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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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柯處理木頭的時候刷了層透明樹漆,那樹漆是他這個月上山采集的,為了達到防蟲防腐的效果,樹漆還摻了陸云柯從靈田拔出的那些附毒作物調(diào)配出的干粉。 靈田中天氣一直很暖和,按理說種子中的蟲卵會大量孵化,那些作物也會有病蟲害危險,可這么久了,陸云柯卻連一只蟲子都沒看到。 當(dāng)聽到村人商量籌錢買農(nóng)藥的時候,陸云柯忽的反應(yīng)過來——那些附毒作物,本身就能防蟲! 不光如此,即使溫度很高,濕度也不低,靈田的作物卻沒任何病蟲害危險,甚至連堆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種子都完好無損。 由此可見,那些附毒作物不僅能防蟲,甚至能殺死所有的微生物,真菌。 驚覺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后,陸云柯便抓緊時間測試。 他將靈田里的作物移植到自己開墾的菜園子里,發(fā)現(xiàn)只要有那些作物生長的位置,蚊蟲蒼蠅都不會靠近,一棵植株籠罩范圍正好是一平方米,他的那個菜園子只種了十幾棵附毒作物,就再沒招過蟲子。 他擁有的這哪是一畝出產(chǎn)不了食物的附毒靈田,分明是一座植物寶庫! 經(jīng)過反復(fù)試驗,陸云柯確定,那些作物因為毒性很低,只對蚊蟲要效果,他見天氣漸暖蒼蠅和蚊子開始擾人,就琢磨著怎么把那些特殊植物推廣出去。 靈田里的作物和現(xiàn)世植物不同,要是直接公布怕是會引起科學(xué)界和植物界的動蕩,陸云柯 攤主也捻起藥粉嘗了嘗,入口比黃連還苦,那股子藥材特有的味道想忘都忘不了。 他呸呸兩聲吐掉粉末,喝了口茶漱漱口,再轉(zhuǎn)頭時,看著陸云柯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座金山。 “那個,同志,要不,你這藥粉給我多賣點?” 陸云柯笑道:“藥粉少,得配置,不能賣。我只賣家具?!?/br> 攤販搓搓手,眼神越發(fā)熱切:“行,驅(qū)蟲的家具也是寶貝。那個,您手里這寶貝,賣多少錢?要是便宜個塊兒八毛的,我就多買些哈?!?/br> 陸云柯道:“不能再便宜,架子五元。筐三元。” 簡簡單單的木架子和手編的筐,成本價幾乎可以忽略,要不是有驅(qū)蟲效果,放街邊三毛和五毛都沒人買。 可偏偏,它能驅(qū)蟲,效果還好得不行! 攤販聞言一瞬覺得這東西無比劃算,算了算自己的存款,他一口氣買了兩個架子五個籮筐,架子當(dāng)即用來放rou,籮筐么,就帶回家讓自家媳婦曬咸菜。 將木架子擺起來,眼看蚊蟲退避三舍,原本不光顧的客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朝店里走來,攤販越發(fā)這東西買的值了。 接下來,陸云柯用這種方法又推銷了一陣。 等他買上六斤排骨三個豬肚兩只活雞一條活魚,帶來的二十個木架和十個籮筐全都賣完了。 因為原材料都沒花錢,刨掉買了rou的錢,兩個小時凈賺115元。 陸云柯覺得自己賺了,買了防蟲木架和籮筐的攤販們也覺得他們占了大便宜。 要知道,國營百貨里放rou的冰柜一臺就要將近2000元,那還是國家配發(fā)的,對一般人來說,按照這個物價,他們賣一輩子rou怕是都買不起一臺冰箱。 現(xiàn)在花千分之一的價格就能得到平替,能防蟲也能防腐,可不就是賺大發(fā)了! 