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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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唯一聽她說過晚上要去見朋友,也沒多想。攸晴剛要走,譚蘇起了身,說:“我開車送你?!?/br> 攸晴疑惑地看著他,譚蘇已經(jīng)拿起車鑰匙:“走吧,我沒喝酒?!?/br> “好?!必鐩]再追問,對大家揮揮手,跟著譚蘇離開餐廳。 兩人坐上車,譚蘇把車開出停車場后,攸晴忍不住了,問他:“你干嗎要送我?” 譚蘇目視前方,沒有回答。 攸晴發(fā)現(xiàn)了,這天晚上的譚蘇比林唯一更沉默,林唯一還會笑,譚蘇連笑都不笑,一直在悶頭吃菜。 見譚蘇不吭聲,攸晴問:“你也要去見翠姨?” 譚蘇承認了:“嗯?!?/br> 攸晴心里不安:“為什么?和林唯一有關(guān)?” “不知道?!弊T蘇說,“攸晴,我其實一直都想提醒你,不要在林唯一身上投注太多感情,不會有結(jié)果的,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都一樣?!?/br> 攸晴努力地鎮(zhèn)定心緒,問:“為什么?” 譚蘇說:“如果是主人格,你想,他家那么有錢,他的婚姻怎么可能由自己做主?那種富家子女大多都是聯(lián)姻,你沒錢沒背景,連個爹媽都沒有,林唯一的爸媽怎么可能讓你們結(jié)婚?” “你有沒有搞錯???我才上大一哎!”攸晴真要醉了,“先不提有錢沒錢,就算是普通人,談戀愛也不一定會結(jié)婚??!就只講喜歡不喜歡,不行嗎?” “明知道不可能有結(jié)果,為什么非得要去碰壁?”譚蘇生硬地說,“如果你喜歡的是副人格,更不可能了!他什么時候切換人格你都不知道,搞不好哪天就消失了,你怎么辦?” 攸晴轉(zhuǎn)頭看著他,急道:“他不會消失的!” 譚蘇咬著牙:“你能百分百保證嗎?” 攸晴一時語塞,轉(zhuǎn)回頭看向擋風玻璃,眼神逐漸變得執(zhí)拗:“我不管,他一定不會消失的,等到林唯一做完移植,他就變健康了,兩個人格……有什么關(guān)系,大不了就共存嘛!反正他肯定不會消失的!” “哼?!弊T蘇冷笑一聲,“總之,我提醒過你了?!?/br> 之后,兩人都不再開口,一路沉默前行。 車子開到位于城南的那家醫(yī)美機構(gòu),譚蘇和攸晴一起上樓,譚蘇讓攸晴先進去見柳翠,說自己在外面等。 攸晴敲門進屋,柳翠正在等她。 她還是那么美艷妖嬈,卷發(fā)慵懶,媚眼如絲,只是和前一次見面略微不同,這一次的柳翠喝過酒,臉頰上泛著不尋常的酡紅。 “晴晴,你來啦!”她熱情地起身擁抱攸晴,攸晴很不習慣,僵硬地站在原地。 “讓我看看你的臉?!绷溆檬种腹雌鹭绲南掳?,左右端詳過她的臉龐后,說,“還好,沒留疤?!?/br> 攸晴說:“謝謝翠姨,那個祛疤藥很管用,我用完了一整支?!?/br> “另一支呢?”柳翠看出了攸晴的緊張,后退兩步,笑著問,“送給林唯一了?” 攸晴輕輕點頭:“嗯?!?/br> 柳翠擺弄著桌上的花卉,漫不經(jīng)心地問:“對了,我讓你去查他兩個人格是怎么切換的,你查到了嗎?” 攸晴搖頭:“還沒有。” 柳翠冷冷地望過來:“你和他見了那么多次,還一起去過楊山,怎么會問不出來?” 攸晴忍住恐懼,裝出無奈的表情,說:“我試探過,但他不肯說,好像很排斥這個問題,翠姨,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柳翠手指用力,折斷了那盆花卉上開得最美的一朵粉玫瑰,拈著花枝在手里把玩,語調(diào)又變得輕慢:“算了,女大不中留啊,這樣子,晴晴,我要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wù)。” 攸晴忐忑地看著她:“翠姨,你說?!?/br> “我記得,上次見面時,我告訴過你,我曾經(jīng)查到過和林唯一有關(guān)的一個勁爆消息,當時還沒法求證,你還記得嗎?” 攸晴低著頭:“記得?!?/br> “現(xiàn)在,我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了?!绷涑吨掷锩倒寤ǖ幕ò?,邊扯邊說,“攸晴,你聽好,二十三年前,林唯一的母親在楊山分娩,生的并不是單胎,而是一對雙胞胎,還是同卵雙胞胎?!?/br> 攸晴猛地抬頭看向柳翠。 “別這么驚訝。”柳翠笑道,“兩個孩子里,林唯一被放在父母身邊養(yǎng),另一個孩子被林唯一的大姨鄒婉藏在楊山,其實就藏在林唯一爺爺家的那棟小樓里,你去過的。” 攸晴張口結(jié)舌,腦子已經(jīng)懵了。 “至于來龍去脈,你不需要了解。”柳翠直視著攸晴,“你只需知道一件事,那個被藏起來的孩子與林唯一有著一樣的基因,還有著一顆健康的心臟。鄒婉藏起他,就是為了給林唯一做心臟移植?!?