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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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已經(jīng)從書院退學(xué)?!碧K秉淮目光盯著她,說出了一句實情。 “什么!?” 梁映章驚訝地叫出聲,沈鳶退學(xué)了怎么沒告訴她呢! 蘇秉淮起身,說了句“早點歇息”,便進了左側(cè)的房門,剩梁映章獨自處在震驚之中,久久沒想不明白沈鳶為什么要瞞著她這件事。 *** 翌日清晨。 梁映章難得睡了個懶覺,山中寧靜,遠離山下京城里的塵囂,再加上白日里又是采買貨物又是被著那么多的重物上山,即便是心事重重,也抵不住身體的疲憊,睡得不省人事。 她是被院中的劈柴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看到茅草屋的房頂,聽到外頭咚咚咚的劈柴聲,恍惚之間,梁映章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和阿翁住在青鎮(zhèn)的時候。 今晚是除夕,有很多過年的事情要做,她打起精神,開始了一天的忙活。 在蘇秉淮的極力勸阻之下,院子里那只老母雞僥幸逃過被梁映章燉湯的厄運。光是和面,就讓她忙了一上午。 臨近午后,梁映章蹲在煮茶的爐子前烤地瓜,柴門就被踢開了。 “梁映章!” 突然在這無人問津的山里面被叫名字,梁映章明顯被一嚇,手里剛烤好的紅薯拋了出去,飛到了雞圈里,被守株待兔的老母雞給啄了。 啊啊啊啊?。。?! “我的烤地瓜!”梁映章氣得撲進雞圈里,被不速之客拉住了。 “你還真躲在這里了。”陸景襄熱得滿頭大汗,最后一段山路馬實在不敢上來,他是徒步走來的。嬌生慣養(yǎng)的小郡王哪吃過這種勞其筋骨的苦。 “小郡王,你怎么找來了?”梁映章往他身后望了眼,空空如也,她眼里的某些期盼落空了。 “這兩天我在京城里到處找你,還好我聰明去了趟書院里。說是你才剛打聽過蘇秉淮的下落,我就來了?!标懢跋弪湴恋負P起下巴,像只得意洋洋開屏的公孔雀,幾滴晶瑩的汗從他的下巴滴淌下來,滑進珍貴的狐裘圍脖里面。 “哦?!绷河痴碌拖骂^,“你來做什么呀?” “找你回去?!?/br> “我不回相府?!?/br> 陸景襄嘖了聲,“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到,哪能讓相府占了便宜。也不能便宜了宋清辭??傊?,你跟我回穆王府去。” “我去穆王府做什么?”梁映章隱隱感到一絲不詳,以他出其不意任性囂張的作派,估計又要作什么妖了。 陸景襄毫無征兆地攬住她的肩頭,嬉皮笑臉地湊上去,道:“我父親從西北回京了。正好趁著過年,讓他見見未來的兒媳婦?!?/br> “誰是你兒媳婦!”梁映章大力推開他的胸膛,輕喘著氣,又羞又惱,懇求道:“小郡王,你放過我吧,強扭的瓜不甜?!?/br> “甜不甜,扭了再說。” “……”梁映章啞口無言,這的確是屬于京中第一紈绔的臺詞。 陸景襄不由分說,拉著她出門:“走吧。靈鳳在下面。再晚天色就黑了?!?/br> 梁映章急得不行,此事又不知道蘇秉淮去了哪里,并不在茅屋附近。她找不到人呼救,眼看對方要上演又一次的擄人,她只好說出了:“我有心上人了。” 陸景襄正要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片片雪花從頭頂落下,落在了他的狐裘錦衣上。他眼里的欣喜消失無蹤,眼尾下壓,直視著梁映章,仿佛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然而,梁映章的神情十分真摯。 陸景襄被氣笑,手中的赤金馬鞭甩出去,抽動地上的積雪紛紛飛散。他發(fā)作道:“宋清辭這個人面獸心的斯文敗類,竟然真對你下手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梁映章聽到他大罵宋清辭,想笑,又有些怕。 “你身邊的男人除了他還有誰?”陸景襄深深吸了口涼氣,收回馬鞭,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梁映章,“沒事。你還小,沒見過什么世面,看見宋清辭這樣的男人難免會心動一下。你慢慢就會發(fā)現(xiàn),我才是永遠會對你好的那個人。” 梁映章倒是好奇起來,“你要怎么永遠對我好?” “有我穆王府護著你,誰也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穆王府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你開心就好。不過啊,待我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常年出軍守衛(wèi)西北,讓你獨守空房,不太好。你若是喜歡孩子,咱們多生幾個,讓他們陪著你也熱鬧?!?/br> “你倒是想挺遠。還多生幾個孩子?!?/br> 說起生孩子,陸景襄臉色忽然不大自在起來,他側(cè)過臉,偷瞄了梁映章一眼,假裝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你想生幾個?” 梁映章想起村子里生小孩子的女人在半夜里撕心裂肺慘叫的場景,一下子就頭皮發(fā)麻了,“生孩子痛得很。我怕痛的?!?/br> 陸景襄抿著嘴笑:“那就不生唄?!?/br> 又說胡話了。 “你膝下無子嗣,將來誰繼承穆王府的爵位?” “還有明珠兒,等她出嫁生子,她的孩子就是穆王府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樣?!?/br> 梁映章嘆了一口氣,瞧見他頭發(fā)上落了一片枯樹枝,于是踮起腳尖,取了下去,“回去吧。今年我要在山上和蘇先生一起過年?!标懢跋迥沁@么容易善罷甘休,她又說道:“你剛才說了,我想做什么就能做,我開心就好。難不成你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