別說賣三塊五塊,就是賣十塊二十塊,怕是都有很多人愿意買。 等陸云柯收工騎著車去接人時,郴易風(fēng)看到陸云柯掛在車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膔ou食,不禁瞠目結(jié)舌。 這人是去賺錢的,還是來城里進貨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60章 一畝靈田12 陸云柯將自行車和貨物寄存在停車處,對郴易風(fēng)笑道:“餓了嗎,我們?nèi)コ燥??!?/br> “東西都賣了?” “賣了?!?/br> 郴易風(fēng)挑眉:“賺了錢啊,幾塊?” “一百,一十五塊,你要買書,和衣服嗎?” 郴易風(fēng)吃驚道:“用不著。” 就那些架子和草編籮筐,居然賣了這么多錢,這人是去偷了還是騙了? 陸云柯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也不惱,只帶著郴易風(fēng)到了國營大廈旁,推開了的國營飯店的大門。 “沒偷沒騙,我靠手藝,吃飯?!?/br> 兩人就坐。 看到篆體毛筆字寫的菜單和價格,郴易風(fēng)也覺得過于貴了,物價比其他飯店貴了兩三倍不止,這可不是他和路琢能消費得起的,郴易風(fēng)便躊躇道:“要不,咱換家店吃飯?” 經(jīng)過前世今生這些年,郴易風(fēng)終究是從最開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變成了知道柴米油鹽貴的俗人。 陸云柯覺得,他們今天必須得吃點好的慶祝一下:“你得補補,我也餓了?!?/br> 郴易風(fēng)聞言看了他一眼,眼底流光乍現(xiàn),他竟出人意料地笑了一下:“行,你說的,我就點我喜歡吃的了?!?/br> 路琢舍得就行。 當(dāng)然不舍得也行,他既然想裝,自己哪能不成全他。 郴家條件一直不差,無論國外還是國內(nèi),郴易風(fēng)都是活得最好的那一批人,所以他吃東西也是個行家,點了兩個招牌硬菜,又點了三個考驗師傅手藝的爽口菜,一道點心,一道湯點,兩人又要了份面。 這年頭國營飯店的大廚都是有真手藝的,用料相當(dāng)實在,味道考究,分量也足,這些菜喂飽一家人都足夠,可在座兩個都是肚里缺油花的,還特別能吃,一會兒功夫,就把所有菜吃得一干二凈。 郴易風(fēng)放下筷子:“真他娘的好吃!” 這才是人活著該吃的東西。 聽到郴易風(fēng)飚出的粗俗言語,陸云柯便確定,這頓飯很對這小子的胃口。 他笑道:“好吃,我們就,再來吃?!?/br> 郴易風(fēng)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白了陸云柯一眼。 “你還想再來?一頓二十塊,就算是有錢人也扛不住,你還是趕緊還錢去吧?!?/br> 回家的路上陸云柯又去了趟種子經(jīng)銷部,買了瓶農(nóng)藥,同時留下了帶來的那一小瓶的藥粉。 賣木架只能算是練手,重頭其實是陸云柯帶來的那點藥粉。 麥子拔苗后,施肥之前先得打農(nóng)藥,整個縣上就一個賣農(nóng)藥和化肥的供銷合作社,有時候農(nóng)藥和化肥甚至?xí)u斷貨,最偏遠的三水村村民經(jīng)常買不到足夠用的化肥和農(nóng)藥。 現(xiàn)在正是賣農(nóng)藥的好機會,于是陸云柯就打算試試。 回到家后,他又開始悶頭開干。 他這頭忙得騰不出手,郴易風(fēng)下工就按點做飯,因為買的rou類太多,他便換著法子做各種rou食,只是短短幾天,兩人面上就泛起了紅光,郴易風(fēng)消瘦的臉頰更是rou眼可見的豐盈起來。 一周后和郴易風(fēng)準備出發(fā)再去打疫苗時,陸云柯已經(jīng)做好了整整一百個木架,編了二十個籮筐。 