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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戀愛腦暴君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戀愛腦暴君的白月光 第17節(jié)

戀愛腦暴君的白月光 第17節(jié)

    長長的眼睫柔慢地顫動著,簌簌顫撫過謝觀的心頭,他整顆心毫無征兆地軟了個一塌糊涂。

    謝觀托著沈聆妤的后腦,又靠近了些,他輕含了一下沈聆妤的下唇,只輕輕地含一下便結束。

    然后他望著沈聆妤的目光,似乎在問她有沒有學會。

    沈聆妤緩慢地啟口,學著他的樣子去含一下他的下唇。

    謝觀托著她后腦的手,指腹上下輕撫了兩下。他再去輕舔一下沈聆妤的唇珠,靜待她笨拙地模仿。

    然后他再次輕輕含住沈聆妤的下唇,這次要稍微久一點點,放開時,沒有等沈聆妤的模仿,而是貼著她的唇,動作十分小幅度地輕磨。

    他目光灼灼望著沈聆妤的眼睛,眸底有一團火。

    一團將要自.焚的火焰。

    沈聆妤心口被巨大的慌亂盤踞,全然顧不得注意謝觀的目光。她拼命回憶著謝觀細小的動作,跟著去模仿,笨拙地輕舔與軟磨。每一次試探地更進一步碰觸,都會在兩個人心里掀起并不相同的滔浪。

    謝觀突然探入她口中攪擾。忽然的侵闖,讓沈聆妤的心亂成一片,全然忘記了要去學習。她的手下意識用力攢緊,卻忘記了自己正攥著謝觀的衣袖。

    謝觀望著沈聆妤慌亂無措的眸,掰開她攥著他衣袖的手,修長的指穿進她的指縫,與她交握。

    知道她學不會,謝觀慢條斯理地再演示了一遍如何撬開她的唇齒,他尤其喜歡舌尖擠進沈聆妤唇縫的探求感,前路豁然開朗,攻城略地,一片柔糜的甜。

    可謝觀對沈聆妤來說,是片不敢闖入的禁地,探究欲實在不足。她幾次探舌,卻又總怯怯縮回,學不會他的撬侵。

    沈聆妤急得蹙眉,自己卻不清楚此刻蹙眉的眉眼是多么柔情楚楚。

    謝觀望著她的眉心,單手將她從輪椅上拎起來,放在腿上。他躺靠在軟椅上,讓沈聆妤趴在他懷中。

    動作讓兩個人的唇終于分開。謝觀摸了摸沈聆妤的頭,他微垂的眉眼間繾綣著隔著多年的情愫。

    不給沈聆妤多少喘息的機會,謝觀重新去親吻她,慢條斯理溫柔蜜意。

    沈聆妤不是個好學生,只會模仿謝觀一部分的動作。親一親碰一碰,又或者輕輕含一下,她的舌畏懼地藏在口中,被謝觀闖入時勉強應對。卻也僅此而已,不敢去闖謝觀的禁地。

    一個教得耐心,一個學得投機取巧。

    可是謝觀并不介意她的消極怠工。

    那支謝觀千挑萬選的步搖落了地,磕壞一顆漂亮珠子,卻無人在意。沈聆妤的鬢發(fā)亂了,散伏在她單薄的肩背,又有幾縷輕垂,落在謝觀的頸間。

    一道風從窗縫溜進來,吹起沈聆妤的三兩發(fā)絲飄進兩個人的相貼的唇間,沾了繾曖的濕。

    謝觀將發(fā)絲挑開,看向沈聆妤暈紅柔嫵的嬌靨。

    沈聆妤溫順地伏在他胸膛,心口輕輕起伏著。

    “陛下……”她低柔的聲線噙著一點不能自己的喘。

    謝觀沒有給她將話說完的機會,他捧起沈聆妤的臉,重新吻了上去,從她的眉心開始,吻至眼眸、臉頰、下巴,再落回她的唇,淺嘗與深探。

    反反復復。

    千千萬萬遍。

    捧起她的嬌靨細吻,這是謝觀多年前便想了千萬次的事情。彼時她是耀眼的小郡主,而他學著世家公子的風范,彬彬有禮對她道一聲安好。

    兩個依偎的人困在這一方狹小的軟椅上近兩個時辰。香臺上的香塊早已燒盡,屋內殘著香料最后的余香。

    天色早已黑下去,星月爬上夜幕,溫柔閃爍著。

    沈聆妤是被雨淋過的芙蓉,軟靡地趴在謝觀的胸膛。

    謝觀抬起她的臉,指腹輕捻她紅腫的唇。他說:“沈聆妤,你學得不好?!?/br>
    沈聆妤眉心一簇,頃刻間浮現幾許委屈。

    謝觀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提聲:“魏學海!”

    守在外面的魏學海躬身進來,他低著頭貓著腰不敢去看軟椅上偎在一起的兩個人。

    “放了朝靜?!敝x觀下令。

    他竟真的當起君子,守信一回。

    沈聆妤伏在謝觀的胸口,聽見他突然悵然道:“也許你會后悔?!?/br>
    后悔?她為什么要后悔?

