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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賀之舟的視線從纖長的脖頸往下移,喉結滾動。

    也許是他肆意妄為了些,竟然有了捉弄好賀之舟的念頭。

    沈懿慈的動作無疑是在折磨著早上精氣十足的某人。

    賀之舟口舌干燥,心想,真夠折磨人的。

    光看不做,他有點難以忍受。

    終于,沈懿慈換完了。

    沈懿慈換衣服只用了不到八分鐘,可賀之舟卻覺得這八分鐘里的每一秒都過得慢極了。

    .

    把沈懿慈送到后,賀之舟沒走。

    他憂心地看了眼陸陸續(xù)續(xù)進去的人,不放心地說:“我和你一起吧?!?/br>
    沈懿慈沒拒絕,“嗯。”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他都在腦海里過一遍了,賀之舟在的話,也許會少些意外。

    門前有記者。

    這葬禮。賀之舟說:“我們的行程不會對外公布?!?/br>
    這也不可能是巧合。

    “先進去吧?!彼麑ǖ允怯兄⒕胃?,既然都選擇來了,后面會發(fā)生什么,沈懿慈有了心理準備。

    他對賀之舟說:“不管一會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報警?!?/br>
    沈懿慈的這番話,也讓賀之舟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花蝶父母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

    花蝶葬禮來的人不多,多數(shù)都是親戚,少見與花蝶年紀相仿的同齡人。

    也是,花蝶的情況應該也不會有朋友。

    沈懿慈是這么想的。

    他們坐在靠后的位置。因為有賀之舟在,那些記者收斂不少,沒在葬禮上鬧事。

    花蝶父母過來了。

    花蝶母親頭發(fā)花白,蒼老的像是個年近六十的老婦人。她身旁的中年男人臉上不見一絲喪女之痛,反倒只見不耐煩和晦氣。

    花蝶母親雙眼無神,面色蠟黃,像是幾天沒睡:“你就是沈懿慈吧?”

    沈懿慈無聲應答。

    “我女兒喜歡你很久了?!?/br>
    第56章 受傷

    賀之舟聞言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他不由地生了醋意。喜歡沈懿慈的人很多,多到幾乎數(shù)不過來。

    沈懿慈看得出花蝶母親眼底對自己的埋怨,“花蝶的事情,我很抱歉。”他還是道歉了,這種良心難安的感覺很不好受,本以為當著花蝶父母面道歉負罪感就會減輕,可是并沒有,他對花蝶的愧疚抹不去。

    賀之舟扯了一下沈懿慈,他不想聽沈懿慈把所有的錯誤都歸于自己身上的話,“她的死和你沒關系。”花蝶事件他派人做過詳細的了解。

    花蝶的父母是大字不識的人?;ǖ醺咧卸加羞^陰暗的經(jīng)歷,造成花蝶心理永久性的損傷,這是后期無法彌補的。

    花蝶的父親家暴成性,酗酒賭博,花蝶的家里欠了不少的外債?;ǖ麤]有上過大學,這幾年為了還債也是打著數(shù)份工,命運又總是不會眷顧苦命的人,家庭因素和自身壓力過大擠壓著花蝶臨近奔潰的情緒。

    花蝶的母親是軟弱無能的,花蝶住院治療都是自己出的錢,住院期間花蝶的父母沒有去看過一次。

    進了精神科,就被人當做精神病。

    花蝶的父母耳根子軟,自是聽不得鄰里鄰居說自家女兒是精神病。更何況花蝶的父親從未把花蝶當做自己的女兒,花蝶六歲時險些被自己的父親賣掉。

    這一系列悲慘的經(jīng)歷造成了花蝶悲劇的結局。

    花蝶父親冷哼一聲:“怎么和他沒關系?!我女兒跑出醫(yī)院可都是拜他所賜!”

    賀之舟最看不慣的就是花蝶父親這種人丑惡的嘴臉,用著義正言辭的口吻說著最骯臟卑鄙的話。他將沈懿慈擋在身后,眼色銳利宛如一把利刃,警告著男人離遠一點。

    賀之舟身上那種居高臨下的氣質(zhì)是渾然天成的,帶著無形的威壓。只要賀之舟想,他可以讓眼前這對夫婦永遠消失。

    花蝶父親硬聲喊道:“你們還有理了!如果不是他刺激了我女兒,我女兒怎么可能自殺!”

    賀之舟沒好臉色:“您現(xiàn)在倒是一口口女兒的了,之前想著把自己親骨rou賣掉的時候怎么那么爽快?”

    他的話戳中了男人陰暗的內(nèi)心,被挖出過往的事就像是把男人的罪行公之于眾,男人急不擇言:“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就這一個女兒,怎么可能做那檔子惡心事?!”

    花蝶母親抿嘴難言,她求助地看著沈懿慈。

    沈懿慈對她的眼神無動于衷,賀之舟能說出那些話就證明已經(jīng)對花蝶的情況了如指掌,花蝶的母親是個可憐人,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也許花蝶還活著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件傷害利用花蝶的事。這樣的人不配稱為父母。

    賀之舟濃眉一挑,眸色陰冷:“您啊,非要把事鬧的這么大么?”

    男人漲紅了臉,氣的舌頭打架:“你..!你血口噴人!不要以為我...我怕你!你這個胡言亂語的臭小子!”

    賀之舟的個頭比男人整整高了一個頭,他譏諷一笑:“請我們來,是為了訛錢吧?做人不能這樣啊,見誰心腸好就害誰,您不怕出門被車撞,死后下地獄???”

    男人欲要反駁,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賀之舟堵住了。

    “您也一把年紀了,怎么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呢?”賀之舟根本不在意這是一場葬禮,也無視旁人投來的目光,記者愿意拍就讓他們拍了去好了。

    他掃了一眼埋著頭一言不發(fā)的花蝶母親,對花蝶父母這類人他一貫處理的簡單粗暴,若不是顧及沈懿慈的想法,他才不會和這種人多費口舌,“你們既然這么想追究責任,那就警察局走一趟了。好心提醒你們 ,沒那個家底就別玩栽贓人那一套,我要是想的話,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從警察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