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筆記 第37節(jié)
而炸?彈的名字梁嘉聿并不陌生。 ——如果你還記得“空心巧克力”。 第26章 新年祝福 烏雨墨朝林知書擠眉弄眼。 林知書鎮(zhèn)定自若地把手機放回桌上, 問她還有什么需要貼的。 “打完了?”烏雨墨問。 “什么什么,聽不懂?!绷种獣坜郾伙L(fēng)吹亂的頭發(fā)。 “聽不懂?”烏雨墨湊近林知書面前,“那你嘴角怎么拼命向上啊, 你中彩票啦?” 林知書忍不住, 笑出聲來。 “你好煩!” “我好煩?” 烏雨墨去撓林知書癢,兩人迅速扭作一團。 笑到快喘不過來氣,林知書終于投降。 熱氣從衣服領(lǐng)子里往外冒,兩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的院子。 林知書的嘴角很難扯下來, 烏雨墨叫她從實招來。 “我給他打電話了?!?/br> “說什么了?” 林知書眨眨眼睛:“我直接說我想你了?!?/br> “牛啊, 林知書。他說什么?” “他笑了。” “沒了?” “對啊, 沒了。” “他沒回答什么其他的嗎?” 林知書搖了搖頭。 “因為我一說完,我就立馬說拜拜拜拜!” 烏雨墨爆發(fā)出大笑。 林知書也跟著笑。 她不需要梁嘉聿一定要回她什么,她只想告訴他, 她想他了,僅此而已。 “挺好的,我覺得?!睘跤昴f。 “我也覺得挺好的?!绷种獣杨^靠在烏雨墨的肩上。 當(dāng)她不再對結(jié)果有所執(zhí)著的時候,行動就變得自如。 林知書覺得輕松, 也覺得開心。 奶奶從廚房探出半邊身子。 “有沒有人來幫我燒火?” 林知書率先發(fā)聲。 “我!” 農(nóng)村土灶燒火是林知書從前從未有過的體驗,奶奶在前面的大鍋嫻熟揮動鍋鏟,林知書和烏雨墨擠在灶臺后面一起燒火。 年夜飯需得從中午燒起,四個人也要吃得圓圓滿滿。 爺爺騎三輪上街買東西, 下午時分給林知書和烏雨墨帶來兩捆煙花棒。 林知書興奮至極, 同烏雨墨各抽出一根開始在院子里“華山練劍”。 兩人追著跑了大半個小時,熱得內(nèi)衣都濕了。 中午吃得略微簡單, 下午兩人繼續(xù)在廚房幫忙。 年夜飯在晚上六點左右開始, 鄉(xiāng)間的晚上安靜極了,林知書幫忙上菜。 今年同過去的任何一年都不一樣。 林知書記得從前的除夕夜, 林暮必定要在大飯店訂桌子。熙熙攘攘的一大群親戚,平時根本都見不到。 林知書最為懂事,席間敬酒從未叫林暮失望過。再遠的親戚她也叫得上稱呼,端起酒杯保管把人說得大笑連連。 一種虛浮的、沒有實感的熱鬧與歡樂。 奶奶關(guān)上門,家里只有四個人。 桌子是老舊的八仙桌,放上五六個盤子就已顯得有些擁擠。 爺爺最先端起酒杯,說:“歡迎小書來過年,雨墨總是提起你。我們都很想見見你。” 林知書在這一瞬間想要落淚。 她似乎很難再做到游刃有余,端起飲料的瞬間甚至有些緊張。 “謝謝爺爺奶奶招待?!?/br> 簡單的幾句話后,再無繁重的禮節(jié)。 林知書無需整晚都保持警惕,隨時應(yīng)對親戚們的敬酒,她被允許安心地、松弛地、快樂地享受這個夜晚的時間。 吃完飯后,兩人收到紅包。 烏雨墨拉著林知書去院子外放煙花。鄉(xiāng)下購買的煙花并無城里的花哨,每支十響,更像是送上天的一個響炮。 但是握在手里的煙花棒傳來真實的熱,確認這一切是真的。 放完煙花后,兩人回到屋子里。 電視上已開始播放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烏雨墨把電暖器打開,和林知書一起坐在椅子上看。 林知書頻頻去看手機,她問烏雨墨:“我覺得我要發(fā)條新年祝福嗎?” 烏雨墨甚至沒回頭:“廢話,當(dāng)然要啊?!?/br> “可是我早上才給他打過電話,而且我不知道他過不過春節(jié)?!?/br> 烏雨墨:“那也發(fā)?!?/br> “沒到sao擾的程度吧?” 烏雨墨義正言辭:“美女發(fā)消息怎么能叫sao擾?” 林知書笑出聲。 她點開手機,查看倫敦時間。 這里十點五十,倫敦是下午三點五十。 梁嘉聿在做什么呢?還在醫(yī)院嗎?心情好不好?有沒有吃過午飯呢? 應(yīng)該吃過了吧,都已經(jīng)下午了。 林知書思索了一會,點開梁嘉聿的對話框。 她開始編輯:你好,梁嘉聿。你在做什么? 林知書迅速刪掉,什么玩意。 對話框空白,從頭開始:忙嗎? 刪掉。 林知書:有空說話嗎?沒空也行。 刪掉。 烏雨墨探過頭來:“你在寫高考作文嗎?打那么多字?!?/br> 林知書剛要捂住手機屏幕,手機就震動起來,把她和烏雨墨都嚇一大跳。 下一秒,林知書看清來電人,幾乎是跳起來。 “我去外面接電話!” 怎么憋得住笑臉,簡直要用手緊緊揉住,才不至于叫顴骨飛升上太空。 夜里涼得厲害,林知書身子熱得像炭。 她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接通了梁嘉聿的電話。 梁嘉聿撥來的是微信電話,院子外面wifi雖不強,但也夠用,比白天電話信號好多了。 林知書把電話緊緊貼在臉頰上,盡量保持語氣淡定:“你好哦?!?/br> 梁嘉聿也學(xué)她:“你好?!?/br> “我說的是,你好哦?!彼凇芭丁鄙霞又芈曇?。 電話里傳來梁嘉聿熟悉的低笑。 “心情很好。”梁嘉聿為她下定義。 “一般吧?!绷种獣疟亲由夏槨?/br> “一般嗎?我怎么聽見你一直在大笑?” “怎么可能?”林知書抬高聲音,“我又沒笑出——” 林知書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詐,高呼他姓名:“梁嘉聿?。?!” 梁嘉聿沒立馬回話,很快聽見林知書再難忍住的笑意。 “我今天才知道今天是除夕?!彼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