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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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了攸晴一種錯覺——她看不見他的眼睛,他就也看不見她。 攸晴壯了壯膽,更加肆無忌憚地盯著林唯一看。她決定維持自己的“迷妹”人設,不怕林唯一覺得她奇葩。 偶像虐粉千百回,粉絲依舊癡心不悔,不就是這個意思嘛。 林唯一cao縱的角色被人一槍爆頭,游戲結(jié)束,他不高興地丟開手機,抬起頭時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林唯一一愣,這才想起,攸晴已經(jīng)上了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攸晴沖林唯一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嗨,我來了。” 林唯一:“我沒瞎?!?/br> 攸晴:“……” 林唯一懶洋洋地往座椅上一靠,又一次將攸晴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女孩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紫色衛(wèi)衣,搭配牛仔褲、小白鞋,懷里抱著一只舊咔咔的灰色背包,背包上還掛著一只小豬玩偶。 她依舊梳著高高的馬尾辮,額前一抹齊劉海,一雙大眼睛撲簌撲簌地眨巴著,長得……怎么說呢,不難看,還算可愛,就是不太像個大學生,看著很幼稚,打扮還有點土。 林小二審美堪憂啊,林唯一在心里嘆氣,絕不承認那是另一個自己。 攸晴忽視不了林唯一眼神里的嫌棄,收起想套話的心思,打算拿了東西就走人,便向他攤開手道:“手鏈呢?” 林唯一從口袋里掏出那條修好的手鏈,已不再是一條鏈子,而是一個小小的圈,他將手鏈勾在食指上遞到攸晴面前,說:“喏,在這兒?!?/br> 攸晴伸手去拿,沒想到又拿了個空,林唯一把手收了回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表情相當欠揍。 同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兩次!第一次攸晴還能理解,這一次又是為什么?耍人很好玩嗎?她向林唯一伸出手,氣鼓鼓地說:“還給我!” 林唯一嘴角一牽,露出一個壞笑,說:“還給你可以,但我有個要求?!?/br> 攸晴警惕地看著他:“什么要求?” “唔……”林唯一把玩著那條手鏈,慢悠悠地說,“是這樣,上次在停車場發(fā)生的事是一場誤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卻那樣對你,心里一直過意不去,所以就想好好地向你道個歉?!?/br> 攸晴說:“上次在寢室樓下,你已經(jīng)道過歉了。” 林唯一一時語塞,攸晴還是伸著手掌:“林師兄,我說過,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把手鏈還給我。你就還給我吧!以后我不會再來煩你?!?/br> 林唯一瞇了瞇眼,說:“就算我道過歉,我還沒道過謝呢?!?/br> 攸晴頭疼:“我不需要你道謝!” 林唯一搖搖食指:“不行,有人告訴我,做人要懂得感恩,不能恩將仇報。你救了我,我就該好好謝你……攸晴是吧?你有男朋友嗎?” 攸晴猝不及防:“哈?” 林唯一傾過上身,向她靠近了些,語氣都放柔了許多:“你要是沒有男朋友,后天晚上我想請你吃飯,吃完飯,我們再一起去看場電影,你覺得怎么樣?” 這走向大大地出乎攸晴的預料,她上身后仰,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嘴唇微張,驚慌失措地看著林唯一。 她的反應令林唯一非常滿意,攸晴有多驚訝,那條寄生蟲就會有多抓狂。林唯一的眼睛里燃起光亮,他沒有朋友,鮮少社交,生活像一潭死水,很久沒找到樂子了,腦補出此時的林小二急得上躥下跳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對嗎?為了她,不惜忤逆我,威脅我,還去翻垃圾桶,讓我當眾出丑。 ——我大度,不和你計較,你說你的心愿是把手鏈修好,還給她,再好好地向她道謝,我全都記著呢! ——no problem!我成全你。 就在林唯一腦內(nèi)狂嗨的時候,攸晴說話了,她說:“好啊!” 林唯一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我說,好啊?!必缧邼氐拖骂^去,一張臉已變得紅撲撲,手指在背包上摳來摳去,說,“后天,我有空的?!?/br> 林唯一:“…………” 車廂里很長時間沒人說話,林唯一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手指依舊勾著那串手鏈,不知道該怎么將對話進行下去。 趁他怔神的這一刻,攸晴把握機會快速出手,從他指間拿下了她的寶貝鏈子,牢牢地握在手掌心。 林唯一嚇一跳,他很不習慣與人有肢體接觸,哪怕只是手指碰到,都像觸電似的炸了毛:“你干什么?!” “這本來就是我的!”