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溫疏白知道她還有下文,沒回答,默認(rèn)。 她又往他耳邊湊了湊,“不如……,我們合作吧?您坐鎮(zhèn),我出力,保證您穩(wěn)賺不虧?!?/br> 溫疏白并不回避她如此近距離,還有點喜歡她此刻的壞樣兒。 他依然不語。 可楚微涼說著,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他耳后,被發(fā)絲掩映著,露出一點點結(jié)侶印記的邊緣,但看不清是什么。 原來他是有愛侶的,男的女的? 眠兒到底是誰生的? 楚微涼的思路一瞬間又跑到八卦上面去了。 溫疏白咬著綃紗,在密室中生孩子的畫面,揮之不去。 愣神兒的功夫,呼吸,落在溫疏白肩頭,撩動了他的發(fā)絲,也沒察覺。 卻引得溫疏白想到了許多早就過去,不該再想起來的事。 第37章 既沒我壞,也沒我好看,拿什么跟我斗? 溫疏白心里一陣煩躁,站起身。 “爪子好了,就把綃紗洗好送過來?!?/br> 說完,避開楚微涼的氣息,拂衣走了。 楚微涼向來與人缺乏共情,弄不明白他到底哪兒不高興,轉(zhuǎn)身手肘撐著小幾,還跟他打吆喝: “師父父,祖宗宗,您不反對,這件事我就當(dāng)您默許了哦!您一定要罩著我哦,我跟定您啦~~~” 溫疏白留給她一個背影,“若是很閑,就想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參悟劍道之門,我梵天闕不收笨蛋?!?/br> 楚微涼眨眨眼:…… 這是真的誠心誠意給她當(dāng)師尊了? 那么是不是就算答應(yīng)跟她上一個賊船了? 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什么的。 - 第二日天明,所有人出發(fā),前往魔域之門。 此行,雖說旨在肅清北芒山,將那些妄圖召喚君拂衣和他不言騎大軍的邪門歪道統(tǒng)統(tǒng)鏟除,但每個人都各有各的打算。 方寂雪不過是借個由子拖住溫疏白,以此留下楚微涼。他不能容忍她逃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溫疏白同意前往,無非是為了楚微涼,還有天魔琉璃魄。 安今宵則是野心暗藏,對那個成了伽藍(lán)國所有人兒時噩夢的大門,充滿了探究。 而其他七國十二宗的,都是些烏合之眾,并沒什么有份量的人物。第一次出門就能與劍君、千機宗宗主這樣的大人物并肩,掃蕩邪魔,簡直回去能吹一輩子。 只有安南嬋不被允許去,方寂雪的理由是,為了未婚妻的安全著想。 她自然是不答應(yīng)的。 自己不去,難道給未婚夫和楚微涼創(chuàng)造機會? 她找了個空,去見方寂雪。 “寂雪,讓我去吧,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出亂子,我的降魔之道,在千機宗,也是上得了數(shù)的。” 方寂雪正在給他的東風(fēng)獸理毛,手便停住了。 克制道:“公主還是回去休息,待肅清北芒山,你我婚禮照常舉行?!?/br> 安南嬋立刻喜上眉梢,可旋即又告訴自己,做人絕對不能太天真。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萬一他這一去就是幾百年怎么辦? 清與不清,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寂雪,我求求你了,你就帶我去吧,我……我只想能天天看著你?!彼鰦伞?/br> 方寂雪順毛的手一狠,東風(fēng)獸被弄疼了,低嘶了一聲。 周圍都是人,那么多雙眼睛,不好發(fā)作。 他深深一息,將性子又壓了回去。 扭頭,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用極低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問道: “你、夠、了、沒?” 雖無震怒,但是,比震怒更可怕。 安南嬋被問得,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方寂雪從來沒這樣跟她說過話。 現(xiàn)在的他,比在執(zhí)法堂那時還駭人。 仿佛,他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弄死一般。 一定是因為楚微涼。 自從她出現(xiàn),他就開始對她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 甚至真的以為那幾次亂子是她主使的。 “你……連你也懷疑我私通魔域,打開鎮(zhèn)魔塔,殺了傳功長老?”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方寂雪盯著她,片刻,淡淡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br> 呼…… 安南嬋松了口氣。 可是,方寂雪緊接著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這么的……不聰明?!?/br> 他一向不染纖塵,超凡入圣,是為守護蒼生,放棄飛升的上神,言語中從來不會帶任何不堪的字眼。 所以,“不聰明”已經(jīng)是很不客氣了。 他的意思是——,她居然這么的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安南嬋聽懂了,眼眶頓時噙了一圈兒淚。 “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是被誣陷的。你為什么會這樣不信任我?就因為那個是楚微涼?” 她扁著嘴角,無限委屈,又不敢大聲聲張,生怕真的撕破了臉,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方寂雪,你太讓我傷心了!” 她轉(zhuǎn)身,強撐著伽藍(lán)國公主的驕傲,快步離開。 方寂雪任她走了,一言不發(fā),繼續(xù)認(rèn)真給東風(fēng)獸順毛。 東風(fēng)獸,每一根奇長的白色獸毛都自帶靈光,無風(fēng)飛舞,如春日東風(fēng),是最純凈高貴的靈獸。 他手掌溫柔,仿佛在與它抱歉剛才下手太重。 女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