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器道修者可開辟一方“本命靈?!庇糜趦Υ孀约核圃斓撵`器。本命靈海不僅能加強器道修者與靈器之間的聯(lián)系,更能極大的減少器道修者使用靈器時所需的靈力和拿出靈器時所需的時間。 修仙界之中并非只有器道修者可以使用靈器,像是步思幃的止水,那?便是一把靈器。不過因著本命靈海的緣故,器道修者在使用靈器時能比尋常人有更多的優(yōu)勢罷了。 仔細想想一下,如果你與一個器道修者比武,對方心?念一動,無數(shù)防御靈器便飛舞在了空中,更有無數(shù)攻擊靈器在對著你虎視眈眈,而?你手中此時只有一把劍、一柄刀,或是你的一雙拳頭,這?時還有多少人能有戰(zhàn)斗意識? 因此,器道在單挑上基本同級無敵手,其中尤以被稱為“百年難得一遇的煉器天才?”的鄭在野為甚。 他雖肆意放縱,但卻是實打?qū)嵉挠斜臼?,所鍛造出來?的靈器千金難得,更兼難得勤奮,本命靈海內(nèi)填滿了各色各樣的靈器。 不過也因著這?“難得勤奮”,鄭小少爺時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只要看見一樣珍稀的煉器材料便垂涎欲滴,恨不得掏光自己身上的全部家當(dāng)來?購買,是而?給商家留下了一種“有錢冤大頭”的印象,也被嫉妒者諷刺為“六界第一敗家子”。 雖然他本人對這?一稱號沾沾自喜就是了。 不過可惜,這?次鄭小少爺可是的的確確的遇上了硬骨頭。 孟易覺,修仙者中的異類,不過活水之境,就已?有著無比巨大的靈力儲備和無比精細的靈力cao縱能力。 如果說其他活水的靈力轉(zhuǎn)換速度是一眼泉水,那?么她的靈力轉(zhuǎn)換速度簡直就相當(dāng)于一條瀑布,那?是攔都攔不住啊。 同為活水的鄭在野想要將孟易覺打堡壘戰(zhàn)耗死? 基本上等?同于癡人說夢。 除非他能像前?幾月山脈中那?處懸崖一樣,讓孟易覺輸出巨額靈力半小時不停歇。 但這?又是不可能的,他甚至連孟易覺第一波制造出來?的小小晶體都無法完全擊碎,又何談能讓孟易覺動用全部靈力? 是而?高下,其實立馬便得以知曉。 但他之所以說孟易覺卑鄙,其實并不是因為孟易覺不可擊破,而?是因為孟易覺一直在用那?些?小晶體逗他玩。 臺下的外人可能看不出來?,會?以為他倆光芒絢爛地打得有來?有回?,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細如發(fā)絲的利器一直對他的后頸虎視眈眈,卻又在每次即將觸碰時閃過,激起他一身冷汗,而?反觀孟易覺,卻一如既往地冷靜與淡定,整個人不像是在喧鬧的擂臺之上,而?像是雨天的下午在家逗弄自己的寵物?一般悠閑。 鄭在野總的來?說算是個性子極溫順的人,饒是此,孟易覺的行為也極少見的讓他感到惱怒。 和誰都和和氣氣的小少爺漲紅了臉,兩只手高高舉起,梗著脖子喊道: “本命靈海,全面解放!” 無數(shù)金色的漩渦出現(xiàn)在了空中。 云端之上,星月門的長老?看見這?一幕,當(dāng)即站了起來?。 這?小混崽子!當(dāng)時明明都和他說了,重頭戲在后頭,怎么現(xiàn)在就用這?種大招! 見到這?恢弘景象,孟易覺只是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眼神飄動,指尖仿若無意識一般打著圈圈。 相比起自家主?人的平靜,她的靈力可就狂躁多了。 一枚枚散落在空中的晶體瘋狂向著彼此撞去,然后又融合在一起,變成更大的晶體,淡藍色的巨型晶體們近乎熱烈地迎接著從漩渦中涌出的金色光芒。 修仙界普遍的靈力顏色是淡如水一般的白色,如同季星成那?般深厚的純白本就已?少見,更不用說孟易覺這?天生形成的淡藍色和鄭在野煉器后天形成的耀目金色,只能說是罕見非常,大部分人都沒見過這?兩種異樣靈力對沖的盛狀,只能目瞪口呆地接受著光污染的洗禮。 “萬千紫金錐!”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令下,千萬道光芒從漩渦中涌出,奔流向仍舊平靜抬眸望向這?異象的孟易覺。 咆哮一般,尖利的破風(fēng)聲伴隨著晶體沖撞而?來?,直直迎向萬千的紫金色錐體。 淡藍色的靈力和紫金色的靈器相互角力,誰也不肯輕易服輸,盛大的光芒猶如一場永不停歇的煙火大會?,閃爍直插云端。 孟易覺靜靜觀看著這?一盛宴,就好像她只是一個最普通的過路人一般,就好像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一般。 而?擂臺另一邊的鄭在野就完全無法做到像孟易覺那?般不動聲色。 他臉色蒼白,身體佝僂,全身的靈力都被抽調(diào)而?出去供給那?聲勢浩大的紫金錐戰(zhàn)線,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 終于,在淡藍色靈力就要兇狠地吞噬紫金色靈器的那?一刻,同齡人中從未嘗過敗果的小少爺瞳孔驀然擴大,一口鮮血噴出,竟是直直暈了過去。 云端上星月門長老?眼見著自家的幼苗意識昏厥,急急忙忙就飛身而?下,抱起他便往著醫(yī)師那?里趕,就連眼神也沒留給臺下觀眾乃至臺上對手一個。 眼見著長老?遠去,光芒消散,孟易覺這?才?終于動了動。 她抬起頭,看向遮掩了一切的云端,那?里有一個窟窿,是剛剛星月門長老?沖得太?急所沖出來?的,而?在云端之后,又不知道藏了哪些?人,哪些?她們這?些?擂臺上的表演者永遠無從得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