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那邊直播間,外場主持人聲嘶力竭地喊:“我們周邊已經(jīng)售罄了家人們,預(yù)售鏈接加不了,預(yù)售也售空了?,F(xiàn)在工廠排單已經(jīng)排到三個月后,再排就太久了。我們會加急尋找新的工廠,爭取盡快上架?!?/br> “公測版大家放心買哈,正式版出來可以直接更新的,不用加錢。” “我們周一還有一場《射天狼》的番外篇,大家記得準時觀看,屆時還有福利發(fā)放……” 運營部,商務(wù)部,甚至財務(wù)部的人都聚集在此,個個雙眼冒光,興奮異常。陸魚從cao作間出來,還以為自己看見了一群盯著大堆rou的餓狼。 明硯笑道:“這一個月來,大家辛苦了。守好最后一班崗,今天不能出亂子。” “是!”大家齊聲應(yīng)和,特別開心。 助理小遠的售賣量遠超預(yù)期,當初定下的目標是三個月達到“助理小白”的80%,結(jié)果這才第一天,已經(jīng)超過定目標時助理小白的總售賣量! 這樣一來,不僅債務(wù)危機解決了,他們的年終獎也會爆。 陸魚把新的智腦表盤牢牢固定在表鏈上,戴在了右手腕。 明硯一言難盡地打量他這行頭:“你戴兩個智腦……” 陸魚挽起袖子,屈起雙臂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這叫左牽黃,右擎蒼,多么應(yīng)景!” 明硯“噗嗤”一聲笑了。 “叮!”右手的智腦顯示,數(shù)據(jù)讀取完畢,花聞遠已經(jīng)蘇醒。 陸魚拉住明硯的手:“走走走,咱們快回家?!?/br> 回到家,陸魚迫不及待地將表盤放進了花聞遠的氣球體里。 雖然最后花聞遠登基為帝,但大眾認知里他還是紅衣將軍的形象居多。陸大魚顯然也覺得小將軍的模樣更可愛,氣球體就定制成了將軍球。 一襲紅衣的將軍球眼睛驟然亮起,穩(wěn)穩(wěn)浮到了半空。 兩人期待地看著他,就像在看著一名剛剛降生的孩子,滿是欣喜。人魚球和總裁球也圍過來,好奇地觀察新鮮出爐的弟弟。 花聞遠掃過陸魚和明硯,眨了眨電子眼,說:“這就是你們說的,高維世界?” 陸魚點頭:“對呀,這是咱家。我是爸爸,他是爹地,這是你的兩位兄長?!?/br> 花聞遠一驚,掃過那兩個氣球人,說:“你將我兩位兄長也做成了智腦?” 在《射天狼》中,花聞遠有兩名英年早逝的兄長,從未出場過,只以牌位形式陳列在祠堂里。 陸魚撓頭:“也算是吧?!?/br> 當初陸大魚給花聞遠安排兩位不出場的兄長,估計也是存著小彩蛋的心思,把前面的兩個主角算作第三本書的哥哥們。 陸冬冬舉叉:“我是大哥陸冬冬,這是你二哥沈白水。”說著,又戳戳旁邊抱著手臂的總裁球。 花聞遠看著那半人半魚的氣球人,半晌無語。他用智腦查詢了一下網(wǎng)絡(luò)信息,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抬手抱拳說:“原來也是書中人。” 他左手拿著小弓,還能曲臂抱拳,看起來確實比兩個兄長高級。 沈白水繞著他飛了一圈,不屑道:“這小子,瞧著確實有點傻?!?/br> 花聞遠瞇起眼睛。 陸魚笑著把將軍球撈過來,掐著腋窩舉起:“來,叫爸爸?!?/br> 花聞遠也不看他,只是低頭擺弄自己的小弓箭,淡淡地叫了聲:“二叔?!?/br> 陸魚:“……” 明硯悶笑:“叫你給自己亂安排身份,現(xiàn)在孩子拐不過來了?!?/br> 陸魚松開手,輕嘆了口氣。 總裁球賊兮兮地湊過來:“對,他不配當咱爸爸,就是個寫書的。來,叫聲哥哥聽聽?!?/br> 花聞遠飛遠了些,開口道:“為何朕就是三弟?按照時間設(shè)定,朕乃古人,爾乃現(xiàn)代人,他則是未來人。所以,朕應(yīng)為兄長?!?