木架結(jié)構(gòu)簡單,看起來數(shù)量多,但串起來綁在自行車兩側(cè),車子一樣能平穩(wěn)行走。 打量整齊的木架和穿在架子中間的籮筐,郴易風(fēng)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喂,二狗,你做木架,是不是因為這東西好往城里帶?” 路琢的驢車沒了,要往城里拉東西格外麻煩,要是做個椅子凳子什么的,的確載不了一百個這么多。 陸云柯說了個“是”字,用力一蹬腳踏。 等陸云柯剛進菜市場,商戶們看到他帶著的木架和籮筐,竟都丟下手邊的工作一窩蜂涌了上來。 “就是他!” “就是這位同志!” 眾人激動的模樣讓在菜市場買菜的顧客大驚,他們以為這是個犯了眾怒的大惡人,趕緊拿起東西離陸云柯遠遠的。 沒料到眾目睽睽下,最開始買了木架的幾個攤主上前,打頭的商販一手拉住陸云柯的手,另一手就開始拿錢。 “同志,你賣的東西真好用啊,我婆娘說曬咸菜的籮筐拿來蒸饅頭都比平時好吃,你這回賣的籮筐不漲價唄,我再買幾個走親戚送人!” “唉,老羅,你這人怎么不講武德,說好了小同志賣的東西平分,你怎么還想占大頭呢?” “還有我們,我們都沒買呢!” 一群人爭先恐后,生怕出錢遲了就買不到。 陸云柯?lián)踝∷麄?,解開自行車上綁著的貨物,揚聲道:“木架子五塊,籮筐三塊。今天賣完,以后還有!別擠,各位按照,先后順序,排個隊啊!” 他練了這些時日,說話可算比以前流暢多了,吆喝起來也有了生意人的模樣。 說完,陸云柯指揮著眾人排好隊,按照需求挨個給貨收錢找零一條龍,因為定價是整塊錢,找零不麻煩,只是大半個小時,木架和籮筐就被賣完了。 這一次賺得錢也更多,足足五百六。 陸云柯數(shù)了數(shù)錢,他已經(jīng)賺夠了一半的債務(wù),端午還債顯然綽綽有余,但木架和籮筐生意以后怕是沒的做了。 縣城里賣rou買菜的商戶就這么多家,架子并非消耗品,這些人買上得用的就不會再回購,要是生意好,他們過幾年就能買上冰箱,架子和籮筐的生意便能停歇了。 果然還得去問問經(jīng)銷社那邊,農(nóng)藥化肥才是年年都能賣的必需品。 陸云柯將錢收起來,接上打完疫苗的郴易風(fēng),忽而道:“我們再去,買輛車吧?!?/br> 郴易風(fēng)皺眉:“還買,一輛你覺得不夠用?” 陸云柯盤算一下:“這輛我運貨,再買一輛,你騎。還得買衣服,新被褥,枕頭……東西多,再買輛車,好帶回去?!?/br> 家里需要置辦的東西可太多了。 現(xiàn)在兩人蓋的被褥都是路琢他爸結(jié)婚時置辦的,因為經(jīng)濟限制,只用了兩層羊毛,挺薄,路琢過冬都得兩床一起蓋才行。 被子面料洗的都和紙一樣薄了,羊毛透出來扎得人生疼,既然有了錢,就得提前為過冬做打算,趕在被褥最便宜的時候買好才行。 郴易風(fēng)想想也是。 “家里你做主,那就買吧,我和你一起挑挑?!?/br> 郴易風(fēng)其實還真沒過過窮日子。 就連上輩子的那些回憶,重生后隨著時間推移,也漸漸變得不真切起來。 明明是自己經(jīng)歷過的,卻覺得好似在旁觀別人的人生,郴易風(fēng)尋思大約是那些日子太苦了吧,大腦才會選擇遺忘。 那樣的苦日子本也不是人該過的,路琢要是舍得花錢好好改善一下生活,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他們回到國營大廈時,售貨員看到兩人也有些驚訝。 郴易風(fēng)和陸云柯風(fēng)格迥異,一個斯文一個粗獷,但長得都挺好看,尤其是路琢,高冷到近乎扎眼,年輕的售貨員短時間內(nèi)還真不會忘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