/br> 攸晴的心都提起來了,想到了那間閣樓,那扇氣窗,那張單人床的痕跡,想到了……她之所以會去楊山,是林朗的主意。 柳翠無視她的震驚,說:“現(xiàn)在,那個孩子失蹤了,一堆人在找他,林海東在找,我在找,還有別的人也在找。只是人海茫茫,連林海東都找不到,我們更加沒路子了。所以我把這個任務(wù)交給你,攸晴,你要用盡一切辦法,從林唯一那兒探聽那個孩子的消息,有了消息就立刻向我匯報?!?/br> 攸晴大腦一團亂,還是揪住一根線頭問出口:“翠姨,你是要殺掉那個孩子嗎?” “不!我是要保護他!”柳翠像是聽了個笑話,笑得花枝亂顫,“我這么善良!怎么會去殺人?晴晴你還沒聽懂嗎?有別的人在找那個孩子,他們才想要殺掉他!我要你去跟緊林唯一,保護他!也保護那個孩子!務(wù)必要讓他倆的心臟移植手術(shù)順利進行!只有讓林唯一活下去,我們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才會有意義!” “那……”攸晴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做完移植后,那個孩子……會怎樣?” 柳翠扯掉最后一片花瓣,把禿了的花枝丟到桌上,輕飄飄地說:“死了唄?!?/br> 作者有話說: 第58章 、葫蘆 攸晴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 愣在當場,怕被柳翠看出破綻,還得死死地咬住牙, 任憑后背上冷汗直冒, 也不敢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柳翠見她在發(fā)呆, 怕她沒弄懂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耐心地解釋給她聽:“晴晴,你要知道,林唯一是林海東和鄒敏的獨生子,他要是被人迫害至死, 絕對是一樁轟動全國的大新聞,對東敏集團影響巨大,股價都得大跌!所以這些年來,就沒人敢去對他下手……” 攸晴疑惑地皺起眉, 林唯一親口告訴過她,他從小到大被襲擊過很多次, 不久前還當著她的面在巷子里被人追殺, 柳翠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柳翠看出她有疑問, 笑了笑, 搖著食指說:“上個月在濕地發(fā)生的事兒, 不算, 前陣子在楊山那事兒,也不算?!?/br> 攸晴:“……” 那樣都不算襲擊,那怎樣才算? “這么說吧, 曾經(jīng)有人想利用林唯一的心臟病去弄死他, 結(jié)果都沒成功, 反而讓他父母升級了安保措施,變得更加不好下手?!?/br> 柳翠在攸晴面前來回踱步,慢悠悠地說,“如果林唯一真的被嚇死了,林海東和鄒敏不會善罷甘休,必定窮盡一切力量給兒子報仇。但那僅僅是針對林唯一,不是針對另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在林海東心里沒分量,他要是死了,林唯一損失的只是一顆配型不錯的心臟,大不了就另找供體,怎么的也不會山窮水盡。所以,對某些人來說,他們選擇退而求其次,可以讓林唯一活著,只是不能讓他活得太健康。林唯一的心臟病一日不好,他們就多一日的機會,去搶奪那些原本應該屬于林唯一的東西?!?/br> 攸晴聽得似懂非懂,柳翠走到她面前,用憐愛的眼神看著她:“晴晴,翠姨已經(jīng)給你鋪好路了,你自己也很爭氣,做得特別好!我看林唯一已經(jīng)對你上了心,只要他能順利做完手術(shù),你好好抓著他,早點和他結(jié)婚,再給他生兒育女……” 說到這兒,柳翠那雙迷人的眼睛里閃出異樣的光亮,她伸出雙手按住攸晴的肩膀,力道特別大,按得攸晴咬著牙才能不叫痛。她盯著攸晴的眼睛,眼神癡狂,“以后,東敏集團就是我們的了?!?/br> 攸晴像是在聽天書:“翠姨,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柳翠說:“鄒培琛,林唯一的舅舅;彭依蘭,林唯一的表姐;蔡建興,林唯一的小姨父。他們都是林唯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可現(xiàn)在,他們每一個,都有把柄在我手里!那把柄要是被林海東知道,別說是被踢出東敏集團了,那可都是要吃牢飯的呀!哈哈哈哈……” 攸晴茫然地搖著頭:“我不想要什么東敏集團,你想要,就自己去拿,這不關(guān)我的事,我、我只想畢業(yè)后做個老師……” “傻孩子?!绷淠竽筘绲哪橆a,“晴晴,翠姨對你說的話,你都要記住,男人最是靠不住,女人想要在這世上活得逍遙,還是得靠自己。林唯一做完手術(shù)再怎么健康,也比不過普通人,那些尋花問柳的事,他的身體熬不住。只要你足夠聰明,他這輩子都會像條狗一樣地聽你的話,這些本事……翠姨以后慢慢教你?!?/br> 攸晴還在搖頭:“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什么呀?