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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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邊有木棚和柴垛攔著,怕穿堂的寒風(fēng)吹到棚里再凍著陶湘和孩子,顧山索性取出剩余的寬幅油布搭建擋風(fēng)墻。 他用繩子竹皮在沿邊戳洞捆扎,細密地展開系綁在柴堆和窩棚邊倚著的樹木枝干上,多出來的幾尺布頭還拉扯著做了小小的平角雨頂。 男人使得力氣大,又綁得格外細致,成人高的擋風(fēng)布墻被山風(fēng)吹得呼呼作響,結(jié)實的布皮灌滿了風(fēng)撐得像是鼓面,但還是牢牢地支撐在那,沒被吹走。 帶頂?shù)挠筒級壓靡院?,橫沖直撞的凜風(fēng)rou眼可見地消失了,叫人體感暖和了些,不再覺得那般受凍。 午后,陶湘抱著陶顧坐在棚口處的遮簾后喂奶,窩棚前顧山正燒著煤爐煮水,股股暖意洋洋的熱氣撲面而來,烘烤得她愜意舒坦極了。 一家三口的寬敞棚窩就搭建在泉口旁,周邊同樣住著幾戶其他村民,更多的則分布在往下的泉溪沿邊,他們算是在地勢高的那處。 如今木棚三面搭起環(huán)墻,只留出取泉水的一面,除了防風(fēng),還大大地增加了住所的私密性。 有他們的例子在前,村里的村戶們眼看外邊仗打得停不下來,征兵的兵匪與日俱增,還不知要在山里居住多久,個個不再猶豫,有樣學(xué)樣地悉心拾掇起自家準備過冬的木棚來。 一時間,半山腰處的密林里出現(xiàn)了各種布幕雨棚,瞧起來熱鬧非凡。 多了柴堆油布隔絕外來視線以后,陶湘心里頭不自覺安逸放松了許多,也有心思逗弄起懷里的小人玩鬧。 陶顧幼小的身體恢復(fù)了康健,食量還是一如既往得驚人,咕嘟咕嘟吃完了這邊的奶水,又拱著鼻子去吃另一邊,念念不忘守著自己糧倉的樣子討喜可愛極了。 陶湘的嬌容上滿是笑意,一邊動作輕柔地喂他,一邊親了親孩子戴著毛皮小帽的腦殼。 剛?cè)肭飼r,野物膘肥體壯,顧山跟著老獵戶上山合作捕獵了不少野味,也從對方那學(xué)到鞣制獸皮的法子,給陶湘和陶顧娘倆縫制了好幾件皮毛衣帽,現(xiàn)下剛好到了上身穿戴的時候。 陶顧喝飽奶,吐完奶嗝后,就乖巧地窩在母親馨香溫軟的懷中,瞇上眼想要睡覺。 他是頂粘人的性子,早產(chǎn)出來以后,顧山怕養(yǎng)不活,將他整夜整宿抱在懷里拍哄了很長一段時間,于是眼下就算睡著了也要大人時不時地拍抱著,不然就會驚醒。 到底是三個月大的嬰孩,重量比剛出生時重了不少,陶湘抱得久了便有些累手。 隔著簾布,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顧山適時擰了一把熱面巾,順帶將孩子抱到自己手上,示意陶湘擦拭干凈胸口的濕濡。 盡管兩人親密無間,更是已經(jīng)連孩子也有了,可陶湘的臉皮依舊薄嫩,紅著粉頰接過熱布后,微微側(cè)轉(zhuǎn)著身子,細細地擦了下身體。 顧山抱著熟睡的孩子,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一雙鷹隼似的暗眸卻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不曾移開。 陶湘毫無所覺,只顧低埋著腦袋收拾胸前溢出的零星奶液,儼然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都忘了自己已與男人許久不曾親熱過了。 * 山里天黑得早,才剛到傍晚光線就變得不甚明朗,灰蒙蒙的夜霧在林中逐漸浮起。 這種帶著水汽的山霧沁涼如雪,唯有火堆能抵抗住其中寒氣,不一會兒,山腰上就燃起了一堆堆的火光,不時有村民們穿插其中開始燒煮起夜食。 顧山也煮了一鍋濃香的rou粥,并幾大張白菜面餅,算作是兩人今晚的飯食。 窩棚口的枝杈上垂著一盞烏篷船上拆下來的松油煤燈,就著這散淡的光亮,陶湘和顧山圍著煤爐熱鍋吃起飯來。 托貨販那船米面糧食的福,里頭各類豆糧粉面大袋小袋,他們的過冬糧因此囤積了不少,更別提還有一大罐后腌制好的野味rou,并半麻袋毛栗松子等聊勝于無的山貨。 此刻全部都滿當(dāng)?shù)囟巡卦诟C棚兩旁的角落里,幾乎占據(jù)了半壁江山,只留下最中間一處僅供一家三口躺下睡覺的地方。 這些上好的存糧量大新鮮,就算兩人敞開了肚皮吃也夠吃上許久,足以捱到明年開春。 村戶們聚扎的營地里飯香交雜,饞得不遠處的難民們探頭探腦,又不敢過來討要,只巴巴地觀望著。 在這種特殊的戰(zhàn)亂時期,出于對安全的考量,始終緊繃著神經(jīng)的村民們對這些零散的外來人口很是排斥,并不輕易允許他們靠近,每每遇見通常會呵斥驅(qū)趕。 山上住的人越來越多,外來者難免與土著村民爭奪起外圍有限的山貨水源來。 為此,雙方的關(guān)系不說緊張,但也魏晉分明。 今夜難得沒有落雨,又有新搭起來的油布做遮擋,陶湘吃過飯后就著顧山燒煮好的幾鍋熱水,從上到下好生洗漱搓洗了一番,忙不迭躲回棚下暖和熱烘的被窩里捂著,方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重活了過來。 集體生活對于女人來說太不方便,而男人就要糙得多。 顧山耐心伺候完陶湘洗浴,嗅聞著盆里她擦用剩下的半盆熱水中所溢出的甜淡體香,忍不住眸光暗了暗,隨即脫去上衣,也就著那水和巾布清洗了下自己。 他身強體壯年富力強,好似一點也不怕冷,在這寒涼寂寥的冬夜里,昏黃的松油燈光照耀下,光露著層層燒疤的雄壯軀體上仿佛籠著一層熱氣向外逸散,平添了濃郁的雄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