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55節(jié)
“甚爾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拉仇恨?”竹泉知雀被工作折騰了一天一夜,被游手好閑人士的清閑刺激到了,她生吃檸檬,“你是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唯一一個不加班的存在?!?/br> 竹泉知雀兩任男朋友都是勞碌命,夜深人靜的夜晚,竹泉知雀獨自一人時想到他們,一想到他們大概率在加班,就覺得心里暖暖的。 月亮睡了我們不睡,我們都是禿頭小寶貝,所謂戀人就是要共進退,誰會放過誰! “悟醬已經(jīng)很看不慣甚爾君了,”竹泉知雀深刻共情男朋友,“他要是聽到你說的話,會更看不慣。” 不用聽到他說話,伏黑甚爾懶散地想,但凡五條悟現(xiàn)在破窗而入進來看一眼,貓貓發(fā)大瘋。 一天到晚用無下限隔絕一切仿佛有潔癖的小子哪里懂男人rou。體的魅力。竹泉知雀腦回路清奇不假,可她又不清心寡欲,累了一天回來有胸肌枕的好事,有什么好抗拒的? 軟趴趴像黃油一樣融化的女孩子卷著自己的長發(fā)玩,眼睛不聚焦地盯著廚房里的冰箱,在“我好餓啊”和“再躺會兒”中搖擺不定。 “冰箱里有奶油燉菜?!狈谏鯛柎笳茡徇^竹泉知雀后腦勺,他盯著電視屏幕上的賽馬,隨口問,“我?guī)湍銦幔俊?/br> 竹泉知雀現(xiàn)在不是很想起身,但讓伏黑甚爾抱著她去拿又多此一舉。 “為什么咒言不是咒語?”她深沉道,“我不配用飛來咒嗎?” 在咒術(shù)界騎飛天掃帚明明是可行的! 伏黑甚爾想了個辦法,他掏出了丑寶。 茫然蠕動的丑寶看向懶怠的兩個人類,一扭一扭地爬上冰箱。 它吞下覆著保鮮膜的奶油燉菜,吞下一瓶黑啤一杯酸奶,又一扭一扭地爬回沙發(fā),把東西吐到茶幾上。 在這個家,終是丑寶背負了一切。 竹泉知雀側(cè)過身,一只手貼在冰涼的碗壁上,嘴唇張合,念出咒言。 沸騰的熱氣在保鮮膜下朦出一層白霧,她揭開薄膜,嗅到香噴噴的燉菜。 “家的味道!”竹泉知雀幸福捧心,“津美紀日后和我回橫濱吧!我養(yǎng)她?!?/br> 竹泉知雀的大本營在橫濱,她遲早有一天要回去,人總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出差一輩子。 “我的工作已經(jīng)有很大進展了。”竹泉知雀對著勺子呼呼吹氣,“我已經(jīng)不是初來東京的我了,我突破了自我的極限!” 從被森鷗外趕鴨子上架派到黑衣組織臥底,到腳踩四個組織不忘高三備考,她進化了,她已然摸到打工之神的王座,高天原和英靈殿皆有竹泉知雀一席之地。 伏黑甚爾雖然不知道竹泉知雀具體在干什么工作,但他是她身邊少有的與四個組織都無瓜葛的人,竹泉知雀很多對狗上司的唾罵都愿意和他講。 不愧是干過牛郎一職的甚爾君,聆聽煩惱是一絕。 竹泉知雀把酸奶當白酒噸噸噸,奶不醉人人自醉,她豪爽揮手:“來人,為我們的友誼獻上香檳塔!” 伏黑甚爾任她折騰,聽竹泉知雀從琴酒罵到朗姆,又從朗姆罵到森鷗外。 她一邊罵森鷗外,一邊懷念橫濱,絮絮叨叨說她在橫濱的公寓地段好外賣多通勤短,除了廚房屢遭摯友毒手之外,哪哪都好。 “比現(xiàn)在的公寓好。”竹泉知雀嘟囔,“想回家?!?/br> 家啊……伏黑甚爾短暫地失神。 人人都有可以被稱為家的地方,出生的地方、舊居的住所都是家,只有頻繁更換的酒店不是。 伏黑甚爾很早之前住在禪院祖宅,那里不是他的家,后來他居無定所到處游蕩,兩個小崽子住的地方也與他無關(guān)。 “現(xiàn)在這樣算家嗎?”男人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屋子里有兩個磨人的小崽子,隔著一面墻、一扇窗,有位總是在飯點來光顧的鄰居。 這就是家了,如此簡單,不拘哪處。 “你在橫濱的公寓,隔壁有人住嗎?”伏黑甚爾問。 “本來是有的?!敝袢赶肓讼耄拔野徇^去就沒了。” 伏黑甚爾:“你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冤,竹泉知雀,冤。 “甚爾君不知道,我在鄰居眼里是個傳說。”竹泉知雀陷入回憶。 一戶神奇人家,廚房里總是傳來神秘的爆破聲,據(jù)定點刷新在公寓的某黑發(fā)鳶眸男子說,戶主在追求一種很新的裝修:工業(yè)難民風。 這戶人家的門鎖總是被撬,窗戶總是被翻,空調(diào)架被踩踏的次數(shù)比門口地毯多出百倍。 反正就是不愛走門,寧肯砸墻進屋也不走門,一身反骨。 戶主有時早八晚五像個正常上班族,有時加班到深夜像個冤種社畜,但更多時候,一群黑西裝黑墨鏡的壯漢整整齊齊堵在戶主門口,等她一出門集體鞠躬。 “竹泉大人辛苦了!竹泉大人今天我們?nèi)ジ伤勒l?您發(fā)話,我動手,誰都給我們兜著走!” “他們喊麥沒兩次,我就失去了所有的鄰居?!敝袢敢荒槹苍?。 做她的鄰居要么擁有大無畏的勇氣,要么是個聾子。 伏黑甚爾敏銳地說:“你隔壁的房租一定打骨折?!?/br> “是啊?!敝袢父苍斄?,“總有一些天真的外地人被房租吸引過來,又在深夜的爆炸聲中連夜逃亡——但凡他在橫濱多住久一點兒就該知道,炸。彈爆炸不是這個聲音,外地人太缺乏常識了。” 東京人應(yīng)該也能分辨出來,兩個城市的民風有著相似的淳樸。 深夜公寓里沒有炸。彈爆炸,只有一位鬼才廚師企圖用夜宵毒死他的摯友,遭竹泉知雀和中原中也連手反抗,黑暗料理、污濁了的憂傷之中與詛咒之言在鐵鍋中炸響,炸出mafia的絕響。 “十分特別的爆炸聲?!敝袢感稳?,“我推薦有絕對音感的租客來試試,定將為他們打開死亡搖滾的大門?!?/br> 她的人生便是一首死亡搖滾。 伏黑甚爾拿出手機,進入租房軟件,搜索地范圍限制橫濱,他把屏幕轉(zhuǎn)過來給竹泉知雀看,“是不是這戶?” 租金一折,無需押金,水電全免,入住前需簽訂死亡免責書并建議購買大額人身保險。 房東提示:無論看見什么聽到什么,深夜切勿敲響鄰居房門。 【噓,不要吵醒她。】 過往租客在評論區(qū)留下遺言,啊不,是諫言:鄰居很好,住的很開心,下輩子還租這戶。 竹泉知雀點了點頭,伏黑甚爾當著她的面和房東成交。 “欸?”竹泉知雀愣住,“甚爾君?” “怎么?”伏黑甚爾瞥她一眼,笑意慵懶,“不歡迎?” “甚爾君要和我回橫濱嗎?”竹泉知雀驚訝極了,雙手撐在男人胸肌上追問,“明明在東京住得好好的?!?/br> “怕你回橫濱餓死?!彼S口說,“比如深夜廚房被炸了的時候,可以到鄰居家借住,我很歡迎?!?/br> 廚房被炸和借住間毫無邏輯關(guān)系,竹泉知雀在橫濱也不會沒有飯吃。 伏黑甚爾只是打算把優(yōu)勢最大化。 竹泉知雀周圍的男人非常多,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優(yōu)勢,仗著工作之利更是不少。 比方說,又一次送她回家的白色馬自達。 明明口口聲聲前女友,后悔得別這么快啊。 東京的這幾個,橫濱肯定也有人,竹泉知雀兩頭跑,但她終會定居在一座城市。 目前看來是老家勝出,也有可能被五條家的小子強留東京,說不準。 伏黑甚爾賭馬就沒贏過,賽馬那么多,他總不能一一下注。 賭她卻不太難。 左右不是這邊就是那邊,誰一定是贏家——兩邊下注的,一定贏。 留在東京,他是一墻之隔的鄰居,回到橫濱,他還是。 有朝一日竹泉知雀被人堵門算賬,被逼得砸破墻躲到他這邊,就是伏黑甚爾的大勝。 近水樓臺先得月,月亮不向我奔來,我自去尋。 趁人打得你死我活之際偷偷摘桃,未嘗不是一種樂趣。 “惠和津美紀的家長會在同一天,我只有一個人?!狈谏鯛柕皖^看她,“幫個忙?” “我去嗎?”竹泉知雀指指自己,“用什么身份,jiejie?” 伏黑甚爾:“再漲個輩分也行。” “我只有十九歲,我還是個孩子?!敝袢鸽p手比x,“jiejie挺好,父親在家肆業(yè)不得不打四份工養(yǎng)弟弟meimei的偉大jiejie,我值得?!?/br> 她入戲很快,已經(jīng)開始琢磨自己的臺詞。 伏黑甚爾并不意外,他喝了口啤酒,心想jiejiemama有什么區(qū)別,都一樣。 只要姓伏黑。 爹咪悄悄地、悄悄地把家偷過來 第164章 打工的第一百六十四天 “老師,我們家小惠在學校和同學相處得還好嗎?” 帝丹小學班主任辦公室,年輕的班主任小林老師正面對面與學生家長溝通,她微笑說:“伏黑同學乖巧又懂事,大家都很喜歡他?!?/br> 平時酷酷的小男孩站在黑發(fā)少女身邊,被竹泉知雀揉亂了海膽頭也只撇撇嘴,一只手被鄰居jiejie牽著。 “真是太好了?!敝袢赣謫枺瓣P(guān)于校園霸凌……” “伏黑同學的jiejie!”小林老師急忙道,“伏黑同學絕對沒有遭遇過校園霸凌,請相信身為班主任的我。” “不不不,”竹泉知雀委婉道,“我其實是想問小林老師,有沒有聽過一些奇怪的稱呼。” “比如伏黑哥。” 小林老師:“?。俊?/br> 竹泉知雀牽著伏黑惠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小男孩不滿道:“才沒有什么伏黑哥,知雀姐在心里到底是怎么編排我的?” 竹泉知雀示意他看樓下,給伏黑津美紀開完家長會的高大男人鶴立雞群,路過的小男生無一不投以“哇!”的崇拜眼神。 “小惠。”竹泉知雀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你未來可是會成長為甚爾君那般的男人。” 一看面相便是被不良少年擁立稱王的存在。 “我才不想成為天天在家里游手好閑的頹廢大人!”伏黑惠萬般嫌棄。