成雞蛋大小,承云府君將水珠送到沈婁身體上方,以法術(shù)催動,水珠開?始自?動旋轉(zhuǎn)。 徐昴很用心的看著,忽然覺得臉頰被什?么?東西刮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竟摸到了一手的水。 可他在室內(nèi),哪兒來的水? 徐昴疑惑抬頭,就見整個房間里都布滿了極其細(xì)小的水滴,一滴一滴的凝聚成團。 “時卿?!?/br> 徐昴用胳膊撞了一下時卿,讓她看這奇景,時卿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解說: “府君在借水?!?/br> 徐昴不解:“跟誰借?” 時卿用手指了指周圍,徐昴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 原來時卿剛才說的‘木靈之水’指的就是字面意思,所謂借水,就是向周圍的花草樹木借,萬物有靈,草木也不例外?。 木靈之水匯聚不易,需要長?時間施法,時卿對徐昴和畢芙指了指外?面,意思是這里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咱們先去外?面休息。 徐昴點頭贊成,畢芙卻一步三回頭,不太情愿的樣子。 時卿便不管她,兀自?與徐昴出去了。 沙發(fā)很寬很大,時卿盤腿打坐,徐昴也學(xué)她的樣子,不過坐了一會兒就困意來襲,沒多久直接倒下,時卿動了動手指,把毛毯蓋在他身上。 一夜無話。 ** 第二天?一早,徐昴被鬧鐘吵醒,想起上午有課,趕緊爬起身,跟時卿說了聲后就坐地鐵回了學(xué)校。 七點半,老張來開?門,商場樓下漸漸有了聲音。 因為新店鋪較多,難免有裝修的噪音傳出,時卿給沒個店鋪都施了個隔音屏障,使得裝修的噪音不會傳得太遠(yuǎn),因為這個舉動,還有不少店主悄悄打聽商場用的隔音板品牌。 經(jīng)過一夜的滋養(yǎng),沈婁的臉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fù)成原本模樣,藍(lán)色水珠已?經(jīng)不再?收集木靈之水,承云府君也在做最后收尾。 在床邊守了一夜的畢芙總算松了口氣,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后,扭頭對時卿說: “神君,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助理找不到我又得麻煩?!?/br> 時卿看了眼還沒轉(zhuǎn)醒的沈婁,問畢芙: “你不等他醒過來嗎?” 畢芙搖頭:“有什?么?好等的,他不沒事了嗎?” 時卿覺得有理,遂點了點頭:“行?吧?!?/br> 畢芙原本還等著時卿問她和沈婁的事,沒想到時卿緘口不提,她反倒覺得奇怪: “神君……不替他勸勸我嗎?” 時卿莞爾:“勸你別?拋棄他嗎?那是你們倆的事,我勸哪門子?” 感情中不是誰嚎得厲害誰就有理的,外?人不便插嘴。 畢芙感激一笑?,她好怕神君開?口勸她跟沈婁和好,那會讓她很為難。 看著畢芙從辦公室離開?,時卿便繼續(xù)坐回沙發(fā)打坐,大概過了半小時,辦公室外?傳來季雯咋呼的叫聲: “呀——怎么?回事!我的花,我的草,我的綠蘿,我的多rou……怎么?全枯啦?” 咋呼聲過后,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季雯捧著一盆她心愛多rou干枯掉的‘尸體’走進來,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卿,嚇了一跳。 “徐太太,您來這么?早啊。對不起,我以為辦公室沒人呢?!奔决┱f,她每天?都會提早一些來上班,把前臺和辦公室里里外?外?都先打掃一遍。 “哦,沒事。”時卿看了一眼季雯手里的植物,季雯立刻上前告狀: “徐太太您看,不知回事,我養(yǎng)的花草一夜之間全枯了。”她說著,又來到辦公室窗臺前,指著同樣干枯掉的花草說: “您看您看,這些也都枯了,怎么?搞的?我明?明?都澆了水的,怎么?會全枯了呢……我……” 時卿正想找個理由解釋一下,休息間的門被打開?,做完收尾工作的承云府君從里面走出,沒想到辦公室除了時卿還有別?人,就這樣跟站在床邊咋呼的季雯對上目光。 季雯也沒想到徐太太的休息間會走出一個不是徐先生的男人,她一時間腦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最終都在對上那男人目光時,所有的想象就自?