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這男人戰(zhàn)斗力還真不錯,我都在外頭快與那些男奴熟識了,那扇門才悠悠打開。 女羅剎神清氣爽,披散著頭發(fā),穿薄薄的衣坐在床上,抽一桿玉做的煙桿:“把今日新來的兩位帶進來?!?/br> 便有兩個黑夜叉拖著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同時對我說到:“大人在叫你呢,還不快進去?!?/br> 我只好走進了那間屋中,正思忖著這個女人要干啥,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下膝蓋,順勢跪在了地上,距離她極近,近到她一抬腳就可把腳懟在我臉上了。 另一人穿一身藍衣,半束著冠,身子瘦弱,一張臉嫩得如同早春新抽的嫩芽。 看樣子年紀并不大,面相又生得幼小,身子骨嬌弱,又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 比起我,女羅剎似乎對那張我見猶憐的臉更感興趣些,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笑得極貪婪:“承歡,跟我在身邊不好嗎?” 那個名叫承歡的男人咬咬泛白的嘴唇,試圖從擺脫她的鉗制:“你個yin女!休得玷污我!” 倒是個有骨氣的男兒,我不禁多看了他兩眼,果然這種帶有病氣的男人最是嬌美,他一出場,滿屋子的男奴都黯然失色了。 女羅剎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把他帶下去,讓啊圖好好給他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 “是?!彼惚缓谝共鎺Я讼氯ァ?/br> 我得以被女羅剎青睞,區(qū)別于剛才的病嬌男子,她對于動腳不動手。 我嫌棄的看著她抬起我下巴的腳一眼,迅速把那些情緒都藏了回去。 “這臉差是差了些,不過,身材我喜歡?!迸_剎邪邪的笑,像打量一直寵物兒:“那么今晚就你來侍寢吧。” 我不禁想翻個白眼兒,若是我告訴她,我可是你們剎天人人畏懼的碎影少主,她還敢不敢再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 我不動聲色的跪在那里,并不悲愴也不害怕,卻很謙恭。 她十分滿意,把我同那位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關(guān)在了一起。 “你們何德何能,將我關(guān)之于此?!” “快放我出去!” “咳咳咳……” 我悠閑的靠在床榻上,邊吃著時鮮的果子,邊看他罵一句咳半天,緩過勁來又罵一句,咳半天,直到累,罵不動了,他虛弱的癱在椅子上喘氣。 我將一對果皮核子扔到簍子里,走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茶:“我說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你不過是被女人豢養(yǎng)了起來,又何必如此氣憤?” 沒曾想他一驚,被茶水嗆得差點當場去世,只伸手指向某處,一口氣怎么也提不上來。 我慌了,明顯這人患有病的,我慌忙看向他指的方向,從邊上一排柜子上拿出一個標有字帖的小瓶子,倒出一粒丸藥來,喂他吃下了,他這才慢慢緩過氣來,再次虛脫的癱在椅子上。 我見他本就白的臉頰更是沒有了半分血色,有點心虛的在一旁等著他恢復。 過了會兒,他總算恢復了點兒,弱弱對我說著:“公子不知,在下……在下……可是有心上人的,怎能被這個女**毀了清白?!?/br> 好一個癡情兒郎。 我不住對他贊嘆。 “原來兄臺是有心上的人啊,可是你此方不保住自己的性命,日后又怎么再見她?”我苦口婆心的繼續(xù)勸。 那人沉默了半餉才問:“公子貴姓?” “在下蘇言塵。”我回到。 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可是當今武林盟主蘇言塵?” 我一臉震驚:“你怎么知道?” 他立刻激動了起來,差點又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得虧我拍了他的背,囑咐他莫要激動:“在下是洪拳門的二子,洪意,由于自幼帶有哮喘病,因此沒能習武,我爹整日把我關(guān)在家中讀書認字,沒曾想我只是偶然間同心上人出門游玩了番,就被這個女**給逮來了?!?/br>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竟然是洪拳門的公子,這下讓我犯難了,我本就是孤身前來炸毀剎天據(jù)點的,遇到了門派中的小公子我若是不救,這武林盟主的頭銜豈不是要遺臭萬年? 我如此一籌莫展,他那邊眼睛亮亮的盯著我:“是不是我爹讓你來救我的?既然你來了,武林各大門派是不是也來了?” 我一臉尷尬的看向他:“那個……實不相瞞,我也是一不小心……被抓進來了的……所以……所以……” 眼看著他眼里的光一點一點熄滅下去,換上失望的表情,我不禁又尷尬了幾分。 “那就是說,我是徹底出不去了……” 我點頭如搗蒜。 他失落的癱回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 夜色慢慢降臨,我被一群不由分說的黑夜叉拖進澡房,我一下就慌了,這要是讓我洗澡,我臉上的泥灰不就洗掉了?我真實面貌不就展露了出來?! “等等等一下!”我立即喝停那群人:“你們這是要干嘛?” “凱莎大人要你侍寢,自然是要讓你洗干凈了?!?/br> 黑夜叉冷冷的說著。 我立刻說到:“本大爺洗澡從不讓人看,你們都給我出去,不然我不洗。” 那群人面面相覷了會兒,堅定的說:“凱莎大人在等著呢,快點?!?/br> 我抓們,死活都不肯松手:“你們不出去,我堅決不洗!” 沒辦法,為了不耽擱我侍寢的時間,他們只好出去了:“你最好快點,不要耽擱我們的時間?!?