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侍妾、咸魚替身只想撈錢躺平、女裝后的相親對象竟是新上司、老板,你只是素材庫啦、不夜城、別亂拆房客快遞、唐小鴨和他的郝先生、爛熱重啟、驚,我靠人格分裂玩崩驚悚游戲、救了只狐貍要以身相許,怎么辦
然而下一秒,剛起身的那人直接坐到了季霄的身邊,擠掉他半張椅子。 季霄:“???” 是網(wǎng)咖沒凳子給你坐還是怎么的? . 盧喻就這么擠著季霄給三人把物理卷子的幾道難題講了,雖然期間陳銘不止一次開小差,季霄無所謂,聽聽也沒壞處,程飛揚就像撿到寶一樣,他再一次對這個叫盧喻的語文實習(xí)代課老師刮目相看。 “好了,玩吧?!北R喻講完甩下這么一句。 季霄陳銘不不可置信,抬頭看他。 卷子不做了? “總不能讓你們白翻一次墻,記得晚上早點回家。”盧喻對他們?nèi)f。 季霄見盧喻說完就要走。 “你去干嘛?”他問,問完才后知后覺自己的語氣帶著點急切的味道,含著一種不想讓人走的意思。 盧喻嘴角輕揚,“去洗手間,怎么?手拉手一起去啊?” 季霄:“……” . 結(jié)果盧喻壓根就不是去什么洗手間,回學(xué)校給自己導(dǎo)師干事情去了。 季霄覺得這人有毛病,要走就說要走,非說什么上廁所,神經(jīng)兮兮的。 走了也好,剛好玩?zhèn)€暢快。 然而陳銘就像著了魔一樣,每死一次就來一句,“臥槽剛要是喻哥在的話,我肯定反殺了!” 季霄聽著人左一句喻哥右一句喻哥,十分不爽。 第16章 這個季霄,最近又要惹事了? 不知怎么的,季霄表面上一點不把盧喻的話放在心上,心里卻一直記得他那句。 晚上早點回家。 奇怪了,爸媽的話對他都沒這么強的影響力。 和程飛揚陳銘分別之后,一個人走在去公交車站的路上,心里突然想起來某人說的,每天小電驢接送,風(fēng)雨無阻。 季霄有點想笑,心里罵了一句,風(fēng)雨無阻個屁。 網(wǎng)咖偏僻,出來的路七拐八彎,偏偏路燈還不給力,四盞硬是壞的只剩下一盞最暗的。 饒是瞪大了眼睛看,季霄還是差點踩到坑里。 趔趄了好幾步。 “草。” “繼續(xù)草啊,剛不是挺能說?”幾乎無縫對接。 季霄莫名,咋,還有人監(jiān)視他啊? 往四周看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對自己說的。 前邊陰影里,站著那么一幫人,地上坐著一個,站著的一幫人人手一個手機手電筒,黃的白的亮的暗的都有,就對著地上那人照。 季霄瞇眼仔細瞅了瞅,熟人,同班的。 姓周名汝楣,名字女氣,但其實是個男生,也不知道是因為名字所以變了性格還是因為性格取了這個名字。 這個一米七八的高個子男生,老喜歡整些姑娘家的玩意。 抽屜里鏡子頭梳水啊乳啊口紅啊香水啊一應(yīng)俱全,平常說話細聲細氣,走路娘里娘氣的。 最經(jīng)典的莫過于語文課上演繹的回眸一笑,不說百媚生,十媚生總是有的。 從此楣娘娘的名號傳的響當(dāng)當(dāng),學(xué)校里人盡皆知。 周汝楣本人壓根不在意別人奇怪的眼神,為人豁達,我行我素,但是總有那么一些人閑著沒事找事。 奇怪的動物會被保護起來,奇怪的人卻要遭受排擠,人真奇怪。 . 為首欺凌的那個男生,季霄一看,嘖,真是冤家路窄。 鐘昌恒照著周汝楣的眼睛,強迫他抬頭看自己。 一邊逼著人家叫“討厭~” 季霄覺得這人有病,鐘昌恒自己叫的“討厭”明明就比周汝楣好聽多了。 鐘昌恒踢了踢周汝楣的半邊屁股,“這,賣沒賣過?據(jù)說賣屁股比賣*賺多了,???是不是啊?講出來大伙開開眼?同性戀,死變態(tài)。” 縱使混賬如季霄陳銘之流,也聽不太下去有些過于污穢不堪的爛話。 季霄搖搖頭。 他這輩子估計和鐘昌恒是永遠都不可能冰釋前嫌了。 之前那堵墻只會越堆越高,越壘越厚。 . 鐘昌恒就三人,完全不是季霄對手。 十分鐘后,季霄收獲一句“給老子等著”。 周汝楣從地上爬起來。 “謝了?!彼嘈??!暗悄阋院蠊烙嬄闊┝??!?/br> “屁大點事?!奔鞠稣f。 “你不怕我?”周汝楣說。 季霄看他。 “他們說的同性戀……”周汝楣神情有些難為情,更多的是無奈,“是真的,你就不怕我以后纏上你?” 周汝楣長得白白凈凈,尤其一雙眼睛,賊亮賊大,要是是個姑娘的話,鐵定好看。 季霄沒研究過同性戀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所以談不上喜歡或者厭惡,更具體點講,他其實連異性戀都沒怎么搞明白,感情史一片空白。 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少對別指手畫腳,在不打擾其他人的情況下,自己喜歡怎么過那完全是個人自由,別人無權(quán)也沒理由干涉。 三觀這么正的道理當(dāng)然不是他爸媽教他的,是他小時候王阿姨跟他說的。 季霄搖搖頭,“又不是沒被纏過?!?/br> 多一個少一個問題不大。 周汝楣失笑,“……我總覺得你是在炫耀。” 季霄笑笑,“早點回家吧。”他說。 . 自從上次被盧喻收拾了一頓之后,鐘昌恒在學(xué)??吹郊鞠鰰晕⑹諗恳稽c,但是最近,對季霄的敵意不降反增,到了看著人的眼神都能活活吃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