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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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夫人好生迫不及待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盟主……你這是怎么了?” “讓你別笑了!” “啊?。√厶厶?!你輕點(diǎn)!” 回到千宅,千重一不在,我松了口氣,只是我著實(shí)想不通,小寧子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我瞪他一眼,憤憤的拿過銅鏡一照,那蠟黃的銅鏡里,顯示出我頭發(fā)亂糟糟的,還卡著幾朵女子粉色的珠花,左眼被揍得發(fā)黑,右臉三道長長的指甲劃痕,連胸口上都沒能幸免,正臉上還有只繡花鞋印,衣服也是亂糟糟了,蹭了一堆胭脂水粉。 難怪小寧子笑得合不攏嘴,為我上藥的力道都不能控制。 我氣得扔下銅鏡,把那一身充滿胭脂氣的衣裳脫下來扔到一邊,搶過小寧子手中的藥瓶:“笑笑笑!就知道笑,還不趕緊給我去備水,本盟主要沐浴!” “哈哈哈……哈哈哈……盟主……哈哈,我馬上就去……” 小寧子笑著飛快跑出了屋。 我自己對著鏡子擦了藥,疼得齜牙咧嘴。 本盟主見過諸多溫柔賢淑的女子,卻沒見過像萬淵閣這般蠻橫不講理,特別是像萬倩倩這樣彪悍的女子。 屋頂明明是她自己掀的,鬼知道那里是她們的浴房啊,打我還打得那么兇,十層真氣都用上了,我身后炸出那么多冰渣子,本盟主溫柔善良,是個堂堂正人君子,從不動手打女子,幾次三番忍讓,她們到好,一個萬倩倩不夠,還要叫上一群姐妹花,對本盟主拳打腳踢,還喊本盟主流氓。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流氓,打人就打人,干嘛解本盟主的衣帶?手在我胸口和小腹上摸來摸去的又是幾個意思?若不是還有點(diǎn)點(diǎn)女子的矜持,我簡直懷疑這些女人要往我二弟頭上放肆了。 看來這女子若是流氓起來,也不比男人好到哪里去。 哎哎哎……這萬淵閣,本盟主是再也不去了。 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嗎? 沐浴完,我披著濕噠噠的頭發(fā)坐到小院里曬頭發(fā),白日里不見千重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我們剛大婚不久,他夜里到底是要回來的,我這副臉孔,著實(shí)沒法見他。 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聽見屋子里當(dāng)啷一聲響,接著傳來一聲貓叫,想到我那只傲嬌又氣人的喵,我三兩步奔進(jìn)屋子里。 念爺聽到腳步聲,唰一下沖進(jìn)了臥房里,偷偷露出半個腦袋看我,而我一進(jìn)門就看到地上橫躺著那天夜里我從一群彪形大漢手里奪來的刀。 那天夜里燈光灰暗,我又處在失控邊緣,沒看清它的面貌。 此刀刀身四指寬,刀尖處橫切開來,刀身上有龍鱗紋,而它的名字叫囚龍。 能將龍囚困的刀,世間只此一把。 它曾經(jīng)屬于一個叫觴赤的人,他是我的師傅。 我?guī)煾档牡?,為何會在一群來找千重一算賬的歹人手中。 我拿起那把刀,久久不能回神,亦如我那日站在馬鞍上控制體內(nèi)嗜血因子的模樣。 關(guān)于我的師傅,提及他時(shí),我說不上來有多歡喜,也說不上來有多難過。 世間諸多師徒如父子,而我們,總和常人不尋同。 師傅撿到我的那一年,我剛過十四歲,他曾說,那天的我手里握著一把早已砍鈍的刀,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躺在竹林里,正是秋分時(shí)節(jié),竹林里黃葉隨風(fēng)飄落,將我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他一腳踩在我身上,我下意識的揮出一刀。 那時(shí)候的我掙著一雙眼,早已沒了意識,臉色蒼白得也可怕,可身體還本能的做出了自我保護(hù)。 師傅覺得有趣,這荒山野嶺竹子林,他不過是接了委托尋竹林里的一位女子,沒想到那女子早已故去,只留一個荒蕪的墳頭。 卻不想能撿到一個這么有趣的少年朗。 后來師傅把我留在了身邊,卻無論我怎么問,也不肯再提及撿到我時(shí)的場景。 也是從那時(shí)候起,我好像不再愿意使用武力,師傅也不逼迫我,天天帶我逛酒樓,天天讓骨瘦如柴的我背著醉醺醺的他回家。 他總是如此不靠譜,老讓我背他回家就算,還會不明緣由的消失,消失的那段時(shí)間還得自己討生活,若是在山野到好,我可以打獵捉獸摘野果,總歸是餓不死的。 