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往好處想,從翁凌會長他們以往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們的品行都是有保證的,所以現(xiàn)在的制卡師界應(yīng)該不會變成第二個馭獸師界?!?/br> 莊博仕卻沒有說話。 因為兩千年前的聯(lián)盟政府高層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僅僅只是過去不到二十年,他們辛苦創(chuàng)立起來的新秩序就被破壞了,而罪魁禍?zhǔn)渍窃?jīng)被他們視為英雄的馭獸師們。 畢竟人的權(quán)利欲望是永無止境的,就算是再牢固的底線,在它面前,很多時候也都不堪一擊。 但是他的沉默顯然不能干擾到這場結(jié)婚典禮分毫。 入場、交換戒指、宣誓、親吻…… 扶城和牧詔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谷大姨更是笑得好幾天都沒有合攏過嘴。 而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的事情了。 扶城直接往床上一躺:“明明那些瑣碎的事情二叔他們都cao辦好了,為什么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我們還能這么累?” 牧詔:“……畢竟誰能想到最后來了那么多的客人呢?!?/br>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著扶城,原本揚起來好幾天的唇角忍不住就慢慢放了下來。 畢竟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可是扶城既然說他累了……那還是算了吧。 所以他說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扶城隨意抬了抬手:“去吧?!?/br> 然后他就直接閉上了眼。 再然后,他就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扶城就在一陣輕推中被吵醒了。 他睜眼一看,原來是牧詔洗完澡出來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因為是在家里,也就沒有那么講究,所以最上面的兩粒扣子都敞開著,露出里面白皙的脖頸和鎖骨,和下方的大紅被單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坐在床邊,又順手推了推他:“好了,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然后扶城的目光就再也沒有辦法移開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為什么老人都喜歡用紅色來承載心中的喜悅了。 洞房花燭,紅帳美人,這誰能忍得住。 于是扶城抓過牧詔的手,就把他拉進了懷里。 猝不及防的牧詔:“……” 扶城看著他,只說道:“你陪我洗?” 牧詔幾乎是脫口而出:“啊,我剛才已經(jīng)洗過了?!?/br> 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扶城眼中那毫不遮掩的灼熱,所以扶城的意思分明是…… 牧詔的呼吸瞬間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他還能說什么呢? 他只能移開目光,悶聲應(yīng)道:“嗯?!?/br> 等到牧詔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了。 他忍不住在柔軟的被子上蹭了蹭。 因為舒服地有點過頭了。 然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本抱著他的人不見了。 他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扶城正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 牧詔當(dāng)即起身下床,然后走了過去。 然后他就愣住了:“這是——” “人造靈魂??ā!?/br> 一邊說著,扶城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牧詔下意識看向四周,在意識到這是他們自己家里之后,他直接紅著耳朵坐了過去。 “到哪一步了?” 扶城摟住他的腰,湊到他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原本才剛剛開了個頭,不過大概是因為昨天晚上太舒服了,靈感也跟著突然爆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完成一半了。” 牧詔:“……” 他勉強壓下臉上的熱意,他又看了一眼扶城手下的草稿,只說道:“這下子莊總執(zhí)政官他們和翁凌會長他們都能松上一口氣了。” 就這樣,半個月后,剛從各大星系卡牌協(xié)會分會巡視回來的翁凌正準(zhǔn)備回去探望一下他前幾天契約上的2s級變異火狼,就被告知,扶城讓人給他送了一份文件過來。 翁凌接過那份文件,一邊拆開,一邊朝著不遠(yuǎn)處的懸浮車走去。 幾乎是在他坐上懸浮車后的同一時間,他看清楚了那份文件首頁上寫著的一行大字,然后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人造靈魂???,顧名思義,就是能夠在普通人的腦海中制造出一個靈魂海的卡牌。 有了靈魂海,普通人就能借助儲能卡制作卡牌,甚至是——契約變異獸了。 雖然它還存在很多的不足,比如一旦中斷供給異能力,那么靈魂海就會直接崩潰,并對主人的大腦造成一定的損傷。 又比如普通人因為身體素質(zhì)太差,目前最高只能配置e級人造靈魂海。 還比如這種人造靈魂海是無法成長的,使用的卡牌是什么等級,以后就會是什么等級。 但這對于制卡師界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相信最多不超過五十年,制卡師界就能把這些問題都攻克。 畢竟扶城都已經(jīng)把房子都造好了,他們只是負(fù)責(zé)把房子裝修好,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也就意味著,制卡和馭獸將不再是能力者的特權(quán)。 能力者將徹底失去他們的先天優(yōu)勢。 制卡師將徹底失去他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勝利,以及未來大好的局面。 但這未必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 翁凌突然就笑了。 所以那位總執(zhí)政官心底的擔(dān)憂,他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 事實上,他也在深深地?fù)?dān)憂著,擔(dān)心制卡師界有朝一日會踏上馭獸師界的后塵。 畢竟他活了一百多年,可是見過不少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案例。 雖然他現(xiàn)在還能保持內(nèi)心的純凈,但是他也不敢保證,在權(quán)利的侵蝕下,幾十年后,他還能守住初心。 但是現(xiàn)在,他們不需要再擔(dān)憂這一點了。 所以翁凌直接抬頭說道:“先去聯(lián)盟政府辦公大樓?!?/br> 半個小時后,看到那份文件,總執(zhí)政官莊博仕的大腦直接就嗡了一下,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一分鐘后,兩分鐘后……莊博仕的嘴唇顫了顫:“你說,這份文件,是卡牌協(xié)會的翁會長親自送過來的?” 秘書:“是的,有什么問題嗎?” 又是一分鐘過去,莊博仕才終于放下了那份文件,然后他突然就笑了:“沒什么,只是突然覺得,網(wǎng)友們說的都是對的,聯(lián)盟有扶城將軍和翁凌會長他們,的確是聯(lián)盟的幸事,是聯(lián)盟四千億子民的幸事?!?/br> 只是笑著笑著,他的眼眶就濕了。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看向窗外的燈火葳蕤,最后說了一句:“所以我現(xiàn)在必須得承認(rèn),聯(lián)盟真的開始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