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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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湘關(guān)心藏在洗手間墻樁里的金條銀元,第一時間進去抽出石磚確認(rèn),看見一條沒少,這才放下心來。 而另一頭的顧山不著急歸東西,他收走了沾灰的床帳與薄被,又取出櫥柜里新的被褥套換上,以極快的速度清理出床上一片地方,轉(zhuǎn)頭抱起正在房間里四處打量轉(zhuǎn)悠的陶湘,讓她躺下休息。 陶湘睡這么多天早就睡夠了,可她雖不情愿,卻也沒拒絕顧山的好意,順勢躺靠到了蓬軟暖和的羽枕上,任由他給她蓋上被子。 天氣轉(zhuǎn)瞬變涼,在醫(yī)院里還不怎么覺得,出來后被風(fēng)一吹方驚覺按時令已到了深秋。 陶湘盡管不冷,但還是怕肚子吹到風(fēng),里頭的那塊寶貝疙瘩又會受到驚擾。 她下意識乖覺地往厚被里縮了縮,只露出半截潔白細(xì)膩的脖頸和嬌俏滑嫩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撲閃如同流螢。 哪有當(dāng)母親的樣子,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顧山坐在床邊給她掖了掖被角,瞧著她的模樣越看越心中歡喜,忍不住俯身吻了吻她鈍圓的眼角,隨后才抽身離開,動手整理起屋子來。 他手腳利索,沒多久的功夫,整個小套房就被打掃得煥然一新,渾像是住進了新房。 陶湘并無睡意,見顧山做完了事情,她從被子里伸出小手,勾著他來到床上陪她一起小憩。 顧山也接連多日沒有與她同床共枕過,當(dāng)下抱著陶湘不由得有些意動,一下下親吻著她的面頰與鼻尖。 然而他不得不顧忌著孩子,把握住距離始終不敢過多親近,不動聲色地克制著自己退開了些,輕拍陶湘的后背哄她睡覺。 陶湘滿臉緋意,怎么也睡不著。 她悶頭鉆進顧山寬厚溫?zé)岬膽牙?,環(huán)著他的腰身,側(cè)耳傾聽他胸膛下清晰的心跳聲。 靜謐的屋子里氣氛正好,顧山單臂攏著她,又伸手去摸摸她那依舊坦平綿軟的小腹,他們的孩子就住在里面,已然有一個月的胎齡。 他心中滿是偏疼寵溺,想起如今兩人重住回小租屋,再去黑市不方便,便擁著陶湘開口提起想要租船的事來。 地理位置原因,寓棧距離東郊的黑市太過遙遠(yuǎn),來回一趟屬實不太便利。 況且顧山也不放心離開陶湘那么久,生怕她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卻趕不回來。 “這些天,我在黑市上打聽到了那些私船的下落……”他啞著聲嗓解釋道,“離得不遠(yuǎn),就在河道外的峽灣口,黑市里不少小販都是問私船上的人拿的貨?!?/br> 有了船只,顧山就不必再通過黑市,而是可以直接從最近的碼頭下水,自己撐船去找那些私船船主添置菜蔬鮮rou。 這節(jié)省了菜錢和時間不說,重要的是買到的菜也能是最新鮮的。 如此給陶湘做飯食用,想來更營養(yǎng)健康。 陶湘不會劃船,也有些怕水,她聞言稍愣了愣,后知后覺記起顧山先前就在貨船上同徐家兄妹倆結(jié)伴生活,想來水性和船技都極好。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嗓音里帶著顧慮地問道:“不是說有巡警每天都在捉拿那些私船?咱們租了船去買東西回來不要緊吧?” “不要緊的,很多有船的漁戶都會去買。”顧山聲腔微震,親昵地伸手摩挲著陶湘散落在兩人身上的長卷發(fā)梢,“只要別一次買太多,看上去不是進貨就好……” 陶湘不太懂這方面的事,見他種種細(xì)節(jié)都打聽敲定好了,便也不再反對。 她執(zhí)著顧山的大手放到自己柔軟的肚皮上,一粗糙一細(xì)嫩的兩只手掌相互交疊,一起感受著藏在肌膚底下那塊腹rou若有似無的動靜。 胎兒尚小,還不到有胎動的時候。 顧山心底明白陶湘什么意思,是想讓他為了她們娘倆注意安全。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中軟和得好似一片泥沼,反手主動扣握住陶湘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他一邊吻著陶湘的發(fā)頂,一邊啞聲道:“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br> * 南寧靠河游船很多,顧山有心尋找,很快就花錢從船行租借到了一條破舊卻牢實的烏篷船,船底還帶有蓋的暗艙,可以堆放不少東西。 他縱然心中有數(shù),但為了安陶湘的心,還是選擇避開巡警的搜羅,在每日最安全的黎明拂曉時分去到河道峽灣,等候向私船主采買。 待到再迎著晨日歸來的時候,剛巧可以碰上陶湘晨起,爭取在她醒著的時候都能陪在身側(cè)。 沒有了二道販子的抽成,顧山從流動的外地船群里買到的蔬rou越發(fā)豐盛鮮活,有一日他甚至還搶買到一只臉盆大的老鱉龜。 鱉rou宰宰燒燒煮了一大鍋,撲鼻的食香溢滿整棟三層棧樓。 口里淡出鳥來的租戶們都擠站在公用灶房門口,偷偷吞咽著哈喇子往里看,可顧忌著面目嚴(yán)峻冷沉的顧山,誰也不敢出聲,更別提討要。 許是鱉rou香實在勾人,就連常憋在臥室生著悶氣的劉太太也躺不住了,不由得被這香味勾得走出了房門。 她面色憔悴了許多,一頭蓬松的卷發(fā)亂糟糟的,一日三頓都由劉嬸端到房里食用。 出于沒什么胃口,也心疼家底縮水和金圓貶值的緣故,劉太太不怎么舍得給菜錢,因而這段時日家里的伙食基本同其他租戶一樣清湯寡水,日子比起以往過得是一落千丈。 顧山并不關(guān)心旁人的事,他出于禮節(jié)給房東家留下了一些帶著爪塊的鱉rou湯水,作為借用主家大鍋的謝禮,其余則盡數(shù)端去了樓上給陶湘滋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