可他總把我一人丟在武陵,家里沒半顆米粒,小孩子哪里扛得住餓?我便只能自己討法子養(yǎng)活我自己。 師傅回來時(shí),他總要在我眼前炫耀他的功夫,雖然我總能一眼學(xué)會,但怎么也不肯在他面前使,他也不生氣,依舊該消失的消失,該炫耀功夫的炫耀功夫。 日子久了,我也學(xué)會了他花里胡哨卻沒人領(lǐng)情的泡妞本事,不過或許是本盟主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這些對他而言沒用的招式,我到是用得風(fēng)生水起。 日子久了,我慢慢忘了十四歲那些年的事,也快忘了這個老是不見蹤影的師傅。 沒曾想會在此等境遇下?lián)斓剿牡丁?/br> 不過那個老家伙總是一窮二白,又那么嗜酒,把這刀當(dāng)了換酒錢也說不定。 畢竟他比世間任何人都不愛惜身體,卻比任何人都怕死,我可是被他丟給仇家好幾次了呢。 該死的老家伙。 千重一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在房里置了個刀架,漆黑的檀木,專用來擺這刀。 不就是我?guī)煾档牡秵幔克敲春米錾酰?/br> 莫不是他認(rèn)得我那老不死的師傅? 怪哉也。 把刀放到架子上,我左右看了,上頭沾染的血跡早已被擦得干干凈凈了,劍身亮堂堂,都能倒映出我的模樣。 正看得入神時(shí),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我慌得不知所措,在刀架轉(zhuǎn)了一圈,想到這里是自己的廂房,忙往臥房里跑去,不曾想寬大的衣袖不小心勾到了架子,把那刀帶得往我自己身上飛,我往后一躲,回手用指尖夾住刀尖,但手劃了一下,竟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衣服,頓時(shí)右肩的衣服盡數(shù)落下了肩,而剛好來人垮進(jìn)了門,看到我這狼狽模樣。 千重一似笑非笑的倚靠在門上:“娘子,就如此迫不及待等為夫回來?” 我…… 心里一萬句不堪入耳的話像草船的箭,滿天飛。 第二十一章 盟主有小情緒 盟主不開心 愣愣扔掉那把害人的刀,我欲哭無淚的沖進(jìn)臥房躲進(jìn)被窩里,死活不肯再出來。 千重一不慌不忙走進(jìn)來,伸手扯被褥,沒有扯動,他便坐在床邊,伸手準(zhǔn)確無誤拍了一把我的屁股:“出來?!?/br> 我頓時(shí)漲紅了臉,他怎么可以這么會?調(diào)情調(diào)得那么露骨,咋是男人跟男人,能含蓄點(diǎn)不? “不出!” 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可是酷暑未過,片刻間我便滿頭大汗了,剛剛沐浴完的冷水澡消的暑氣再度溢滿全身,熱得人渾身難受。 “那我?guī)Щ貋淼谋笾?,可要自己吃了。?/br> “你敢!” 我迅速翻開了被子,怒氣沖沖的看著千重一這張線條銳利的臉:“做人不可以這么自私!有好東西要分享!” 千重一目光落在我臉上,下一刻,噗嗤笑出聲:“你這臉……” 我…… 滿肚子不堪入耳的話再次亂飛。 我完全忘了我臉上的繡花鞋印了。 惱得我再度躲回了被窩里,本盟主有小情緒,本盟主不開心。 笑了許久,千重一伸手準(zhǔn)確無誤的隔著被子戳了戳我的腦殼:“你這臉……怎么弄的?” “呵……” “本盟主憑什么告訴你?” 我悶悶的回答。 被窩里好熱也好悶,好想出去,可我這樣子好丑好搞笑且好丟臉。 乃乃的,本盟主居然有點(diǎn)想哭。 他又隔著被子戳了戳我的腦袋:“里面熱,出來。” 我再次拒絕:“不要!” “帶你去吃冰荔枝?!?/br> “……有冰荔枝也不要?!?/br> 笑話,我這臉都丟光了,哪里還有吃荔枝的心情。 悶死在被窩里算了。 “小寧子,把荔枝放那就成?!?/br> 千重一對突然進(jìn)門的小寧子說到。 “嘿嘿嘿……好的,哈哈哈……家主,我給您放這兒了,哈哈哈哈,小的先退下了,哈哈哈哈……” 小寧子在千重一面前也絲毫不壓抑自己此刻開心的心情, 一串腳步聲遠(yuǎn)了,我聽到千重一剝荔枝的聲音:“現(xiàn)下又沒人,出來吃幾個荔枝消消暑?!?/br> 那聲音實(shí)在太誘惑人了,讓人不禁想起軟糯水潤的荔枝rou在嘴里嚼開,冰冰涼涼又甜又香,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真的沒人?” “真的沒有?!?/br> “你發(fā)誓!” “好,我發(fā)誓?!?/br> “那你倒是發(fā)呀!” “再給我鬧我可自己吃了?。 ?/br> 我快速掀開被子一口咬掉千重一手中的荔枝,扭開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