傻姑娘,翠姨知道你喜歡林唯一,不會來害你,這是雙贏的事,你要是去問林唯一,他自己都要高興死?!绷渥叩阶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她,“喏,給你的生日禮物,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出去吧,把譚蘇給我叫進來?!?/br> 攸晴接過禮盒,失魂落魄地離開辦公室,譚蘇見她出來,立刻站起身,問:“你沒事吧?” 攸晴沒理他,渾身脫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譚蘇抬起手,想去揉她腦袋,還沒碰到就被她舉手架住。 “她叫你進去?!蹦贻p的女孩語調(diào)冰冷,眼神木然。 譚蘇只能無奈地收回手,走進了柳翠的辦公室。 —— 趁攸晴不在客棧,林唯一趿著拖鞋來到前臺,對俞紅說:“紅姐,和你商量個事?!?/br> 俞紅正在嗑瓜子,問:“什么事?” “明天是攸晴生日?!绷治ㄒ徽f,“明天晚上,我想把餐廳包個場?!?/br> 俞紅咯咯笑:“這么隆重?要表白?。俊?/br> “不是?!绷治ㄒ幻亲?,“讓美娥姐、松哥、果果、楊老師、方大哥、小張、小霍……啊,還有你和譚蘇,你們都來吃飯,我從外邊請了廚師團隊,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長領(lǐng)銜,請你們吃頓好的?!?/br> 俞紅眼睛一亮:“我能直播嗎?” 林唯一:“…………” —— 與此同時,在距離彥城一千多公里外的一個北方村莊,發(fā)生了一件叫留守村民嚇破膽的事。 因著經(jīng)濟發(fā)展的趨勢,這個背靠大山的小村莊里,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只留下一些老人和小孩,到了夜間,村子里很多空著的房屋都漆黑一片,很少有人出來溜達。 老胡頭睡得早,入睡前準備去外頭放個水,順便看看莊稼地。村民們說這幾天好像有動物下山,地里種的瓜果蔬菜被挖了幾樣,還有人說村口那個垃圾房也有被動物翻過的痕跡。 老胡頭不怕野生動物,知道它們下山就是來找吃的。 村里路燈很少,老胡頭穿著一件破洞白背心,嘴里叼著煙,一邊解褲腰帶,一邊摸黑往外走。 他走到田邊,正要放水時,有個身影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來,直往他身上撲,嚇得老胡頭差點魂飛魄散,當場就尿了褲子。 那影子也嚇壞了,撒腿就跑,有手有腳,赫然是個人! 夜色中,老胡頭隱約看到那家伙懷里抱著瓜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尿濕了的褲子,一邊追,一邊扯著嗓子大叫:“抓賊啊!抓賊?。∮匈\偷莊稼啦!” 被“動物”sao擾了好幾天的村民們聽到喊聲,紛紛穿著拖鞋,抓起工具往外跑,那影子被人圍追堵截,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沒跑多久就被人追上了。 幾個老漢合力把他摁到地上,對方瘋狂掙扎,嗷嗷慘叫,有人打開手電筒對著他照。待看清這人的模樣,大家都嚇了一跳。 那是個年輕男人,體型精瘦,鼻青臉腫,頭發(fā)臟得結(jié)縷,衣服破破爛爛,從頭到腳都是泥巴,脖子和手臂上還有幾道頗深的傷口,都潰爛流膿了,血水膿水糊得到處都是,像是受過什么酷刑,看一眼就能叫人心肝亂顫。 “是我們打成這樣的嗎?”有個老漢看看自己手里的搟面杖,不敢相信己方勢力居然如此強盛。 “不可能!”老胡頭指著那人的身體說,“他這是老傷,這兒,還有這兒,都結(jié)痂了,這些傷是新的,這幾天才搞出來的?!?/br> 那人抱著腦袋蜷在地上,嚇得瑟瑟發(fā)抖,老胡頭上去拍拍他的胳膊,問:“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從哪兒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那人只發(fā)出“嗚嗚”的呻//吟聲,不管老漢們問什么,就是不回答。 有人猜測:“不會是個啞巴吧?” 老胡頭的妻子秀大媽從家里走出來,擠開人群看到這么一個人,“哎呦”一聲喊,又是害怕又是心疼,說:“先把他帶屋里去吧,讓他洗個澡,吃頓飽飯,咱們再報個警,可憐的呀,被打成這樣,該多疼呦?!?/br> 有人勸她:“是個賊!你不怕招賊進屋???” 秀大媽說:“他也就是偷些瓜果,估計是餓了,可憐孩子,跟我孫兒差不多大。” 年輕男人就這么被老胡頭帶回了家,秀大媽遞給他一件老頭衫和一條花褲衩,讓他自己去洗澡。那人在衛(wèi)生間待了半天,老胡頭也沒聽到水聲,跑去一看,他竟赤身裸//體地蹲在角落里,抱著頭哭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