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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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晴剛躍上一堵墻,對著墻后的虛無說話:“林唯一,你快跑!” 身后追趕的三個男人剛跑到墻下,手腳并用往上爬,臟話不絕于耳:“你個小婊//子,看我抓到你不剝了你的皮!” 他們在巷子里被攸晴耍得團團轉(zhuǎn),已經(jīng)暴躁到頂點。 攸晴沖他們做了個鬼臉,剛要跳下去,突然聽到一聲嘶吼: “攸晴!我來幫你??!” 攸晴:“???” 三個男人也懵了,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巷口,那理應(yīng)早就翻墻而過的林唯一,此時竟站在那里。 年輕的男人披頭散發(fā),雙目赤紅,衣衫凌亂骯臟,腳步跌跌撞撞,手里揮舞著一根不知從哪里撿來的掃帚,啊啊大叫著沖向他們。 蹲在墻頭的攸晴:“……” 作者有話說: 第24章 、拼命 林唯一這輩子從沒打過架, 真就是手無縛雞之力,沖到那些人面前時甚至閉了閉眼睛,才敢舉起掃帚向他們打去, 一邊亂揮掃帚, 一邊還大喊大叫:“有本事你們沖著我來!別欺負女孩!攸晴!你快跑!別管我!” 他狀似癲狂, 竟是逼得那三個男人不敢靠近。 攸晴哪里還會跑,身輕如燕地從墻上跳下,懊惱地說:“你怎么跑出來了?我不是叫你躲在那兒別動嘛!” 林唯一舉著掃帚警惕地環(huán)視著那三人,說:“我擔(dān)心你,你沒事吧?” 直到此刻, 三個男人才恍然大悟,他們一直在被那女孩騙,林唯一根本沒和她在一起,他們像傻子似的被這女孩帶著在巷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 一個長著鷹鉤鼻的男人破口大罵:“媽了//個逼!你們就是找死!” 他沖向林唯一, 林唯一舉起掃帚打向他,卻沒打到, 鷹鉤鼻劈手奪過掃帚, 丟到一邊, 接著又一腳踹向林唯一, 而攸晴則飛撲過去, 扒到了鷹鉤鼻的背上。 這幾乎是同時發(fā)生, 鷹鉤鼻高估了林唯一, 卻低估了攸晴,攸晴情急之下用手肘去鎖他的喉,鷹鉤鼻沒料到這年紀(jì)輕輕的女孩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咽喉被制, 平衡喪失, 腳下被迫收力,竟是用一種原地劈叉的姿勢坐到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攸晴趁勢一個側(cè)滾翻,離開了鷹鉤鼻的身體,撲到林唯一身邊,問:“你怎么樣?” 林唯一雖沒被踢到,也被那沖勁逼得摔倒在地,他捂住胸口剛緩了口氣,就見另兩人向著攸晴沖來,不禁叫道:“小心!” 攸晴也察覺到背后的危險,靈巧地避過,起身后咬了咬牙,像只小豹子似的撲了過去,與那兩人纏斗到一起。 這一架肯定是逃不過了,攸晴只能寄希望于譚蘇他們,能快點趕來幫忙。 躺在地上的林唯一吃力地仰起脖子,只覺眼花繚亂,完全沒想到攸晴居然會打架,一招一式還有模有樣,好厲害的樣子! 只有攸晴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厲害,如果是和普通男性單對單,她也許能打個平手,但這種一對三的局面,她絕對撐不了太久。 “林唯一!快跑!”攸晴被對方的拳腳擊中了幾下,身上到處都在痛,痛得她都快哭了,只想脫身跑路,著急地對林唯一大喊,“你快跑?。∥夷芘艿舻?,你現(xiàn)在就跑!” “想跑?沒那么容易!”鷹鉤鼻從地上一躍而起,加入戰(zhàn)團,攸晴被三個男人逼迫得連連退后,聲嘶力竭地喊:“林唯一!跑??!” 林唯一沒有跑,不僅沒跑,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著沖向鷹鉤鼻:“啊啊啊——我和你們拼了??!” 他從身后抱住鷹鉤鼻的腰,竟是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鷹鉤鼻整個兒拖了出去,還反身撲到對方身前,把鷹鉤鼻壓在地上,毫無章法地揮拳就打。 看到這一幕,攸晴心里重重地一跳。 這個人,絕對不是林唯一。 林唯一已經(jīng)豁出去了,不管鷹鉤鼻怎么捶他的小腹、踹他的小腿,他就是摁著對方不撒手,瘋狂地喊道:“我不怕你們!你們想要殺我?!來??!來??!” 一個寸頭男去支援鷹鉤鼻,抱住林唯一的身體將他拖了下來,攸晴的對手只剩一人,趁對方分神的機會,她抬腿屈膝,猛烈攻擊對方的下//身要害,成功地將對方逼退開去。 林唯一還在大力掙扎,攸晴過去幫忙,想要從寸頭手里把他拉出來,林唯一用眼角余光看到鷹鉤鼻站起了身,撿起那根掃帚,高高舉起,目標(biāo)是攸晴的后腦勺。 就一瞬間,林唯一從地上蹦了起來,這副身子從娘胎里出來后就沒這么靈活過,他快速地擋到攸晴身后,張開雙臂,“啊”的一聲大叫,沖向鷹鉤鼻,下一秒,揮動的掃帚柄就砸中了他的前額。 “砰!” 林唯一的喊聲戛然而止,攸晴回過頭,就看到他晃了晃身子,接著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那場面駭人極了,攸晴尖叫道:“林唯一??!” 