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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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甥想買臺空調(diào)。”秀紅用充滿誘惑的眼神望著我說道。 “夏天不是快過了?” “他夏天時回國了一趟,才剛回來沒多久?!?/br> “可以出多少?” “五萬圓?!?/br> 沒搞頭,才五萬圓,我根本就沒興趣。 “我外甥住的公寓只有一個房間,用不著買大的,什么牌子都成。” 我靠向沙發(fā)椅背,對著天花板猛然吐了一口煙,假如答應了這樁無聊的生意,鐵定會血本無歸??墒菍ξ疫@種到處閑蕩的人來說,在私底下維持和秀紅的關(guān)系也是很重要的。 “給我兩星期吧!”我望著天花板說道,感到身旁的秀紅松了一口氣。 “那就拜托你了,健一。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吧!” 聽元成貴的情婦這么說,心里的感覺居然比想像中還要好。 走進里面房間的小姐們又各自歸位,喜滋滋地把新首飾戴在手指,手腕或脖子上。 秀紅噘著嘴說:“她們很快就會吵著要皮大衣了?!毙慵t把沒抽幾口的煙弄熄,用已經(jīng)不再年輕,卻也不顯蒼老的眼睛,望著開始應酬客人的小姐們。 “沒問題,只要她們肯付錢就好了?!?/br> 剛才被我整過的小弟穿過掛簾走了進來,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秀紅站起身來說道:“輕松一下!我請客?!?/br> 我本來又想脫口說出:“廢話,那還用說。” 不過我還是趕緊把話給吞了進去。 “健一先生,這是今天的貨款。”在我望著秀紅誘人的后臀時,那個小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我面前,把一個咖啡色的信封交給了我。 啐!信封里只有五十萬左右,實在是夠寒酸的。在今天的日本,五十萬這點錢什么都做不成??墒菍ψ鑫疫@種生意的人來說,女人提供的情報是不可或缺的,偶爾得用這種方法討她們歡心。 我從信封里抽出十張鈔票,交給了這個小弟。 小弟的臉色馬上為之一亮。“謝謝您,健一先生?!?/br> 我若無其事地揮揮手。并不是我要擺闊,而是在這種鬼天氣里,不想一個人躲進窩里喝悶酒罷了。再怎么小氣的黑貨商,有時也得這樣過過夜生活。 第3章 又做了同樣的夢。夢里刀光閃閃,有人皮開rou綻,血花四濺。移動電話響了,睡在我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子,但我怎樣都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我抓起扔在地上的上衣,從口袋里掏出電話。聽筒里傳來干干的女人聲,說的是日語。 “請問是劉先生嗎?”電話就掛斷了。 沒多久電話又響起。我嘖了嘖舌頭,拿起電話。 “是王先生介紹我來找您的,他說您或許可以幫忙?!边@女人話說得很快,而且有點口音,但我聽不出是哪里的人。 我點了根煙,努力地想她說的是哪個姓王的?!澳膫€姓王的?” “元先生那里的……” 歌舞伎町里姓王的滿街都是。姓元的也不少,可是歌舞伎町里其中只有一個姓元的來頭比誰都大,他就是元成貴。 假如惹毛了這家伙,任誰在歌舞伎町都會混不下去。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所說的元是不是元成貴,總之先聽完她的話再說。 “接下去說。” “我這里有東西想賣給你。” 我又嘖了一下舌。我這部移動電話通常只有在歌舞伎町混的中國人才會打進來,現(xiàn)在聽到的是日本人的聲音,實在讓我感到不安。這部電話并不是工作時用的,在偵探,勒索者,或者腦筋有問題的竊聽狂,拼死命地竊取各種電波的環(huán)境里,用移動電話聯(lián)絡(luò)重要的事等于是大聲呼叫大家來敲我一筆。 “貨呢?” “希望您能親自過來看看。” 我吸了口煙,默不作答。雖然有股強烈的不安,可是如果放過這個機會,又未免太可惜了。 “明天下午三點行不行?”我說。 假如見情況不妙,我打算跟蹤她以查明她的身份。 “嗯!好的。” “在風林會館前面等我?!?/br> “你認得出我嗎?我的發(fā)型是……” “我會認出來的。假如沒有一個姓劉的家伙出現(xiàn)的話,你就當作沒這回事??墒悄憬惺裁疵??”在女人還在猶豫時,我先問道。 “我叫夏美?!?/br> “那么,夏美小姐,明天見。” 第4章 我掛掉電話。我把在床上沉睡中的女人扔下,離開了旅館。 手表上的時間是凌晨四點,是靖國大道與新宿大道成為烏鴉王國的時刻。聽說聚集在這里覓食剩菜與嘔吐物的烏鴉曾經(jīng)攻擊過行人,每次一想到這個,心里都會發(fā)毛。穿過職安大道,繞道ko-ma劇場后面,我來到了櫻花大道。那家不怎么起眼的藥房立在櫻花大道的一角,招牌與窗上漆的字都已經(jīng)斑駁褪色,根本看不出上面寫些什么了,仿佛一百多年前就已經(jīng)在這里似的。我們——也就是我和其他以歌舞伎町為根據(jù)地的臺灣人,只單純的稱家店為藥房。 我打開嘰嘰作響的門走進了藥房,楊偉民透過厚厚的鏡片看了我一眼,旋即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報紙上。 我大剌剌的走進店里,從透明的冰柜里拿出一瓶漢方的健康飲料,一口氣把它喝光。 “有什么新消息嗎?” 臺灣流氓在新宿已經(jīng)過氣多時。因為現(xiàn)在在臺灣賺錢比較容易,女人都回去了。再厲害的臺灣黑道,在異國如果沒女人也混不下去。有了充滿活力的女人為他們準備金錢和藏身的窩,這些男人才能肆無忌憚地耍狠。本來在歌舞伎町的地下社會里連日本黑社會都分不到的甜頭,就這樣逐漸從臺灣人之手轉(zhuǎn)進其他中國黑幫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