/br> 陸冬冬靜靜地看著他倆,慢慢飛遠些,急速沖過去。先給了沈白水一尾巴,將總裁球抽飛,又給了花聞遠屁屁一尾巴。 冬冬晃了晃海王叉:“要尊重爸爸?!?/br> 花聞遠在空中翻身,拔高位置,搭弓一箭射向陸冬冬。箭頭的小吸盤,準確吸住了人魚球的腦門。將軍球利用箭矢回收的力量,回到陸冬冬身邊,用弓格擋迎面而來的叉子。 沈白水在一邊上躥下跳:“打起來,打起來!” 箭矢回籠,花聞遠轉(zhuǎn)頭,一箭射向總裁球,直接把他拖拽過來,準確接住陸冬冬甩過來的魚尾。 沈白水:“???” 家里亂成了一鍋粥。 作者有話說: 總裁球:你們不要再打了啦!qaq 受傷的是本總裁耶!(偶像劇女主語氣) 第116章 造人 “好了好了, 不要打了?!泵鞒幊鍪?,把夾在中間當受氣包的老二拯救出來。 陸魚則一手拎住老大,一手抓住老三, 強行把打得激烈的兩個小家伙分開。 陸冬冬宛如被抓住后脖領(lǐng)的小貓咪, 瞬間就停下了動作, 慢悠悠搖尾巴?;勥h被強行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射出的箭來不及收回, “吧唧”吸住了陸魚的腦門。 陸魚頂著那只小皮搋子說:“咱們論大小,不按時代算,要按照爸爸創(chuàng)作小說的先后。所以冬冬是大哥, 小遠是弟弟。” 花聞遠收起弓箭說:“好吧。” 吸盤小箭收回, 在陸魚腦門正中留下一塊圓圓的紅印, 乍看宛如點了觀音痣。年輕英俊的陸魚, 忽然就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噗?!泵鞒幙匆娝@形象,忍不住笑出聲。 人魚球首先獲得自由,繞著還被爸爸抓在手里的將軍球飛了一圈, 說:“小遠,你不要害怕,電子生命是很自由的, 可以隨時回去。過來,哥哥教你?!?/br> “小遠覺得害怕嗎?”陸魚有些驚奇, 舉起將軍球看看,這家伙瞧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 哪里有害怕的樣子。 花聞遠嗤笑:“二叔多慮了?!?/br> 話雖如此, 但他并沒有拒絕陸冬冬的示好, 在陸魚放開他之后, 當真沒有再打哥哥。 陸魚問人魚球:“你為什么覺得他是害怕?你會有害怕的情緒嗎?”據(jù)硯哥說, 當時陸冬冬第一次裝進氣球體里,很不適應(yīng),在屋里亂飛了好半天。 陸冬冬甩甩尾巴說:“在原本的世界里是會有的,氣球體沒有生理反應(yīng),目前還沒有感受到過害怕?!?/br> “那你為什么這么講?”陸魚捏捏人魚尾巴。 冬冬變成斜眼笑:“這是我查詢的《多子女家庭如何共處》攻略里講的。作為老大,要經(jīng)常說,不要害怕,哥哥教你,哥哥保護你,老子數(shù)到三?!?/br> 陸魚:“……” 最后一個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再問,陸冬冬已經(jīng)帶著花聞遠去書房玩了。大哥給三弟介紹這屋里的擺設(shè),參觀《射天狼》的原著實體書和周邊。 明硯問總裁球:“你不去嗎?” 沈總冷笑:“切,幼稚?!?/br> 陸魚湊過來嚇唬他:“集體活動你不參與,回頭人家兩個好了,二打一你可沒好日子過?!?/br> 沈白水炸毛,拖著小金豬叮叮咣咣砸地板:“難道現(xiàn)在不是二打一嗎?這賴誰!你快點給我弄個成年體來!” 大聲抱怨了一通,氣呼呼的總裁球,還是拖著小金豬去書房增進兄弟感情了。武力不是一個級別,只能智取。 吃過晚飯,老大老二又開始玩你追我趕的游戲,老三對著墻面練箭法。這皮搋子小箭不好掌握準頭,他就對著裝飾墻上的點點花紋勤加練習。 陸魚坐在沙發(fā)上,瞧著那孤獨的小背影頗為發(fā)愁,側(cè)頭跟明硯咬耳朵:“這孩子是不是有點,那個什么,戰(zhàn)爭創(chuàng)傷?