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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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距離中秋還有一周時,趙初歇和時明舟去買送給時家人的禮物。 除了月餅禮盒,時家人每個人都有禮物,時母是燕窩補品和一條刺繡圍巾,秋入冬快得很;時父則是茶葉、煙酒之類的;哥哥和嫂子是電子產(chǎn)品和化妝品之類的;侄子是大紅包和玩具。 離中秋還有五天,趙初歇很悲催地換季感冒了。 江城從夏轉(zhuǎn)涼只花了一天時間,昨天都還穿短袖裙子,今天就得穿長袖和衛(wèi)衣。 趙初歇出外勤,結(jié)果下了雨,她淋了幾分鐘晚上開始咳嗽、頭暈、鼻子不通。 “怎么不帶傘呢?” 時明舟給她喂藥,她裹著毛毯,鼻子紅通通的抽噎:“這雨說下就雨了,一點防備都沒有?!?/br> 感冒沖劑苦甜苦甜的,趙初歇皺著眉一口氣喝完。 時明舟心疼地摸她的頭:“明天就別去上班了?!?/br> 趙初歇道:“看身體情況,最近太忙了?!?/br> “也行?!?/br>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七點,趙初歇的感冒加重,喉嚨也開始腫疼,只好請假,在家休養(yǎng)。 時明舟給她做了早飯,讓她在家睡覺:“店子今天有貨,我中午就回來?!?/br> “知道啦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br> 時明舟將人摟在懷里親吻,趙初歇捂嘴:“你快走,小心被傳染?!?/br> “昨天又不是沒親過沒做過,你看我好端端的。” 趙初歇捂臉,裹被子。 時明舟隔著被子揉她的頭發(fā),親她:“好了,我走了?!?/br> “拜拜!” 趙初歇睡了一個回籠覺起來,才十點左右。 她無聊玩手機,看到時明舟抽空發(fā)來的消息,問她想吃什么,他路過菜市場帶回來。 趙初歇笑著回他:火鍋。 不聽話。時明舟打字:辣的、油炸的,刺激性的,不行。 趙初歇:好吧,那就吃時明舟吧。 羞不羞啊。時明舟打字:也不行,會傳染。 趙初歇裹著被子笑:是誰早上依依不舍呢? 時明舟沒回她,估計有事忙去了。 正巧一個電話進來,是物業(yè),說是樓上的衛(wèi)生間漏水,需要她過去看看。 趙初歇聽完頓了頓,是那套婚房,她和時明舟在一起后,很久沒回那里了。 “好,我等下就去?!?/br> 趙初歇戴了個口罩出門,頭還有點暈,她沒開車,打車過去。 物業(yè)和樓上的業(yè)主在門口等她。 “久等了。”趙初歇拿鑰匙開門。 屋里還保持離開的模樣,只是很久沒人來打掃,浮著一層灰,窗戶也沒開,空氣里散發(fā)著悶臭味。 趙初歇帶他們進衛(wèi)生間,工人拆了吊頂,好在水沒滲透下來。 等待工人裝修期間,物業(yè)和業(yè)主好奇問她:“這房子一直空著沒住人嗎?” 趙初歇不是很想回答,敷衍地點頭。 “那你怎么不出租???” “沒?!?/br> 見她聊天欲不高,工人裝完,物業(yè)和業(yè)主悻悻離開。 屋里靜了下來,趙初歇拉開窗,涼意的風吹進來,消散悶臭味。 她靠在窗邊,當時房子裝修完通風,許祈就搬了進來。 也不算搬進來,休假偶爾還是回許家住,但和她在一起,就會住在這里。 如今環(huán)視這里,明明只住了兩個月,東西卻這么多。 她走進客廳,將茶幾下方的東西拿出來,全是灰塵,戴著口罩還是嗆得咳了咳。 趙初歇花了一個小時,將玄關柜、電視柜,臥室的衣服、床頭柜,衛(wèi)生間的東西都清理出來。 衣服褲子鞋子,包括零零碎碎的東西,牙刷、刮胡刀,沒用完的抽紙、避孕套,全數(shù)堆在客廳。 她一件一件塞進袋子里。 剛失去許祈的那陣子,她每晚睡在這里,不開燈也不開窗,跟個活死人一樣。 那樣的日子多難熬,多痛苦。 她現(xiàn)在還能清晰地感受。 許祈啊,我想我要忘記你啦。 關于許祈的東西足足裝了四個箱子,最后一個箱子是遺物,里面有日記本、通訊冊、鋼筆、勛章、錢包證件、手機等。 許祈會定期清理手機的,所以里面什么都沒有。 她曾將日記本翻爛,在里面尋遍他的蹤跡,她找啊找啊,卻只看到他愛她的心事。 趙初歇看著它們,心里仍在難受。 可現(xiàn)在,趙初歇知道要跟它們和他說再見了。 她閉了閉眼,將日記本和通訊冊擺好,將錢包里關于她的照片取出來,合上,將勛章的灰擦凈;鋼筆帽掉了,她拾起蓋上,指腹碰到凹凸不平的痕跡,上面刻了字。 不期而然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瞳孔駭然睜大,像是被燙到般的,扔了鋼筆。 她的情緒在翻涌,急忙拿起通訊冊。 里面是許祈抄的朋友、同學、戰(zhàn)友、親戚的電話號碼,他怕哪天手機掉了,再也聯(lián)系不到這些人。 趙初歇翻開第一頁,手指頭用力抵在本子上,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終于找到了熟悉的名字。 時明舟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他的號碼歸屬地在北京,他說這個號用了很多年舍不得換。所以這一串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她更是不可能忘記。 他們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