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的左手劍,北玄罕有敵手!還需練嗎? 一定是她! 只有她才會將事情干得這么“精彩”! 他太了解她了。 …… 然而,溫疏白帳外練劍的,根本不是楚微涼。 不過是臨時抓來的小花妖,披著畫形魔,在吭哧吭哧比劃。 溫疏白每次在里面罵一句,她就在外面嚇得哆嗦一下。 真正的楚微涼,左手提劍,右手拖著個老頭兒,正一步一步走向北芒山的陰影中。 腰間,降魔杵發(fā)出淡淡的紫光。 平日藏在陰影中的邪魔歪道,被方才的地動驚動,在黑暗中窺視,蠢蠢欲動。 但是,又忌憚十方劫的光芒,不敢輕易靠近。 楚微涼將手中老頭丟在地上,半個字都不說,劍鋒橫挑,兩道血線飛出,先是廢了雙腳。 老頭痛苦的嚎叫,被嘴上的噤聲印封住,除了她,根本沒人聽見。 “司典長老,周長生,還記得當初那個七歲的小女孩,在萬卷閣門前苦苦哀求時,你是怎么說的嗎?” 第42章 阿涼不省心,有勞劍君代管 司典倒在地上,嘴巴一開一合,驚悚望著楚微涼,她的臉被十方劫的紫光映著,如索命冤魂。 周遭偷窺的邪魔用力豎起耳朵聽,也聽不見,但是楚微涼聽得一個字不漏。 “我……我記不清了?!?/br> “不記得?師尊讓我練劍,還缺個靶子,就你吧。”她回身舞劍,將他整個人挑飛,砰地撞在樹上,以定身法釘住。 那手熟練耍著劍,完全沒有之前笨拙的模樣,劍鋒輕點,正中要xue,鮮血滋出去,正中魂魄,司典痛得幾乎暈過去。 “我……我想起來了,你當年來問,可有斷絕邪根之法。” “那么,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給你指了本書?!?/br> “錯!”楚微涼陡然厲聲,長劍氣,唰唰唰,再次三xue,破了經(jīng)脈,直戳神魂。 這是她過去對魔族慣用的逼供手法。 司典痛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想起了,我……我讓你在門前跪……了三日?!?/br> “然后呢!”楚微涼劍鋒一抖。 “然后,又……又讓你在萬卷閣中找了三……三個月……” 楚微涼將劍抵在他咽喉正中央,力道灌注而下,“說,為什么?” 司典抵不過痛苦,“因為……因為只有讓你自己吃盡辛苦地尋到,才會更……更加相信是真的……” “所以,自剖邪根之說,本就是個騙局?” 司典牙齒打顫,沒敢吭聲。 但是,不說話,便是默認了。 楚微涼眼睛里,恨毒了的光幾乎燒成火,“為什么?為什么!?。 ?/br>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人?!?/br> 又是被選中的人。 “被選中什么?”她低聲咆哮,暴躁如雌獸,踱來踱去。 司典驚悚的眼神,勝過對痛苦和死亡的恐懼。 “你殺了老夫吧!” 楚微涼也沒客氣,回身劍鋒活挑,酷刑又加重了三分,“所以,從頭到尾,方寂雪都一清二楚?” 司典更加絕望,還是那句話,視死如歸,“你殺了我吧?。。 ?/br> 他不說? 楚微涼卻將劍抽回,退后一步,對周遭的黑暗道: “這個人,是千機宗的司典長老,交給你們了?!?/br> 黑暗中,立刻有各種陰影在涌動,躍躍欲試。 千機宗鎮(zhèn)壓魔域之門數(shù)千年,這三個字,對于大門內(nèi)外的精怪和邪魔而言,都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楚微涼轉身要走。 司典知道自己落在邪魔手中,會比在楚微涼手里慘一千倍,一萬倍。 “等等,不要丟下我,我說一件事,求你給我個痛快。” 楚微涼站住腳,等著他的話。 司典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死的準備,“誰選中了你,我不知道,宗主的籌謀,我也不可揣摩。但是我知道,你從小到大吃的每一樣東西,都放了司丹長老親手調(diào)制的秘藥?!?/br> 黑暗中,楚微涼的眸子陡然一縮,回身,“什么藥?” “不知道,只知要用到魔域才有的雪鴛羽和情長花……” 嗤! 司典話音未落,楚微涼一劍飛出,將他的人頭橫劈下了一半,殺人,收魂,祭邪根,一氣呵成。 可惜。 司丹早就死在了洗罪臺上。 這條線,斷了。 可恨! 大樹干上,司典的尸體還在抽搐。 “送給你們了?!?/br> 楚微涼向著黑暗中的影影綽綽高聲道,就如丟了只骨頭給野狗,隨后,用劍割破手指。 一陣鉆心刺痛,身形砰地一聲,急速縮小,消失無蹤。 - 時間剛剛好。 方寂雪來到溫疏白帳前時,楚微涼已經(jīng)在右手練小木劍。 一回身時,嘴里還橫咬著一枝花。 方寂雪來的太快,小花妖來不及逃掉,她只好用嘴叼著了。 “方宗主何事?”溫疏白在帳內(nèi)懶洋洋道,仿佛被吵醒了。 方寂雪立在外面,沒人請,自然不方便入內(nèi)。 “方才有妖魔偷襲,本座過來看看,劍君是否安好?!?/br> “一切都好,就是笨蛋徒弟不省心,你以前是怎么教的?” 女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