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116節(jié)
“當然——不能?!?/br> 竹泉知雀歪了歪頭,“因為我給他們的命令不是拆彈,是裝彈?!?/br> 她微微瞇起眼,極愉快地說:“我讓他們配合伏特加,務必把炸。彈全部布置好,布置到能徹徹底底把游輪炸毀,就算琴酒喊停也無用的程度。” “什——你想做什么?!” 竹泉知雀脖頸間的雪白蕾絲被安室透用力揪起,他含著怒意和沉重的壓迫感向她逼來。 竹泉知雀被勒得喘不過氣,她向后退了兩步,退入黑色綢緞的窗簾后。 幕簾遮住了旁人的視線,安室透不再收斂,握在身側(cè)的拳頭隨時能砸到竹泉知雀臉上。 “冷靜點,打人不打臉。”竹泉知雀踮起腳才勉強能呼吸,她雙手抓住男人的手向下拽,拯救自己可憐的喉嚨。 “真粗暴……我們能不能先明確一個前提:我既不是黑衣組織的人,也不是你們公安的人?!敝袢秆垌咸?。 “別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命令我?!?/br> “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做法,事態(tài)能如誰所愿全憑本事?!彼磫?,“我讓給你的行動回合還不夠多嗎?一直到穆爾貝斯號登錄橫濱港口之前,我可一步都沒行動?!?/br> “這要是個回合制游戲,我已經(jīng)放了整個太平洋的水?!?/br> 直到a登上游輪,才輪到竹泉知雀的回合。 “游戲?你把整座游輪上的人命當成游戲?”安室透怒氣更甚,指節(jié)咯吱作響。 她的意思非常明確:技不如人就別惱羞成怒,她給足了他機會,是他自己棋差一步。 強大的能力,可怕的洞悉,恐怖的思維……而她濕漉漉從海水里爬上來的時候,像個身無分文的小乞丐。 什么也沒有,睡在冷硬的地板上,安室透防備她,卻從未想過優(yōu)勢在她。 即使被揪住頸間的choker,呼吸困難,黑發(fā)少女看向他的眼神依然平靜鎮(zhèn)定,問心無愧。 【至少在這座游輪上,我與你利益一致?!?/br> 她說過的話回蕩在男人耳邊。 “我最后相信你一次?!背林氐拇O⒅?,安室透松開手,“把你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透:在揍人的邊緣來回徘徊 第77章 打工的第七十七天 煙頭一點兒火星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琴酒咬著煙嘴,看向狙。擊鏡中移動的蘇格蘭。 蘇格蘭正按照他的指示接近舞池里的目標,琴酒移動狙。擊鏡,一一確定舞廳的前門后門及窗戶,沒有可疑人員。 一對情侶從幕布似的絲綢窗簾中露出半邊身子,純白色的少女衣衫不整,低頭整理脖頸上皺起的白色蕾絲,金發(fā)男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像是一步也不容許她離開視野似的。 琴酒判斷他們是情侶,因為這兩人之間的氛圍自帶張力,空氣緊緊繃著一張弦,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 管他普通的小情侶、吵架的小情侶還是私奔的小情侶,琴酒興趣缺缺地移開準心,瞄準a和a身邊的游輪主人貝塔·穆爾貝斯。 兩個目標任務被四個保鏢圍了起來,謹慎地像兩顆蘑菇蹲在竹泉知雀圈出來的安全區(qū),打死不挪身。 