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楚微涼明眸一轉(zhuǎn),“劍君明鑒,其實(shí)我也不是什么妖精,不過是只路過的孤魂野鬼,借你的小木偶暫用。等我找回身子,就把小木偶還你,好不好?” 她從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小木偶被溫疏白盤得油亮,就知道,這副身子對他很重要,絕對不會輕易傷害。 身后,溫疏白抬手,做式要拍,“既是孤魂野鬼,那便滅了干凈!” “祖宗不要滅了我!” 楚微涼一秒抱頭,故意好大聲喊:“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劍君大人,半夜三經(jīng)跟木頭雕的人偶木洗鴛鴦……唔……” 嘴立刻又被一只大手給糊上了,遮了半張臉。 耳后,傳來溫疏白的低聲威脅:“你敢再胡言亂語,本君就……” 楚微涼的大眼睛飛快眨了眨,睫毛觸到他手指,毛茸茸的,有些癢。 他的話就沒法說完了。 一千年……,這死女人還是那副死樣。 又無恥又可恨,一肚子壞水,永遠(yuǎn)不老實(shí)! 掌心里,唇瓣溫軟。 讓人快要恐嚇不下去了…… “孤魂野鬼,還敢威脅本君!不怕本君神念一動,你就煙消云散?” 楚微涼嘴上的力道被放開了一點(diǎn),含含糊糊道: “祖宗,你把我滅了沒關(guān)系,反正別人都已經(jīng)知道,你把小木偶摸得油光水滑!我若是忽然消失了,搞不好,外界還會腦補(bǔ)出許多不當(dāng)說的事兒,到時候春風(fēng)茶樓里面說書的,一口氣說上個三天三夜……” 溫疏白:…… “你閉嘴!” 楚微涼不閉嘴。 “不過,你若是對我好稍微好一點(diǎn),我倒是可以繼續(xù)幫你帶孩子,哄個睡,唱個小曲兒什么的,保證對您的私事兒守口如瓶,也不計(jì)較您在外面有旁的小木偶,您看怎么樣?” 這個條件還不錯,耳后,溫疏白唇角一勾,“一抹殘魂,花樣倒不少?!?/br> 氣息有些灼熱,落在她耳后又癢又危險(xiǎn),好像隨時會被咬一口。 楚微涼將腦瓜一歪,不動聲色避開他:“呵呵,茍命罷了。” “叫什么名字?” “楚微涼。” “本君……該如何待你這木頭好?” 他的話,尾音忽而一輕,俯身將手撐在她腰后的浴斛邊緣,長發(fā)從肩頭滑落,審視她的側(cè)顏,從后面看去,如將人抱在懷里一般。 這一問,有點(diǎn)難度。 楚微涼本就與常人缺乏共情,自從斷了邪根,就更是無情,涼薄,不懂尋常人的喜樂,也從來不知如何取悅別人。 她想,既然溫疏白已經(jīng)修煉至太上忘情之境,應(yīng)該輕易沒什么事能誘惑得動了,不如,給他賣命吧。 殺人放火,她行。 第7章 師叔祖可能自己給自己生孩子 于是,楚微涼自信道: “比如,你可以考慮將我收入門下,給我庇護(hù)。我呢,一定比外面那些弟子懂事,保證不給宗門丟臉,還讓您老人家處處有光?!?/br> “收你入門……?”溫疏白眉間一擰。 你到底對師徒戀有什么執(zhí)念?都死過一回了還不知悔改! “本君從不收徒?!?/br> 他陡然變臉,一口回絕。 “睡覺?!?/br> 說罷,起身拂袖,彌散著長發(fā),拖曳著錦繡大氅,入內(nèi)去了。 楚微涼騎在浴斛上,用袖子抹了把剛才被他手掌捂住過的唇。 呸! 不收就不收! 不稀罕! 呸呸呸! 還沒呸完,整個人又“嗖——”地變小,成了小木偶,穿過珠簾,飛入溫疏白手中。 不能說話,不能動,被他趺坐入定時握在手掌心里,指腹摸啊摸啊摸啊…… 楚微涼:啊啊啊啊啊……,你放手! 連個小木偶都不放過,你個變態(tài)!?。?/br> - 次日,是千機(jī)宗宗主方寂雪與伽藍(lán)國公主安南嬋大婚的正日子,梵天闕的弟子一大早收拾整齊,精神抖擻,準(zhǔn)備陪幾百年沒下山的師叔祖去喝喜酒。 楚微涼在院子里,頂著黑眼圈兒給溫眠梳頭。 昨晚被溫疏白rua了一整夜,她就沒有半刻消停。 那個溫瞎子也是奇怪,明明修為逆天,卻要學(xué)普通人按時吃飯睡覺。 修煉不放過她,睡覺也不放過她,攥在掌心,摸啊摸! 都摸禿嚕皮了! 還有,他既是在她死后一百年才入世的,卻為何會將她的模樣雕在木偶人上,惟妙惟肖? 楚微涼低頭,看看乖乖等著梳頭的溫眠。 “眠兒啊,你說,祖宗是照著誰的樣子雕的我啊?” “我呀!”溫眠得意,悠噠著小腳丫。 楚微涼:…… 她不放棄。 “眠兒,為什么劍君是你爹爹,可秦大哥他們都喚你小師妹?” “因?yàn)榈鶓械媒涛已?,他把我丟給了掌門師尊。掌門師尊喊爹爹師叔祖,大師兄他們也喊我爹爹師叔祖。我喊掌門師尊師父,大師兄他們喊我小師妹?!?/br> 雖然很亂,但是,溫眠說得很明白。 不知道是溫疏白教的耐心,還是她聰明。 楚微涼又問:“哦,那……你娘呢?” “眠兒沒有娘,阿娘就是眠兒的娘?!?/br> 楚微涼只能繼續(xù)耐心糾正:“是阿涼,不是阿娘?!?/br> 父女倆一個德行,套你話,你又把我拉進(jìn)去。 女強(qiá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