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齊也不敢作了,站在紀(jì)云斐身邊抿著唇,敢怒不敢言。 媽的,這人就是個瘋子! 那條路一旦封了,紀(jì)哥今晚跟地下城簽的單子就只是無效白紙,而且所有企業(yè)家以后都別想跟地下城合作了! 許硯辭拒絕了他的提議:“多謝紀(jì)總關(guān)心,但我看不上這點小錢?!?/br> “倒是你,這么在意錢的話……” 他拿出支票,白皙手腕翻轉(zhuǎn),直接摔在紀(jì)云斐跟蕭齊的臉上:“一點開房費?!?/br> “我破財消災(zāi),你們也得破破財才行啊,別像今天這樣,斷了生意路子?!?/br> 許硯辭見紀(jì)云斐臉頓時更黑了,低笑了聲,沒有多加理會,轉(zhuǎn)身就走。 主角又怎樣,踩他頭上,就該挨教訓(xùn)。 許硯辭走神,沒注意到前面來了個人,腳下踉蹌,意外地將手中的紅酒倒到了對方身上。 他抬頭,只見男人輪廓冷冽,眼眸微沉地看著衣物的酒漬,周身的致命壓迫感讓周圍所有人心驚膽戰(zhàn)。 許硯辭:“......” 他愣住了,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第3章 我真不是你老婆 晚宴短短一個晚上死寂了三回,但這次的情況跟前兩次不一樣,他們是這切地感受到了生命威脅。 這個漂亮的beta竟然把酒潑在了最危險的人物身上。 這人叫沈修卿,是人類目前最強的alpha,但過多的戰(zhàn)役讓他的腺體負擔(dān)過重,精神力瀕臨崩潰,在最后一次戰(zhàn)斗時出現(xiàn)了怪物化征兆,血洗城池,將敵軍友軍的尸體堆如泰山。 晚宴中有膽小的omega已經(jīng)閉上眼睛了,生怕看到血液飛濺的場面。 但下一刻,酒漬上搭著修長的手指。 只見許硯辭勾起唇角,指尖在沈修卿勁瘦的腰身流轉(zhuǎn):“啊,濕了呀。” 許硯辭吊著眼尾,從下往上俯視對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就在他即將把手抽回來時,手腕被骨節(jié)分明的手攥住了。 沈修卿看向掌中的手腕。 這手纖長冷白,指尖泛著點恰到好處的微紅,細膩的膚質(zhì)透著生活尊養(yǎng)處優(yōu),能看出來是上層精英人士。 他微抬起眼眸,將視線落在對方臉上。 許硯辭的面容算得上是攝人心魄的艷麗,膚色在燈光下偏向于蒼白,是易碎的瑰麗??伤难劬s與整體氣場割裂,不溫和,甚至是帶有幾分凌厲。 特別是眼尾的痣,極具視覺沖擊力,完全遮擋不住其中的野心。 像是把冷刃橫在敵人的脖頸上,硬生生添了幾分危險跟冷硬,幾乎是從骨縫中透出讓人忌憚的氣息。 沈修卿鉗住手,毫無征兆地往回一拽,高舉在空中,將人強迫性地吊著,力道極強,以極端的方式將距離拉進。 他微低頭,英挺的鼻尖幾乎是要觸上許硯辭。 漆黑的虹膜倒映出對方的身形,似乎是將人囚禁在眸底,逼迫得人呼吸不過來。 眼神沉穩(wěn)、陰冷。 沈修卿的指骨關(guān)節(jié)不斷收緊,看著對方因為痛楚而微崩的臉。 這人光是被他擒住手腕吊在空中,就已經(jīng)沒辦法動了,只能墊著腳尖配合他的動作。 很弱。 甚至再用力一點,就可以將這纖細的手骨捏斷。 可就是這樣的弱的人,竟然能在前世毫不猶豫地背叛他,甚至是差點殺了他。 沈修卿的腺體在發(fā)痛,殺意代替血液在脈搏中流淌,信息素毫無節(jié)制地在飆升,輕而易舉地壓下了周身雜亂的氣息。 整個大廳似乎連光線都凝固住了,在場所有人似乎成了雕塑。 他們的臉因為恐懼而微微扭曲,支氣管被濃烈而可怖的信息素壓得呼吸不過來,出現(xiàn)了窒息的征兆。 但沒有人敢離開,甚至連視線都不敢隨意移動。 他們察覺到了。 沈修卿是易感期,狀態(tài)非常不正常,像是陷入痛楚的幻象中,信息素跟著情緒曲線在極端地起伏,瀕臨暴動的邊緣,隨時會成為可怖的怪物。 逃跑已經(jīng)沒用了。 他們只求這個beta別發(fā)出聲音,別哭,別求饒。 任何動靜都會讓沈修卿感到厭煩,連累整個晚宴的人為之陪葬。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個貌美的beta說話了。 “放手,你抓痛我了?!?/br> 所有人都愣住,視線落在許硯辭的臉上,似乎是想判斷這人是不是被嚇到腦子都短路了。 許硯辭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臨是什么? 那可是是隨時會失去人性的怪物。 沒有求饒就算了,還敢提條件,讓對方把手松開。 然而許硯辭神態(tài)沒有半點恐懼,甚至稱得上有點不悅。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看著眼前人。 半晌,他輕笑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手勁一松,將人放開。 許硯辭疼得微蹙眉,另手輕輕揉著發(fā)紅的手腕,輕聲解釋道:“你在我的視角盲區(qū),又靠我這么近,我被你嚇到了,才潑了酒。” “不應(yīng)該跟我道歉嗎?”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你潑了我一身酒,卻要求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許硯辭:“當(dāng)然,這是一個有人性的alpha應(yīng)該做的事?!?/br> 沈修卿剛才還覺得他的反應(yīng)有點意思,現(xiàn)在陡然被掃了興,臉色頓時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