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許硯辭倒是無所謂他的嘴硬:“你能不能聽明白不重要,塔主能聽明白就好。” 他掀了掀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歪頭看他:“塔主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alpha原本想轉身就走,但卻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沉重地走到他面前,打開了延聲。 “好久不見,硯辭?!?/br> 許硯辭眸底掠過一絲震驚,但很快就收斂起神色。 他語調平靜,聽不出情緒波動:“什么好久不見,分明不久前才見過。你都成塔主了,怎么還愿意陪我玩這么一出戲,遲尋。” 他知道遲尋是塔的高層,但沒想到對方居然爬上了塔主這個位置。 遲尋語調緩慢:“塔主又怎樣,陪你玩什么我都愿意?!?/br> 許硯辭像是被他的虛偽給逗笑了:“呵,行了,密碼我告訴你,自己出來,別讓塔的人把我家拆了,難收拾?!?/br> 遲尋:“我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塔主,想殺你很久了,只是你被父母藏得太好,一直沒有找到機會?!?/br> 他嗓音低啞,語調勾著不明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為了你,我殺了自己的父親,爬上塔主的位置?!?/br> “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了,我說的話還作數(shù),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塔可以給你讓路,沈修卿能給你的東西我也給得起?!?/br> 許硯辭:“是啊,他給得起的你也給的起,但我拿誰不都一樣,你有什么特別的嗎?” 遲尋輕笑:“當然有?!?/br> 他偏低的嗓音沉冷,像是條毒蛇一樣:“沈修卿可是一直都跟你父母的死因有關,不然以他的能力,至于一直都什么都查不出來?” “你身邊的所有人,自始至終都是鬼?!?/br> 許硯辭怔了怔,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回頭一看,正好見到了通過gps追蹤他定位過來的沈修卿。 他抬了抬下巴,俊美的輪廓看不出什么情緒:“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沈修卿一路上為了追過來,不知道與紀云斐的人交手了多少回,等到來這里的時候,車身已經(jīng)破損得厲害,手臂也落了幾道槍傷,衣物也破損了,顯得狼狽。 他看著許硯辭黑西裝白襯衫站在最中間,像是天生的掌控者般,“塔”所有人都為這人讓出了一條路,身為塔主的遲尋正一句一句地哄對方開心。 沈修卿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要怎么相信,遲尋在許硯辭心底沒有一點點特殊。 沈修卿視線沉冷地掠過他:“我們有什么好說的?” 第55章 我是不是很壞 許硯辭聽見這話,知道貓起了性子,卻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他心底也有氣,但沒發(fā)作,挑了下眉頭:“趁我還愿意聽,向我解釋?!?/br> 沈修卿不留痕跡地收回眼神,抬手就把車窗搖了上去,顯然不想搭理他。 車子還未發(fā)動,接連兩聲槍響驚動了所有人。 沈修卿能清晰地感受到車子似乎是向后跌下了,轉頭看去,只見許硯辭半垂著視線,懶懶散散地收齊了槍,朝他笑了笑。 許硯辭單手反握著短刀,走過去將車窗薄弱點一砍,玻璃瞬間崩裂碎了一地。 他手探了進去,被鋒利的玻璃劃碎了,但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是沒察覺,但更像是不屑于得去理會。 許硯辭將車門的鎖解開,而后拎著沈修卿衣領,將身形高大的alpha從車里拽了出來。 他連頭都沒轉一下,張手,朝江逾白示意手中的鑰匙:“我就開走了?!?/br> 江逾白不明白為什么對方唇角還勾著笑意,卻帶著引而不發(fā)的危險感,一時感覺氣氛有點微妙,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紀云斐微蹙了下眉頭,心底忽然生出一種詭異的念頭,例如許硯辭從一開始就是故意被他抓過來的,今天所有的事,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他看著江逾白掌心滲血的傷口,越來越覺得這才是真相。 * 許硯辭把沈修卿丟上車,系上安全帶,問:“你不開心了?” 沈修卿瞥了他一眼,視線像是有重量,依舊不說話,但也沒要走,完全是鬧脾氣貓貓的模樣。 許硯辭頭疼,但也沒兇他,而是耐心地溝通:“你先前怎么答應我的,不會不理我,怎么現(xiàn)在又不愿意說話了?!?/br> 他有點無奈,這個殺伐氣極重的alpha,對他表示抗議的手段向來就是冷戰(zhàn)。 幼稚,但可愛。 沈修卿閉上了眼睛,依舊不想搭理人。 許硯辭打量著他,想了想,問:“因為我跟遲尋講話了?” 沈修卿:“再想?!?/br> 許硯辭:“......” 很好,好不如不講話,一開口就是氣死人。 但他也看得出來沈修卿不想提及遲尋,于是跳了話題,似乎是想把對方的情緒安撫下來:“你睜眼?!?/br> 沈修卿長睫顫了下,但沒動。 許硯辭伸出剛才被玻璃傷到的手:“幫我看看這里怎么了,流血了,很疼。” 沈修卿掀開眼皮,入眼就是破了口子的傷口,在白皙細膩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有些駭人。 他本就不悅,被眼前的血跡一激,心底燥意更甚,身上的戾氣厚重得驚人,卻硬生生壓下去:“被磨傷了,需要上些藥,這些日子不要動到它?!?/br>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單手解開安全帶:“你別開車了,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