要不要帶他去闕德那里做個心理治療。” 明硯無奈,指指那邊玩得開心的人魚球:“冬冬都經(jīng)過世界末日了,也沒什么事。這是書中人,不是小孩子。” 正說著,將軍球收弓飛過來,對明硯說:“二嬸,可否給這小箭裝一簇尾羽?” 明硯抿唇笑,說:“行,我去找找家里有沒有羽毛。”說罷,便起身去小書房了。 花聞遠沒有跟著去,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陸魚,問:“二叔,沈應(yīng)呢?”當時可是說好了,把沈應(yīng)一起帶到高維世界的。 陸魚攤手:“你也看了資料,應(yīng)該知道,要使他覺醒,射天狼那點戲份不夠,我得單獨給他寫本書?!?/br> 拿數(shù)據(jù)源的時候,他順道看了一眼,沈應(yīng)的改造進度大概是56%左右,還需要更完整的小傳和劇情支撐。寫一本二十萬字左右的短篇,花一星期時間用模擬器改造,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將軍球瞇了瞇眼睛:“那你什么時候?qū)懀俊?/br> 等明硯找到羽毛出來,就見陸魚被自家崽強迫著坐在了電腦前,打開文檔開始寫新書。 花聞遠提著小弓箭,懸停在一邊虎視眈眈。 明硯悶笑:“你可算是遇見線下催更的了。”招手讓將軍球過來,給他裝小羽毛。 陸魚苦著臉說:“幸好我現(xiàn)在是陸小魚。我跟你講,要是陸大魚,拿真刀架脖子也寫不出來。那沈應(yīng)估計得三年五載才能生得出來?!?/br>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字不停,十指在鍵盤上舞成虛影。 故事的開始,是沈應(yīng)第二次重生,回到了剛考上狀元的時間點。前一秒還在風雪夜吐血而亡,再睜眼,正頭頂簪花打馬過長街。彼時,花聞遠正帶著江州大營的兵將,開拔前往寒城戍邊。 明硯耐心地給小皮搋子裝上一根艷紅色的小羽毛,用剪刀剪出箭羽的形狀。一番修剪調(diào)整之后,準頭果然好了不少。 花聞遠很滿意:“多謝二嬸?!?/br> 明硯搓搓他的腦袋,起身放好剪刀,順口問陸魚:“你記得股權(quán)協(xié)議書在哪里嗎?下周要開始融資了,我算算拋售多少合適。” 陸魚正激情碼字,頭也不抬地說:“在書柜第二個抽屜,藍色合同夾里?!?/br> 明硯彎腰,準確找到了那份股權(quán)協(xié)議書,這是當時陸魚跟他結(jié)婚的時候簽的,明確規(guī)定了他的股權(quán)比例和允許轉(zhuǎn)讓的份額。 翻了兩下確認沒找錯,明硯拿著合同離開,走到書房門口突然頓住,緩緩回頭:“你怎么知道的?” 陸魚打字的手一抖,打出了一串亂碼:“對啊,我怎么知道的?” 這是陸大魚的記憶,十年前的陸小魚是不該知道的。陸魚仔細想想,當時簽署這份協(xié)議的情形歷歷在目,甚至怎么放進抽屜里的他都知道。 “我恢復(fù)記憶了?”陸魚張開五指將頭發(fā)攏到腦后,“不可能啊,我現(xiàn)在還下筆如有神呢。” 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已經(jīng)寫了兩千字。 但這次回想起的記憶,跟夢中那種記憶是不一樣的。 如果將大腦比作一臺電腦,先前夢中片段式的記憶,就像是存儲的文件一個一個彈出來,不可控,那是數(shù)據(jù)在恢復(fù)的過程;而這次關(guān)于合同位置的記憶,就像是出現(xiàn)了搜索功能,會自動檢索出需要的東西。 現(xiàn)在陸魚無法判斷這些記憶是否完整,但如果需要什么就能立馬想起,那他跟陸大魚的區(qū)別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