攸晴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又莞爾一笑,“好啦,我答應你后天去吃飯,看電影,微信上把時間地點告訴我就行,我先走了,拜拜。” 她抓著鏈子,拎起背包,在林唯一沒來得及反悔前,快速地開門下車,小跑著離開了。 單文暉一直等在車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看著攸晴蹦蹦跳跳地跑遠,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立刻叫來司機準備走人,上車后卻發(fā)現(xiàn)后排的林唯一一臉呆滯,不知在想什么。 “還掉了吧?”單文暉最記掛的就是這件事,那串鏈子帶詛咒啊,可千萬別再出岔子了。 林唯一沒理他,后背往座椅上一靠,雙手抓著手機擱在小腹上,歪頭閉眼一氣呵成,嘴里說道:“開車,回家,我先睡一覺。” 單文暉:“?” 這又是什么新癥狀?難道是夢里什么都有嗎? 作者有話說: 作者:準備好去約會了嗎? 攸晴:emmmm……和誰? —— 第10章 、吃飯 林唯一在車上小寐時,林小二沒出現(xiàn)。 林唯一在房里午睡時,林小二也沒出現(xiàn)。 晚上,林唯一一覺睡到大天亮,林小二還是沒出現(xiàn)。 周五早上,林唯一頂著一頭亂發(fā)對著鏡子洗臉刷牙,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有點腫,貌似是睡眠太多的后遺癥。 他終于意識到,林小二是生氣了。 林唯一開始對著鏡子口吐芬芳: “你干嗎?我怎么你了?甩臉給誰看?” “不是你說要好好謝謝人家的嗎?我請人吃飯看電影,哪兒不對了?” “你說要我予以一定的配合,我夠不夠配合?你就說我夠不夠配合!” “我還沒生氣呢,你倒先氣上了,什么毛病!” 電動牙刷在他嘴里“嗡嗡嗡”地工作,他含著一嘴泡沫,講話含糊: “干嗎?攸晴是你的呀?你給她貼標簽啦?” “哼,正好,我長這么大還沒和女孩一起吃過飯看過電影呢,第一次約會本來是想留給杜馨夢,就是因為你這個電燈泡,我才一直沒去約她?!?/br> 他喝了一口水,咕嚕咕嚕地漱口: “換成攸晴也可以,你喜歡嘛,我就做個好人,成全你?!?/br> “反正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和女孩約個會,也算是完成遺愿清單之一。” 他注視著鏡中人的眼睛,指指對方: “我讓你體驗一次沉浸式的約會。” 如果衛(wèi)生間裝著一臺攝像頭,拍攝下林唯一此時的“自言自語”,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病得還不輕。 林唯一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對著鏡子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 “二貨,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存在嗎?” 滿室空蕩,無人回應,林唯一洗完臉,沒精打采地離開了衛(wèi)生間。 —— 一直到周六下午,林唯一躺在唐杰楷面前接受心理咨詢時,林小二都沒有出現(xiàn)。 唐醫(yī)生發(fā)現(xiàn)這一天的林唯一似乎有些煩躁,不像往常那樣眼神空洞地在治療椅上躺尸,聊天時,甚至會主動找話題。 林唯一問:“唐醫(yī)生,你結(jié)婚了嗎?” 唐杰楷年過不惑,戴著一副金屬框眼鏡,外表斯文儒雅,很顯年輕,說:“結(jié)了,我孩子都九歲了?!?/br> 林唯一又問:“你和你老婆怎么認識的?自由戀愛還是相親?” 這話題真有趣,唐杰楷都想給林唯一拿包瓜子了,笑著回答:“自由戀愛,我和她是大學同學?!?/br> “你們在大學就談戀愛了嗎?”林唯一問,“平時約會都做些什么?” 唐杰楷說:“我們當時都想考研,平時就比較忙,沒什么時間約會,每天能一起去食堂吃頓飯就不錯了,偶爾會一起去教室自習。” 林唯一:“周末呢?周末也很忙嗎?總得出去看場電影吧。” 唐杰楷微笑著搖搖頭:“不瞞你說,我家里條件不好,上學時生活費有限,電影票很貴,我請不起?!?/br> 林唯一:“……” 唐杰楷見他沉著臉,問:“怎么,要去和女孩約會嗎?” 林唯一矢口否認:“沒有?!?/br> “你這個年紀,和女孩約會很正常?!碧平芸冀K笑瞇瞇,“唯一,其實你真的可以試試拓寬社交圈,你mama說,她喊你去參加一些晚宴、酒會,想讓你認識一些同齡人,你都不愿意去,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绷治ㄒ挥只謴统赡歉卑胨啦换畹臉幼樱Z調(diào)平平地回答,“我都是個快死的人了,不需要交朋友。” 唐杰楷沒接話,只靜靜地觀察他。 下午四點,咨詢結(jié)束,林唯一離開心理診所,在單文暉的陪同下去彥城大學接攸晴。 這一天的保鏢本來不是單文暉,是林唯一特地調(diào)的班,他和攸晴要在保鏢的眼皮子底下“約會”,三個保鏢里,只有單文暉能讓林唯一自在些。 他想,攸晴肯定猜不到,晚上的“約會”其實是四人行,兩個在明,兩個在暗,都能湊桌麻將了。 路上,林唯一問單文暉:“暉哥,我一直沒問你,你有女朋友嗎?” 單文暉轉(zhuǎn)頭看他,說:“沒有。” 林唯一:“那你交過女朋友嗎?” “肯定交過啊?!眴挝臅熞煌π靥?,“我都二十六了?!?/br> 林唯一:“你和女朋友約會時,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