/br> 見他們都出去了,我快速把門堵死,在澡房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第八十九章 運氣有點兒好 我原本的計劃是,趁我給那個女羅剎侍寢的間隙,悄無聲息殺了她,因此在觀望她的屋子時,悄悄藏了一把紅珊瑚做鞘的匕首。 怕自己身份暴露,我的刀藏在了小矮子的屋子里,沒有一同帶過來,好在這女人喜好收藏華麗的東西,而這把紅珊瑚匕首,估計不知為何如此貴重卻還是只被她簡單擺在柜子上,給我撿了個便宜,用起來不趁手,殺她卻綽綽有余。 但我實在沒想到我會被拉來洗澡。 我在澡房里轉(zhuǎn)悠了兩三圈也沒想到任何辦法,如今只有走一條險路了,那便是把這里的人通通殺光。 這樣勢必會引起轟動,到時候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就葬身此地,那樣我來此處不就是在做無用功了嗎? 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事不可行。 在我一籌莫展,心急如焚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你有什么事?” 是黑夜叉的聲音。 “我不允許他去侍寢!我要殺了他!”一個陌生的聲音如此說著。 今夜要侍寢的人是我,他不允許侍寢的人是我,也就是說有人要來殺我了! 莫非是哪個爭風吃醋的男奴? 爭風吃醋的事兒我見過不少,頭一次遇到發(fā)生在我身上,而我……卻是無比的高興。 當即樂呵呵的打開,突然覺得我這么高興似乎不太合適,我干笑了一下,換上擔驚受怕的表情:“你們怎么回?洗個澡都不讓人安心!” 說要殺我的人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穿一身晶粉的衣,但是挺正常,沒有那個金衣男子的辣眼睛。 不過……一個男人穿粉色……也是夠sao的了。 那人卻能把那身粉色穿出一股清冷感來,若不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也算得上是個一等一的美男子了。 我上下把他打量一遍,臉是長得不錯,身子骨卻不行,就他這柔弱的身子,別說殺我,連我的身他都近不了。 但現(xiàn)下保命要緊,怎么也得讓自己看起來弱一些才行。 聽到我說話,他不管不顧沖了過來,我假裝害怕的往后退,并大喊:“救命啊~” 也許是我這聲救命喊得太認真,讓他鼓足了勇氣,揮劍揮得格外用力。 “哎喲~”我故意摔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劍刺向我的胸膛。 至此,那兩個黑夜叉不得不上前阻攔,抽刀攔下那個男人的劍。 “你鬧夠了沒?我們還等著給凱莎大人交差呢!”黑夜叉明顯有些不悅了,在羅剎宮生存本就艱難,他這樣鬧騰全然是不給他們活路走。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僅那個吃醋男不給他們活路,我這個偷跑進來的臥底,也不給他們活路。 為了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我開始添油加醋:“你不能這樣!凱莎大人他喜歡我,又不是我的錯,你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凱莎大人喜歡我強壯的身體,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憑什么要對我置氣!” “你!”吃醋男氣得眼睛都在噴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掙脫開來黑夜叉的鉗制,提著劍追著我滿屋子跑。 我一邊喊著救命一邊不停添油加醋:“救命啊……你你你……實在是過分!凱莎大人如此美貌,英姿颯爽,你卻在這里爭風吃醋,小肚雞腸,有辱凱莎大人的威嚴!” 啪一聲,他的劍卡在了木桶上,用了好些力都沒能拔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差點給我憋出內(nèi)傷。 “為何如此喧鬧?”一聲厲喝,讓他們?nèi)⒖坛T口跪下,動作快準狠,仿佛跪下的不是膝蓋,只是兩根木樁,咚咚三聲,我聽著都想揉揉我的膝蓋。 是女羅剎來了,我不得已也緩緩跪下,然后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訴苦:“凱莎大人,這人不知為何提著劍就要來殺我!” 凱莎穿一身我見到她時的著裝,赤著腳,臉上甚是不悅,她聽我的說完話,手指頭輕輕揮了一下,便有一根銀針剎那間洞穿了粉衣男子的額頭。 速度快得我有些錯愕。 “拖下去,別臟了我的地?!彼淇岬醚凵駶M是殺機,輕瞥我一眼,冷聲道:“日后好好呆在宮里,別給我添亂,否則,他就是你的下場?!?/br> 說罷轉(zhuǎn)身走了。 看來是有任務不得不出去,真是天助我也。 目送著他離去,我不用洗澡了,匆匆跑回我的房間,就見她正和洪意告別,眼里全然不是面對我時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 同樣是美男子,為何如此區(qū)別對待!本盟主不爽! 待她走了,我走到洪意身旁,笑嘻嘻的看他不停用濕帕子擦被她拉過和親過的地方。 “哎呀,美人之吻是不是和很香?” 洪意白我一眼,恨恨說到:“你覺得香,你讓她親你去?!?/br> “兄臺莫生氣嘛?!蔽遗呐乃募?,在他身旁坐下:“好歹有幾日美人來犯你了是不。” “到也是?!彼c點頭,突然又后退了幾步,不停扇著鼻子:“話說你幾日沒洗澡了,臭死了?!?/br> 我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頓時被自己身上一股酸臭熏得差點背過氣去,這些日子我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大漠缺水,客棧里頂多也就供一些洗臉洗腳的水,想洗澡,門都沒有。 又在這里頭埋伏了幾天,更是捂出一身汗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