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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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管抬頭看我一眼,笑到:“是的夫人?!?/br> 我眉頭跳了跳,心想我有事沒事來他面前嘚瑟個什么勁兒,一聲夫人叫得我心情都沒了。 無趣的讓開身,不再擋他的去路,他卻突然站在原地,目光驚嘆的盯著我腰間的長刀:“哎呀,夫人這刀好生帥氣?!?/br> 我低落谷底的心情瞬間又開心了起來,揚(yáng)起腦袋得意忘形:“那可不,這可是你們家主親自給我挑的。” 林總管圍著我轉(zhuǎn)了好幾圈,很給面子的樂呵呵稱贊:“我就說家主一大清早出去干嘛,原是去給夫人取刀了,這刀之前夫人還未嫁過來時就預(yù)訂了,如今才打好,果然是蒙飛老頭兒打的刀,夠帥氣。” 蒙飛這人我知道,大淵第一武器師,江湖中知名的武器有一半出自他的手,而蒙飛又是個極難相處的人,同武陵的春風(fēng)曉阿清姑娘一樣,是個挑人的技師。 我不由得更加佩服起千重一來,不僅能走春風(fēng)曉的后門,還能讓蒙老頭親手打一把刀。 突然覺得本盟主的命真好,竟嫁得如此厲害的夫婿,一時間林總管的那聲夫人都讓人能接受了。 接受夠他的表揚(yáng),我繼續(xù)往樓里走,帶來的人兒們都在忙碌著,我便來到小寧子同小北的房中,竟看到小寧子手把手的在教蘇北讀書寫字。 我湊到他們桌邊,故意將長刀拍了下小寧子的手臂,原本就寫得極難看的字被我這么一弄,劃拉出一條大墨印,小寧子抬起幽怨的眼神看向我:“盟主你怎么能夠打擾我教小北寫字?我好容易才把他逮過來?!?/br> 小北率先看到我腰間別的刀,眼睛亮亮的伸手過來撫摸我的刀柄,小寧子因此而也看到我的刀了,瞪大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眼睛不可思議的上下把我打量了:“盟主你不是最不喜佩戴武器的嗎?怎么這會兒佩刀了?” 我得意的把刀從腰間拿了下來:“這可是千重一送我的刀,你說帥不帥?” 小寧子瘋狂點(diǎn)頭:“嗯嗯嗯!果然是家主的眼光,帥炸了!” 得到肯定的表揚(yáng),我心花怒放,收起長刀出門:“你們好好練字,我到后院去走走?!?/br> 小寧子看穿了我心思,不由哭笑不得:“盟主你就這么怕人不知道家主送了你一把刀嗎?” 我丟給他一個曖昧的眼神:“我巴不得整個大淵,甚至整個九國都知道我夫君送了我刀?!?/br> “咦,盟主你承認(rèn)了家主是你夫君啦?”小寧子卻捕捉了某些重點(diǎn)。 我不由得老臉一紅,快速開溜。 真是得意得有些忘形了,既然不知不覺承認(rèn)了千重一夫君的身份,呸呸呸,才不是,我才是夫君,他才娘子,我絕對不承認(rèn)! 心情愉悅的來到后院,連綿的雨下下停停,空氣中都是潮濕的氣味,也就不遠(yuǎn)懶得走動了,后院里又是只有那個墨衣公子在喂魚食,他一邊灑著雨食,一邊發(fā)著呆,搶食的錦鯉在水面撲棱起水花來。 我在墨衣公子的身側(cè)坐下,同他一起看雨中的墨蓮,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池中的墨蓮在暖橘的燭光映襯下又有一番別樣的韻味。 即已是入夜十分,也不知道這公子為何如此執(zhí)著的在喂魚,也不怕那些個同墨蓮交輝相應(yīng)的錦鯉撐死過去,都是一樣嬌貴的東西,過多伺候不得,過少伺候也不得。 我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魚料碟子:“公子啊,你再喂,這些小生命可就要被你活活撐死了?!?/br> 墨衣公子這才回過神來,訥訥的看向我,眉頭微蹙,明顯很不高興。 “你搶我魚食做甚?” “你再喂,那些魚兒就撐死啦!” 我無語的說到。 池中的魚兒已經(jīng)吃得極飽了,半浮或沉在水底一動不動,除非人的動作驚嚇到了它們。 “是我大意了……”墨衣公子如夢初醒般,目光呆滯的看向池中的墨蓮。 “你好像每天都在這里看蓮花?!?/br> 我靠著柱子,伸長一雙腿。 他愣愣看著那蓮花,沉默著不說話,我就這么陪他坐著,一會兒看魚池里的錦鯉有沒有動,一會兒腳尖點(diǎn)著地玩兒。 直到一只白鴿悠悠飛過來,停在我肩膀上,歪頭打量著我,仿佛在確認(rèn)我是不是它要送信的那個人。 我把它抓下來,取走它腳上的信件。 這鴿子胖胖的,莫名覺得眼熟,我細(xì)細(xì)的看了,才想起來這不是杏兒姑娘的胖哥嗎?什么時候跑到萬淵閣當(dāng)差了? 它似乎被我看得不自在,掙扎了幾下,我順勢放開它,它也不走,歪頭打量起邊上的墨衣公子。 我覺得奇怪的看著它,它看了會兒便撲棱起翅膀飛到墨衣公子的懷里,低頭啄里頭的魚食。 一開始還只是試探的小啄一下,見那墨衣公子也不理它,便瘋狂啄食,咯咯咯的幾下,那半碟子的魚食在我的震驚中被它火速啄完。 然后它滿意的抖了抖灰綠的翅膀,起身飛向魚中。 只可惜,吃得太撐了,它撲棱了兩下翅膀,就精疲力盡的掉下來,被墨衣公子眼疾手快的接在手里。 “噗哈哈哈哈哈……” 我沒忍住,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墨衣公子一臉懵的看著手里的鴿子,鴿子尷尬的把腦袋縮在翅膀里。 “哈哈哈,這位公子,這鴿子跟你屬實(shí)有緣?!?