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莫莫：“？？?。。　?/br>
    謝有慶：“……什么玩意？！”

    兩人震驚地看向彼此，異口同聲地解釋：

    “他剛剛是在給我按摩！”

    “我他媽是在給他捏腿！”

    攝像師猶如鵪鶉般縮進(jìn)角落，是他想歪了還不行嗎。

    “……我就是職業(yè)病發(fā)作了。”

    岳甘棠此時說話了，“你既然不做狗仔了，就把以前的習(xí)慣改掉?！?/br>
    狗仔？！

    齊莫莫盯著攝像師看了一會兒，“趙導(dǎo)……是想轉(zhuǎn)行嗎？”

    是國家臺給的錢不夠多，還是向往八卦的心太瘋狂？

    他的疑惑明晃晃地掛在臉上。

    攝像師弱弱道：“不是，狗仔這行太難混了，我已經(jīng)三年沒拍到一個爆點新聞，就差流落街頭乞討了，只好投奔趙導(dǎo)來混口飯吃?！?/br>
    一時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鄙視他。

    齊莫莫看向岳甘棠，突然有點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做狗仔的，你們倆認(rèn)識？”

    “……”

    岳甘棠沉默得有些詭異。

    齊莫莫不解，又問另一個當(dāng)事人。

    攝像師痛苦抱頭：“因為……我是第一個拍到你進(jìn)出岳影帝別墅的狗仔?！?/br>
    齊莫莫：“……”

    岳甘棠抬手摁了摁太陽xue，沒有再隱瞞，“他訛了我二十萬，還把偷拍的照片轉(zhuǎn)賣給了同行?！?/br>
    齊莫莫：“……”

    山上的筍都是被你奪走的吧。

    他看向攝像師，剛要說話，對方立刻瘋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那時候也是剛?cè)胄?，不懂?guī)矩啊，再說后來岳影帝也把我整得挺慘的……”

    岳甘棠重重地咳了聲。

    攝像師立馬掐斷說話訊號，比收音機(jī)都靈敏。

    齊莫莫悠悠地瞅了男人一眼，“所以，他怎么整的你？”

    攝像師偷瞄岳甘棠，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只好和盤托出。

    “其實也不算整我，是我先壞了規(guī)矩，岳甘、岳影帝在圈里打了招呼，大的娛樂公司把我列入了黑名單，我只能在一些不入流的小公司混個飯吃。那時候我特別怨恨他，覺得是他毀了我的職業(yè)生涯，就一門心思地抓他的黑料，結(jié)果被他兜圈子地耍。”

    “有個下雪天，岳甘棠突然自己一個人駕車外出，溜著我跑到隔壁市的一座深山，我車都跑沒油了，他居然又開車原路回家了！”

    攝像師說著說著，苦從中來，“我永遠(yuǎn)都記得那天的大雪，比依萍找他爸要錢那天的雨都大！”

    “零下十幾度啊，車沒油，手機(jī)沒電，就剩個相機(jī)能用，我差點以為我要死在那座山里……”攝像師越想越難受，淚花在眼里閃爍。

    岳甘棠：“我?guī)湍愦蛄?10?！?/br>
    齊莫莫：“……”

    謝有慶：“……”

    這下子，攝像師真的哭了，“是，可你是報警有人跟蹤你！我在局子里關(guān)了整整一個周才被放出來啊！”

    謝有慶都有點同情他了，塞給他一卷衛(wèi)生紙。

    “擦擦淚?！?/br>
    “謝、謝謝?！睌z像師用力醒了下鼻涕，神情鄭重地看向齊莫莫，“齊老師，我這次來最想做的事，就是跟你說聲對不起?！?/br>
    “雖然你失憶不記得了，但我還是要為當(dāng)初偷拍你的事情道歉?！?/br>
    說完也不等齊莫莫的反應(yīng)，攝像師蹭地站起身，走向門外。

    “你們聊吧，我去趙導(dǎo)那兒干活了?！?/br>
    直到門板合上的聲音傳來，齊莫莫才回過神，“他……不是攝像師？”

    “勉強(qiáng)也算，”岳甘棠說道，“他正職是視頻編輯，趙導(dǎo)把他叫來是做第一期節(jié)目內(nèi)容的剪輯。”

    齊莫莫：“第一期要準(zhǔn)備播出了？”

    “嗯，趙導(dǎo)覺得第一期的素材夠了。”

    “這個人剪輯視頻……靠譜嗎？”

    “他工作能力挺強(qiáng)的，趙導(dǎo)聘用他后，節(jié)目的精彩程度確實有上升?！?/br>
    兩人一問一答的時候，謝有慶不耐地踢了下凳子，“哎別聊了，岳甘棠你到底有什么事??？”

    岳甘棠瞥了他一眼，談起正事。

    “莫莫，我聽代老師說，你想在這個村子對羊奶果投資？”

    齊莫莫對其他嘉賓透露過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們都不太贊同，覺得他有點異想天開。

    他點了下頭，“對，我是有這個想法。”

    岳甘棠沉吟片刻，“這個村子勞動力稀缺，地處偏遠(yuǎn)，運輸條件極差——”

    這些話，其他嘉賓都對齊莫莫說過，他聽過好幾次了。

    齊莫莫以為岳甘棠也是來勸自己放棄的。

    于是打斷岳甘棠，“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br>
    岳甘棠頓了下，“那么，莫莫，你想過——先和政府合作修路嗎？”

    齊莫莫愣住，“你覺得可行？”

    岳甘棠反問：“在有國家政策的扶持下，為什么不可行？”

    一旁的謝有慶怔了幾秒，視線在岳甘棠和齊莫莫身上來回移動。

    臥槽。

    這兩人的思路怎么完全一致？

    “看來你也打算先從政府鋪路，”岳甘棠笑了下，拿出手機(jī)，“以前來這邊做慈善的時候，我有留過一位市領(lǐng)導(dǎo)的私人電話，或許咱們可以通過他……”

    “稍等，”齊莫莫起身，“我拿紙筆來?！?/br>
    兩個小時后，齊莫莫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和岳甘棠的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