    沈聆妤有些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評論區(qū)有遲到的節(jié)日小紅包,么么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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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干爹,陛下和皇后當真親了兩個時辰?”小鞋子亮著眼睛,跟在魏學海身邊。

    魏學海瞥了他一眼,陰聲:“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br>
    小鞋子縮了縮肩。

    小鞋子因為一雙快要砸在謝觀身上的布鞋,差點送了命??伤\氣好,不僅沒被打死,還到了乾霄宮做事。宮里當差的宮人們得了高職,為圖個好彩頭,會讓新主子重新起個名。魏學海玩笑似的就叫他小鞋子了。

    小鞋子討好地笑了笑,說:“還沒恭喜干爹要成親了呢?!?/br>
    魏學海突然皺了眉,眉宇之間浮現幾絲犯難。

    朝黎如今已經在他的住處了。魏學海一回去,朝黎立刻站起身,睜大了眼睛,警惕地望著他。

    一個閹人能娶個公主,縱使是前朝公主,也是臉上有光之事??墒俏簩W??粗媲暗难绢^片子,卻覺得她像個燙手山芋。

    他還記得沈聆妤的勸告。

    魏學海實在摸不準陛下對坤云宮那位皇后的態(tài)度。魏學海時常會覺得那位皇后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陛下的手里。陛下從坤云宮出來,手里拿著皇后頭顱雕的骷髏燈……

    可萬一呢?萬一她真把皇位之位長長久久地坐下去了呢?

    坤云宮里,沈聆妤剛剛泡完藥浴。她坐在梳妝臺前,由著月牙兒給她擦濕發(fā)。

    她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唇,微微發(fā)呆。過去那樣久了,她仍覺得唇上有一點疼。

    月牙兒打量著沈聆妤的神色,若有所思地說:“娘娘,其實陛下對您很好。給您找治腿的大夫,還能聽您的勸把朝靜給放了?!?/br>
    沈聆妤沉默著。

    這就是她始終不懂的地方。陛下對前朝余孽下手極狠,淵碧宮死了那么多人。而她,雖然不是趙帝的子女,卻是趙帝誣陷謝家謀逆的關鍵棋子。

    縱使謝觀不恨她,也不該對她網開一面。

    沈聆妤暫時不愿去想謝觀,她問:“朝黎已經被送去魏學海那兒了嗎?”

    月牙兒眸色一黯,道:“是。已經送去了。聽說哭成了個淚人兒?!?/br>
    沈聆妤猶豫了很久,還是說:“明日我想去看看她。”

    第二天,沈聆妤便去了魏學海的住處。這是她自入宮以來第一次主動出了坤云宮。

    魏學海正在謝觀身邊當差。他的住處是一個尚算寬敞的小院。朝黎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院子里。

    看見沈聆妤,朝黎哭著跑過來。她在沈聆妤面前跪下來,哽聲:“你能救朝靜,也能救救我是不是?我不要嫁給一個太監(jiān),就算到你身邊當個宮女也好!jiejie,救救我?!?/br>
    十四歲的孩子,遭逢巨變,人瘦了一大圈,早已沒了往日公主的尊貴。膝蓋說跪就跪。

    謝家出事時,謝明若也是十四。

    沈聆妤看著朝黎哭得不成樣子,眼前一花,恍惚間仿佛看見了謝明若。沈聆妤迅速垂下眼,將謝明若的模樣從眼前趕走。

    她勸慰了朝黎,勸她要勇敢些。她之所以過來,是擔心朝黎想不開尋短見。

    沈聆妤并沒有草率答應搭救。她自身難保,實在沒有搭救朝黎的信心。她能救下朝靜是運氣好,謝觀總不能每次都心情好。

    朝靜已經被放走。沈聆妤忍不住去想謝觀為什么會說她可能后悔。

    不過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三日后,朝靜死了。

    死在一個骯臟逼仄的小巷,死于一群地痞之手。

    突降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瘋狂席卷著,企圖用雪白遮掩著什么。沈聆妤坐在窗口,望著窗外的大雪,面色亦白如雪。

    月牙兒從外面進來,“呀”了一聲,一邊跑過來關窗一邊說:“這么冷,怎么開著窗戶呀!”

    “我去給您煮一碗姜湯,您等等?!痹卵纼憾紫聛?,將毯子蓋在沈聆妤的腿上。

    窗牖已經關合,沈聆妤聽著外面的風雪聲,仿若又回到了那個暴雨日。

    沈聆妤覺得從骨頭里發(fā)冷。

    她終究誰也沒救下。

    沈聆妤垂眸,喃聲自語:“只能眼睜睜看著……”

    月牙兒端著姜湯給她,沈聆妤乖乖喝了??墒堑搅艘估铮蝰鲦ミ€是燒起來。月牙兒發(fā)現她不僅高燒不退,甚至魘著了,怎么都推不醒。

    整個坤云宮沒有別的宮人,月牙兒急得團團轉,最后一咬牙,逆著風雪跑出去喊人。她顧不得會不會被責罰,直接闖進魏學海的住處,求人請個太醫(yī)過來。

    消息很快傳到了乾霄宮。

    謝觀正懶洋洋地躺靠在軟椅上,一邊擺弄著平安符,一邊教鸚鵡說話:“暴君。”

    “暴君!暴君!”

    謝觀不喜歡這只鸚鵡說“陛下英明神武”,他喜歡每日回來聽它喊他“暴君”。

    小鞋子從外面進來,先小心觀察一下謝觀的臉色,再稟:“陛下,皇后娘娘發(fā)燒病倒了。是不是請個太醫(yī)過去?”

    謝觀輕捻平安符的動作頓住,他瞥了一眼平安符上的“平安”二字。他起身往外走,小鞋子趕忙捧上披風,謝觀并不接,腳步不停,大步往坤云宮去。

    “暴君!暴君!”碧綠的鸚鵡歪著頭望著謝觀的背影,“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