琴酒嘴邊的煙頭掉在地上,被高大的銀發(fā)男人一腳踩碎,他露出冰冷殘酷的笑容:“伏特加?!?/br> “大哥。”耳麥中,壯碩的伏特加回應道,“炸。彈全部安裝完畢,分散在游輪的各處,保管他們拆了一個還有下一個。不論如何掙扎,穆爾貝斯號我們今天炸定了!” 很好,琴酒得到了他想聽的消息。 此次任務他點了蘇格蘭和萊伊兩個狙。擊。手同行,卻帶上狀似無法派上用場的開車小弟伏特加,此舉當然不是為了幫無能的小弟刷資歷,而是另有安排。 在蘇格蘭和萊伊不約而同忽視伏特加的當下,琴酒派他攜帶大量爆。炸。物登船,務必把炸。彈安在穆爾貝斯號的每一處。 這種艱巨的任務本不該交給伏特加一人完成,但貝爾摩德親自給威雀威士忌請了帶薪假,琴酒沒法把坐輪椅的少女強行拎過來加班。 她進可狙。擊,退可裝彈,強攻和輔助都是一流,實在很好用,是每個上司都忍不住壓榨過頭的天選打工人。 威雀威士忌不在,琴酒始終留神關注伏特加的行動,令他沒料的是,伏特加竟然十分順利地圓滿完成了任務。 還以為他沒人幫忙多少要出點意外的……難道伏特加只是看起來沒腦子,實際上還是有腦子的? 琴酒莫名想到威雀威士忌剛拿到代號的時候,因為她進入組織之后一直是琴酒和貝爾摩德在帶,熟知職場社交禮儀的竹泉知雀特意帶了出師禮物給他們,伏特加沾琴酒的光也得了一份。 她給伏特加買了一箱六個核桃。 “多喝,補腦。”黑發(fā)少女傾情安利,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酒廠人不騙酒廠人,信我沒錯?!?/br> 琴酒親眼看著伏特加收了禮物,吭哧吭哧扛回家,八成是喝了。 效果真有這么好? 倘若能改善伏特加的智商,琴酒愿意命令酒廠旗下的所有酒吧上架新品——六個核桃。 伏特加不知道大哥腦子里想了什么,他的智商一直在波動,但怎么波動都處在智商低谷區(qū)間,竹泉知雀送他六個核桃比起補腦,更多是鼓勵的意思,給伏特加一點兒心理安慰。 伏特加確實有被安慰到,他自覺變成了聰明人,足以勝任大哥安排的一切任務。 今天也是,伏特加看著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滿足地擦擦額頭的熱汗。 很順利,非常順利,沒想到能這么順利,簡直如有神助。 要不是沒親眼看見有誰從田螺里爬出來,伏特加都懷疑是田螺姑娘幫他安裝了大部分炸。藥,否則怎會順利得像上了油一樣絲滑?讓他都有點不安了。 黑色西裝的壯漢離開走廊,走向樂曲陣陣的舞廳。 他前腳離開,后腳一位黑白制服的服務生端著托盤路過,他彎腰拉開電箱的門,露出線管纏繞的遙控炸。彈。 “第十二枚?!狈丈醋《?,“是,竹泉大人,我立刻接管起爆權(quán)?!?/br> 舞廳樂曲陣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吹散在徐徐的海風中。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在a的催促下,穆爾貝斯號的主人貝塔·穆爾貝斯強撐著站起身,宣布他的生日宴會開場。 “穆爾貝斯先生為什么不站到聚光燈下?”一位賓客好奇地和同伴閑聊,“他站的位置好偏僻?!?/br> 和賓客有同樣疑問的人還有很多,貝塔·穆爾貝斯沒有解釋的余韻,在知曉自己的游輪上登陸了不止一個恐。怖。分。子后能控制住不腿抖已是他膽識的極限。 若非港口mafia給了他承諾,貝塔·穆爾貝斯早就孤注一擲跳海求生了。 “感謝各位賞光鄙人的生日宴?!