動全部否定?。 這個男人,她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時卿也是看見兩人四目相對,才想起來兩人的關(guān)系,趕忙對季雯說: “小雯,你今天?抽空去一趟花鳥市場,再?買點新鮮的花草回來。” 季雯回過神,點頭說: “好的徐太太,那這些枯掉的……” 時卿說:“先放著吧。說不定?還能長?好?!?/br> 季雯有點懷疑徐太太的話,這些花草都枯成這樣了,真的還能長?好嗎?不過她內(nèi)心希望是真的,語氣悶悶的回道: “我知道了,徐太太要沒什?么?事,我先出去,等會兒我再?進來打掃?!?/br> 季雯說完時卿勉強笑?了笑?,打算轉(zhuǎn)身的時候,想起來辦公室還有一人,抬頭也對那人也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后才離開?。 等季雯出去后,時卿來到承云府君身旁,解釋說: “我把她那晚的記憶拿走了,等她此生壽盡之時再?還給她,小姑娘挺不容易的?!?/br> 承云府君既然答應(yīng)給她留一輩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頷首道: “無妨。” 時卿問他:“沈婁情況如何?” 承云府君回道:“差不多了,但仍需修養(yǎng),我那有一些木系療養(yǎng)的藥草,回頭給他取來一些?!?/br> “多謝府君,不勝感激。”時卿說。 承云府君對時卿拱了拱手:“不必,告辭。” 時卿送他到門口,季雯正蹲在地上心疼的撫摸那些枯掉的花草,聽見辦公室門開?了,趕忙站起來,約莫是站得急了些,身子一個踉蹌,止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好巧不巧的撞在承云府君身上。 承云府君身板如松,被一個人類小姑娘撞一下自?然不會動搖,反倒是季雯很不好意思,彈簧似的退到一旁,不知所措的低著頭,兩只耳朵飛速脹紅,囁嚅道歉: “這位先生,對不起?!?/br> 承云府君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就直接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季雯才敢拍著心口呼出一口氣,這動作又正好被時卿看到,她尷尬的笑?笑?,對時卿問: “徐太太,那位先生是您朋友嗎?” 時卿說:“不知道他怎么?認(rèn)為,但對我來說是朋友了?!?/br> “哦?!奔决┤粲兴嫉目戳丝闯性聘У姆较?,問:“那他……還會來嗎?” 時卿聽出她話中期許,問: “你還想見他?” 季雯倒吸一口氣,連連搖手表示:“沒有沒有,我,我就那么?一問。他要是徐太太的朋友,那今后進出這里就不用登記了,就像沈警官他們那樣……嗯,對,是這樣的?!?/br> 她可能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有點刻意,所以說完后還自?我催眠一番。 時卿但笑?不語,在季雯而后紅霞快爬上臉頰之前,時卿收回目光,回了句: “他下午可能還回來吧,不過我不確定??!?/br> 先前承云府君說要來給沈婁送木系療養(yǎng)的藥,所以時卿才說他會來,只是時間不確定?罷了。 ** 沈婁是在傍晚的時候,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他迷迷糊糊,頭疼欲裂,摸到手機后滑過接聽。 “喂。” 只發(fā)了一個音,沈婁就覺得喉嚨像火燒一樣疼。 “頭兒!還睡著呢?老黃說你請了兩天?假,我還以為你交女朋友約會去了呢?!?/br> 手機那端傳來熟悉的調(diào)侃聲,是沈婁警局的同事小趙。 “少貧,說事兒。”沈婁喉嚨嘶啞得超級難受,掙扎著坐起身,看見自?己身處陌生環(huán)境。 正疑惑,時卿端著杯溫水進來遞給他。 沈婁感天?動地的接過水一口飲盡,還覺不夠,又不好意思讓時卿再?倒一杯過來,于是就自?己下床去找水喝。 他站在飲水機前一杯接一杯的飲水,手機里的小趙矜矜業(yè)業(yè)的匯報情況。 原來小趙之所以在沈婁的休息日打電話過來,是因為昨天?他們的轄區(qū)內(nèi)出了兩件奇怪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