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于是,就有人來救她了。 屈摩崖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最看不得小姑娘受苦受難。 楚微涼被迫去簾子里面脫衣服洗澡,溫疏白就隔著簾子盯著她。 屈摩崖在外面:“阿彌陀佛,貧僧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就不要講。” 溫疏白欣賞著楚微涼投影在簾子上的身影,看她那般別別扭扭,不情愿的樣子,忽然心頭一動。 她應(yīng)該是將之前說的話聽進(jìn)去,明白他是誰了。 所以才有點(diǎn)害怕他,想要回避他。 不然偷偷跑什么? 外面,屈摩崖十分不識趣,“雖然貧僧知道這個時候不當(dāng)講,但是又覺得事關(guān)重大,怎么辦呢?” “去問你的佛祖?!?/br> “問過了,佛祖說,幫別人家代管的女兒弄丟了事小,若是被人家的爹打,可就不好了?!?/br> 唰! 帳門被掀開,露出溫疏白的臉,“眠兒丟了?” 屈摩崖飛快后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溫疏白抬手想揍人。 屈摩崖又飛身退后一大步,“出家人,慈悲為懷,你現(xiàn)在打不過我……” “……” 楚微涼也嗖地從帳子里冒出頭來,“眠兒丟了?我去找。” 她又把衣裳穿起來了,又沒洗澡。 溫疏白一巴掌把她摁回去,“去洗澡,第二輪擂臺賽馬上開始了?!?/br> “可是,眠兒怎么辦?” “我去找?!?/br> 楚微涼還故意焦急了一下,擔(dān)心了一下,“啊……,那師尊您一定要把眠兒帶回來啊?!?/br> 屈摩崖一眼看破這虛情假意,卻不說破,“放心,這撼天城里,沒什么難得倒劍君?!?/br> 兩人匆匆離開。 她墊著腳尖,沖溫疏白背影使勁兒揮手:“師尊,徒兒一定用最強(qiáng)戰(zhàn)績等您回來啊~~~~~” 之后,總算長長松了口氣。 洗澡,洗澡,再不洗,都成涼水澡了。 - 十二宗大試第二場,是擂臺賽。 長老會開始宣讀比賽規(guī)則。 今年的規(guī)則,比往年都又臭又長,每一條聽起來都很尋常,可湊在一起,又偏偏仿佛在針對誰。 “規(guī)則三十七:必須使用本門功法。” “規(guī)則三十八:必須使用本門擅長的兵器種類?!?/br> “規(guī)則三十九:作戰(zhàn)法器由大會統(tǒng)一分發(fā)?!?/br> “規(guī)則四十:不得以多對一?!?/br> “規(guī)則四十一:……” 楚微涼坐在梵天闕的席位里,一直盯著上面溫疏白的座位。 之前,他是她的靠山。 現(xiàn)在,他是她的魔障。 只要他不在,她就能多喘口氣。 秦不羈拎起楚微涼身邊座位上的貓,坐了過去。 “小師叔,掌門師尊讓我提醒你,他說,今年多了許多羅里吧嗦的規(guī)矩,應(yīng)該全是針對你的?!?/br> “我知道。我已經(jīng)與溫疏白……啊,不對,是與我?guī)熥鹕塘亢昧恕!?/br> 秦不羈笑笑,溫疏白,溫疏白,過幾天你就不這么喊了。 “好,那小師叔多加小心,其他的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師弟們等著看好戲?!?/br> 秦不羈離開,楚微涼又吐了口氣,看著溫疏白空蕩蕩的座椅。 他什么都替她安排好了。 他處處護(hù)著她,照顧她,什么都依著她。 挺好的人,怎么就成了君拂衣呢? 三聲鼓響,打擂開始。 大擂場上,共設(shè)五個擂臺。 每個擂臺,由各宗門自行選擇報名,之后隨機(jī)抽簽分組對決。 湮華坐在高處,焦急四顧,也不見劫燼的影子,去尋找的人回來了幾撥,都毫無線索。 下面的長老,遞上每組擂臺的名單,頗有深意一笑: “梵天闕真是不自量力,妄想一口吞天?!?/br> 湮華將五本長長的名單一一打開,飛快掃了一眼。 居然每一本,都有楚微涼的名字。 梵天闕,只報了楚微涼一人。 “她想一個人打五擂?” 長老拈著長胡子,對剛才魔刀出世時遭受的羞辱懷恨在心。 “圣女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辦。” 很快,五個擂臺的比賽同時開始。 下面圍觀的,人山人海。 鼓氣叫好聲此起彼伏。 比賽進(jìn)行過三輪,第一個擂臺宣布:“下一組,梵天闕對神道宗?!?/br> 緊接著,第二個擂臺宣布:“梵天闕對丘墟宗。” 同時,第三個擂臺:“梵天闕對星辰宗。” 第四擂,“梵天闕對無極宗。” 第五擂:“梵天闕對鳳鳴宗。” 湮華手掌撫摸著座椅的扶手,面上露出略帶猙獰的美麗笑容: 全都是與梵天闕結(jié)仇已深的門派,就是要看楚微涼這一次怎么打! 只要她敢上場,就算打不死,也用車輪戰(zhàn),將她累死! 楚微涼將手上的四枚戒指戴戴正,抱著貓,頂著鳥,肩膀爬著四腳蛇,手臂挎著小籃子,裝著花和魚,腰里左邊掛著十方劫,右邊掛著魔刀極惡,來到擂臺前。 守擂的圣子,將她攔住。 “楚姑娘,十方劫和極惡,不準(zhǔn)帶入擂臺。” 說著,旁邊立刻有人送上一把破劍,“梵天闕以劍修聞名,所以按規(guī)矩,您今天應(yīng)該用劍?!?/br> 女強(qiá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