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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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鼻倬妻D(zhuǎn)念一想,想到威雀威士忌的新任務(wù),冷冷道,“讓科恩和基安蒂代替她過來。” 竹泉知雀順利推掉了今晚的工作。 她握住自行車把手,絲滑地左拐右拐,瀟灑把她的愛車停在組織停車場,橫在兩個車位之間。 朗姆是個老陰逼。 具體表現(xiàn)為他一手執(zhí)掌了黑衣組織的情報網(wǎng),像藏在幕后的圓肚大蜘蛛,把臟活累活都甩給琴酒,自己干干凈凈,一臉慈祥。 世人皆知琴酒殺臥底如麻,琴酒怎么知道誰是臥底?憑他屢屢失靈的叛徒嗅覺嗎? 自然是朗姆給的情報。 他說誰是臥底誰就是,竹泉知雀不信朗姆沒有悄悄夾帶私貨,污蔑自己的對家、競爭者和不聽話的下屬是叛徒,讓琴酒做他的清道夫。 “這很合理。”竹泉知雀分析道,“組織是那位先生的組織,每個下屬都是給他打工的,死一個少一個勞動力,他怎會隨便裁員?” 但若是被打上“叛徒”標(biāo)簽,那就不一樣了,非殺不可,那位先生不舍也沒用。 “朗姆就是這樣利用琴酒一點點把那位先生架空的吧。”竹泉知雀陰謀論,“讓酒廠頭牌給他做靶子,架空傀儡首領(lǐng),挾天子以令諸侯,滿腹心機的攝政王!” 黑發(fā)少女不遺余力地給朗姆潑臟水,潑了一盆又一盆。 “縱使我不幸的開始、厄運的源頭、絕望的起點是森先生,朗姆也是僅次主犯的從犯。” 竹泉知雀小肚雞腸地在記仇小本本上入木三分地刻字。 等走到朗姆的辦公室,她又收起小本本,換上充滿朝氣的上進(jìn)員工表情。 “朗姆老大,我來了?!敝袢父蓜艥M滿地說,“我來接受今天的臥底教育了?!?/br> 讓她接受臥底教育是朗姆的主意。 威雀威士忌其人對組織忠心耿耿,年紀(jì)輕能力強,和她搭檔出過任務(wù)的基安蒂屢次稱贊她為“天生的惡役”、“合該干這一行,老天爺追著喂飯”、“年度最佳反派非她莫屬”。 朗姆一邊欣慰組織人才輩出,一邊擔(dān)心她臥底暴露。 好好一姑娘,長得可愛又漂亮,怎么渾身上下一點兒正氣都沒有呢? 老陰逼決定親自教育她,把竹泉知雀培養(yǎng)成一位合格的臥底。 “一位合格的臥底,首先要合群。” 朗姆讓竹泉知雀在他對面坐下,女孩子把書包放到一邊,拿出路上買的波子汽水,一邊開蓋一邊聽講。 老人看得眼角一抽,教訓(xùn)道:“威雀威士忌,假如你是敵人派來組織的臥底,你的行為就很不妥?!?/br> 朗姆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為什么不和其他人統(tǒng)一穿著,身披黑衣?飲品選擇為什么不是烈酒是飲料?魔鬼在細(xì)節(jié)!像你這樣去公安臥底,一下就被人揪出來了。” 竹泉知雀喝了口波子汽水,真誠地問:“朗姆老大懷疑我是臥底嗎?” “當(dāng)然沒有?!崩誓贩啪徔跉猓詾樽约旱呐e例令忠心下屬不安了,安撫道,“你在組織里稍稍任性也無妨?!?/br> 竹泉知雀:那我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要她說,紅方臥底實在太保守了,他們接受的臥底教育都是一條流水線培養(yǎng)出來的,酒廠半斤八兩,半瓢水晃啊晃就敢來指導(dǎo)她。 “朗姆老大說得對。”竹泉知雀小雞啄米點頭,十分捧場,“朗姆老大做了這么多年情報工作,沒有人比你更了解臥底,連大哥都自愧不如?!?/br> “我和琴酒分工不同,倒也不必強行拉踩。”朗姆的職場情商比琴酒高了太多,說話八面玲瓏。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臥底——特別是公安臥底?!?/br> 橙子味的汽水在竹泉知雀舌尖蔓開,透過玻璃瓶,老者的臉略顯陰翳。 “公安臥底?是指給我補習(xí)的那個人嗎?”竹泉知雀指腹摩挲冰涼的玻璃瓶,一臉好奇,“我還不知道呢,他是怎么暴露的?” 她:“難道真是學(xué)歷問題?” 不,朗姆嚴(yán)肅地破除謠言,組織這些年一直大力發(fā)展科研,絕對不缺高學(xué)歷人才,不要信該死的公安臥底的挑釁,組織怎么會連高中數(shù)學(xué)都不會做! “我有我的消息渠道,不要多問?!崩誓饭照赛c地,咚咚兩聲,仿佛敲在人心臟上。 他的警告令人膽寒,按照一般臥底邏輯,竹泉知雀該見好就收。 她不。 “朗姆老大,當(dāng)臥底好難啊。” 女孩子唉聲嘆氣:“我一想到要幫條子辦事,渾身不自在。你說,公安那些人自詡正義,為了臥底組織而殺人放火的時候,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的心理素質(zhì)可沒有那么好?!敝袢竿蝗磺昧讼抡菩?,目光灼灼地看向朗姆,“朗姆老大,能不能找個實例讓我學(xué)一學(xué)?” 朗姆:“實例?” 女孩子嗯嗯點頭:“比如有臥底嫌疑但組織還沒下手清理的叛徒,與其讓人就這么死了,不如拿給我當(dāng)教具?!?