/br> 墨衣公子無語,把鴿子放到一邊,但那鴿子飛不起來了,挨著他不肯走。 墨衣公子看了它一眼,它已經(jīng)把頭縮在翅膀里睡著了。 我忍不住又是一陣笑。 突然墨衣公子扭頭看向我,面色有些為難的說:“那個,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我斂了笑意,一臉好奇的看向他:“難得你主動同我說話,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 墨衣公子嘆氣:“說來也怪,這墨蓮性子嬌貴,只能在這枂城天外來客的池中生長,我栽種了大半生,也只能在此處種出來?!?/br> “這東西有這么難培育嗎我?”我實(shí)在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大費(fèi)周章的來種這墨蓮。 墨蓮雖然稀罕,可也不是種不出來的東西。 墨衣公子驚到:“莫非公子見過別處有墨蓮?” 我點(diǎn)頭。 他眼里立刻升起了亮光:“何處還能種出?” 我想了想,腦袋突然一陣劇烈的痛,痛的我差點(diǎn)昏厥,我強(qiáng)撐著意志去想別的事,這疼痛才總算有所緩解。 “抱歉,我想不起來了……”什么地方見過的墨蓮?為什么我一想起來就開始頭痛,難道是我那邊忘卻的記憶里? 為了不讓自己深陷記憶的漩渦,我忙將胖哥送來的信打開看。 青蓮巷口第二間。 簡短的一句話。 帶力氣恢復(fù),我起身同墨衣公子告別:“看來公子的忙我是幫不上了,告辭?!?/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在走之前,我得先幫千重一掃除一些障礙,比如那天夜里的獨(dú)眼黑衣人。 畢竟銀竹還未醒來,而劍羽六兄弟又不在,那人對手無寸鐵的千重一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披了一件蓑衣,我在夜雨的房頂奔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青蓮巷。 第二間是一家獨(dú)立的宅院,不是很大,但看起來也是相當(dāng)不錯的了。 我落在房頂上,雨下的大了,雖然可以掩蓋一些聲音,可也讓我無法捕捉里頭的動靜,我翻身掛在房檐里,透過敞開的窗看里頭的動靜。 正好,來的是他臥房的窗。 “你說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竟也染上了瘟疫?” 屋子里頓時飄出nongnong的石灰水和藥味兒,果然如我所料,他染上了瘟疫。 “還不是你出什么餿主意把瘟疫染到枂城來。” “這怎么能怪我呢?你們自己也說過瘟疫可以讓你們行動快一些啊。” 獨(dú)眼黑衣人頓時不說話了。 窗子隔床遠(yuǎn),我看不見里頭兩個人誰是誰,原來銀竹口里的他們,指的就是這些人。 所以,銀竹這些日子來,不少跟剎天的人交手。 看來銀竹的實(shí)力還真是深不可測。 “誰?” 我的行蹤就這么被暴露了?我連聲音都還沒發(fā)出呢。 一并飛刀帶著勁風(fēng)直逼我的腦門,我一抬頭躲過,跳進(jìn)了屋子里。 兩個人嘛,一個得重病,我還是能應(yīng)付的,畢竟我有夫君,啊呸,是我娘子贈的刀。 而且我還不怕瘟疫。 殺兩個人綽綽有余,只可惜我失控時沒人幫來拉住我。 那兩人見到我來,一臉震驚。 “碎影少主?” 另一人先開了口。 第六十八章 逃生 我把目光落在說話的人身上,那是個身著靛藍(lán)色苗裝的人,黑色的褂子繡著紅紅綠綠的花飾,頭發(fā)同帽子盤到一起,皮膚是苗人獨(dú)特的淺醬色,隨身背著個大包袱,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裝些什么。 總感覺這人面熟得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我不由得多看他一眼。 而他也是一副饒有興味,目光炯炯,仿佛在看一個了不得的試驗(yàn)品。 “呵,萬淵閣那幫臭娘們兒早該像九幽門一樣在這世間消失了。”那染了瘟疫的獨(dú)眼黑衣人見我和苗人對望來對望去,半天也不說話,直接取下一對圓月彎刀,橫進(jìn)我們的視線里。 “碎影少主,離開天窟這么多年,讓我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退步。” 那獨(dú)眼人唇色泛白,臉上有不正經(jīng)的潮紅,明顯病得厲害,卻要硬撐著同我打架。 說起來這瘟疫是不是沒傳說中的那么厲害?銀竹那么好的身體都能在一夜之間高燒不退,而這個人兩天不見竟還能活潑亂跳的。 不過聽他們剛才的談話,想必是這個苗人醫(yī)術(shù)不簡單,或者根本他們就有徹底治療的方法,才敢囂張的向民間播撒瘟疫。 我抽出了腰間的刀,今天就拿這兩人的項(xiàng)上狗頭來祭刀。 獨(dú)眼人嗤笑一聲,半蹲下腰身作,彎刀刀背正好別在手臂上,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的樣子似極了用綠葉做掩護(hù)暗藏殺機(jī)等待捕食的螳螂。 再加上這獨(dú)眼人本身頭尖身子大,說他像螳螂一點(diǎn)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