有人從巷口飛奔而來,攸晴的眼淚滾滾而下,看不清那人是誰,接著是第二人、第三人…… 她甚至聽到了警車的警笛聲,從沒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美妙動聽。 三個男人倉皇逃跑,有人去追他們,像是譚蘇,還有單文暉……攸晴沒關(guān)注這些,她渾身發(fā)軟,站都站不住,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到林唯一身邊,跪在地上,抱起他的腦袋,將他護在懷里。 鮮血很快浸濕了她的雙手,攸晴淚如雨下,慌里慌張地脫下外套去捂林唯一受傷的前額,一聲聲地喊:“林唯一,林唯一,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林唯一早已失去了意識,雙眼緊閉,呼吸微弱,攸晴抬起頭,向著周圍大喊:“救命??!你們快來救救他!我求求你們救救他……” 俞紅蹲跪在她身邊,柔聲安慰道:“已經(jīng)打120了,救護車馬上就來,沒事了,晴晴,已經(jīng)沒事了,你別怕,別怕。” 攸晴泣不成聲,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林唯一。 —— 這混亂的一夜還未結(jié)束,林唯一被救護車送到醫(yī)院搶救,其他人不能去,統(tǒng)統(tǒng)被請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擠擠挨挨坐著十幾個嫌疑人,個個鼻青臉腫,攸晴、譚蘇、俞紅和單文暉也被要求錄口供,分別講述這一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事情重大,林海東沒有委托給律師出面,帶著助理、保鏢和律師親自趕來,鄒敏則去醫(yī)院照顧林唯一。 近二十個人,筆錄足足做了兩個多小時,警局負責(zé)人邱所長和林海東單獨談話,向他講述初步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關(guān)于那些提早關(guān)門的商戶,是因為他們在今晚七點左右接到了上級部門的通知,說是小長假結(jié)束了,上級部門今晚想要做一次市容市貌方面的檢查,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但是……” 邱所長停頓后繼續(xù)說,“但是對方給了商戶暗示,如果提前關(guān)門就不用檢查,那些商戶怕麻煩,覺得少做兩小時生意沒關(guān)系,所以在接到通知后,都關(guān)閉了店鋪。” 林海東說:“這條線就歸你們查,看來,對方在政府部門也有關(guān)系網(wǎng)。” 邱所長點點頭:“我們肯定會查下去,看看到底是誰發(fā)的通知,工商、消防、市政那邊都回復(fù)說今晚沒有任何檢查任務(wù)?!?/br> 林海東點點頭,問:“燒烤攤呢?” 邱所長說:“燒烤攤攤主說,今天有個男的說要慶生包場,給了他兩萬塊錢,他同意了,對方要求燒烤自助,讓老板準(zhǔn)備好足夠的食材就先回家,晚上十點來收攤就行,老板就回家了,事發(fā)時,燒烤攤的老板和伙計都不在?!?/br> 林海東手指敲著桌面,又問:“監(jiān)控查過了嗎?” 邱所長搖搖頭,神色愧疚:“很奇怪,燒烤攤這邊的監(jiān)控壞掉了,什么都沒拍到,巷子里的監(jiān)控也有部分是壞的,拍到了林唯一和攸晴奔跑的畫面,也拍到了幾個追逐者,但是在林唯一遇襲那個地方,沒有監(jiān)控?!?/br> 外圍的事問完,林海東問到關(guān)鍵點:“那些人,是被誰指使?他們交代了沒?” “交代了,正在查,說出來……我都怕你不信?!鼻袼L抹抹額頭上的汗,說,“那群人里有個小頭目外號叫烤鴨,包下燒烤攤的就是他??绝営袀€游戲里認識的網(wǎng)友,真實姓名不知道,網(wǎng)名叫宇宙波。宇宙波告訴烤鴨,他被人搶了女朋友,想要教訓(xùn)一下對方,不用真刀真槍地揍,甚至不用見血,只要嚇唬嚇唬對方就可以了,然后,宇宙波就給了烤鴨一張照片。” 林海東神色嚴(yán)峻:“林唯一的照片?” “對?!鼻袼L說,“宇宙波兩天前聯(lián)系的烤鴨,說好報酬五萬塊,給錢特別爽快。至于林唯一今晚的行蹤,是晚上六點多才給的通知,還多加了場地花銷三萬塊??绝喖奔泵γφ偌瘉硪粨苋?,都是些無業(yè)游民,街頭混混。據(jù)他們交代,他們沒想到林唯一身邊有保鏢,還是好幾個,個個都很能打??绝喯肴枂栍钪娌ń酉氯ピ趺磁?,想加錢,結(jié)果沒聯(lián)系上,宇宙波直到現(xiàn)在都是失聯(lián)的狀態(tài),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正在追蹤他。” “今晚六點多給的通知……”林海東沉思著,說,“我得查查,有幾個人知道林唯一今天晚上會來彥湖濕地,人應(yīng)該不會多。” —— 林海東離開邱所長的辦公室時,已近零點,攸晴等人都還在。 譚蘇和俞紅沒事,單文暉和攸晴都受了傷,去附近的衛(wèi)生院做了簡單的消毒、清創(chuàng)和包扎,此時,四個人都耷拉著腦袋坐在休息椅上,看到林海東出來,全都站了起來。 