/br> “讓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他,欺騙他并沒有暴露?!?/br> 殷紅舌尖吐露,暗色的蛇紋亮起猩紅色的光澤,蠱惑的聲音在朗姆耳邊響起:“你手里,一定有這么個人。” “把他給我?!?/br> 思緒被攪亂在蜜糖般的聲線中,朗姆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名字。 他前段時間收到的消息……正在謀劃的清理行動……一個擁有代號的成員疑似公安臥底……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要在目標(biāo)察覺自己暴露前將其抓捕。 朗姆連執(zhí)行人都挑好了: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萊伊。 威雀威士忌的提議開啟了新的可能。 一個臥底,殺死他的收益無非是多出一具尸體。 即使酷刑拷問,這群自詡正義的家伙也不會出賣同伴,難以揪出更多叛徒。 活人的價值總比死人更多。 假如公安發(fā)現(xiàn)他們派來的臥底不僅早已暴露,還讓威雀威士忌借此反臥底回去,他們會露出什么表情呢? 呵呵,真是期待啊。 玩弄言語是咒言師的看家本領(lǐng),蠱惑與騙術(shù)是竹泉知雀的專長。 她從不失手。 “是有這么個人?!崩誓氛Z氣輕飄飄的,他不知道自己被限制了思考,思維沿著竹泉知雀畫好的軌跡蔓延。 “他是公安臥底的嫌疑很大,我不想打草驚蛇,連琴酒都沒告訴,準(zhǔn)備暗中擊殺?!?/br> “如果你能加以利用……”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可以?!敝袢篙p柔地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彼f,“殺死他還是利用他,你該相信我的判斷?!?/br>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朗姆深思良久,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蘇格蘭威士忌,他是你的了?!?/br> 知雀:我從來不騙人 第151章 打工的第一百五十一天 暗流涌動。 沉悶的淤泥漸漸漫過口鼻,呼吸困難,凝澀的身軀不得動彈,灰蒙蒙的光線照在眼皮上面。 厄運,不詳,難以估計的命運。 大廈傾頹的城市廢墟中,孤只伶仃的雀鳥立在細(xì)細(xì)的電線桿上,小小的鳥喙張開,鳴聲清脆。 安室透從睡夢中驚醒,汗水打濕了金發(fā),濕漉漉黏在額頭。 他捋了把額發(fā),半靠在床頭,向后仰頭,慢慢調(diào)整呼吸。 電子時鐘顯示時間:凌晨六點。 狗都在睡的時間,高中生起床的點。 床頭放置的玻璃杯里殘留四分之一的冷水,冰塊經(jīng)過一晚早已融化。 安室透仰頭灌了一口,往混亂的思緒里潑下一盆冷水,清醒了不少。 東京已經(jīng)入秋,他喝隔夜冷水的習(xí)慣在養(yǎng)生人眼中罪不容恕,像竹泉知雀,早早給自己安排了可樂姜湯泡枸杞紅棗茶,一天一桶,長命百歲。 安室透穿上白襯衫,扣子一顆顆扣好,遮住蜜色的腹肌。 他挽起袖子,鼓起的小臂肌rou線條流暢,是從警校到如今一天都未曾懈怠訓(xùn)練的結(jié)果。 臥底跨國犯罪集團(tuán)的公安,清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做飯。 裹上面包糠的蝦放入金黃的油鍋,水龍頭嘩嘩流下清澈的水,淋在鮮嫩翠綠的蔬菜上,籃子里水靈靈的小西紅柿散落在綠意間。 洗好的西紅柿被放在砧板上,帶著槍繭的手按住小西紅柿,均勻切開成兩瓣,整齊碼在色拉碗里。 早飯不宜吃太多,安室透打算做個色拉配炸蝦,再把昨天剩下的咖喱拿出來熱一熱。 一個人的飯量,綽綽有余。 “……但凡你提前發(fā)個短信,也不至于我們兩個一起餓肚子。”安室透一邊拿著手機叫早餐外賣,一邊念出大清早分走他一半早餐的人的名字,“景?!?/br> “抱歉?!敝T伏景光夾著一只炸蝦,歉意地說,“你家還有食材嗎?我再做點。” 要是有他至于點外賣嗎?安室透捏了捏額角,臉上帶著沒睡好的倦意。 諸伏景光深感稀奇。 自兩人幼馴染相識開始,到警校的學(xué)習(xí)時光,再到同在黑衣組織臥底,他心中的降谷零一直是鐵人形象。 身兼多職,無需睡眠,卷王本王,日均四小時休息滿血復(fù)活,文能閉眼寫報告,武能徒手斗歹徒,不愧是警校第一的男人,堪比漫撕男的存在,無論何時何地都勇爭先鋒! 正是因為同是臥底,處在同個工作環(huán)境中,諸伏景光才深知黑衣組織里有多少卷王。 打工皇帝波本、說是靠女朋友上位的小白臉實則升職似火箭嗖嗖竄天的萊伊、莫得感情的酒廠第一社畜琴酒,以及一邊上學(xué)一邊打工哪哪都有她的威雀威士忌。 四瓶威士忌,蘇格蘭是最不卷的那個。 他晚年可以出一本回憶錄:《我和我的卷王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