必愃つ聽栘愃故治赵捦玻男θ菹駨娦挟嬙谀樕弦粯討K白無力,“首先請熄燈,將聚光燈留給我美味的生日蛋糕——” 砰!砰!砰! 場內(nèi)燈光連熄,被提前預告的賓客沒有驚慌,紛紛歡呼,營造出生日宴該有的活潑氛圍。 只有少數(shù)知曉游輪現(xiàn)狀的人笑不出來。 貝塔·穆爾貝斯將顫抖的手藏在袖子下,目光看向舞廳旁的偏門。 按照事先的策劃,游輪的侍者將推著蛋糕車從偏門進來,聚光燈照在蛋糕車上,一路走到他面前。 偏門打開了。 六位黑風衣壯漢大步走到聚光燈下。 他們來勢洶洶,風衣仿佛劈開空氣般獵獵作響,殺氣四溢。 男人們被墨鏡遮住的面容獰笑殘酷,能治小兒夜啼,他們的黑皮鞋踩在地上,仿佛一腳踹進人的心窩。 人群短暫的寂靜,接著掀起軒然大波。 從偏門中走出來的不是事先說好的甜蜜柔軟的奶油蛋糕,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們連頭發(fā)絲都染著硝煙和血腥味。 他們還未開口,恐慌的氣氛便如瘟疫般在賓客中蔓延炸開,激起驚濤駭浪。 “穆爾貝斯先生!”有人高呼,“這是怎么回事?” 貝塔·穆爾貝斯:我才想問,這是怎么回事?! 他求救的目光還來不及投給誰,六個男人中領頭的一位滿臉不耐地掏槍:“吵死了,給我閉嘴!” 砰! 上抬的槍口打碎了水晶燈的掛飾,掉落的碎片砸在地毯上,人們仿佛被捏住脖子的鵝,臉上驚恐害怕焦慮五味雜陳,卻沒有人敢做第二只出頭鳥。 赤井秀一抱著狙。擊。槍蹲在高處,看似鎮(zhèn)定的臉色下十分迷茫。 “今天晚上,負責壞人戲份的不是我們嗎?” 琴酒和他有同樣的疑問。 他自認是個惡人,稱他為東京極惡琴酒也不作反駁。 他帶了兩個狙。擊。手和能把游輪炸上天的大量炸。彈登船,懷抱制造游輪滅口案的邪惡目的,只等送終的鐘聲響起便給各位來賓一點小小的酒廠震撼。 誰——是誰搶走了他的戲份?! 琴酒不懂,狙。擊。手固然神秘莫測令人忌憚不已,但裝逼唯有裝在明面上才最酷炫。 從他選擇狙殺戰(zhàn)術(shù)開始,舞臺的主角之位便由不得他了。 見場面安靜下來,六位壯漢滿意點頭,笑容愈發(fā)令人害怕得慘叫出聲。 他們暴露在琴酒和萊伊的狙。擊視野里,卻不見懼意,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都給我安分一點?!睘槭椎膲褲h從懷里掏出兩枚遙控器,“瞧瞧這是什么?” 壞人從懷里掏出的遙控器還能是什么?人群中傳來一聲聲急促的尖利叫聲,又被死死捂住嘴,眼角滲出淚花。 如果只有兩枚遙控器,射擊他的手掌應該能拿下……琴酒瞄準,準備開槍。 仿佛能聽見琴酒心聲似的,另外五位壯漢紛紛把手從懷里抽出來,一人握著兩枚遙控器。 十二枚遙控器,十二只手,你射??? 琴酒黑著臉放下槍,滿腦子的臟話罵不出來。 “十二枚!”男人高聲宣布,“我們在穆爾貝斯號上安置了十二枚炸。彈!” 隨著他得意洋洋的宣稱,不少人臉色灰白地癱軟在地上,幾乎失去了求救的欲望。 “害怕嗎?恐懼嗎?”為首的黑風衣男人踱步,語氣愉悅,“這是我們帶給你們的恐懼,我們承諾為此負責,一定讓各位死無全尸?!?/br> 近乎確鑿的死局里,死亡來臨的腳步踏碎了死寂的空氣,一位膽子頗大的女士強撐著站起身,大聲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告訴我,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