單文暉很是自責(zé),開口道:“林先生,我……” “沒事,你做得很好?!绷趾|是個寬厚的人,拍拍單文暉的肩,說,“做完筆錄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我通知,今晚先好好地睡一覺?!?/br> 單文暉點點頭,攸晴在邊上欲言又止,林海東看向她,問:“你就是攸晴?” 攸晴小聲說:“是?!?/br> “今天謝謝你了。”林海東的眉頭并未舒展,因為醫(yī)院里還沒有消息傳來,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他和攸晴一樣,都在等待,說,“我不知道唯一現(xiàn)在怎么樣,如果有消息,我會告訴給小單?!?/br> 和案情有關(guān)的細節(jié),林海東不能外泄,與攸晴幾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后,帶著助理、保鏢和律師離開了派出所。 坐車去醫(yī)院的路上,林海東給一位相熟的私家偵探發(fā)出微信: 【林海東】:幫我查三個人,攸晴,俞紅,譚蘇,查查他們的經(jīng)歷和背景,務(wù)必詳細。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不容樂觀 凌晨一點多, 攸晴在衛(wèi)生間準(zhǔn)備洗澡,抬起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又臟又亂, 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是擦傷, 還有淤青, 有些地方包上了紗布,有些小傷就沒去管,碰一下依舊會隱隱作痛。 她的t恤上有大片干涸了的血跡,血腥味還未散去,那件外套更是被血水浸透, 再也不能穿,被丟進了垃圾桶。 攸晴去衛(wèi)生院處理傷口時就是這副模樣,醫(yī)生護士都嚇了一跳,她只能安慰他們, 說這不是她的血。 護士驚疑:“那是誰的?流這么多血,會有生命危險吧?” 當(dāng)然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晚上, 林唯一一直在死亡線上走鋼絲, 攸晴閉上眼睛, 腦袋里就會浮現(xiàn)出他血流滿面倒在她懷里的畫面, 心臟被狠狠揪緊, 甩甩腦袋不敢再想, 怕自己又一次哭出來。 她懊惱又自責(zé),還擔(dān)心得要命。這樣平靜的一個晚上,他們之前還在一起吃飯、聊天, 突然之間就發(fā)生了巨變。攸晴已經(jīng)是第三次看著林唯一被救護車送走, 還是血淋淋的模樣, 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命里犯太歲,要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災(zāi)禍? 幸好,攸晴不是那種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她遭遇過太多的痛苦,承壓能力要比同齡女孩強許多。 事情很復(fù)雜,她知道自己想再多都沒用,眼下只希望林唯一能平安無恙,至于前因后果,就交給專業(yè)人士去調(diào)查吧。 洗完澡,攸晴回到房間,沒過多久,譚蘇和俞紅來了。 這個晚上發(fā)生的事太過詭異,他倆都睡不著,湊到攸晴房里來開小會。 譚蘇帶來了攸晴的書包和行李袋,前者是在垃圾房找到的,后者被警察發(fā)現(xiàn),只是那袋零食不見了,估計是被路人撿回了家。 譚蘇坐在椅子上,說:“我們先去的垃圾房,里面沒人,只找到你的背包,還有林唯一留下的一瓶急救藥,我們就在附近找你們,聽到聲音才趕過去。” 俞紅皺了皺眉,說:“我不懂哎,林唯一都半死不活的了,為什么不留在那兒等待救援?那個地方還算安全啊,你沒和他說清楚嗎?” “我說了,他……他就是想來幫我,他不知道我會功夫?!必绱怪X袋坐在床沿邊,很是無力,“還有,他其實是另一個林唯一?!?/br> “另一個林唯一?叫出來了?”譚蘇驚訝。 攸晴看著他:“不是我叫出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切換了人格,總之我能確定,后來出現(xiàn)的這個林唯一,不是平時的那個?!?/br> 平時的那個林唯一,看到攸晴被保鏢摁到地上,都會無情地走開;平時的那個林唯一,點菜只管自己的口味,不會去征詢同伴的意見;平時的那個林唯一,看到攸晴提著兩個大袋子,都能做到熟視無睹,走得心安理得。 他不是故意表現(xiàn)得沒有風(fēng)度,他是壓根兒沒有這樣的意識,一個從小到大被保護過度的病秧子,凡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哪里會因為擔(dān)心攸晴的安危,而冒著生命危險趕來幫她? 只有另一個林唯一,才會做這樣的事。 想到林唯一,攸晴又想哭了,慘兮兮地看向俞紅,聲音里帶著哭腔,問:“紅姐,他會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